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有道是酒肉穿腸過,渾然不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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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宦妃後,我每天都想休夫再嫁!
“你小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秦若時安撫道“近些日子府上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回小姐,奴婢一直在曹大人的府邸,期間曾回去過,但府內被眾多高手護著,奴婢怕被發現,不敢上前……”冬月將自己知道的都同小姐說了一遍,“曹府的人待奴婢極好,倒是奴婢聽說小姐在獄中被——”
“哎,都過去了,不要再提!”馬車很大,秦若時瞧著中間放著的小桌子,幾道美味小菜,一壺溫熱的酒,對她來說此時此刻什麽都沒有這些來得實在,“咱們也算是劫後餘生,先吃著東西墊墊肚子,回去還有一場硬仗呢!”
她最擔心的還是菡萏院裏那幾個丫頭。
“小姐,隻要您一聲令下,奴婢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一定將欺負小姐的人給弄死!”
“你一個人勢單力薄,圖有一身本事有何用?人家玩車輪戰怎麽把你玩死的你都不知道。”秦若時深知她是對自己好的,耐心道“若是你真有一人抵千軍萬馬的能力,你家小姐還用受這種鳥氣?我分分鍾讓你去滅了這群賤人!”
“都是奴婢不爭氣。”冬月失落地低下頭。
“我不是怪你不爭氣,你已經很給我爭氣了,挑水劈柴,打架鬥毆,這可不是一般府邸上的婢女能做得到的。”秦若時說到這裏頓了頓,又繼續道“我跟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咱們一定要沉得住氣,等待時機,一擊製敵。”
“小姐的用心,奴婢明白了,奴婢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咱們現有的,勤練武功。”冬月似懂非懂地說。
“這就對了。”
秦若時見自己這些話沒白說,給她也倒了杯酒。
有道是酒肉穿腸過,渾然不覺醉,腦子更清醒。
她到府外時,管家正擔任著‘看門’的重任。
秦若時心想看來今日秦府內形勢嚴峻,也難怪曹大人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放出來。
她前腳剛準備進去,便聽到管家急急道“大小姐,您不是在牢裏嗎?”
“在牢裏就不能回來了?”秦若時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似笑非笑道“曹大人現已經查明本案和我沒關係,我不回來難道要一直在牢裏待著?”
“老奴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是覺得牢裏麵待著舒服,想親自去體驗一番?”秦若時身上的衣物還是進牢房的那套,加上‘真假鞭痕’——用刀子劃的和雲肆的人鞭打的,以及有些淩亂的頭發,若不是她的高顏值強撐著,這會別提多狼狽了。
話音落,她氣場全開,那管家忙低頭道“老奴恭迎大小姐回府。”
“早這樣不就好了。”秦若時淡淡瞥了他一眼,隨著冬月一塊進去。
府內守著的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不難看出,秦寬隱藏的‘硬實力’,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難不成她這便宜爹是攔住吃老虎類型的?
隨即她又否認了自己心裏麵的這個想法,她這個便宜爹能做到丞相這個位置,不會是個不中用的,隻不過他愛麵子將他的性格給銳化了,他其實一直都是一隻蟄伏的猛虎!
這些喬裝成家奴的高手就是他手底下的牌,如果不是秦府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也不會拿出來。
思考之際,已經到了菡萏院。
隻見院門緊閉,她門剛打開,一桶水便從梁上掉下來,如果不是她躲得夠快,這會就已經成了落湯雞。
夏華和冬月拿著棍棒從偏房裏麵出來。
看到自家小姐那一刻,她倆將棍棒往地上一扔,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您快去救救春花吧,她被大夫人身邊的嬤嬤帶走了……”
“春花現在在何處?”
“奴婢也不知道,最近府上有很多小廝守著,奴婢出去沒走幾步,就被人攆回來了……”夏華這幾天顯然被嚇著了,眼睛一圈烏青。
“你們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秦若時麵上凝重,大步離開。
她直接找上管家,管家正在看大門,瞧見大小姐去而折返,而且來勢洶洶。
還未說話,秦若時直接將他踹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麽?”管家瞬間慌了。
“我問你,我的丫鬟春花在哪?”秦若時問。
“老奴不過是前院一個管事……”
話還沒有說完,秦若時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
“你這個老油條還想在我麵前裝?你說的話我還能免你皮肉之苦,不說的話——”
秦若時又將鞭子舉了起來,這鞭子是她從牢房裏麵順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我說我說——啊——大小姐別打了——春花被大夫人的嬤嬤帶到了黑屋裏。”
管家話音落,秦若時收了鞭子,她冷冷看了他一眼。
“小姐,我知道黑屋在哪裏,大夫人處罰一些犯了大事的丫鬟都會在那裏。”冬月步子越來越急。
由於秦若時是府上的大小姐,所以那些守著的小廝並沒有攔著她們的去路。
一路到了黑屋所在的院子,外麵兩個老媽子在守著。
她們兩個剛想上前,就被秦若時兩鞭子給抽暈在了地上。
冬月蹲下搜身,果不其然,鑰匙在這兩個老媽子身上。
她慌張地打開門,黃昏後的夕陽灑在打開的黑屋裏,映入眼簾的是春花躺在血泊裏的畫麵……春花已經死了。
她瞬間崩潰!
秦若時也看到了這一幕。
春花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手滿臉都是血,一隻老鼠快速地從她身上逃跑,溜進了石縫裏麵,她一根淬了毒的銀針過去,那老鼠當場斃命,死在石縫裏麵。
“春花——”冬月跪在地上嘶聲裂肺地怒吼,她死命地捶地,“都怪我不好,我冒死也應該回來的,早知道……早知道……”
秦若時看著她身上的鞭痕,雙手顫抖地想要將地上的春花扶起來,誰知道她下半身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她的手,黑屋內的陰暗潮濕已經讓她的屍體開始慢慢腐爛……
很顯然……她的春花小寶貝死了有幾天了。
是什麽時候呢?應該是她被關進柴房那天晚上……
“小姐,讓奴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