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名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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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楓,一個隕落的天才的名字,對於這些少年來說是一個原有的神話般的名字,再次響起。然而等待楊雲楓的卻不是崇拜的目光,而是戲謔的眼神。
張青幹已經點到了楊雲楓的名字,所有人也是本能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過他們想看的不再是這個孩子是多麽的傳奇,而是想看的是他的笑話……
“下一位,楊雲楓。”張青幹叫到。
“雲楓哥哥怎麽還沒有來呀。”這時的郭臨雨依附在王明陽身上問道。
“別擔心,他會來的。”看著郭臨雨那焦急的眼神王明陽回答道。
“嗯。”麵對著王明陽肯定的態度,郭臨雨也堅定的點了點頭,他也相信楊雲楓不會就這樣不來了。
足足半分鍾過去了,場上還不見楊雲楓的身影,其他的大媽們不免心中的調侃之意橫飛起來,那個大媽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牙尖婆。
“嘿嘿,你說那小子是不是怕了呀,這半天還不見蹤影,多半是心虛咯。”
“就是就是啊,天才可不是那麽好當的,特別是他這種隕落的天才。”
“哼,我看那他連我家的剛子都不如。”
……
石板周圍那些大媽大嬸們的戲謔之音不斷響起,就連最穩得住陣腳的張青幹此時的眼皮也是微微一跳。
王明陽聽著這些如針般的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在他左手邊抱著他的郭臨雨,嘴中喃喃道:
“唉,好可怕的大媽大嬸們,如果小雨長大後也是那樣的話,那……”說道這裏,王明陽自己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郭臨雨似乎是聽到了王明陽的說話,撅起小嘴,眼光不由凶狠的盯向王明陽,然後冷哼了一身,將右手攥成拳頭扭了一下,勢在抒發自己的不滿。
“額額,嘿嘿。”王明陽似乎也意識到郭臨雨離自己太近聽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語,將右手抬起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幹笑了兩聲。
此時的郭臨雨心中也是暗自想到“一定不能想那些大媽一樣,那樣明陽哥哥肯定是不喜歡的,或許連雲楓哥哥和子鑫哥哥也都會一樣,嗯,一定不能。”
此時才六歲的小丫頭就已經是這般“心機”,長大之後還得了……
伴隨著這些大媽們的冷嘲熱諷,楊雲楓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這不免讓這些大媽有些惱怒起來。
“嘿嘿嘿,我說張叔啊,你看這小子到現在還沒有來,估計是怕了吧,多半今天也就不會來了,我看咱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還有三四個孩子等著你呢”一位可以說是這些大媽中的領袖人物大聲嚷嚷道。
這時的張青幹眼裏也是閃過一絲歎息,心想:也罷,我就再多等你片刻,你若還沒有到,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聽到這領袖大媽的話,那些她的左膀右臂也紛紛不甘示弱,開始隨和起來,一時間這些大媽尖銳的話語響成了一片。
張青幹的嘴角也是一陣抽搐,冷哼一聲道:
“哼,這些我還不知道嗎,還需要你們教嗎,按照村規,要通報三次名,若三次叫到還沒有到場才算是取消資格,可還有意見。”
張青幹的這句話顯得是中氣十足、不容拒絕,這些婦道人家聽到也是不由一慎。
埋怨聲不由得響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反駁張青幹的話。
聽到張青幹這麽一說郭臨雨這個小丫頭瞬間就心花怒放了,抓著王明陽的左手是要個不停,對此王明陽也隻能是幹笑了,但王明陽的心裏卻也是一陣高興,與王子鑫四目相對,都同時點了點頭。顯然都對張青幹的話一致讚同。
隨即又看向楊雲楓家的那個方向,期待著那個灰袍身影的出現。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聽到張青幹的講話後,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鎖定在了楊雲楓的家的那個方向,等待著那個隕落的天才的出現。
又等待了莫約半分鍾左右,場中的孩子們見還沒有身影出現,心裏又是失望又是嘲笑,失望是本能的反映,他們也都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庸才有這樣的心理,而嘲笑則是笑那庸才沒有這點勇氣……
郭臨雨望著這閉目養神的王明陽與王子鑫二位,氣是不打一處來,正想開口說話來“痛斥”一下這二位的,但是又仔細想了一想,便收回了自己已經嘟起準備說話的小嘴,也跟著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此時,楊雲楓的家中……
楊雲楓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那正在收拾木材的父親楊決,眼神之中是充滿了不解:為何其他孩子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踏上修道之途,這樣好光宗耀祖,但是自己的父親卻是持反對意見,就算是當年自己以三歲就達到肉體六段的境界這一可謂是驚世駭俗的事情,連張青幹這個神秘的老頭也是大吃一驚,而自己的父親的表現依舊是那般平淡,對此事不以為然。
帶著不解的楊雲楓暗淡的眼神詮釋著一切,再次看了看父親那眼神之中的淡然之感,垂下腦袋,轉身向門外走去。
“吱……”
敞開著的房門被輕輕地掩上了,房裏隻留下楊決一人,還在彎著腰不停地搬著柴火。
“唉……”細微的歎息聲在房內響起,顯得是那般的曆經滄桑、顯得是那般的幽長深邃、顯得是那般的不為人理解。
“喂,張叔,您怕是該念第二遍了吧。”人群之中的那位婦女執牛耳看著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人影出現便不耐煩的“善意”的提醒道。
張青幹聞言,狠狠地盯了一眼那“領袖”道:“下一位,楊雲楓。”
伴隨著張青幹第二次的叫到楊雲楓這個名字,人群之中的議論、嬉笑之聲再次響起,嘩然開來。
“這天才還真費事哈,現在還沒來,好大的架子。”其中一個腰肥體胖的婦女憤憤不平的叫嚷道。
她的這句話就像是有一根導火線般引燃了這一群大媽的“咆哮炸彈”。
“天才嘛,總歸是要有一點天才的氣場、天才的架子的嘛,不然怎可稱之為天才呢。”有一位大嬸不甘示弱道。
“就是就是,隕落的天才也是天才呀,再怎麽說別個也是沾到了‘天才’這兩個字的嘛。”
“對對對,這叫專屬稱號。”
“哈哈哈……”
……
嬉笑、戲謔之聲再次爆炸開來……
此次這些婦女同胞們的連環轟炸竟領得一直閉目養神王明陽與王子鑫也醒了過來。
王明陽還好說,他一向都是受不慣這些大媽們的冷嘲熱諷,對這些話語可謂是非常的敏感;但是王子鑫就不同了,他早就習慣了這些大媽們的言語攻擊,都可以說是已經產生了相當大的抗性,就算是剛才那些大媽們對他進行“傷害”他都也沒有多大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的平淡。
但是卻在這個時候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就說明這些大媽的話語竟然影響到了他,可見這些大媽的此番“轟炸”是多麽的厲害了。
相對這被驚醒的兩兄弟而言,沒有變化的反而是那剛才還在躁動不安的郭臨雨,看見此,王明陽也是微微一慎,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小女孩竟然抱著自己的左手站著睡著了……
無情的大媽無情的摧殘,無情的語言無情的攻擊,張青幹的心裏已是此起彼伏。
在這些吵鬧聲中,眾人還是在望著楊雲楓的家那個方向,可是還是沒有等到一個人影出現。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小路此時是一片寂靜,沒有一點波瀾湧起。
“呼呼……”一陣微風輕輕地風吹過,將一片楓葉卷到的此處,落在了小路中間,經過太陽的照射就像紅寶石般耀眼奪目,靜靜地躺在那裏,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雖然外界是如此的美麗,但是人的內心卻是……場中的戲謔之聲並沒有因此美景而有所停滯。也沒有人去欣賞如此的美景,因為那些人的心早已被生活的無奈、自私所蒙蔽了,那還有心去停留片刻,放下自己的利益,以欣賞人生路上沿途的風光。
在這嘈雜聲裏,一分鍾可謂是一晃就過了,在這僅僅一分鍾的時間裏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句戲謔、調侃的話飛傳著。點點的爾虞我詐在這個小山村也是存在著。
小路上是無人影出現,隻有一片紅葉靜靜地躺在那裏。
“下一位,楊雲楓。”在那些婦人的嘲諷聲中,張青幹也是頗為無奈,在哪些風言風語之中終於是喊出最後一聲名字,這也意味著,楊雲楓若是再不出現,那麽他此次的測試資格就算是被取替了,或許接下來的幾年裏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這時的王明陽與王子鑫也是不約而同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開始緊張起來。因為,他們在等他們的兄弟出現,這是在為他們的兄弟著急、擔心。
嘈雜的人群、嘈雜的聲音依舊沒變,最安靜的或許就是那早已睡著的郭臨雨吧。
張青幹給楊雲楓最後的機會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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