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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梅勒斯確實是一隻瘋蟲，早年也不是沒有申請加入過雄協，但在雄協裏麵失手殺死了兩隻精神力等級比較低的雄蟲。
    顧之衿很難說自己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麽心情，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瘋蟲產生什麽聯係了。
    默裏恩坐在他的身邊，輕拍著他的後背，示意顧之衿往後翻。
    然後顧之衿就看到了這位更是重量級的消息了。
    這幾年的深居簡出其實都是設偽裝，應該參加的變態聚會什麽的一點都不少。
    還是專門服務於雄蟲的變態癖好的那種俱樂部，對顧之衿來說，變態到家門口了。
    顧之衿是多看上一眼這俱樂部裏麵的內容都嫌髒，但他還是強忍著惡心看完了。
    這個俱樂部裏麵包含的蟲太多了，除了梅勒斯本身，還有很多貴族雄蟲，皇室的蟲都有好幾隻。
    總之，不是什麽好地方，能夠在裏麵消費的更不是什麽好蟲，低等級雄蟲死了可能還會查上一陣子，亞雌和雌蟲死了，輕鬆就能壓下去。
    他們一般會選擇虐殺死一隻低等級雄蟲之後就收斂上一段時間，隻殺亞雌和雌蟲，等到過一段時間再重新尋找合適的雄蟲目標。
    顧之衿這個時候想到當初那件事情都背後發涼，想來對方當初是將自己當成低等級的雄蟲目標了。
    抓不到自己，就想著在節目上動手腳，沒想到默裏恩在自己身邊，以及小皇子也在觀眾席之中。
    沒能得手就草草離去。
    心裏很是不甘心吧。
    在看到自己精神力突然成為最高了之後，他的心情又會是什麽模樣的呢？
    或許隻會可惜沒有早點殺了自己吧。
    “無論如何，這個協會都不能留。”
    在借用了小皇子的調查組之後，默裏恩才發現了這個很是荒誕的聚會，以及裏麵的成員名單。
    聚會的創始蟲居然是蟲皇陛下的親弟弟。
    好幾位皇子都被帶著在這裏發展了一點不為蟲知的小癖好，顯然是想要借著這些把柄控製他們。
    如果這幾位當上皇子的位置……默裏恩無法想象，等到執政幾年之後會變成什麽荒淫模樣。
    也就難怪梅勒斯不著急站隊了，他平時和親王來往最是親密，如果這些蟲敢逼迫他什麽的，保不齊什麽下場。
    這位親王的下場是什麽？顧之衿的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很快就出現了答案。
    因為這位親王的死法實在是過於慘烈，以至於原本的劇情線中出現了對這段的大幅度描寫。
    其慘烈程度和顧之衿之前看過的什麽十大酷刑啥的有得一比。
    而讓這位親王陷入如此慘狀的，正是默裏恩……
    好吧，顧之衿低下了腦袋，難怪說蝴蝶效應影響大呢，現在如果跟他說默裏恩後來會把這位親王串在柱子上燒，自己隻會覺得是危言聳聽。
    但如果是走投無路投靠了星盜，並且在加入星盜後和主角合作，為了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默裏恩，做出這種事情是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真的是……”
    顧之衿捂著自己不斷起伏的胸口。
    默裏恩自然也認識到了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低聲詢問顧之衿發生了什麽事情。
    “默裏恩，如果我跟你說，在另外一個世界中，你會殺了蟲皇陛下的親王弟弟，你會怎麽想？”
    怎麽想？隻要能夠跟雄主在一起，讓他殺什麽蟲都是可以的。
    默裏恩浮現在腦海之中的第一個反應是這樣的，但很快就被打消。
    雄主和親王又有什麽關係，而且親王的身份擺在那裏，就算擋到他們的路了，也不能是自己動手才對。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被定了罪該怎麽辦？雄主就直接拱手讓蟲嗎？
    還是說帶著雄主一起逃跑，讓雄主跟自己一起過苦日子呢？
    默裏恩覺得自己怎麽都不會幹出這樣的傻事來。
    但顧之衿卻拉著他的手不放開。
    “默裏恩，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默裏恩下意識地點頭，隻要是雄主說的話，他都會聽的。
    他相信雄主不會傷害自己的，隻有傻蟲才會不相信雄主。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嗎？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中，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就會成為星盜，還是會跟小皇子合作，但最後會直接動手殺了親王……”
    顧之衿的話言簡意賅，默裏恩就是想要反駁都想不出來什麽。
    甚至因為顧之衿這段看似不著調的話，他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
    如果顧之衿沒有改變的話，他確實是會去當星盜，在走投無路之下，也確實能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對不起，默裏恩，你就當我是說胡話吧。”
    顧之衿開口，伸出手來在他的臉上撫摸。
    默裏恩的蟲紋已經忽明忽暗起來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精神壓力很大。
    “雄主……”
    默裏恩再也控製不住，將顧之衿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既然來了，就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好嗎？”
    在默裏恩的一生之中，他從來都沒有求過別的蟲，因為在成年之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可控範圍之內。
    包括在戰場上，他也是那樣的肆意。
    但顧之衿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走，都是默裏恩是控製不了的，他隻能這樣祈求著，就像昨天晚上跟顧之衿說著自己小時候那些事情的那樣脆弱。
    顧之衿伸出手來，在默裏恩的背後輕輕拍著，用輕柔的語言安撫著他。
    “沒事，默裏恩，別多想，我會在你身邊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不知道哄了多久，默裏恩臉上的蟲紋才變得正常起來。
    “所以，之矜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時，想著什麽呢？”
    緩過來的默裏恩和剛剛脆弱的默裏恩又有些不一樣。
    顧之衿思考著，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我也忘記當初到底是什麽心情了，應該還是心疼和愧疚多一點吧。”
    一想起當時剛看到默裏恩的時候，對方那瘦骨嶙峋的樣子，顧之衿就忍不住搖頭。
    “但雄主，他做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事情，你不需要為此感到抱歉。”
    “你隻需要，更愛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