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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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許你一世傾歡!
葉阮替君湛拆著紗布的手不由頓了頓。
心道這人怎的如此不講究,這女子閨閣之事,他一個男子怎好如此隨意的相問。
莫非是被那寧世子給帶歪了?
暗自歎了一口氣,她隻得如實回道。
“不曾,昨日小女不是同王爺說自己研製了些女子養顏之方準備開鋪子嗎”
“方才不過是在淨身時試用了一二,想是氣味一時半刻還未散去。”
隻是話剛落下,她才忽而想到這人是有潔癖的,或許是對這氣味也有些講究。
忙補充道。
“若是王爺不喜,小女往後替您換完藥再回去梳洗。”
今日不過是因著被半夏拖著逛了許久行宮,身上發了些汗,她才提前沐浴的。
君湛聽著身後傳來的溫聲軟語,隻覺那若有似無的香味越發撩撥著自己的神經。
聽她這般說,應是準備恢複自己的容貌了。
也是,天下哪有女子真能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的。
隻是想到她後來那豔絕京都的容貌,仿若私藏的明珠即將被人發掘,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淡淡不愉。
隻道了聲“無妨”便不再言語。
葉阮無甚察覺的繼續著手上的事,隻是隨著她的動作,頭上本就鬆鬆插著的玉簪忽而從發間滑落。
元宸殿內室鋪著地毯,那支雕刻著竹紋的玉簪掉落在地後並未發出多大的聲響。
隻是原本束在葉阮腦後的青絲卻即刻散開來。
這時她已經開始拿帕子沾了水,細細替君湛清理原本殘留在背上的藥了,一時也顧不上重新打理。
而那散開後的青絲隨著她俯身的動作,便時而清清淺淺的自君湛背後掠過。
漸漸的,君湛直挺的背脊,和那因著這些年腿腳不便隻能改而練習弓弩而形成的好看的手臂肌肉線條漸漸變得僵硬起來。
隻覺那絲絲繞繞的香味更加頻繁的竄入鼻尖。
身後之人那有些涼意的手指與不知是何物,卻如羽毛一般的不明物體,交替的自他的身上劃過,直撓得他心癢不已。
屋中燭光搖曳,君湛的耳根似被那燭熏得微微泛起了可疑的紅。
身下那股燥意亦不受控製的湧了上來,他垂下眸,感受到身體慢慢發生的變化,一張本就輪廓分明的臉愈發緊繃著。
他眼神一掃,隨手將一旁的薄毯拉了過來蓋住雙腿,心中不由生出了些惱意。
從前防備著她還好,可自從安陽縣回來決定卸下心防後,心中對她的在意卻似乎被喚醒了般,漸漸難以自控。
可她呢……那對著他的樣子,謹慎小心,恭謹有餘,卻唯獨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一直以為萬事都有其道,隻要他肯悉心鑽研,總能得其法,可唯獨這女子的心,讓他難以捉摸。
他究竟該拿她如何是好?
“王爺可是冷了?”察覺到君湛的動作,葉阮十分“貼心”的問道。
君湛灼熱的掌心微微握拳,發出的聲音亦是啞得不成樣子。
“嗯,天涼,你動作快些。”
葉阮聽到他這嗓子似是真的受了涼一般,即刻從善如流的應道。
“好,如今夜裏確實是寒意十足了,下次換藥的時候,小女讓半夏生一個暖爐在一旁,王爺覺得可好。”
君湛閉了閉眼,強行將體內那抹燥熱壓下……
他哪裏是冷,明明是熱得不行了。
隱隱覺得是不是該讓“告假”的府醫回來了,卻又貪戀著與她之間的這份“親密”,他心中微微歎息一聲,繼續啞聲道。
“你安排便是。”
……
平南王歸京這日,是個好天氣。
辰時剛過,聲勢浩大的車馬大隊便出現在京都的大街之上,引得百姓們紛紛側目。
平南王薛天逸一身錦袍,騎著高頭大馬,精神矍鑠的行於最前方,麵容間盡是武將的堅毅。
而平南王的車馬大隊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輛華麗的馬車。
那馬車的車廂上鑲嵌著精美的花紋,車輪則是用上好的烏木製成。
馬車周圍還有騎衛相護,看上去威風凜凜,讓人不由想對那車中之人一窺究竟。
這正在這時一隻白皙的手忽而掀開了馬車的車簾,一道爽朗女聲的隨即響起。
“娘,這便是您自小長大的京都嗎?”
那女子並不像一般京中閨秀一般在馬車內端坐著,而是半跪在馬車側位上將頭伸了出去。
探出的一張臉,明豔而炙熱,一身紅色衣衫亦似一團灼灼燃燒的火焰。
見她探出了頭,原本騎馬隨行在一旁的平南王世子薛清越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快退回去!成什麽樣子。”
薛南珠捂著腦門吃痛一聲,瞪了哥哥一眼,轉身便向坐在馬車內的母親告狀。
“母親,大哥又對我動手!”
車內一個貴婦人伸手將她拽了回來沒好氣的道。
“你當我是你父親不成,不分青紅皂白替你出氣!”
“你大哥說的不錯,這裏不比在封地,你得拿出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來!否則小心被人背後嘲笑了去,到時你哥哥和你父親可幫不了你。”
薛南珠撇了撇嘴。
“女兒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呢,我早就說了讓我與父親哥哥一同騎馬,你們非得讓我坐轎子”
“我這不是自記事以來頭回入京,心中好奇得緊嘛!你們何必處處拘著我,這一路來,母親念念叨叨的,女兒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薛夫人寬縱的瞥了她一眼。
“你急什麽,等隨你爹進宮見過陛下述完職,再讓你哥哥帶你出來就是!”
“你別忘了這次可是你求著你父親回來的,你可得聽話著點!否則,小心他答應你的事不做數!”
薛南珠聞言這才老實了下來坐回母親身邊,隻是忽而想到什麽,臉上不由染上一抹薄怒。
原本肆意飛揚著的眼角頓時也垂了下去,神色有些怏怏的道。
“我知道了,母親。”
薛夫人看著這個被父兄寵上了天,甚至不惜為了她回京的女兒,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