你是深淵裏的救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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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裏哭唧唧!
    “晚晚,快過來,這一大桌子菜,都是小珩為你準備的。”
    商晚瞥了一眼去放置行李箱的男人,掀了掀眼皮。
    這樣子的話,應該是她的攻略奏效了。
    餐桌上隻有老人絮絮叨叨的詢問,女孩兒壓低聲音,很耐心的一句一句回應。
    多出來的一副餐具有了用途,宋年珩指尖碰了碰筷子,緊繃的唇角彎了彎。
    女孩兒自從搬進來就是住在客房的,入夜宋年珩猶豫著將房門敲響的時候,女孩兒已經換好了睡衣。
    “我,那天的事,謝謝你。”
    負在身後的指頭微頓,對上女孩兒澄澈清明的眸子,宋年珩輕輕抿了抿唇。
    “不用謝。”
    和那天一樣的眼神,宋年珩慢半拍地扶住女孩兒即將關上的門,試探性地詢問
    “你在生氣嗎?為什麽?”
    超出了理解範圍,可直覺裏女孩兒確實是在生氣。
    第一次和女生相處,還是以交往的身份,宋年珩軟下聲音,深邃的五官放緩了幾分
    “我第一次交往,如果不能理解到你的情緒,我很抱歉,也會認真改正。”
    唇瓣不自覺地抿了抿,墨眸深處溢出的嚴肅仿佛在對待什麽棘手的事。
    商晚緊繃的小臉兒差點沒忍住破功。
    指尖碰了碰衣角,略微收斂了幾分情緒,女孩兒抬眸看著他
    “要不是我朋友告訴我,我都不會知道奶奶出事對嗎?你也從來沒有想過告訴我。宋年珩,我們是男女朋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領證結婚了,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他第一次見到女孩兒眼底閃爍的淚光,低軟的聲線像是浸在了又酸又澀的果子裏,哪怕生氣,也溫軟得不像話。
    “我沒有這樣想…”
    沒想過女孩兒是因為這個生氣,指尖無措地顫了顫,宋年珩下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傷疤,輪廓分明的臉頰緊繃
    “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麻煩你……”
    她在巡演,有自己的事,奶奶的事他自己可以承擔,不應該因此影響到她。
    話音被女孩兒滾落的淚痕打斷,第一次體會到手足無措,男人眉眼的慌亂溢了出來,沉穩的嗓音不受控製地顫了顫
    “你…你別哭啊……”
    “沒有必要麻煩我,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你的人,你的家人,你的女朋友,更不要說是未來攜手一生的人。”
    女孩兒白淨的小臉兒片刻就布滿了淚痕,顫顫巍巍的睫毛被打濕,紅透了的眼圈承載不住滿心的委屈
    “宋年珩,你聽好了,無論你信不信,相親的時候我就認定你了,你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反正……”
    嘴角癟了癟,女孩兒凶巴巴地抬手用力抹去淚珠子,鼻頭被浸得紅紅的
    “反正你是甩不掉我的……”
    心髒像是被一塊小板磚輕輕敲了敲,宋年珩垂眸,白皙的指節微蜷,指骨修長漂亮,輕輕扣住女孩兒不安揪著衣角的指尾,空缺下去的一塊猝不及防被硬生生塞滿。
    就像是在那場他不願意相信的夢裏,小小的女孩兒抬手捂住他的耳朵,用那麽弱小的力量,替他撐起崩塌的世界。
    或是又奶又凶地揮起小板磚,將他趕跑所有欺負他的人。
    精致的眉眼微垂,小心蹭了蹭女孩兒的骨節,喉結上下滾動著,低低應了一聲
    “嗯,知道了……”
    小嘴兒又癟了癟,女孩兒啞著聲,甩開冰涼的指頭,仰著頭板著小臉兒
    “要抱抱!”
    宋年珩微怔,俯身依言輕輕抱住女孩兒。
    熟悉的清香夾雜著淺淺的糖果的香甜,女孩兒低頭蹭了蹭男人硬實的肩巴,小小聲警告
    “你下次遇到事,第一個想到的人,隻能是我……”
    心弦被撥弄,猝不及防溢出的弦音來不及壓製。
    感受到腰部傳來的力道,宋年珩平靜的眼底泛起漣漪,唇瓣輕輕彎起一抹弧度
    “知道了……”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40!”
    商晚明顯感覺到,自從回來那天晚上之後,宋年珩對她的態度肉眼可見的改變了很多。
    至少不再是一開始的陌生人。
    距離荷花獎評比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相安無事,等到替原主拿到了那個獎項,後麵的事就會好辦很多。
    原主父母回國的時候,商晚是處於意料之外的。
    被約去高檔餐廳,商晚頓了頓,還是撥通了宋年珩的電話。
    “伯父,伯母。”
    來不及換下衣服,宋年珩為了減少耽誤時間,趕過來的時候算得上是風塵仆仆。
    女人似乎和夢裏沒有太大變化,不過柔和中似乎帶了鋒芒。
    第一次見家長,來不及備上禮物,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收拾妥當。
    風水輪流轉,宋年珩算是體會到了女孩兒當初站在大院的糾結。
    “小宋,不用拘謹。”
    商母喝了一口昂貴的咖啡,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算不上審視,更算不上友善
    “我們幾年前都是住在一個大院裏,沒想到了過了這麽多年還能碰上。”
    女人抬眸,目光如炬
    “晚晚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她交了男朋友,甚至兩個人已經同居。”
    身為母親,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顯然驚訝到不可置信。
    要不是女兒巡演突然離開,導師給她打來電話,她可能不會知道,她的女兒在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相親,並且已經在不到幾天的時間就同居。
    “媽媽,不告訴您,是因為怕您擔憂。”
    垂下的手被女孩兒輕輕握住,溫熱的溫度像是為他豎起了一層保護膜
    “我打算等荷花獎頒獎結束就和您說的。”
    商晚抬眸對上女人的目光,淺淺的疏離和警惕斂於長睫之下。
    “是嗎?”
    商母眯了眯眼,歲月帶給她的不僅有皺紋,還有越漸精明的第六感。
    攪了攪麵前的咖啡,商母看向宋年珩
    “現在隻不過提前了一點,無所謂,小宋,在來之前,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你的情況。”
    碰了碰修剪得體的指甲,商母挑眉看著他
    “很抱歉窺探到你的隱私,但我想知道,一個拿著兩三千工資的保安,怎麽給我女兒該有的物質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