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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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鎮上,幾名知青各自買的都不同,便分散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有錢又有票,他們興致勃勃地要去購買日用品。
打菜子油的,和買肉的,要去專門的供應這些都供應站。
還有買日用品的,就要去供銷社。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大街小巷裏,街頭巷尾看著很是古樸。
江白鴿的任務是看見什麽就買什麽,多少回去在報銷。
她空間裏要什麽沒有,何必去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辦自己的事情。
與知青們分開後,她就去了上一次已經發現的那條小巷子裏。
那天她隻匆匆一眼,看到裏邊出來的人也鬼鬼祟祟的,她隻是懷疑,那裏邊可能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見著附近都沒有認識的人,江白鴿找去了上次那個小巷子。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有人進去,那人沒進去沒多久,又從裏邊出來,而且出來時身上還背著個一個麻袋。
江白鴿偷偷的跟上去,見著這邊沒什麽人她低聲喊道。
“喂,前邊的大哥,大哥,你等等。”
那男人聽到有陌生人的聲音,可能是有些心虛,頭也沒回就往前跑。
江白鴿忙追上去,“大哥,你別跑呀!”
男人沒回頭看,也假裝沒聽見,悶著頭走。
江白鴿喊道:“大哥,你等等,我想找你打聽點事。”
那男人聽說是打聽事,道也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同誌。
見她把頭包的嚴肅,隻看的清一雙眼睛。
男人問道:“同誌,你想要問什麽,快些,我還有事。”
江白鴿剛才追的急他跑,現在氣喘籲籲的。
見這大哥願意跟自己說話,她才四處看了一眼。
小聲問道,“大哥,你知道這個鎮上的黑市在哪嗎?”
男人一聽嚇了一跳,趕快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人。
看到沒人,才鬆了口氣。
看著麵前的女同誌,裝做一臉茫然的問。
“這位女同誌,你說得我不知道,你去問別人吧!”
說著,就要離開。
江白鴿見他這樣,不可能是不知道,她猜測黑市肯定就是剛才那裏。
不過這還的有熟人帶,人家才會跟你交易,看著眼前的男人,江白鴿就想詐一詐他。
“大哥,你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你這口袋的就是從那邊買的吧!”
男人一聽,嚇的就要跑,他想,一個大男人,還跑不過一個女人咋滴。
男人說道:“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麽,邊說著還邊往後退。”
江白鴿一把抓住他的袋子,“你跑什麽啊!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喊人的。”
“你看我一個女同誌能把你咋樣,我是來這邊探親的,到了親戚家才發現,她家啥也沒有。”
“我這身上又沒有票,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想要的東西。”
“剛剛我跟了你一路,你出來的那個門進去就是黑市吧!”
男人見她好大膽,在這大街上也敢提到黑市,“噓噓噓,你跟我去那邊說話,這裏可不能提這個。”
聽他這話,江白鴿心中一笑,“這應該是成了。”
兩人走到沒人的角落裏,男人問道:“同誌,你說說,你要什麽,那裏有的我可以帶你去,別的可不一定有。”
江白鴿這才說道,“我就是想去買些糧和肉,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拜托你了。”
男人聽後,問道,“那裏很貴,你真要買?”
江白鴿點頭,“嗯。”
男人審視著眼前的女同誌,“那你跟我走。”
江白鴿忙謝道:“謝謝大哥。”
跟著這男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男人輕輕敲門,江白鴿聽出來了,這節奏是三長兩短。
敲門聲落,屋裏有個男人的聲音問,“誰啊!”
男人回道,“五哥,我是麻子,你開開門。”
聽出來是麻子的聲音,裏邊這才開了門。
五哥開門後,見到麻子帶了個姑娘來,瞬間整個人就警惕起來,上下打量著門口的人。
麻子道:“五哥,我們裏邊去說。”
五哥也沒多問,讓開一步,等著外邊的人進門。
倆人進門後,五哥又關上了門。
麻子就在門口也沒往裏走,“五哥,這位女同誌想要買些糧,具體的你問她。”
又對江白鴿說道:“同誌,我就帶你到這了,家裏還等著我回去,這位是五哥,你找他談就成。”
又嗬嗬笑道:“五哥,我先回去了。”
五哥點點頭,“你小心點。”
麻子應道:“嗯,放心。”
麻子走後,五哥這才把門插上。
江白鴿對著五哥點頭:“剛才那位大哥喊你五哥,我也這樣喊你五哥行嗎?”
五哥望她一眼,“隨便你,跟我來吧!”
說著,就先帶路往裏屋走。
江白鴿打量著這個院子,就是還老式的土牆小院,好在屋頂瓦蓋的,陳家村也有幾家這樣的房子。
見她東張西望的四處打量,五哥問:“同誌,你知道我們這裏是做什麽的吧!”
江白鴿收回視線,應聲,“嗯,就是黑市嘛!我知道。”
“我是來這邊走親戚的,沒想到你們這裏也太冷了,這又天寒地凍的,親戚家裏太苦了,要什麽都沒有,你們這裏糧食,棉被這些有嗎?”
五哥停下腳步,“姑娘,棉被這東西可不好弄,我們這還真的沒有。”
聽她這話,江白鴿就有譜了,棉被這事,以後也可以運作一下。
她又為難的開口,“親戚家有位老人,聽說許久都沒見過葷腥了,我還想問問,你們這裏有沒有肉賣。”
五哥說道:“肉倒是有,你要多少?”
江白鴿那裏要多少,她是來打聽價格的。
她頓了一下,裝著有些為難,“呃,兩斤有嗎?”
這時,從裏屋又出來一個男人,這男人顯然是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問道,“你買兩斤還跑黑市來,姑娘,你不知道這裏的肉很貴嗎?”
江白鴿看他的穿著和氣勢、猜測,這個人應該是這黑市的老板。
江白鴿尷尬一笑,“我手上又沒有票,供銷社也不賣給我呀!想要吃肉,就隻能到你們這裏。”
眼前的五哥這時喊道:“奎爺,咱們後院還有點肉,要不就賣些給她。”
“看她一小姑娘,大老遠來我們這裏,又想表現一點孝心,現在已經很少有這樣的人了。”
江白鴿心道:“沒錯,是挺不容易的。”
她也跟著喊道:“奎爺,你就賣些給我吧!真的我們都很需要肉。”
奎爺挑眉,“行吧?見你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也不容易,要多少,讓他去給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