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最後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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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血條並彈反斬殺!
身旁的令狐什詫異地觀望,沈柯身上的光芒為何?
淩正誌替師父問及時,沈柯隻表示那是靈術,不知具體作用是什麽,不過發發光罷了。
令狐什深感佩服,甚至有幾分慚愧,認為自己今日帶領沈柯來獵殺靈使逃犯,完全就多餘了,應當在接取任務後,將之全權交給沈柯,讓他獨自攬下這些活兒。
“哪裏哪裏,仍有許多不懂的地方,還需令狐前輩指點,多謝前輩領我入門。”
雖然令狐什名義上是報答廖夏醫師的恩情,但沈柯還是十分感激他。
……
天已黑盡。
還剩最後一張懸賞令未執行,目標是一階下位朝廷叛徒鄭宿。
鑒於前九次任務的完美執行,令狐什的懸賞士教學打算告一段落,將最後一張懸賞令交給沈柯單獨完成,他與徒弟先行回城。
沈柯的初次執行任務,在令狐什眼裏是完全合格的,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進度遠遠超出令狐什的意料,原本這疊懸賞令,平日裏他無法一次性完成。
因懸賞令的目擊情報具有時效性,通常完成個幾張,剩下的就無法順利進行了,犯人很可能已經不在目擊地點。
而後回報懸賞樓,懸賞樓有專業的情報部門,負責調查目標最新去向。
如果出現打不過的人,懸賞士逃跑,懸賞樓會不會有懲罰?關於這個問題,分別前沈柯谘詢過令狐什,後者表示無妨。
懸賞士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完成此次任務,不過,如果完不成的次數累計多了,會降低評級。
對於這最後一張,沈柯倒是很有自信打過的,因為目標隻有一人,且從描述上看,並不危險,隻是個入門級的一階下位靈使。
暮色時分,沈柯騎馬帶著三問,來到南部叢林裏,一邊閱覽懸賞令對逃犯的描述
鄭宿,一個月前應召成為朝廷的靈使,不過獲得靈術當天,他就知法犯法,潛逃了。
所掌握靈術為土係,擅使飛石與岩盾。
具目擊者描述,他之後返回家中看望父親,而後去了遠東的山裏,不久又折返家中,此間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甚至沒有任何不良記錄
‘這可算是,十張懸賞令犯人裏,最清白的一張’
途徑南部叢林民居,詢問了幾個玩耍的孩童,沒想到就有了消息。
幾個孩童見過鄭宿,說他住在山裏的溪水旁,前些天,他們還和他玩耍過。
不過家中大人嗬止,孩童們就沒再去過那地方。
沈柯遂去碰碰運氣,畢竟這張懸賞令是最晚做的,沒準兒這段時間,鄭宿已經流竄到了其他地方。
離開村落,沈柯向山林深處行進不久,懷前的三問忽然有了動作。
她嗅動鼻子,指著斜前方,抬起幾分期待地眼神盯向沈柯。這一天下來,沈柯與令狐什尋找犯人獵殺的行徑,三問都看在眼裏,現在似乎是理解沈柯要做什麽。
“人在那邊嗎?”沈柯問話,並一邊比出「目標」和「犯人」相關的手語詞匯,這也是今日令狐什比劃最多的詞。
三問點點頭。
“不愧是你,學得也太快了!”沈柯誇讚道,並給了她一塊兒小烤肉。三問欣然。
沈柯提前給弩上箭,拿在手上,朝那方向加快些馬速。
保持警惕地經過林間小道,終於,發現目標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汪池水旁的壁穴下,衣衫襤褸。
竟是殘血狀態!
身上無明顯外傷。
頭頂有兩個debuff圖標,一個是螺旋圖案,代表眩暈,三問用完力氣後經常出現。
另一個是瘦骨嶙峋的小人兒雖然沈柯還沒見過此圖標,也能看出小人兒姿勢是饑餓,這種圖標似乎永遠不會出現在玩家身上,nc特有。
沒有流血或中毒debuff。
沈柯抬起弩,十多步遠,對方就是個暈在石壁下的固定靶,都不必屏息,沈柯目前的準頭,就能把箭送進對方眉心。
但是,「鄭宿·lv5」。
是個不會帶來任何經驗值的目標,沈柯現在已是6級了。
沈柯最終放下弩,下馬朝目標走近,有些好奇他為什麽會處於殘血狀態也好奇,鄭宿懷裏那枚藍色的東西是什麽。
隨著越發走近,沈柯看清他的麵龐,已是凹陷下去,麵黃肌瘦,幾乎就快要餓死。
兩步遠,拔刀一揮,切開其上衣,蔚藍之物滾落在地
「冰魄獸之心」
竟是某種怪物的心髒,沈柯立即點觸拾取,收入囊中。如此說來,眼前昏厥之人,應該掌握了某種情報,沈柯感興趣的情報。
涼意的鐵刃搭在鄭宿脖頸。
隻要一劃拉,也可以收割殘血。
鄭宿頭頂的眩暈圖標開始閃爍,消失,他似乎是因為刀子的冰涼漸漸醒來。
三問就在沈柯身旁,若這殘血之人有敵意,她會立即發現。
對陌生人的接近,鄭宿並不感到意外,也對脖子上的冷刃有著安之若素的釋然,對懷內物品的不見,也滿不在乎。
他乏力地眨眼,抬起眼神看沈柯,沈柯腰間並沒有懸賞士腰牌,那東西隻有出入懸賞樓才佩戴,在外戴上會惹人注意。
但不妨礙鄭宿判斷其身份,能找來這兒的,也不會有別人。
“懸賞士終於來了嗎”鄭宿幹裂無色的嘴唇輕啟道,有氣無力,“動手吧,我等待許久了。”
沈柯稍感詫異,“為何尋死呢?”
“多說無益。”
“你死之前,我想問幾個問題。”
“已經,沒有什麽必要了”
“你想死在這荒郊野嶺嗎?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可以活命。”
“我鄭宿雖是山野村夫,但也是個有骨氣的男子漢,既決定葬身於此,就不會苟活下去。”
“真的隻能這樣嗎?”
“當然!”
鄭宿話音剛落,沈柯就從皮匣拿出兩個「烤熟的獸肉·小」,一塊兒先給三問,避免她搶。
香味傳入鄭宿鼻孔,這對饑腸轆轆即將餓死的他來說,更是無比奇異、攝人魂魄的香味,他愣怔住,瞪大凹陷眼窩的雙目。喉嚨連連咽動。
“用此做個交易,如何?”沈柯微笑地問。
三問已經在鄭宿麵前大快朵頤起來,那幸福而又貪婪的吃相,也著實刺激到了鄭宿。
“拿來!你要問什麽?”鄭宿一把奪過,撕咬嚼咽,淚水盈眶,咕噥道“烤肉有這麽好吃嗎我以前怎麽不知道”
即便刀仍架在他脖子上,也不妨礙其投入地吃著。
“你懷中那顆藍色的心髒,從何而來?”沈柯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