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皇子想欺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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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裏哭唧唧!
    “大人,我們要去哪裏?”
    身後笨重的宮門關上,放下簾子的小謹翌轉頭就朝著女孩兒撲了過去。
    他能察覺到國師大人對自己的縱容和溫柔,於是心安理得的恃寵而驕。
    小手拽住了女孩兒銀線暗色的長袍,小心翼翼地縮進女孩兒懷裏。
    馬車搖搖晃晃,呼吸間全是女孩兒清軟的氣息。
    商晚抬手護著小孩兒,長睫垂下
    “去畝林鎮。”
    畝林鎮坐靠大河上流,依山傍水,本來是最為得天獨厚的地方,卻因為遭遇流寇騷擾奴役而民不聊生。
    天輔每年播出來賑災的銀子有三分之一是流向畝林鎮,可這裏的老百姓生活卻並沒有改善,反而這幾年更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一帶素來是國家糧倉儲備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若是放任其被流寇侵害,損失必然慘重。
    懷裏窩居的小孩兒眨了眨漆黑漂亮的眼瞳,露出一抹名為清澈的愚蠢的情緒。
    商晚屈指碰了碰小孩兒的腦袋。
    當然還有一方麵,天輔的大皇子宿佑在幾年前奉命剿匪,卻死在流寇手中。
    皇子身死,天輔卻沒有任何動靜。
    恐怕這小小的畝林鎮,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樹影斑駁陸離,投放到馬車上的影子婆娑不明。
    馬蹄聲踢踢踏踏,三天的行程,次日天剛破曉,一輛低奢普通的馬車駛進小鎮。
    無聲無息在客棧住下。
    難得睡了一夜安穩覺。
    次日下樓用膳的時候,一位穿著粗布衣服卻難掩美貌的少女哭哭啼啼被人強行拖著從客棧門口路過。
    酒足飯飽的人無一人出聲製止,甚至麵上還有幾分恐懼。
    商晚頓了頓,許久不吭聲的小係統落在肩頭,認真解釋
    “畝林鎮有一年一度的廟會,從前是慶祝豐收祈禱好運,自從流寇來了之後,每年廟會都必須挑選一名少女扮做神女,然後進獻給流寇。”
    商晚頓了頓,目光從少女麵如死灰的神色上掠過,眼瞼微垂。
    即使飽受流寇侵擾,畝林鎮百姓對廟會還是極為珍重的,傍晚時分,空曠的街道漸漸人多了起來。
    被帶出來的小謹翌乖巧地牽住少女的手,軟白的小臉兒仰起。
    好奇地看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宮外生活。
    麻布織成的衣服粗糙,小謹翌撓了撓微微發癢的白皙脖頸,握著女孩兒的手緊了些。
    指尖微蜷,少女眼瞼處投落的剪影平靜,溫涼的指頭微屈,碰了碰小孩兒柔軟的臉頰。
    “等回了客棧就將衣服換回來。”
    衣服是今早托客棧小二幫忙買來的,很符合這裏的民風。
    出門不穿錦衣華服就是怕引人注意以至於打草驚蛇。
    小崽子雖然被廢,但在宮中,最次等的衣物也是民間上好的。
    驟然讓他換了這種粗布衣服,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不過她養小崽子,可不能讓人跟著她受苦。
    小孩兒軟軟蹭了蹭女孩兒的指尖,討喜又乖巧,眼底仿佛汪了一潭清澈明亮的池水,氤氳著波光瀲灩
    “謹翌無事。”
    烏黑的眼睫顫了顫,小孩兒在人群中,朝著女孩兒張開手,模樣精致乖巧
    “大人抱~”
    商晚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脖頸被柔軟的小手圈住,溫熱如棉花的臉蛋兒靠近了些。
    小謹翌彎了彎眸子,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
    參加廟會的人大多戴了麵具,商晚抱著懷裏的小孩兒尋了一個人少的攤位,將小碎片放下,讓他自己挑一個麵具。
    漂亮精致的小孩兒就像畫上的年娃娃,美好得不真切。
    攤主又將目光放到抱著小孩兒的少女身上。
    眼底的驚豔更甚。
    出塵的氣質如高嶺之花,皙白如玉的頸項微垂,清淺平靜的聲線浸了風一般,無端多出幾分溫柔。
    可明明麵具之下的半張臉未施粉黛。
    麵前的麵具發出很大的聲響,攤主立刻回神,費力踮著腳尖的小孩兒眼神冷淡地盯著他。
    麵具架子被拽得搖搖晃晃。
    “哎喲小客人,這可不能拽!”
    攤主連忙收回目光,伸手去穩住搖晃的支架。
    小謹翌抿起唇角抱住了女孩兒。
    幼稚地宣示主權,又惡劣地發出警告。
    攤主訕訕轉頭,又不好朝著一個孩子發難,隻能盡力招呼著自己的木架子。
    另一邊多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勉強扶住了掛滿麵具的木架子。
    “姑娘,當心些。”
    青年在攤主的道謝聲中從容淡定地安置好木架子,隨手拿了一個暗色紋路的麵具遮住自眼睛蔓延下來的駭人疤痕,棕褐色的眼眸微掀,似笑非笑
    “姑娘這麵具,”
    垂下的袖口露出一節素白手腕,漫不經心
    “甚是精美。”
    晦澀的兩道目光撞上,青年不疾不徐,指腹摩挲著袖口的粗布麵料。
    試探與打量。
    無聲撞在一起。
    ……
    “大人,你生氣了嗎?”
    輕輕勾了勾牽著自己的柔軟的手,小謹翌拿著蠢萌蠢萌的小腦斧麵具,偏過頭看向少女。
    給攤主道了歉多付了些錢,與青年擦肩而過,女孩兒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分出目光給他了。
    她在因為旁的人走神。
    是因為他給她挑了事,結果解決事情的卻是另一個人麽?
    謹翌鼓起的腮幫子泄了氣,他輕輕停下腳步,漆黑的短發遮住了額角,漂亮烏黑的眼瞳漾出一抹失落。
    他小心翼翼地攥著手中的麵具,低聲和女孩兒道歉。
    腦袋蔫巴巴地耷拉著。
    牽著的柔軟驟然一空,謹翌慌亂抬起眸子,濃稠的墨暈了水,濕噠噠散開一片。
    少女在人潮中緩慢蹲下了身子。
    謹翌吸了吸鼻子。
    腦袋被輕輕揉了揉。
    小手被重新放進少女手心。
    “跟緊些,莫丟了。”
    想來是小孩兒聲音太小,再加上熱鬧的街市實在吵鬧,商晚回神的時候隻見小碎片張了張嘴,神情低落。
    脖頸猝不及防撲過來一團溫軟,哭哭啼啼的小謹翌委屈巴巴地蹭了蹭,小小的呼吸灑落在女孩兒白皙如玉的頸窩。
    不明所以的商晚抬手拍了拍小孩兒的背以示安撫。
    卻被抱得更緊了些。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