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父親,您一定要救救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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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宦妃後,我每天都想休夫再嫁!
柳如煙心驚,忙將秦若時扶起來,“時兒姐,你這是作甚,我方才隻是問賈掌櫃總共多少銀錢,賈掌櫃說是不是?”
“是。”柳如煙是錦繡雲坊的常客,賈掌櫃認得,她以為今日秦大小姐來買東西是獲了秦夫人的許可,感情是秦大人,這兩人她可是沒一個能得罪的,但……生意不可能不做,早知道讓小廝跟過來了。
“這邊已經讓府上的人去庫房取了,管家,你去催催,人怎麽還不過來。”
管家領了柳如煙的吩咐,趕忙去辦事。
秦寬臉色漸黑,瞧著柳如煙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這樣,究竟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人心經不起猜,即便管事將銀錢給賈掌櫃取回來,可柳如煙也在秦寬心裏留下芥蒂。
秦若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掐準了秦寬會因柳如煙在府外為難不是親生的嫡女而生氣,而且她早上還添了‘油’,這會不僅燒起來了,估摸還火燒眉毛了。
回了府,府外的人自然也都散了。
曹掌櫃讓人將東西都搬了進來,有了方才的事,她更是讓小廝們加快了速度。
秦若時笑著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今天辛苦曹掌櫃了,日後我的所有行頭都從咱們錦繡雲坊那拿。”
曹掌櫃心想有沒有以後還另說呢,可瞧見手心裏那塊金錠子,她雙眼亮晶晶的,“秦小姐有需要盡管來,所有好的一定先可著秦小姐。”
“冬月,送客。”
東西已全部放置好,曹掌櫃也不多留。
春花一邊收拾著滿屋的新物件兒,一邊高興地說“老爺這次能為小姐出頭,小姐的好日子要來了。”
“那都是為了做給外麵人看的。”秦若時瞧著屋內那些舊茶,拍了拍腦殼,怎麽忘了買點新茶回來了!
“做給外人看?”春花不解。
“咱們家小姐可是嫡長女,在府上過得落魄了,會被人嚼舌根的。”剛好夏華端了做好的午飯回來,剛才她雖然一直在廚房,可秋實那丫頭嘰嘰喳喳個不停,已經將事情完整的告訴了她。
“答對了。”秦若時笑意盈盈望著夏華,“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大院裏也就這麽些事情,耳濡目染的多了,當初家裏有個得寵的妾,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時候,才知道自家哥兒身上的襖隻有綢緞是好的,裏麵都是柳絮呢。”夏華跟她們相處久了,話也多了。
“那場麵一定很熱鬧。”
“那可不,那妾差點要撕了我母親,被父親給攔了下來,府上可見不得寵妾滅妻的事兒。”夏華說完,冬月趕緊拉著她出去。
春花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擔心她不高興。
“今天可是咱們打的第一戰,大捷而歸,還收獲了這麽多東西,將咱們夏天釀的避寒酒拿出來,一塊慶祝慶祝。”
秦若時話音落,春花欲言又止,“小姐,您……”
“你家小姐我已經看開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興風幾時,快去。”說著,秦若時拍了拍她的肩膀。
春花見自家小姐無恙,小跑著去拿酒。
夏華得知要慶祝,又添了幾道好菜,屋內五個人圍著桌子坐在一起,冬月給所有人都倒上酒,一片喜氣洋洋。
而有人歡喜就有人憂。
秦寬官服都沒換,將柳如煙帶到了祠堂,柳如煙這才明白今日是被秦若時給擺了一道,她是掐準時間回來的!
“柳氏,你可知你今天錯哪了?”秦寬給列祖列宗點了香,冷眼瞧著她。
柳如煙瞧著秦寬絲毫不惜往日情分,讓她在祠堂跪著,她咬了咬唇,“妾身隻不過是為了給家裏少點開支,又有何錯?”她忘了秦寬本就是為了臉麵為了官位心狠手辣的人。
“少點開支就是你讓人堵在丞相府被人看笑話?”秦寬怒問。
“那小賤蹄子又不是咱們生的,憑什麽——”
話還沒有說完,秦寬一巴掌打了過去,“愚昧無知!虧得你們柳家是書香世家,這些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他頓了頓,盡量壓著心底的怒氣,“往日你苛責那邊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可昨日你讓大理寺卿看到了,我剛充了慈父,允了東西,你今日一早就打我顏麵,你讓我往後怎麽做事!”
這一巴掌,也徹底將柳如煙打醒,她對秦若時是打心底裏恨,這些年做的事情秦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縱使她肆無忌憚,可現在鬧到了外麵,丟的可就是秦家和柳家的臉麵了。
“老爺,我知道錯了。”
她欲抓秦寬的衣袖,被秦寬一腳踢開,秦羽柔緊緊抱住自家母親,“父親,母親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著想……”
“還有你。”秦寬打斷了她的話,“你和太子殿下交往到哪一步了?”
“太子殿下已經答應了女兒幫咱們處理盜賊之事,也允諾了女兒不出這個月,就來退婚提親。”秦羽柔如實稟告。
“我問你的不是這個。”秦寬到底是個男人,問不出那麽羞恥的事情,“你和太子平日有獨處過嗎?”
這話將秦羽柔問懵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若是沒有,你切不可在提和太子成婚一事,他如今與女子私會苟合已昭然天下,怕是太子之位不保,我貴為丞相,我的女兒所嫁之人必須是人中龍鳳。”
秦寬的話讓秦羽柔慌了神,“太子同其它女子私會?不可能!”太子最愛的人是她!
“不可能?我的乖女兒,你醒醒吧!他和那女子的衣服已經被掛在上朝的必經之路上,今天所有去上朝的官家都知道,還是宗政朝暮給取回的,當今太子的衣物,尤其是上麵繡的銀絲龍紋,無法複刻,就算是大臣們都認不出來,皇上能認不出來?”
秦寬琢磨道“這門婚事,咱們還要從長計議。”
可秦羽柔聽完,直接軟坐在一旁,目光渙散,片刻,她哭喊著抱住了秦寬的大腿,“父親,您這一次一定要救救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