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曹大人就不擔心你救的是殺人凶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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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宦妃後,我每天都想休夫再嫁!
    大理寺卿拿著聖旨出來時,天已大亮。
    他先去了一趟大理寺,遣派了人手,這才趕去秦府。
    秦府門口雖隻有兩個小廝守著,小廝見大理寺少卿手中拿著明晃晃的聖旨,當即跪在地上。
    曹長柏攜身後二十餘名手下浩浩蕩蕩進了秦府。
    秦府內每一處都有人守著,瞧見他們這陣仗,忙上前阻攔。
    府內昨日還掛著紅綢,今日便掛上了白布,氣氛低沉到極點。
    “今日本官攜聖上懿旨查案。”曹長柏高舉聖旨。
    話音落,秦寬便匆匆趕了過來,他眼中含笑,“長柏兄,什麽風將你招來了。”
    曹長柏沒說話,而是將聖旨遞到秦寬手中。
    秦寬一身素袍,恭敬地雙手接過聖旨。
    “秦相,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念了,皇上體恤秦相,知曉秦相家中四公子遇害,特讓我來調查此事。”曹長柏一臉凝重,朝著他拱了拱手,“秦相,節哀。”
    “皇上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驚動了皇家,事情就又上升了一個層麵……
    “皇上向來器重秦相,昨日又是太子殿下與秦家二小姐喜結良緣……”曹長柏點到為止,並沒有確切地回答他。
    秦寬神情凝重,曹長柏權當沒看見,拍了拍他的肩膀,“事發後,秦相可有發現?”
    “咱們回屋裏說。”秦寬很快回神。
    他的人也讓了路,曹長柏的人跟著進來。
    秦寬深知他的為人,當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清楚。
    “長柏兄,也不怕你笑話,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這後院雞飛狗跳,真是沒臉見人了。”秦寬扶額。
    “不都是這樣,秦相不用介懷,咱們現如今要做的就是將凶手捉拿歸案!”
    “我那個孽子……哎……在京城雖說臭名遠揚,可到底是我手心裏的一塊肉。”秦寬站起身,“我會全力配合長柏兄,隻希望在真相沒浮出水麵前,不要將事情傳出去。”
    “我辦事,你放心。”曹長柏拍了拍秦寬的胸膛,凝重道“上一次來秦府辦案,我就瞧出秦家大小姐和大夫人這邊的嫌隙,沒想到今日就釀成這般禍事,既然秦相說她死不認罪,但一切罪證都指向她,那我就將她先打入大牢審問,這邊我先讓兩位少卿去勘察作案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出實際性的證據。”
    “秦相意下如何?”
    “一切都聽長柏兄的。”
    …
    柴房門鎖被打開時,躺在地上的秦若時睜開了眼睛。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昨日的衣服。
    “秦大小姐,走吧!”
    過來的兩個人身穿衙役的服飾,秦若時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大理寺的人,秦大小姐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隨我們去衙門赴案。”
    秦若時聽到‘大理寺’三個字,心下鬆了口氣,她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隨你們走!”
    到了大理寺,她直接被打入牢房。
    同一時間,這消息也傳到了太子府。
    秦羽柔這會剛從皇宮回來,她才明白皇上今天看到她臉色平平,原本對她態度友善的皇後今天也冷著一張臉。
    她原本還以為皇後是在擺婆婆的架子,如今看來不是。
    雲肆從外麵推門進來。
    秦羽柔驚得手上一鬆,鑲金邊的白玉茶盞摔碎在地上,她忙跪在地上。
    “臣妾不知太子過來,驚擾了太子,還請太子恕罪。”
    “如今你是本殿的太子妃,以後不用動不動就下跪。”雲肆得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昨夜她那嫵媚嬌柔的身姿讓他心神暢往,他伸手將她扶起,瞧著她杏眸中點點淚光,他心疼地將她擁在懷中。
    “明宇的事你都知道了?”
    宮女們有眼力見的行了禮退下。
    隻剩他們兩人時,秦羽柔再也繃不住,泣不成聲,“殿下,我四弟是被人陷害的,秦府傳來消息,是大姐姐……做的……我們一家子待她不薄,為何……”
    “又是那個賤人!”雲肆眼中閃過狠厲,“這賤人以前橫在咱們中間也就算了,現如今又害死你四弟,真該千刀萬剮!”
    “可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她哽咽著,淚眼摩挲看著他。
    “這明明就是個畜生!你放心,本殿會給你做主!”他正愁找不到正當的理由弄死秦若時奪回鳳符呢,這機會就送上來了,既能討得他心上人歡心,又能拿到鳳符,這一箭雙雕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秦羽柔窩在他的懷中輕輕抽泣著,心裏麵卻樂開了花,“那就勞煩殿下了,臣妾不能讓弟弟死得不明不白……”
    在大理寺密牢中受審的秦若時連連打了兩個噴嚏,她輕輕揉了揉鼻頭,都說一想二罵三感冒,她有這麽招人惦記嗎?邊惦記還邊罵她……至於嗎?
    一旁的曹長柏將身上的幹淨帕子遞了過去,“你爹也是個狠心的,昨夜那麽大風雨,將你一個女子關進柴房裏麵”
    “你也別怪我將你打入大牢。”
    “我知道您這是在保護我。”她如果在秦府裏麵被關著,不知道被磋磨成什麽樣。
    “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如果你母親……”話沒說完,曹長柏想到什麽,止了聲,“待會我讓獄中的大夫幫你瞧瞧。”
    受審的密牢連窗戶都沒有,牆上隻有兩盞昏暗的油燈,一個長桌兩把椅子,秦若時接過他的帕子,“而且曹大人莫不是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這身體不妨事,而且曹大人也不要對我太優待,這裏說不定還有父親的眼線呢。”
    “死的是官家公子,你受到的審訊也是最高的,這審訊密牢是我精心設計,外麵一個字都聽不到,而且這審訊密牢,連蒼蠅都插翅難逃。”曹長柏很有信心。
    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您就不擔心我真是凶手嗎?”
    “我相信你不是。”曹長柏篤定道“沒有哪個凶手能氣定神閑坐在那裏,逃得過我的法眼。”
    “曹大人還真是風趣。”和她第一次見時完全不一樣,如今他更像是一個長輩對待小輩。
    “怎麽風趣了?”
    “見過誇別人,還沒見過誇自己的。”秦若時打趣完,神情變得嚴肅,“大人,我對秦明宇起過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