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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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許你一世傾歡!
幾人在洞中休整了片刻,長寧和長意便帶著人尋了過來。
他們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
顯然是經過了一場苦戰。
“可有留活口?”君湛看著長寧問道。
“沒有,他們都是死士,落敗後僅存的幾個人也自盡了,隻是那些人的長相看著卻不像是西林人,反倒像是……北戎那邊蠻夷的長相。”
“北戎?”君湛眸色深沉。
上一世他腿疾痊愈後不到一年,一直相安無事的北戎突然發起了戰亂,一直鎮守西北一方的崔氏一族竟被打得節節敗退。
朝中官員忽然聯名上書讓他帶兵出征,父皇那時也正好想讓他在朝中樹立威信便應允了。
可一切那都是一場陰謀。
是崔氏暗中勾連了北戎人,想讓他死在戰場上。
雖然他及時察覺異常將他們暫時逼退,可那一戰卻是損失慘重。
然後還不待他歸京,父皇重病身亡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京中時,君離已經登基稱帝。
雲家也因假造父皇遺詔,在新帝登基之日集結雲家軍當著朝廷百官的麵質問君離真相而被滿門處斬。
他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貓膩所以一直藏起來著沒有現身。
直到君離以葉阮相誘,引他孤身進入皇宮……
如今想來,這些年戰亂平息,唯有北戎屢屢在西北邊境小打小鬧,應是崔氏與他們私下達成了什麽協議。
因為這樣,他們才能繼續擁兵盤踞西北一方。
君湛想著眸色逐漸暗沉。
片刻後他才將目光投向葉阮。
“既已尋得續斷草,我的腿徹底治愈還需要多少時間?”
葉阮走到君湛跟前。
“我替王爺施針已將近兩個月,若沒有意外,最多隻需一個半月即可!”
君湛的手細細的摩挲著袍角。
“好,待回京後將朝中的事情處理完,我會自請去父皇的溫泉行宮養傷,那裏守衛森嚴,你也無需每日在兩府之間奔波。”
“這幾日你便留在府中不要出門,到時我會向父皇請旨讓你隨我同去!你可願意?”
葉阮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嘉貴妃和君離既已經起了殺心,一次不成,定然還會有第二次。
景王府人多眼雜,君湛雖揪出了不少,先前他打殺下人,殘暴不仁的名聲便是因此傳出去的,但未必就沒有漏網之魚。
“臣女自當跟隨王爺前往!”
她忽然有些期待,待從溫泉行宮回來,君湛完好無缺的站在她們麵前時,君離的臉上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
此時君湛遇刺的事情也早已傳回了京中。
西林帝一夜未眠,直到聽到君湛還活著並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才將提著的一顆心放了回去。
“皇上,您昨夜一夜未眠,我讓人熬了些參湯,您喝幾口吧,身體要緊”
一個身著淡紫色宮裝的女子正坐在西林帝身前勸解著,淡淡的柳葉眉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度。
西林帝從穎妃手中接過參湯。
“昨日朕一夜未睡,也吵到你了吧!”
穎妃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是寧國公府嫡出的大小姐。
寧國公是先帝手下的一員猛將,因為當初先帝的從龍之功,在先帝在世時便是朝中肱骨之臣,在百官中頗有威望。
隻是如今天太平,寧國公多年前就已隱退,如今已不問朝政多年。
他膝下有一子一女,一個便是眼前這個十六歲入宮,如今位列四妃之一的穎妃。
還有一個世子名為寧星河,那世子倒是一表人才,年少時倒是和君湛極為要好。
隻是如今卻愈發不成樣子了。
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
“陛下哪裏的話,陛下心中掛念景王殿下,臣妾如何能不知,如今景王脫險歸來,陛下也可以放心了。”
西林帝舀了一口參湯,穎妃相貌出眾,性子也溫柔從不恃寵而驕,先皇後走後這些年,除了嘉貴妃,也唯有她能得他幾分喜愛。
“湛兒這些年雖嘴上不說,朕卻知道他心中的苦,如今腿疾之事好不容易有了指望,朕心甚慰。”
“這次讓你配合朕裝病袒護於他,除了他見竟願意以性命擔保,擔心真有天災降臨使百姓蒙難外,也是存了一些私心的。”
“他好不容易振作起來願意參與政事,朕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誰曾想竟讓他遭遇了這樣的變故!”
若他真的出了意外。
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婉兒。
穎妃在一旁細聲勸慰道。
“陛下的一番愛子之心實在讓人動容,好在景王殿下福大命大總算活著回來了,隻是也不知道誰如此大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殺景王。”
西林帝聞言將手中的湯匙放下,眉間閃過一絲厲色。
“待他回來,朕自會仔細調查清楚!”
穎妃接過西林帝手中的湯碗。
“陛下,這次的事驚險萬分,陛下雖派了四個龍影衛給景王,可景王手中無實權,若真遭人嫉恨恐怕防不勝防,陛下既心疼景王,左右他這次救災有功,不如便將金吾衛交予景王掌管?這樣那些宵小之人也能忌憚一二,量力而行。”
金吾衛是與羽林衛是京中並肩而立的兩股勢力。
西林帝這些年雖然有心培養君離,抬舉了嘉貴妃執掌鳳印,並將羽林衛交與崔家人手中,但做為帝王,他又怎麽會毫無保留。
這金吾衛和龍影衛便是他掌握在手中的兩把利刃。
金吾衛在明,龍影衛在暗。
穎妃見西林帝眉間似有所動,言笑晏晏的繼續道。
“臣妾也不懂朝政,隻是隨意一說,還得看陛下決斷。”
西林帝隻繼續凝眉思索。
“湛兒如今腿疾未愈,若突然將金吾衛交與他掌管恐怕難以服眾,還得尋得一個更好的時機。”
“不過湛兒這次回來,這婚事倒是可以計劃起來了”
“我原是看重許太傅家中的許子衿,哪想嘉貴妃前些日子同我說離兒與子衿情投意合,請朕等十一月她及笄後替他們賜婚!”
“她說在前麵,朕也不過過於偏頗,畢竟離兒這些年也算用心聽教,隻好打消這個念頭。”
“不過如今朕倒是想起了一個人極為合適,愛妃不如替朕參謀一二?”
穎妃掩嘴一笑。
“陛下說便是,這朝中之事臣妾拿不了主意,可這替人牽紅繩的事啊,臣妾最是感興趣!”
西林帝嘴角也漸漸也掛上了笑意。
“是平南王的女兒,平陽郡主!”
穎妃聞言有些遲疑。
“可是陛下,這平陽郡主不是一直隨平南王在封地嗎?”
“是這樣不錯,可是平南王前些日子遞來的折子說平陽已經及笄,他膝下就這麽一個女兒,便帶著她回京來準備議親了,算著日子,如今也差不多快到了!”
“朕也是因此,才起了這個念頭。”
穎妃輕輕給西林帝捏著肩。
“這平南王與陛下一同長大,又一向忠心,陛下與他多年未見,難怪您如此高興。”
西林帝點了點頭。
不光如此。
君離身後有西北一方的崔氏一族,若將來真的要讓湛兒與離兒一較高低,挑出最合適的繼位人選,湛兒身後也需有一個強大的助力才行。
如此,他們才可分庭抗禮。
他從不排斥皇子之間的良性競爭。
隻有互相鞭笞,才能成長的更快。
當然,這一切都不能觸犯到他的底線!
若是手足相殘,無視西林國體民生,他是萬萬容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