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有沒有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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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霜月離開療養院後,履行承諾,帶著林貝貝去遊樂場玩了一下午。
    等回家時,霍少雄打電話告訴她,他明天回來。
    兩天不見,林霜月的心裏還真有點期盼他回來。
    做晚飯時,徐晚燕明顯感覺到大姐的開心。
    於是她眯了眯眼睛,調侃道:“大姐,有什麽好事嗎?”
    林霜月係上圍裙,笑道:“少雄說他們公司分了一個旅遊指標給他,可以免費帶一個家屬去玩。”
    徐晚燕盯著她,瞪大眼睛說:“去哪裏旅遊?”
    “三亞。”
    徐晚燕吃味道:“姐夫一個當司機的,福利還真好啊。”
    徐晚燕一句無心的話,讓林霜月的心裏頓時打了個咯噔,弟媳說得沒錯,董事長確實對少雄太好了。
    “這有什麽的。”林勝強聽見,不以為然地說:“你以為一把手的司機好當啊,每天和領導朝夕相處,指不定怎麽受氣呢。”
    徐晚燕一聽,心裏瞬間平衡了,嗬嗬笑道:“那是該給點福利作為精神補償費。”
    林霜月正在切菜,聽弟弟這麽一分析,心慌地差點切到手指。
    她突然回憶起,自己好幾次無意中看見少雄打電話,少雄都蹙著眉頭,抿著嘴不說話,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這不是受氣是什麽呢?
    在電話裏都這樣受氣,更別說在董事長跟前了。
    而且連個假期都沒有,隨叫隨到,二十四小時待命,有好幾次剛吃完晚飯就被董事長叫去,等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林霜月越想越心慌,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對少雄更好一點。
    他在外麵受氣,回家從未對她發過脾氣。
    不像安建國,結婚兩年後,安建國的脾氣越來越大,在外麵有一點不如意回家就要找她的茬,又罵她,又罵楠楠,唯獨對著卓越溫柔一些。
    回憶起過去,林霜月歎了一口氣,一邊切菜,一邊想著,安建國一直把兒子當做命根子,卓越跟著他總比跟著自己這個沒用的娘好。
    “二姐也在三亞呀。”
    徐晚燕忽然想起,立馬給林美娟打了一個電話。
    林美娟正躺在海邊懶洋洋的曬太陽,接到徐晚燕的電話,慵懶地說了聲:“怎麽了?”
    她一聽林霜月也要來三亞玩,頓時坐起身,“你沒開玩笑吧。”
    徐晚燕認真地說:“是真的呢,大姐夫公司給的福利。”
    林美娟嘟囔了一句什麽,徐晚燕沒聽清楚,“什麽?”
    林美娟淡淡地說:“我是說,可惜我明天就要回來了。”
    徐晚燕撇了撇嘴,二姐明明說的不是這句話,她雖然沒聽清楚,但模模糊糊聽見,保安,畫餅,傻,這些字眼。
    徐晚燕嫁進林家的時候,林霜月已經離婚了,所以她沒見過安建國這個前姐夫,自然也不知道他的人品在林美娟的心裏差到何種地步。
    在林美娟的心裏,她認為大姐的眼光極差,上過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就像前姐夫做了那麽多荒唐事,換做她早就離婚了,大姐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原諒。
    要不是安建國鎊上富婆,騙著大姐把婚離了,隻怕大姐還在自欺欺人。
    走了一個安建國,又來了個霍少雄,依林美娟看,這兩個人半斤對八兩,都是做事不靠譜、說話不著調,滿嘴跑火車的自大男。
    一個小小的保安,還有什麽公司旅遊福利,這種謊話也隻能騙騙她姐這種沒有見識的農村婦女了。
    小楠這孩子也是被鬼迷了心竅,以前,她好心介紹公司高管給林霜月,人家一年掙二十多萬,有車有房,嫁過去隻管享福。
    小楠這倒黴孩子是哭啊鬧啊不準母親再婚,甚至揚言母親再婚她就絕食,離家出走。
    現在倒好,找個保安,娘倆還在那裏傻樂嗬。
    嗬嗬,林美娟看見糟心的娘家,煩透了。
    江比淮沒少拿她娘家的事情譏諷她,甚至她婆婆也說,美娟啊,你別的不差,就是這個娘家忒拉胯了。
    林美娟在家裏都不敢提娘家的事,一提準在江家抬不起頭。
    徐晚燕被掛掉電話後,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跟林霜月說:“二姐說她明天就回來了,也不知道幫我們帶了什麽禮物。”
    林美娟每次去旅遊總會給姐姐弟弟一家帶點東西,雖然她為了娘家的事情煩心,但他們總歸是自己的親姐弟,不能不顧念手足之情。
    霍少雄回來了,林霜月自然要回去住,徐晚燕雖然不願離開大姑姐這個免費保姆,但是也不好強留,隻能講講客氣話,讓大姐有空了就回來玩。
    等霍少雄到家的時候,林霜月已經做好飯菜在等著他了。
    霍少雄一把抱住林霜月,溫存道:“想我了嗎?”
    林霜月攏在他寬厚的臂膀裏,輕輕地嗯了一聲。
    然後,在林霜月的驚呼聲下,霍少雄把她橫抱在懷裏,臉上露出一絲痞笑:“騙人的小孩,該受處罰了。”
    林霜月撲在他懷裏,扭捏道:“還沒吃飯呢。”
    霍少雄低笑道:“正在吃呢。”
    吃完後,桌上的飯菜也冷了,林霜月又將飯菜熱了熱,一邊吃,林霜月一邊問。
    “少雄,你這幾天跟著董事長,還好吧?”
    霍少雄對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嗯,就以前那樣。”他保守著說。
    林霜月點點頭,她其實是想問霍少雄有沒有在董事長麵前受氣,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樣委婉的問。
    “那,董事長,他人脾氣大嗎?”
    這句話可把霍少雄難為住了,他想了想,模棱兩可地說:“有時候脾氣大,有時候脾氣不大。”
    林霜月一聽,立馬乘勝追擊,“那在你麵前脾氣大嗎?”
    霍少雄蹙著眉,注視著她,表情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你到底想問什麽?”
    林霜月咬唇,語氣開始變得吞吞吐吐。
    “那個,我就是聽說...”
    說到這裏,她盯著霍少雄思忖的目光,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我就是想問你在董事長麵前有沒有受委屈。”
    霍少雄今年四十有三,按照老人家的話來說,是個身子埋半截的人了。
    他活了半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曆慣了人情冷暖,這還是頭次,有人問他有沒有受委屈。
    午後的陽光灑在餐桌上,空氣漂浮著糜塵,林霜月的眸子清透而充滿人情味。
    霍少雄忽然想起了他的前妻——曹雅琴,一個被名牌包裝的‘模特’,一個行走的傀儡,一個沒有溫度的木偶人。
    霍少雄一直清楚的知道,曹雅琴是適合做霍太太的,她就像一個名貴的商業標簽適合貼在霍雲太太的名片上。
    她適合做霍雲的太太,卻不適合做霍少雄的妻子。
    霍少雄握起林霜月的手,林霜月茫然地看向他。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讓我受委屈。”他認真的看著她,眸子裏充滿深情,林霜月從他褐黃的眼珠子裏看見了自己倒影,他一字一句道:“隻有你。”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深情,語氣太誠懇,一滴淚珠從林霜月的眼裏滑了出來。
    她是林家的大姐,是安家媳婦,是楠楠的母親,她一直在付出,卻從不索取。
    這是第一次,她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珍重,對自己的珍惜和尊重。
    霍少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輕笑著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