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度陳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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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突擊隊的人員才趕到,兩架直升機在觀景平台上空盤旋。
    “你們怎麽才來啊!”丁宏宇非常生氣,“直升機快去追那艘快艇,另外再派兩艘快艇去追!”丁宏宇指揮著突擊隊。
    宋明憲從地上扶起宋曉君,拉著他的手說:“沒事了!沒事了!”然後扶著他往回走。
    喬納爬上了快艇,當他再回頭看時,發現有兩架直升機遠遠地跟了過來。
    吹著海風,喬納哆嗦著說:“彼得,是嗎?”
    “是的!”對方回答說,“後麵的箱子裏有毛巾和衣服,去換上吧!”
    “沒關係,還是躲過他們的追蹤再說吧!”喬納指著後麵的直升機說,直升機很快就要追上來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彼得說,說完便加大了馬力,喬納向後踉蹌,差點摔倒快艇上。
    喬納剛站穩,隻聽得“咻咻”的聲音,直升機朝快艇不停地掃射,喬納立刻抱著頭蹲下。
    “快艇後麵有架機槍,你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彼得說。
    “不行!”喬納說,“我隻是想拿到我要的東西,現在東西我拿到了,我並不想與中國政府對抗,傷及無辜!”
    彼得不解地回頭看了喬納一眼,然後繼續開著快艇,說:“做特工有這樣的想法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隻管開好你的快艇就是了!”喬納說道。
    彼得便不再說話,直升機繼續朝快艇掃射著,絲毫不給喬納他們喘息的機會。
    “往左,往左……”喬納還沒說完,一個炮彈便在快艇右邊的海裏爆炸,騰起巨浪,險些將快艇掀翻,彼得調整好快艇後,繼續快速向前開著。沒走多遠,直升機上又發射了一枚火箭炮,彼得駕駛著快艇再一次躲過了。
    “你再不還擊,我們就要死在這裏了!”彼得大聲地對喬納說,“你想死倒沒事,我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
    喬納猶豫了一下,然後翻身爬到快艇後麵,架起機槍,朝直升機瞄準,掃射。隻聽到“嘣”的一聲,左邊的那架直升機爆炸,墜入海裏,不一會兒,喬納又擊中了剩下那架直升機的旋翼,直升機上的人在飛機墜海前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這下總算是清靜了!”彼得說。
    喬納躺靠著快艇後麵,麵無表情,整個人如一灘泥一般,癱在那裏。
    “怎麽啦?”彼得突然問喬納道,“你沒事吧?”
    彼得叫了喬納好幾聲,喬納才應他。
    “你都不回答我,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沒有,我沒事!我隻是在想剛才那幾個中國士兵會不會有事。”喬納有氣無力地說道。
    “哎,你想的還真夠多的,你可別忘了,剛剛是誰對我們窮追不舍的。”彼得說。
    “可是……”喬納想反駁彼得的話,又突然覺得彼得不會明白他心裏的想法,於是說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隻願他們自求多福吧!”彼得說道,說完加足了馬力,向深海駛去。後麵兩艘快艇追到直升機墜落的地方後,就不見喬納他們的蹤影了。
    龍啟碼頭觀景平台一帶已經被封鎖起來了,宋明憲他們也被警方帶上車,在送往滄台區公安局的路上,丁宏宇則披著毛毯,還在碼頭焦急地等待著海上的消息。
    “報告老大,快艇上的王鋼報告說,在距離碼頭大概80多公裏的地方發現有油汙,估計是……”阿群跑過來對丁宏宇匯報說。
    “估計什麽?人抓到了沒有?”丁宏宇關切地問道。
    “沒有……”阿群怯怯地說,“兩架直升機都被擊落了,墜海的人員都已經找到了,突擊隊員中隻有黃楷受了比較嚴重的傷,其他人員都沒有大礙。”
    “那趕緊把他們帶回來,送去治療吧!”丁宏宇這才平靜地說,“繼續派船隻在那片海域進行搜索,一定要找到伊恩?格裏夫他們的蹤跡!”
    “好的,長官!我這就去辦!”阿群說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丁宏宇仍舊在觀景平台來來回回地走著。
    “這樣結果還不算太壞,雖然沒有被抓到伊恩?格裏夫……”丁宏宇心裏想道。
    彼得他們繼續駕駛了好久,見已經擺脫丁宏宇他們的追捕了,便將快艇停在海麵上。
    “我們現在去哪裏?”喬納坐起來,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
    “去公海啊!那裏有大船在等我們。”彼得說,“難不成我們還開著這破快艇回美國啊?”
    喬納笑了笑,問彼得道:“你就是伯格先生所說的秘密武器?”
    彼得看了喬納一眼,說:“怎麽說呢?”
    “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不說也行。”
    “我在中國待了十多年了,做的都是像救你這樣棘手又緊急的事情。”彼得說完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我們屬於不同的分支,做的是不同的任務,所以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你能理解吧!”
    “理解,百分之一百理解!”喬納說,“那我不再問了!”
    “多謝理解!”
    “我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到?”喬納問道。
    “如果天氣不變糟糕的話,差不多還要兩三個小時。”彼得說。
    “兩三個小時?那到了不是天都快黑了?”
    “怎麽?天黑了你害怕嗎?”彼得笑著說。
    “開玩笑!死都不怕的人,還怕黑?”喬納說,“隻是覺得太慢了而已,你這快艇也真該叫破快艇了!”
    “你就別抱怨了!”彼得說,“快艇後麵的箱子裏有食物,還有香檳,想吃的話自己動手啊!”
    “你這破快艇東西還挺齊備的嘛!”喬納說完便去後麵的箱子找東西吃了。
    丁宏宇一行人回到警局,各個都不做聲,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低著頭,表情有些羞愧。
    丁宏宇讓其他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徑直走到局長辦公室匯報情況。宋明憲父子回來換了衣服,也錄完了口供,然後在休息室裏等丁宏宇回來,等待了解最後的結果。等到丁宏宇匯報完後,丁宏宇才過來找他們。
    “宋先生,你們先不要問,等有機會,我會將事情的原委一並告訴你們的,請你們相信我!”還不等宋明憲開口,丁宏宇便先對宋明憲父子倆說道。
    “行,我相信你!”宋明憲說,“伊恩?格裏夫抓到了嗎?”
    丁宏宇搖搖頭說:“讓他給跑了!”
    “跑了?”宋明憲有些吃驚地說,說完看了看宋曉君,然後低下頭去,若有所思。
    “可是,丁局長,防範這麽嚴密,怎麽會……”宋曉君也十分驚訝地說道。
    “是的,這次確實是我太大意了,才讓伊恩?格裏夫給跑了……”丁宏宇說,“是我的失職,隻希望這件事不會惹出大麻煩就好……”
    “希望如此吧,這個伊恩?格裏夫著實可惡!”宋明憲忿憤地說。
    “對了,宋先生,你查清楚了琥珀吊墜裏是什麽了嗎?為什麽伊恩?格裏夫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它?”丁宏宇又問宋明憲道。
    “今天上午我正是托朋友幫我檢測,後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宋明憲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
    “那就是你現在也不知道琥珀吊墜裏麵是什麽東西了?”丁宏宇說。
    宋明憲點點頭。
    “伊恩?格裏夫這麽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它,怕是裏麵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丁宏宇說,“這次都怪我,如果因為此事而造成什麽後果的話,就由我來承擔吧!”
    “丁局長,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也不要太自責了!”宋曉君安慰丁宏宇道。
    宋明憲也點頭,表示同意宋曉君的話。
    “好了,不說這個了!也沒什麽其他的什麽事情了,你們就先回去吧!”丁宏宇對宋明憲父子說,“我這不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你們了。”
    “好的,丁局長,那你先去忙!”宋明憲說完便同宋曉君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剛剛在龍啟碼頭的一幕一直在宋曉君的頭腦裏閃現著,他始終想不明白伊恩?格裏夫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他能確定的是這一次確實是他錯了,錯看錯信了伊恩?格裏夫,要不是宋明憲及時趕到,他不知道伊恩?格裏夫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宋曉君看看宋明憲又轉回頭來,欲言又止,反複了好幾次。宋明憲看出了宋曉君的心思,對他說道:“曉君,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的嗎?”
    宋曉君見宋明憲看出來了,這才小聲地向宋明憲說道:“爸,對不起啊,我不該不聽你的話,而相信伊恩?格裏夫,才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情……”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宋明憲說,“你涉世不深,不善區分好人和壞人,好在這一次你沒事,萬一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我該如何向你媽媽交代呢?這次也算是給你上了一課,今後可要慢慢地學會明辨善惡了!”
    宋曉君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知道了,爸!”。
    天將黑的時候,彼得和喬納一起到了公海,上了大船。
    剛上船,喬納便問彼得道:“這船開往哪裏?”
    “回美國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伯格先生讓我協助你,然後送你回美國。”彼得回答說。
    喬納轉了轉眼珠子,想了一下說:“這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到美國?不行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
    “你還有什麽事情?”
    “這你就不要問了……”
    “我們先到日本,然後轉機回美國。”彼得說。
    “那你們先送我去日本,你們再回美國吧!”喬納看著彼得說道。
    “這……”彼得麵露難色,“可是伯格先生是讓我營救你,然後帶你一起回去!”
    喬納搖了搖頭道:“我清楚伯格先生的用意,但是我想你也明白,幹我們這一行的如果總是聽從上級部門的安排,早死一百回了!”
    彼得想了下,然後聳了聳肩,說:“好吧,那我們就先送你去日本,然後我就自己回美國複命去了。”
    喬納說完,和彼得同時伸出手,相互擊掌後握在一起,喬納挑了挑眉頭,看著彼得說:“你要知道這次沒有你的幫助我是一樣可以脫身!”
    “原來你壓根就不領我的情!”彼得搖搖頭說,“那還是祝你好運了!”。
    喬納和彼得在日本分開了,彼得繼續乘船回美國去了,而喬納則從日本輾轉到了中東坎巴圖。喬納在坎巴圖的首都卡馬納下了飛機,天還沒亮,然後同兩個接頭的人一起乘車去了蘇紮德。
    喬納到了蘇紮德後,天才剛剛亮。
    蘇紮德是坎伊邊境的一個小鎮,這裏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處都是黃土戈壁,一片蕭條破敗的景象,偶爾才見到一些白楊林和破舊的民房,晨光照耀著黃土和戈壁,這裏才顯得有一絲的生氣。
    到了鎮上,喬納把車遠遠地停在路旁。清晨鎮上人還不是很多,喬納一邊走,一邊摸了摸揣在懷裏的琥珀吊墜,還不時地回頭四處張望。
    走了幾分鍾,喬納在一間掛有畫像的土房子前停下,上前在土房子破舊的木板門上敲了三下。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位皮膚黝黑,裹著白頭巾,胸前掛著一支步槍,滿臉胡須的人出來了。
    那人上下打量著喬納,然後用阿拉伯語對喬納說:“你找誰?”
    喬納也用阿拉伯語回複道:“我是喬納斯?西蒙斯,我要見‘先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