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勞動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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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取工具的隊伍,很快就排到了江白鴿這裏。
    她早上感覺冷的很,所以又圍上了那塊大圍巾。
    整個頭都包了起來,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邊實在太冷了。
    等到他們領農具的時候,剩下的鋤頭都是又重又不好用的。
    分發農具的是村長的媳婦,周秀英,看著笑盈盈的,應該不是個刁鑽的人。
    江白鴿簽好名字後,周秀英說道,“小同誌,這裏的農具你自己挑,那個趁手你就拿那個。”
    她不認識字,現在隻能叫她小同誌。
    不知道人家姓啥,所以小的叫小同誌,女的叫女同誌,小知青,知青同誌。
    這是她閨女教她的,說是聽著就是文化人。
    江白鴿對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就伸手去挑了一把小一點的鋤頭。
    她本來就小,手也小,大的真的拿不了。
    這鋤頭看著小,其實拿在手上也挺重的,至少也有六七斤重。
    江白鴿心道,“這鋤頭拿著都費勁,這要是幹一天活下來,可不得累個半死。”
    不過她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也沒想要換別的活做,要是剛來就挑三揀四的,給別人留下了印象就不好啦。
    知青們跟著村民們下了地,監工給他們每個人都分了一攏地,從頭到尾,目測少說也有一裏地遠。
    天上還飄著小雪、不過種莊稼迫在眉睫。
    等到地翻出來,天一暖和一些,這一季的棉花,麥子,紅薯,馬上就要種下去。
    中途還有一季玉米要種,所以就是地裏的冰都還沒化開,泥巴就要翻過來。
    等著這一季收完,下半年才能在種上一季小麥。
    來到地裏,看了看他們老知青的方法,江白鴿也就是動作。
    她刨地沒有技巧可言,一鋤頭往左,一鋤頭又往右的,沒幾下就感覺手心火辣辣的。
    抬手一看,已經起了水泡,而且這手也凍的通紅。
    吳娟姐妹倆也沒好到哪裏去,吳麗麗從小幹活就少,又一身肉,累的她手臂酸疼。
    兩隻腳在泥巴裏拔都拔不出來,很快就哼哼唧唧,要哭不哭的,嘴巴撅的老高。
    吳娟從小就幫家裏幹活,自家的自留地,菜基本上都是她種的。
    不過那還是年紀太小,沒多一會就就沒了,跟現在的比,還是差遠了。
    很快,她們仨就被遠遠的甩在隊伍後邊。
    這活是記工分算的,江白鴿可不想那麽拚命去幹,盡力做好自己的事,讓別人挑不出錯來就行。
    能拿幾個工分就幾個吧!她也不想拚命幹。
    這一上午,她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吳家姐妹後邊。
    她們都是新來的,又都是十幾歲的女同誌,幹活慢了,監工也不急著催她們。
    村裏人都上工了好一會,地頭上才又來了一個老太太,看著一把年紀,而且還咳嗽的厲害。
    陳家村大多數都姓陳,監工也姓陳,大名就叫陳四。
    這年頭人們生的多,文化又有限,孩子名字大多數都用大二三四來排序。
    陳四是個五十來歲的糙漢子,他監督別人的同時,自己手上的活也沒落下。
    看到孟大娘今天又來了,陳四放下手上的活,來到她的麵前。
    苦口婆心的道,“孟大娘,你這眼睛也看不明白,今天沒有石頭可以撿,你老還是回去休息吧!”
    “掙那幾個工分不頂事不說,你老在病倒了,自己也受罪不是。”
    孟奶奶是位獨居老人,村裏小一輩的都管她叫奶奶,她以前也是有個兒子的,不過在多年前家裏出了點事,兒子就在時候弄丟了。
    不久後,她的丈夫也病死了。
    現在家裏就留下她一個人,老伴兒子都沒了,她也活活哭瞎了雙眼。
    她一個人獨居,眼睛又看不清,性格更是有些古怪。
    聽監督員這麽一說,孟大娘沒好氣道。
    “行了,我這身體還撐得住,沒石頭撿我就拔草根,你回去幹活吧!”
    陳四也沒辦法,他都來兩回了,這老太太就是不回去,他隻好回去幹自己的活。
    要是她不做,就沒有工份,到時候分不到糧食,又吃什麽。
    江白鴿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這老太太一頭花白的長頭發,頭發編成辮子盤在後腦勺上。
    就是人稍微瘦了點,看著老人在地上摸草根,江白鴿覺得她好可憐。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廣播聲一響,地裏的人就都下工回家做飯去了。
    江白鴿累的走在人群最後,揉著酸疼的手臂,心裏哭唧唧的罵著。
    “老天爺,你就不能把我送別的地方去嗎?空間我不要了行不行。”
    沒得到回應,她又切了一聲。
    “切,看來你也沒什麽本事,能把我弄來,換個地方都做不到。”
    他們回家做了午飯,簡單的填飽肚子後,就準備去休息。
    午飯後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下午兩點準時上工,這會手腳快的,都回被窩裏睡覺去了。
    江白鴿怕手上的水泡下午在磨了,趁去上廁所的時候,就從空間裏拿了一雙手套出來,揣在了口袋裏。
    下午上工的時候,她手上就戴了一雙新手套。
    吳麗麗看到後問,“江同誌,你手上這個哪裏來的,早上沒見你戴。”
    江白鴿看了一眼手套回道:“離家前,我娘給我織的,說這邊冷,戴著保暖。”
    “早上我手磨了幾個水泡,不得已才拿出來戴的,隻是可惜了,這麽白,以後可能洗不幹淨了。”
    吳麗麗吳娟兩姐妹聽她這麽一說,都快羨慕死了,毛線那麽貴,還要票才能買,她們連見都沒見過。
    江同誌居然舍得拿來戴著上工,真是糟蹋好東西了。
    吳麗麗在心裏給江白鴿打上了蠢人的標簽,“這手套找塊布自己做不就好了,毛線多貴啊!可惜了。”
    吳娟擇是以為江同誌家裏應該很富裕,不然也不可能用毛線織手套用來戴。
    江白鴿才不管她們怎麽想的,她這一下午,她手上好多了。
    這下午旁邊的孟奶奶沒有來,她們翻地撿出來的石頭,草根沒人幫忙撿,就得他們自己下工了撿走。
    三個女同誌被前邊的人甩的老遠,才上工沒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地裏幹活的人提前下工,幾個知青也回到知青大院。
    知青大院的院子外麵有一片屬於知青們的自留地,是大隊分給知青們自己種菜吃的。
    張鴻陽想著既然衣裳都弄濕了,而且離天黑還早,剛才把地挖出來。
    張鴻陽說道,“你們拿一個女同誌去燒熱水,做飯。”
    “我們剩下的把這塊地挖出來,等在暖一點就能下菜種,現在不趁這時候翻地,以後大隊裏忙起來,我們隻能摸黑幹活。”
    下午吳娟的手磨破了,幹活的時候,都是拿袖子抱起來的。
    她倒是想休息,可是不敢說。
    想到吳娟的手,江白鴿說道,“吳娟同誌下午手磨破了,讓她去做飯吧!”
    聽江白鴿這麽說,其餘幾人都沒有意見。
    吳麗麗自然也想休息,不過她的手又沒破,也隻能堅持,心中即使憤憤不平,也還是跟著幹活去了。
    心道:“這位江同誌管的還真寬,誰做飯不是一樣,誰讓她來安排了,真是沒事找事做。”
    他們幾個在天黑下來前,一大塊地全翻了出來,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濕透了。
    吳娟也不是懶人,燒好熱水又把全部暖水瓶都裝滿。
    一個人就把晚飯做好,菜也炒好了。
    江白鴿她們幾個幹活衣服都打濕了,等刨完地後,回家都去洗了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