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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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零嬌氣美人[穿書]!
    一勺子甜滋滋糯米球吃完,程遙遙喝了一口酒,葡萄酒的香和糯米球的甜在舌尖停留,程遙遙小臉上漸漸泛起紅暈,也有了笑意。
    謝昭給她又倒了一杯,程遙遙端起來一口氣喝幹了,把杯子伸過去“再要一杯。”
    謝昭道“你不能喝了。”
    “我才喝了兩杯!”程遙遙今天非要跟謝昭唱反調,氣哼哼衝謝奶奶告狀,“奶奶,你看他。”
    謝奶奶樂嗬嗬勸和“再給遙遙倒一杯,就一杯,不能多了。”
    謝緋立刻殷勤地端起酒瓶再給她倒了一杯。程遙遙端起酒杯,得意洋洋地衝謝昭挑眉,眼風嬌滴得能滴出水來。謝昭瞧著她緋紅臉頰,手指動了動,很想捏捏她的臉。
    程遙遙第三杯喝完,臉頰越發地紅,話也多了起來,眉飛色舞地跟謝奶奶和謝緋描述蘇州的事。
    “蘇州的糕點可好吃了,知味觀,采芝齋,我一去就給你們買了寄回來。”程遙遙指尖輕輕點著下巴,回想著上一世在蘇州遊玩的經曆,“蘇州的麵也是一絕,我在私房菜館裏吃過……”
    謝奶奶驚訝道“私房菜館?這年頭還有私營菜館啊?不怕被抓?”
    “……”糟糕,說漏嘴了!程遙遙有些遲鈍地咬住舌尖,“不……不是……”
    對著謝奶奶疑問的目光,程遙遙眼波顫動,心虛地撇向一邊。
    謝昭適時放下杯子“妹妹醉了,回屋去休息。”
    “我還沒說完呢。”程遙遙不滿地瞪著謝昭,“蘇州可好玩兒了。”
    謝奶奶哄著她“好好好,蘇州好玩兒。時候也不早了,遙遙先回去休息,明早還要去趕火車呢。昭哥兒,你送遙遙回屋裏去,別摔著。”
    謝昭走到程遙遙身邊,伸手扶她“能不能站起來?”
    程遙遙呼啦一下推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了“我又沒喝醉,我自己能走!”
    農村的夜很黑,從廚房到房間的路一片黑暗。程遙遙氣哼哼走在前頭,謝昭提著煤油燈跟在她後頭照路,免得她摔了跤又要哭。
    程遙遙頭也沒回地進了屋子,反手就把屋門關上,要把謝昭關在外頭。一隻大手及時按住門縫“妹妹。”
    待要強行把門關上,非把謝昭的手夾斷不可。程遙遙凶凶地從門縫裏瞪他,謝昭自己不去蘇州,還不讓講蘇州多好玩兒了!小心眼!“幹嘛?我要關門了,手拿開!”
    煤油燈映著她如水的眼波,像隻不聽話的貓兒。謝昭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程遙遙不自在地挪了挪腳,才道“燈給你。”
    “……”程遙遙更氣了!她伸手把煤油燈接過來,謝昭趁機推開門,跟著擠進屋子裏。
    程遙遙被他頂得倒退幾步,推不開他,急得低聲道“你要點臉,我要叫奶奶了!“
    兩人貼得極近,低沉嗓音從謝昭的胸腔裏傳出,帶了點兒戲謔“你叫得這麽小聲,奶奶聽不見。”
    “你!”程遙遙惱羞成怒地往後退,可嗓音仍是壓得很低“你鬆手,鬆開!奶奶會進來的!”
    程遙遙越炸毛,謝昭越是不放開她。程遙遙臉皮實則薄得很,最怕被謝奶奶撞見兩人親昵。她像隻被捏住後頸皮的奶貓似的,在謝昭臂彎裏掙紮。
    謝昭身上的氣息混合著淡淡酒香,熏得程遙遙指尖發軟,她發出要哭似的聲音“我……我喝醉了,要睡了。”
    謝昭把燈舉到麵前,燈芯不住晃動,屋子裏光線昏昧。燈下看美人,程遙遙如明珠生暈,臉上含嗔帶怒。他呼吸沉了沉,慢慢移開燈“這就睡,東西收拾了嗎?”
    “……”程遙遙還真忘了這一茬,她嘴硬道“我本來就打算收拾的,是你在這兒打攪我。”
    程遙遙話音未落,掩嘴打了個嗬欠,慢慢坐到床沿上。強強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跳到她膝蓋上翻著肥肚皮撒嬌。程遙遙撓撓它,一點兒也沒有要收拾的意思。
    謝昭把小皮箱打開放在桌上,看向程遙遙“要帶些什麽?”
    “衣服。”程遙遙衝衣櫃抬抬下巴,“我常穿的那幾件都擺在最上頭呢,那件黑色的大衣也帶上。”
    櫃子是新打的,散發著木材的香味。謝昭打開櫃子,把程遙遙常穿的幾套衣服拿出來,一件件放進箱子裏。強強從程遙遙的懷裏鑽出來,跳到了桌子上看謝昭的動作。
    謝昭認真地把兩件毛衣放進箱子裏,又拿起一件,卻是一小塊純白色布料。謝昭一時沒反應過來,提起來細看一眼,腦子裏轟然炸開“……”
    最底下竟是一疊純白色的內衣。這個年代極罕見的精致蕾絲,鏤空的布料雲彩一般綿軟。他……曾見過不止一次。方才喝下去的酒都在血液裏燃燒起來,謝昭喉結艱難咽動,愣怔著忘了移開視線。
    強強仰頭看著謝昭盯著那布料的樣子,好像很好吃。強強粉色的小鼻子動動,“嚶嚶”叫了幾聲。謝昭卻沒有主動上貢!
    強強是隻自強的小貓咪,它直起胖墩墩小身體,伸高爪爪去夠,勾住了小小布料的肩帶“嗯!”
    “別動!”謝昭沉了眼,一把將布料扯回來。強強的爪爪尖勾在蕾絲上,它本來就站不穩,被這麽一扯就滾倒了,咕嚕嚕滾到桌子邊,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謝昭眼疾手快擋了一下,把小肥貓攔在桌子邊緣。強強“咪嗷”一聲,張嘴就是一口!
    “!!!”謝昭猛地抽回手,強強這回直接竄了出去,小肥身子在半空中靈活轉動,穩穩落地,腳不沾地溜了出去。
    一人一貓這動靜把程遙遙都驚動了,程遙遙抬起頭“怎麽了?你欺負強強了?”
    “……”謝昭語氣裏透出一絲憋屈,“是它咬我。”
    “它怎麽又咬你!”程遙遙光著腳跳下床,衝到謝昭身邊。
    謝昭還沒開口,程遙遙一把抓住他手腕。小肥貓居然咬在同一個地方,傷口滲出血珠來,往外滾落。程遙遙隨手抓了一塊布料按在傷口上捆了一道,雪白蕾絲很快就透出鮮紅來。
    程遙遙氣得跺腳“強強怎麽這樣!我非打死它!”
    謝昭心中一甜,道“不礙事。”
    程遙遙還要說話,冷不丁聞到一股濃烈的陽氣,頓時一陣恍惚。
    那股氣息更加濃鬱了,混雜著酒香。程遙遙見了鬼似的連著後退好幾步,腳下一絆差點往後倒去。謝昭忙伸手攬住了她,程遙遙反應極大“別碰我!”
    程遙遙一把抓在謝昭的手腕上往外推,謝昭渾身肌肉忽然緊繃。程遙遙嚇了一跳“怎……怎麽了?”
    謝昭沒吭聲。
    程遙遙看不清,又捏了捏謝昭的手腕,隻聽見謝昭吃疼般抽了口氣“別捏。”
    謝昭扶著程遙遙坐到床沿上,自己拿過煤油燈來。煤油燈的燈芯漸漸穩定下來,光暈跳動著照亮了眼前一小片地方。程遙遙抬起手來,雪白掌心上也染了一點鮮紅血跡“……”
    程遙遙跟見了鬼似的,一翻身就滾進了床裏,驚恐萬狀地指著謝昭“你你你……把手拿開!”
    燈光映出一張美人臉,程遙遙的眼睛都濕潤了,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謝昭默默無言抬起手腕來,強強咬傷的小小傷口被程遙遙一捏,又擠出血來,浸透了捆紮傷口的雪白蕾絲料子,鮮紅的一小片。
    等等!謝昭臉色陡變,還未曾把手藏到身後,就聽程遙遙不可思議地道“你……你手上那不是我的……?謝昭你這個大流氓!”
    程遙遙抓起毯子和枕頭就往謝昭身上砸。謝昭耳根到脖子也是紅透了,幸而燈光昏暗看不出來。他百口莫辯,急忙扯下那雪白料子“還你。”
    鮮血帶著澎湃的陽氣撲麵而來,程遙遙幾乎軟了腰,急道“你拿開!我不要!”
    看著程遙遙避如蛇蠍的模樣,謝昭粗沉呼吸頓了頓,把那小衣拿起來握在掌心,往後退了幾步。程遙遙又指揮道“你去水盆裏洗洗傷口,把血止了。……用這個!”
    一方疊好的小手帕迎麵丟來,帶著淡淡的玫瑰香。
    臉盆架上擺著臉盆和肥皂,盆裏有小半盆清水。謝昭仔細洗了洗手,擠出傷口裏的血珠。血珠迅速融入水中,淡去不見了。清涼的水浸潤傷口,刺痛感也漸漸消失。
    謝昭把不再滲血的傷口裹住。在燈光看不見的地方,他猶豫了一下,把那一小片白色蕾絲布料塞進了兜裏。做完這一切,他麵色淡然地走回床邊。
    程遙遙渾然不覺,認真地盯著他手腕“洗幹淨了?”
    “沒繼續流血了。”謝昭道,“別怕。”
    程遙遙這才放下捂住鼻子的手,喘了口氣“強強它怎麽總咬你一個,肯定是剛撿回來的時候,你總不讓它吃飽,它記恨你了。”
    小奶貓剛撿回來的時候,吃奶沒個夠。程遙遙心軟,總放任它吃到吐奶。隻有謝昭和奶奶每次都控製它食量,毫不心軟地把羊奶拿走。
    謝昭冷道“那它怎麽不咬奶奶?”
    “也對。”程遙遙轉念一想,“它默認你是家庭裏地位最低的,所以隻欺負你。”
    謝昭“……”
    程遙遙試試探探湊近了“你有空的時候給它撈點雜魚,它吃了你的東西,興許就不咬你了。”
    謝昭垂眸看著小奶貓似地靠近的人,當那纖細指尖即將夠上衣擺時,他轉身走開了“還有什麽要收拾的?”
    “……”程遙遙氣鼓鼓下床,踩著拖鞋走過去擠開謝昭,“別碰我的東西!”
    謝昭輕咳一聲,轉開眼睛。程遙遙忙把那一小疊內衣都塞進箱子最底下,這些是在上海友誼商店買的進口貨,嶄新的一大疊穿到現在,也隻剩幾件了。
    程遙遙什麽都想帶點心,牙刷牙缸,香皂,麵霜,精油,還有好幾雙鞋子。秋冬衣服厚實,小箱子光裝衣服就滿了大半,哪裏塞得下這許多。
    謝昭替她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拿出來,隻把那件羊絨毯子疊好放進去“雜物到了蘇州現買。你睡不慣宿舍的被褥,把毯子帶上。”
    程遙遙在兩雙小皮鞋裏無法抉擇“皮鞋至少要帶一雙吧?”
    謝昭拿出一個信封來“這些你帶上。”
    程遙遙打開信封,抽出來一看,兩百塊錢,還有兩百斤全國糧票!另外一大疊花花綠綠的票據,油票糖票布票一應俱全,還有兩張皮鞋票。
    程遙遙吃驚地看著謝昭“哪裏弄來的?”
    謝昭把一雙小羊皮係帶鞋包好放進箱子裏“蘇州冬天濕冷,你到那邊再買一雙加絨的鞋子。”
    程遙遙追問道“別裝傻,我問你話呢。這些錢和票哪裏來的?”
    謝昭道“你放心用,是我賺來的。”
    “胡說!這麽多錢,你……”程遙遙想起了原書裏的內容,謝昭在發家前期曾倒賣黃金,但是被反派盯上,整治得相當慘。
    那段經曆原書裏一筆帶過,沒有具體描寫是怎麽一回事,可那段經曆給謝昭造成了很深的影響,也是他後期黑化的一個重要原因。
    程遙遙緊張地抓住他衣襟“你是不是……是不是去碰黃貨了?”
    謝昭低笑“妹妹長進了,還知道黃貨。”
    謝昭的語氣帶著戲謔,程遙遙卻是急得要咬人“你還開玩笑!你到底有沒有碰?”
    “別怕。”謝昭手指埋入程遙遙柔順冰涼的發絲,輕輕順著“最近我開拖拉機,帶貨方便,賺了一些錢。你安心用。”
    “真的?”程遙遙聽著謝昭的保證,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倒騰普通貨物能賺多少錢?這麽多錢和票,怕是謝昭賺到的全部了。
    程遙遙把自己的小荷包拿出來,裏頭鼓囊囊的兩卷錢,還有厚厚一疊的票據。這陣子賣果醬和菌子醬的錢,加起來有小八百,都存在存折上了。現金隻有兩百多塊,各種票據也有厚厚一疊。
    程遙遙把小金庫展示給謝昭看“我有錢的。”
    謝昭不容置疑道“那是你自己的。這些是我給你用的,出門在外,需要錢傍身。”
    程遙遙把現金抽出來還給謝昭“票我留著。你做這些事要本錢的,現金你留著。昨天我還賺了兩百塊片酬呢,你忘啦?”
    謝昭皺眉。
    程遙遙知道他倔脾氣又犯了,甜甜地道“這些錢你拿著去當本錢,賺更多的錢回來。給我買好東西。”
    謝昭立刻道“你想要什麽?”
    “我……”程遙遙點了點下巴,一時間想不出什麽想要的,便道“買房咯。”
    謝昭頓了頓,道“房屋不允許私人買賣。”
    “等它開放了再買嘛。”程遙遙一本正經道,“沒房子我可不結婚。”
    她隨口說著,把錢和票往小荷包裏裝,沒有瞧見謝昭聽見“結婚”二字時猛然亮起的眼睛。
    謝昭沒有再把錢強塞給程遙遙。他把小箱子塞妥帖了,蓋上蓋子扣好搭扣。又在外頭捆了幾道鬆緊繩,確保不會被人撬開。身份證件以及一些細軟現金,則裝在程遙遙貼身的包裏。
    謝奶奶又煮了幾碗糖水雞蛋,叫程遙遙和謝昭出來吃“吃了糖水雞蛋,一路平平安安。”
    甜津津的紅糖水裏臥著雞蛋,勺子輕輕一劃,半凝固的雞蛋黃就淌了出來,鮮美得叫人把舌頭都要吞下去。而且謝奶奶說了,程遙遙出門的這段日子,雞蛋也會幫她攢著的。
    程遙遙高興得多吃了半個雞蛋,就有些撐著了。好容易洗完澡,謝昭又抓著她擦頭發,程遙遙枕在謝昭膝蓋上困得直伸懶腰。
    可謝昭做事一絲不苟,說濕著頭發睡覺會頭疼。直到烏黑柔順的發絲徹底擦幹了,隻剩下發尾微微濕潤。謝昭才收起毛巾“擦幹了。”
    程遙遙“嗯”了聲,習慣性地往謝昭身上爬,卻被他按著“怎麽了?”
    程遙遙半展星眸,語氣軟綿綿“抱著睡呀。”
    程遙遙困極了,謝昭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遠,朦朦朧朧的“妹妹幾歲了,還要抱著睡。”
    程遙遙含糊地道“可是一直都這樣睡的……”
    謝昭沒說話了。
    程遙遙又往他身上賴,隻聽謝昭忽然道“總要習慣的。你去了劇組,還要人哄著睡嗎?”
    程遙遙腦筋緩慢轉動著,消化著謝昭的話。
    她忽然睜開了眼,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她完全沒考慮過離開謝昭之後,她要怎麽吸陽氣?!
    程遙遙烏黑發絲迤邐拖在枕畔,映得她一張臉越發地小。此時睜大眼睛看著謝昭,完全是被嚇清醒了。
    謝昭把被子裹在她身上,一直遮到下巴“乖乖睡。”
    謝昭背著光,從程遙遙的角度隻看見他線條深邃的鼻梁和線條淡漠的唇。程遙遙隻覺得一股酸氣直衝鼻尖,忽然往被子裏又縮了縮,隻露出一雙眼。
    那雙眼睛含著水滴,就這麽盯著一個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絲毫不知自己有多誘人。
    謝昭把被子扯下來一些“別悶著。”
    “要抱著睡……”程遙遙話一出口就帶上了鼻音,她忙閉上嘴,不說話了。
    程遙遙眼睫毛急促地眨動起來,這是要哭的前兆。謝昭卻沒有發現似的,隻拍拍她被子“在劇組就是一個人睡了,提前適應一下。”
    “那……那牽著手。”程遙遙把手伸出被子,做出了最後的讓步。
    謝昭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裏,刮了下她鼻尖“乖。我明早要開車送你進城,也得早點睡了。”
    平時你在我房間賴到後半夜,也沒見你第二天沒精神啊!程遙遙氣得一翻身,不想理他了。
    身後的陽氣陡然消失了,門口傳來門關上的聲音。她轉過頭,謝昭已經不見了。
    程遙遙不可思議地瞪著門口,謝昭居然就這麽走了?程遙遙氣得把小枕頭都丟在了地上,蒙上被子強迫自己睡覺。
    可被鮮血勾起的本能卻在不斷地叫囂,胸口灼熱難言。自從上次在拖拉機……後,小荷葉已經很久沒有作妖了。她平日跟謝昭親近,吸陽氣隻當是吃零食,靈泉也是源源不斷。
    可小荷葉聞見了血,不吸個夠本是不會消停的。程遙遙像是聞見了貓薄荷的貓兒一樣,在被子裏翻來滾去,始終無法忽視那股渴求。
    程遙遙一向是個享樂主義者,最不擅長的就是克製yu望。忽然氣哼哼掀開被子,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這口陽氣她今晚非吸到不可!
    她穿上拖鞋,偷偷溜出了屋子。一出房門,夜風吹來,空氣冷得令她精神一振。程遙遙這才覺出冷來,抱著手臂急急忙忙忙跑進謝昭的房間裏。
    一向是謝昭來她的房間,她很少來謝昭的房間。謝昭這間房是雜物間改的,外間存放著皮毛和各種藥材,雜物滿地。程遙遙險些被絆倒,扶著牆慢慢挪了進去。
    月光透過天窗照在裏間的大床上。謝昭仰躺著,一條結實的麥色胳膊擱在被子上。這樣冷的天氣,他仍赤著上身,睡得熱氣騰騰。
    謝昭的屋子裏充斥著藥材和皮草的味道,還有謝昭特有的氣息,混合成一股純男性的味道,將她包圍起來。
    程遙遙有點兒不好意思。雖然謝昭進她房間十分自在,可她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來謝昭的房間呢。
    她小聲地叫了聲“謝昭。”
    謝昭呼吸均勻地睡著,沒有反應。程遙遙舒了口氣。他睡著正好,自己偷偷吸飽了陽氣,在他醒來前再跑回房間去,完美。
    程遙遙這麽想著,脫掉拖鞋爬上床。她盡量放輕了動作,可她才躺下,木板床就發出吱呀一聲,身畔的謝昭似乎微微一動,嚇得她不敢動彈了。
    夜裏很冷,程遙遙隻穿著睡衣,沒一會兒就凍得受不了。她小心地翻個身,掀起被角想扯過來。可被子叫謝昭的胳膊壓住了,沉得跟鐵似的。她扯了一下沒扯動,立刻就放棄了。
    程遙遙懶得再動彈,又怕把謝昭吵醒,隻好縮成一團躺在他身邊。謝昭一隻手擱在身邊。程遙遙輕輕伸出小手指,跟謝昭的小手指勾在一塊兒。屬於謝昭的氣息源源不斷傳來,令她身上暖和不少。
    今晚最好多攢一點兒陽氣,否則去了劇組該怎麽辦……程遙遙迷迷糊糊地想著,睡著了。
    夢裏,大獅子又抱住了她。她凍得冰涼的身體在溫暖中漸漸舒展開來,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埋進大獅子的懷抱。豐沛的陽氣源源不斷湧入身體,她無意識地歎了口氣,腳趾都舒服得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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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強不用謝。白天可能還有一更
    推一本基友的文,很肥可宰
    《從修士到寡婦[七十年代]》大河東流
    文案
    蘇茴十六歲時,從二十一世紀的高中生變成了天元大陸修仙小家族裏名叫蘇媛的雙靈根小嬰兒。
    吸取穿越小說的經驗,她以為這是從煉氣到飛升的升級流大長篇小說的節奏,但……
    她好不容易築基成功,一次秘境探險,大能打架,雜魚遭殃,將要魂飛魄散之際,她又穿越了!
    在這個七十年代的鄉村,摸著秘境得來的項鏈,蘇茴陷入了沉思。
    修行之人重因果,現在她占據了人家的身體,該怎麽償還這份因果呢?
    然後,一、二、三、四個蘿卜頭排排站在她麵前,嗷嗷待哺“媽,我餓!”
    蘇?母胎單身?茴“……”
    簡介從修仙世界穿越回來後,蘇茴成了七十年代新鮮出爐的烈士遺孀,下麵還有四個小蘿卜頭嗷嗷待哺,不過不慌不慌,她有“神力”,還個芥子空間,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日子照樣過得美美噠~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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