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誰見過渾身血的姑娘,雙手輕鬆的抱著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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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宦妃後,我每天都想休夫再嫁!
“你這賤人怎麽從牢裏出來了?明明你才是害死四弟的凶手!”秦思媛聽到外麵的動靜,從裏麵出來,見到秦若時立刻炸了,她扯著柳如煙的衣袖,“母親,就是她,女兒去四弟院裏時,隻有這個賤人在!”
“我如果是殺害四弟的凶手,還能讓你瞧見?秦思媛,你能不能再蠢一點!”
“我現在就要殺了你,為四弟報仇!”
隻要殺了這賤人,她就能夠洗清嫌疑了!她還可以求父親,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這賤人身上!
她撲過來時,秦若時壓根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棍子將她打暈在地上。
“你對你三妹妹做了什麽!”秦寬氣得要扇她。
她直直迎了上去,“爹爹是要替你這個殺了人的女兒,揍剛從牢房中無罪釋放的女兒嗎?”
秦寬的巴掌終究沒落下。
她唇角勾了勾,“我在牢房裏吃的苦都是拜三妹所賜,她卻一口一口賤人,還想要我的命,我隻打了她一棍,她就在那裏裝暈……”
話音未落,她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昏死的秦思媛被痛得尖銳大叫。
柳如煙忙去扶自家女兒,“媛兒姐,你怎麽樣了?快去叫大夫,叫大夫啊!”
“你真的是反了你了!”秦寬瞧著秦若時那張小臉,酷似鳳嫵,他的手開始顫抖。
“爹爹,咱們府上如今這般模樣,可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你對柳氏的所作所為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會如此——”秦若時頓了頓,輕輕湊前,用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父親知道麽?”
秦寬被戳中要害,他突然胸口悶得緊,開始頭重腳輕,整個人向後仰去。
好在被秦浩宇扶住,他麵上凝重道“若時妹妹,父親已經這般了,咱們不如各退一步?”
“簡單,我隻要這嬤嬤的命。”
“好。”
…
柳如煙瞧見自家女兒和老爺暈過去,已經自顧不暇,自然顧不上其它人。
嬤嬤見夫人攙扶著三小姐離開,開始慌了,她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爬到秦若時身邊,頭用力地在地上磕著,似要磕出血窟窿來。
“大小姐,您饒了老奴這條賤命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秦若時用力踩在她的腿上,“你將我的小丫頭害死了,這筆賬能算得清嗎?”
直到她的雙腿血肉模糊,秦若時瞧著她還喘著口氣,虛弱的聲音一直不停求饒,輕笑道“我可以饒過你,畢竟這麽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她給她的腿紮了幾針,“冬月,將她送進黑屋關著。”
“是,小姐。”冬月用長鞭卷住她的身體,拖到了黑屋。
這嬤嬤也是個命大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讓大夫人幫她請了大夫,命是保住了,但兩條腿也廢了。
冬月回來複命的時候,秦若時正在院中幫春花守靈,夏華和秋實邊哭邊燒紙錢。
“這嬤嬤是柳如煙身邊的親信,知道她不少事情,肯定給自己留得有後手,不然依柳如煙的性子,她去求助不弄死她就不錯了。”秦若時盯著明晃晃的火堆,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意外。
“小姐,要不要奴婢將這嬤嬤給弄死。”
“不用,我在她腿上下了毒,每到晚上便會蝕骨地疼,她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秦若時起身,“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肯定都被人盯著,今晚上我們就要將春花葬了。”
“你去城內的棺材鋪子,給足了銀子,務必讓他們連夜找一個風水差不多的地方,然後再雇幾個人,把墓地挖好……”秦若時交代著,現如今秦寬生暈厥,柳如煙就算是派人盯著她們,她自己也分身乏術。
今晚上她如果隻是將丫頭葬了,就算是柳如煙知道,也不會費勁去折騰。
“奴婢這就去。”
冬月剛走到院門處,秦若時又叫住了她,給了她一個銀質的小香爐,還有一粒解藥,“記住,打開這個迷藥將守著後門的所有人迷暈再走,免得多生事端。”
“那春哥兒呢?”他經常給她們開後門。
“你不把他迷暈,是想讓他上我們的船?”秦若時不答反問。
“奴婢明白了。”
冬月辦事效率很快,那棺材鋪子的老板本不想接這檔子生意,奈何給的銀子實在太多,他不想幹他手底下的人也想幹,沒法,他跑了這趟。
你們誰見過渾身是幹涸血跡的姑娘,兩隻手抱著一口棺材,一副輕如鴻毛樣子?
他見了!
他不隻見了,那姑娘還跟在他的身後。
他隻覺得後背陣陣涼意襲來,整個人走路都打著哆嗦。
這棺材鋪老板是個有門路的,正想買通守城門的人出去,誰知道還沒開口,守城的那兩個直接跪在了地上。
“參見千歲大人。”
千歲大人來了?棺材老板趕忙也跟著跪下,心中暗想這下子完了!撞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
“起來吧,開城門。”秦若時原本也以為是他來了,可是並沒有看到人,才想起她出來時將他的玉佩掛在了腰間,沒想到這玉佩居然能代表他!
棺材鋪老板跪在地上悄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一驚這姑娘莫不是個女魔頭?
他對上秦若時的眼睛,嚇得趕緊又將頭低下來。
隻聽見城門被推開,頭頂傳來她低冷的聲音,“你準備跪到什麽時候?”
“我……草民這就起來。”棺材鋪老板趕緊賠笑著站起來,瞧見她臉色更難看,趕忙做了個哭相,恨不得這會給自己一巴掌,這女魔頭抱著棺材,自己還對著她笑,不是活膩歪了是啥?
秦若時看都沒看他一眼,出了城。
他對兩位門爺拱手作揖,遞了碎銀上前,“爺,這九千歲……”
“見玉佩如見人,你跟著做事少說話,今天這銀子我們不能收。”那兩個門衛其中一個是經常跟他打交道的,對他囑咐了句。
“為何?”他不解,平時不都收了嗎?
“千歲大人的銀子我們這些賤骨頭可沒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