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上臥龍嶺 放牛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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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剛蒙蒙亮,江小川滿懷激動的早早起了床。雷打不動的先進行修煉,感悟天地靈氣,體悟納靈境的契機。
同時早起來的江祿生,也是準備著中午的吃食,還有水袋。
他見江小川還在刻苦的修煉,並沒有著急的叫他。
直至初日放光,薄霧揮散,江小川吐了口濁氣,收回了招式,平複了身心。
江祿生看著日頭,便趕著牛羊離開了圈,對江小川喊道:“快跟上來,我們出發了。”
二人沿著上山嶺的小路,趕著牛羊在前麵,不緊不慢的登山而上。
行到一半路程,江祿生取下吃食水袋,“見你小子挺輕鬆的,來,把這拿著。”
江小川笑著把物品接了過來,挎在肩上。
他問道:“阿叔,我們還要走多遠啊!”
江祿生回道:“怎麽?才走這點路就累了。”
“不是,累倒是不累,就是不知道還要走多遠,多久才能到達。”
江祿生看著不到盡頭,如同一條巨龍臥地的山嶺說道:“這些時日我都在這條嶺中放養牛羊,牛羊吃的草與樹葉也都快沒有了。今天我們要走到嶺尾去,此去還有幾十來裏路程,遠著哩。”
江小川吃驚道:“還有這麽遠,我們就不能在這嶺頭處放養嗎?”
隻見那臥龍嶺的嶺頭一段青草豐茂,樹葉茂盛。
江祿生解釋道:“這麽多牛羊,要是隻在近處放養,都把近處的吃完了,不還得往上走。等我們把嶺尾處的青草和樹葉都讓牛羊吃了,這嶺中的青草和樹葉又會從新長出來。如此循環往複,才可以不間斷,隨時都會有草料。”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放養牛羊還真不能亂放。”
江祿生笑道:“似你以為放養牛羊很輕鬆?其實趕著路還遠呢。這趕路倒不是最難的,難的是這嶺上還會有狼豺虎豹的野獸,稍不注意就會竄出來把牛羊給叼走。”
二人一邊驅趕著牛羊向臥龍嶺的嶺尾走去,一邊閑聊著,不知不覺也行到了臥龍嶺的嶺中。
路上正好遇到了一個寬闊,深不見底的大坑洞。
江祿生走在前麵,他伸手攔住,說道:“小心些,這裏便是臥龍嶺最危險的地方。”
江小川看著黢黑的大坑洞,猜測的問道:“這裏就是那傳說中的墳坑?”
江祿生趕著牛羊,繞著大坑邊緣而走,回道:“沒錯,這就是那個墳坑了。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什麽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事情。隻不過年代久遠,加上有家族坐鎮在這兒,也就沒有什麽人來查探。主要的還是沒有什麽東西,隻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墳坑留著。”
江小川好奇的走到墳坑邊緣往裏麵望著,江祿生見他這樣,一把扯了回來。
厲聲道:“不想活命了?這要是掉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江小川被那麽一扯,也是被嚇著了,他後怕的說道:“難道就沒有出路?”
“有什麽出路?不知道多少的牛羊掉下去就是死路了。以後你最好是繞道走,不然掉下去,隻有慢慢等死。”
江小川點了點頭,然後二人驅趕著牛羊總算是繞過了墳坑大洞。
行至臥龍嶺的嶺尾,隻見青草鬱鬱蔥蔥,灌木綠綠油油。
再往上看去,就是清蒼界的大山,那裏奇峰險峻、斷崖峭壁、深澗怪石嶙峋;樹木粗大、樹冠高聳、密林深處傳獸音。
真可謂十萬清蒼界,萬裏路難行,還沒有誰敢闖上一闖。
二人一邊放牧,一邊閑聊,時不時會注意下山林中會不會竄出猛獸來。
“阿叔,這要是一個人放養牛羊,是不是很無聊啊!”
江祿生道:“無聊?絕對不會的。要忙的事情多著嘞。”
話還沒說完,就有幾隻牛羊跑向了別處,江祿生道:“活來了,你快去把它們給趕回來,不然丟了就麻煩了。”
江小川起身,急忙跑了過去,一手揮舞著棍棒,一邊大聲趕著牛羊。
那些牛羊不為別的事情,隻是草不夠吃了,自然就會四下走動。
要是不急忙趕攏到一塊來,定會跑掉一些。
倔牛,強羊,費了江小川好大的勁才把它們趕到了一塊。
隨後他微喘著坐到江祿生一旁,“確實不好弄。”
江祿生大笑道:“哈哈哈,這回知道不是那麽輕鬆的了吧!”
二人正說笑間,江祿生喊道:“快!哪兒的牛羊往山林裏走過去了,快去攔回來。”
還沒休息好的江小川又追了過去,正當臨近之時。
突然,一隻花斑猛虎從林中撲殺出來,它體型重塑,兩隻全抓一拍兩拍。一隻綿羊就被那花斑猛虎給撲殺得當場即死。
這突發的情況一下子把江小川嚇得愣在了原地,花斑猛虎大聲咆哮,猛然調轉撲殺的對象。
朝著愣在原地的江小川猛撲過來,遠處來不及出手的江祿生大喊道:“小川,快躲開!”
猛虎一撲,隻在咫尺之間,江小川被那一喊,他下意識的後退。
“唰~”
虎爪落空,接著又是一爪朝江小川襲擊過來。
他再次後退,雙手握拳,一拳擊出。
“砰~”
拳頭迎上虎爪,雖然拳頭夠硬,卻怎能敵得過利爪。
“噗呲~”
隻一擊,江小川的拳頭便被利爪刮開,此時趕到的江祿生快步前衝,單手一攬,把江小川抱住。
在腳尖點地,退閃向後,相隔有些距離後。
他看向江小川鮮血淋漓的手,說道:“沒事吧!”
江小川忍著疼,說道:“沒大礙。”
“你在這別動,我過去收拾它。”
話罷,江祿生飛奔向前,“孽畜受死!”
附著元力的一拳轟向花斑猛虎,那隻猛虎倒也不畏懼,一跳,又是撲殺過來。
可惜那花斑猛虎終究不是凶獸,隻是猛獸的花斑猛虎被一拳捶中倒飛出。
“砰砰砰。”
然後倒地嗚咽一聲,就死掉了。
殺了猛虎,江祿生趕了回來,看著江小川的手,他塗了些藥粉,止住了血。
然後在扯下補條給包紮了一下。
一切完畢,江小川頹喪道:“阿叔!我太沒用了。”
江祿生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這隻猛獸可不一般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以後慢慢修煉,總會有成功的一刻。”
江小川喊道:“阿叔,我…我太沒用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即使是習了武,也鬥不過。”
“別說喪氣話,要是一般人早就跑了,你卻有勇氣抵擋它一爪,很不錯。”
“可我卻傷不了它,而且還被它所傷。阿叔!我真沒用。”
為了不讓江小川再想著這件事情,江祿生看了下四周,哪還有什麽牛羊。
“快起來,別頹喪了,牛羊都被嚇跑了,我們趕緊把牛羊給找回來先。”
說著,江祿生便去四下趕牛羊去了。
可江小川還是很在意剛才那一戰,他居然敵不過一隻野獸。
遠處的江祿生見江小川沒有動,大聲喊道:“小川,快來趕牛羊!”
江小川內心深處正在做著劇烈的鬥爭,“我太失敗了,我不行,……。”
許久沒見動靜的江祿生也沒有在喊著他,等日過中午,牛羊也都安靜了下來。
累了好半天的江祿生來到江小川身旁,看著像是變了個人的江小川說道:“小川啊!不能就這麽頹喪下去,你才多大?麵對這麽點挫折,難道就是死路一條了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做不好準備,就算好運降臨在你身邊,你也抓不住。所以別再想之前的事情了,你該想的是怎麽才能打得過那隻猛虎。就算沒有靈氣又如何,憑借一身好武藝,同樣可以有所成就。”
原本內心矛盾的江小川,被江祿生這麽一席話給拉了回來。
他心道,“世界之大,一定有著辦法。”
堅定了信念後,他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多謝阿叔指點。”
江祿生見他還能領悟,並且恢複了過來,笑著說道:“我就說嘛!多大的事,走。吃午飯去了。”
江小川笑著點點頭,二人就在山嶺上,迎著清風,吃著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