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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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許你一世傾歡!
君離與君湛很快出現在了另一側的馬球場地。
君離一身白色騎裝,手握韁繩,端的是一副謙讓大度之態。
“皇兄腿疾初愈,便由皇兄先開球吧。”
君湛見君離這般賣力的維持著自己的人設,也沒有同他廢話,隻輕輕勾了勾唇,一個漂亮的俯身便擊中馬球,打馬而去。
而景王與宣王要“單對”的消息也很快傳了開來,導致原先在觀賽作畫的閨秀們也很快轉移了場地。
畢竟父兄們的比賽她們見慣了,已然沒有多少興趣,但景王與宣王的對決,卻是難得一見。
而此時,葉嫣也終於尋得機會單獨靠近許子衿。
“子衿姐姐,嫣兒方才不知姐姐忌諱,多有冒犯,特來賠罪,還請姐姐勿怪。”
許子衿隻平靜的看著葉嫣,不知為何,即便沒有宣王,她對這位葉三小姐,也著實是喜歡不起來,隻耐著性子道。
“無事,日後熟悉彼此習性便好。”
“葉三小姐的歉意我收到了,若無其他事,便回座繼續觀賽吧。”
隻是許子衿的這番言行落在葉嫣眼中,卻是另一副光景。
她倒要看看她這自命清高的模樣,知道君離哥哥的“真心”後,還能否如此高傲。
“子衿姐姐,嫣兒還有些話想同姐姐說,不知姐姐能否移步?”
“葉三小姐有何話在此說便是。”
葉嫣卻麵露難色。
“嫣兒要說的話,事關宣王殿下,隻是此處人多耳雜,實在是有所不便,為防給宣王殿下招惹來是非,姐姐還是隨嫣兒走一趟吧,就近的廂房即可。”
許子衿微微蹙了蹙眉。
“不必了,我相信宣王殿下與葉三小姐之間並無不可告人之事,葉三小姐若不想在此說,便請回吧。”
葉嫣見她這般固執,也收起了臉上的謙卑之色,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嘲諷。
“姐姐當真如此自信?”
抱琴見葉嫣驟然變了臉,忙上前道。
“葉三小姐,我家小姐說了不去,你何故如此失禮,多做糾纏?”
“你與宣王殿下之事,方才殿下已經對我家小姐坦誠相告,你若想挑弄是非,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坦誠相告?葉嫣心中一滯。
不過轉念一想,以許子衿的性子,若君離哥哥真的坦誠相告,她如何還能若無其事的留在這裏?
如此想著,葉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哦?不知君離哥哥對子衿姐姐都說了些什麽?”
“這是我家小姐與宣王殿下之間的事,與葉三小姐有何幹係?葉三小姐還是離開吧!”抱琴繼續道。
葉嫣也不生氣,這般情形,她早有預料,隻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箋朝許子衿遞過去。
“姐姐若實在不願隨嫣兒去,嫣兒也不強求。”
“嫣兒知道姐姐不喜歡我,便將想說之話寫了下來,姐姐不若看看這上麵的內容,與君離哥哥的話是否有出入?”
許子衿卻沒有接過來的意思。
“殿下既已許下你的身份,你又何必這般心機費盡?”
葉嫣隻輕笑一聲。
“姐姐誤會了,嫣兒也是一片好心,想讓姐姐更加“了解”君離哥哥而已。”
她說著朝紅袖使了使眼色,紅袖立即從自家小姐手中接過信箋,塞到正一臉忿然的抱琴的身上。
“你做什麽!”抱琴見紅袖如此失禮,有些惱,紅袖卻快速的退回了葉嫣身後。
葉嫣這才繼續道。
“既然姐姐不歡迎嫣兒,那嫣兒便告退了,嫣兒離開後,姐姐也可以選擇不看這信,將其毀之。“
“隻是若姐姐來日後悔……可別怪嫣兒沒有提前告訴姐姐!”
葉嫣說完便十分自得的施施然朝許子衿行了個禮,帶著紅袖轉身而去,她便不信許子衿真能忍得住心中的好奇。
抱琴見葉嫣離去,拿著信有些遲疑的看向自家小姐。
“那小姐……這信……”
許子衿隻微微遲疑了片刻便道。
“你收起來吧,待回府後燒掉,她今日來者不善,我們不予理會即可。”
她既要求宣王殿下不相疑,不相欺,她自己也應當做到。
抱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小姐說的是,這葉三小姐一看就沒安什麽好心,我們不上她的當!”
兩人正說著話,周遭忽然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是宣王殿下率先進了一個馬球。
閨秀間的議論聲也響了起來,無外乎是。
“不愧是宣王殿下,即便讓了景王殿下,還是勝了。”之類的話。
當然也有些“景王殿下腿疾初愈,輸了也不丟臉。”之類的反對意見。
畢竟景王殿下雖然輸了一球,但那馬上的風姿卻是宣王殿下不及的 。
而此時,君離已經神采飛揚的來到君湛身旁。
“皇兄,承讓了。”
“皇兄身患腿疾多年,如今這馬術一時生疏了一些也是有的,望皇兄不要氣餒才是!”
然而君離卻沒有如願從君湛身上看到他想看到的挫敗之感。
他隻是依舊身姿挺拔的坐於馬上,還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看向他,帶著一股睥睨之態,似乎……在看什麽跳梁小醜一般。
而後,那有些低沉的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才剛開始而已,三弟未免高興的太早了些,方才開球三弟讓了本王,本王自然應當投桃報李,也讓一讓三弟。”
君離被君湛那樣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
“皇兄這般可是輸不起?”
“不過皇兄既如此說,弟弟便姑且一信。”
“隻希望皇兄待會可別又搬出什麽旁的借口來……”
君湛聞言,嘴角隱隱浮現出一絲笑意。
“三弟也是!”
敢當著他的麵對阮兒露出覬覦之色,自然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
球場上又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長風也再次來到葉阮身邊。
“葉大小姐,方才長意傳來消息,許家小姐並未打開那封信看!”
葉阮聞言心中不由微微歎息一聲。
許子衿受太傅教導,秉承了幾分許太傅的氣節,可對這小人,又怎能論氣節?
她忽然想,或許她與許子衿上一世敗在葉嫣手中,多是因著對這人性的惡,毫無預設。
師傅除了對母親外,一向恣意灑脫,隻一心鑽研醫術,亦從未教過她人心難測。
“半夏,隨我去見見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