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實為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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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不悔聞言,也隨之一笑,二人誌同心合、心領神會,豪爽的笑聲在皇宮之中不停地回蕩。
對於呼延不悔來說,楊雲楓之前在都靈寶殿之中的表現已成為了他的一道心結,若是他不能將楊雲楓打敗,他的道心就會一直如他所說過的話那般,“楊兄之資,不悔不及”。
自從他見到楊雲楓與黃霄的大戰之後,心中早已暗自發下誓言,他可是鐵血王朝百年不遇的天才,甚至還驚動了他鐵血王朝的開朝老祖,那等資質絕對不會比黃霄差。
而他這一個多月的潛心修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有實力打破那道心結,黃霄雖死,但還有楊雲楓,若是楊雲楓也被都靈寶師奪舍,那他就斬都靈寶師,以證他的道心。
今日這一刻,他已等待良久,他自信這一個多月的潛心修煉,定不會敗落與楊雲楓之手,這也是為何他敢賭四方神印煉製之法的原因。
“楊兄,請。”呼延不悔秉承的他師尊,也同是他叔伯的呼延暮的特點,可謂豪爽之至,所以,當即立下,就想請楊雲楓相戰。
不過楊雲楓聞言,卻是微微搖頭,楊雲楓說道:“不悔兄有傷在身,我當然不能乘人之危,即便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這等事情,我做不到。”
呼延不悔聞言,再次放聲一笑,他心中對楊雲楓的看法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就請楊兄定個日子。”
“明日未時。”
“好,就明日未時。”
二人約定明日未時相戰,整整一日的準備,完全足夠呼延不悔恢複傷勢,也足夠二人提升至最佳狀態。
“楊兄,你我二人相識多日,一見如故,但我也隻是知曉你的姓氏,卻不知你的名號,實為遺憾,不知在下可有幸與楊兄交個朋友。”
呼延不悔的話音略低,一口好酒飲下,對楊雲楓說道。
楊雲楓聞言,微微一笑:“在下姓楊名雲楓,能結交不悔兄這種天驕英豪也是在下的榮幸。”
二人相識,把酒言歡,舉杯對飲,實為大幸。
……
而就在二人對飲之時,卻不知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之上,正有兩人靜靜看著他們。
“老師,你看他是不是都靈寶師。”其中一人身著黑鐵玄甲,頗有一股大將之風,若是楊雲楓見到,一定能夠將其認出,因為此人便是之前楊雲楓在山上相遇的穆淮。
此刻穆淮早已回到的帝都皇宮之中,他眉頭緊鎖,焦急的問道,似乎是在等待他身旁那位中年男子的回應。
男子器宇軒昂,頗為不凡,古銅色的皮膚之下給人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感覺。
他身著莽紋金袍,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霸氣十足,若是楊雲楓見到,也能夠認出,因為此人便是當日都靈寶山一行的四位靈魄境巔峰強者之一,呼延暮。
呼延暮,鐵血王朝第一王爺,地位僅在鐵血王朝君王之下,統帥鐵血王朝百萬雄師,鐵血錚錚動山河,神威浩蕩震四海。
呼延暮聞言,麵色之上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說道:“淮兒不用擔心,此人定不是都靈寶師。”
穆淮聞言,大吃一驚,說道:“想不到此人還有如此實力,竟然能從都靈寶師的收下逃脫。”
說到這裏,穆淮的眼中不禁想起了先前在山林之中與楊雲楓相遇的畫麵。
若真是按照呼延不悔所說的那般,那對方的實力定然不在他之下,若是當時他沒有提醒對方平瀟公主偷襲的一劍,那對方定然再不會有所忍讓,而屆時,便難保平瀟公主安危。
而且,對方舉手投足之間還有著飛雲王朝四皇子許虹飛龍嘯罡風訣的味道,按照呼延不悔的告知,對方也僅僅隻是見過一次而已,想到這裏,一股更為強烈的震驚完全攝住了他的心神。
一眼銘心通萬法!難道,他也會。
在其一旁的呼延暮見其如此驚慌,眼神微微一凝,問道:“淮兒,是何事令你如此驚慌。”
穆淮聞言,沒有絲毫的保留,將自己的所見之事,與心中所想都全盤托出。
而呼延暮聞言,那老成穩重的心中也是為之一動,若眼前不遠處與呼延不悔舉杯對飲的那位少年,真的擁有“一眼銘心通萬法”之資,那,那等天賦將是他平生僅見。
良久之後,一股冷冷的寒意在他的臉上悄悄浮現,言語之間毫無感情:“他的身上擁有著都靈寶師煉製的四方神印,你應該知道,那至寶對於我呼延家意味著什麽吧。”
四方神印!穆淮聞言後再次變色,呼延家與四方神印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他身為呼延暮的嫡傳大弟子,自然聽呼延暮提起過其中原委。
“剛才不悔與他獨鬥,明日未時相戰,若是不悔勝,那那塊四方神印便是我呼延家之物,而若是敗了,不悔便將神印煉製之法交於他,你認為他們二人誰的勝麵更大。”
穆淮聞言,略作思考後言道:“按照師弟的說法,對方在魂魄境初期之時便可憑借秘法強行提升修為至魂魄境巔峰,而現在更是到達了魂魄境中期,實力定是有所增長,不過我想那等秘法也不是能隨意使用,而且師弟這些時日一直潛心修煉,即便是對方的實力增長,我還是認為師弟的勝麵更大,所以師弟的這次賭鬥並不算虧”
說道這裏,穆淮的語氣微微一變:“不過,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卻還是感到萬分的不安。”
呼延暮聞言心中略微一慎,想不到他的愛徒對楊雲楓還有如此高的評價,畢竟他與楊雲楓沒有接觸,而他的弟子卻與楊雲楓有所交集。
而後,他冷冷地說道:“不管怎麽樣,明日的那場賭鬥,不悔不能輸。”
言罷,他將一顆黑色的瓶子交給了穆淮,便轉身離去。
穆淮將那塊黑色瓶子緊緊地握在手中,心中萬分震蕩,不禁望著呼延暮漸漸消失的背影,眼中寫滿了不安。
呼延暮走後,穆淮也隨之離開,此刻的閣樓之上空空如也,不過卻有著絲絲血味彌漫,不知是呼延不悔練武場上的血味飄到了這裏,還是這空氣中本就充滿了肅殺之意。
……
“皇兄,皇兄!”
楊雲楓與呼延不悔正在亭台小月之下煮酒論道,這時,卻聽見不遠處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
呼延不悔聞言,訕訕一笑:“是在下的一位皇妹,平日裏慣壞了,還請楊兄不要見怪。”
楊雲楓聞言,微微搖頭,言道:“誒,楊某來此做客,本是我叨擾不悔兄才是。”
呼延不悔聞言,微忿道:“你看你,又來了。”
“你還不是。”
哈哈哈……
二人相顧,皆是一笑。
而後,呼延不悔起身前往,留楊雲楓獨自觀景飲酒。
“平瀟,為兄說多少次了,你怎還是如此風風火火,若是讓父皇看見,定免不了一陣挨罵。”
呼延平瀟聞言,那紅暈泛起的臉蛋顯得更為俊俏,與其身上的氣質相加,顯得頗為刁鑽可愛,她撅了撅嘴,沒好氣的說道:
“皇兄,你可得為平瀟做主啊。”
見得呼延平瀟臉上充滿了惱意,呼延不悔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哦?不隻是何人將我們公主殿下惹到了。”
呼延平瀟攥了攥拳頭,輕輕的跺了跺腳,說道:“今日我與穆大哥上山,遇見一個怪人,屢次嘲諷與我,讓我在侍衛麵前難堪,實在可恨,甚至連血莽十兄弟都被他搶了,而且穆大哥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偏袒於他,氣死我了。”
言罷,更是輕輕擰了一下呼延不悔的臂膀。
呼延不悔對他這個妹妹頗為無奈,二人同是皇後所生,所以關係最為要好,對於呼延平瀟的要求,呼延不悔都會全力辦到。
“好了平瀟,別氣了,師兄那裏我幫不上你的忙,畢竟他為兄,我為弟,輩分不可亂,不過你說的那位怪人我倒是可以為你出氣。”
呼延平瀟聞言,瞬時喜上眉梢,她本就沒有想過要找穆淮的麻煩,因為穆淮乃是執牛耳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呼延不悔也是對其尊敬有加,她剛才之所以把穆淮提出,就是為套呼延不悔的話,而顯然,呼延不悔中計了。
不過這也不能算是呼延平瀟的小伎倆,畢竟二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而就在呼延平瀟欣喜之餘想要說話時,穆淮來到了這裏,其邊走邊說道:“少聽她胡說,剛才要不是我,麻煩可就大了。”
言道此處時,他也來到了呼延不悔身側,隻見他輕輕拍了拍呼延不悔的肩膀後,便雙拳抱緊,對著前方微微欠身說道:
“你說是吧,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