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草原霧氣彌漫中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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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奧利
    媽媽,你們的愛就消失的這麽突然的嗎
    象媽媽的愛不會消失,但確實會在不那麽必要的時候減輕。
    就比如現在,知道幼崽沒得什麽大病,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簡單的吃錯東西後,肯尼婭很痛快的解散了圍著的其他家庭成員們。
    就算有實在擔心小象安危不願意離開的雌象,也被肯尼婭驅趕到一邊進食。
    小奧利對此表達了非常大的不滿,但它的不滿並沒有持續太久,隻哼唧了兩聲立馬就被肚子持續而來的咕嚕打斷了。
    不遠處,杜馬的喵喵聲又傳來,仔細聽,能聽見它十句喵喵中有九句半都在罵髒話。
    還是得快點找到止瀉的草藥。
    江時和肯尼婭打了聲招呼,和成峰幾人也鑽進了灌木叢裏。
    好在現在是雨季,雨水充沛使得周邊植物放肆生長,不過半個小時,江時和成峰就找到了動物吃了可以止瀉的草藥。
    不過他們兩個找到的也僅僅隻夠杜馬用的,所以他將草藥遞到肯尼婭麵前,讓它認清草藥的模樣。
    “奧利隻要吃了這個草藥就能好起來。”
    雖然肯尼婭知道幼崽沒有生命危險後遠沒有先前那麽擔心,但畢竟是自己的崽,看它那麽難受肯尼婭還是很心疼的。
    其他象都去進食的時候,它也一如既往的守在奧利身邊,嘴裏雖然絮絮叨叨的讓奧利以後不要再亂吃東西,但語氣裏卻滿含心疼。
    聽江時說這個草藥能讓奧利好起來,麻溜的就搶過草藥拿到其他同伴的麵前。
    很快,整個象群都投入了緊張的尋找草藥的行程中。
    有了象群的幫忙,總算是在天亮前湊起了足夠奧利解毒的草藥。
    一大一小,一貓一象吃下草藥後,總算是在太陽升起時逐漸恢複了活力。
    經曆過巴豆摧殘的杜馬直接成了看淡生死的小老太太,從恢複體力後就一直躺在江時的腿上不願意動彈。
    聽見小象吧嗒吧嗒走過來的聲音,它瞄了一眼語氣憂傷,以後再也不和你一起製造熱鬧了。”
    小象奧利哼哼唧唧,因為拉的太多腿還有些軟,走過來的時候都還有一些踉蹌,最後勉勉強強跑到江時身邊靠著他的大腿躺下,蒲扇一樣的耳朵扇了扇,重重歎氣。
    “以後再也不隨便玩人類的東西了。”
    一貓一象雖然語言不通,但從這兩句話來看,很明顯在說同一件事。
    想到莫名消失,明明隻有杜馬才有下藥機會,最後卻出現在奧利身邊的巴豆粉瓶子。
    不管從哪方麵講,都很清楚的說明一個事實杜馬和奧利之間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小九九。
    拍拍杜馬的小腦袋,江時沉聲發問。
    “說吧,你們兩個到底都計劃了些什麽”
    杜馬顯然忘了還有他這一關要過,猛然聽他提前,趴在江時腿上的身子直接一個僵住。
    小野貓微微起身,前半個身子稍稍前傾,看上去是想跑路了。
    “嘖。”
    江時敲了一下它的腦袋。
    “杜馬,我勸你是老實交代的好,不然你以後在我這兒可沒什麽信用了啊,還想跟我走嗎”
    一句話直接拿捏。
    很顯然,喜歡看熱鬧就是杜馬的死穴之一,而江時對它來說就是熱鬧製造者,熱鬧源泉。
    它現在深刻相信的一個道理就是跟著江時就有熱鬧看。
    所以不讓它繼續跟著,顯然正中杜馬死穴。
    小野貓頗具人性化的長歎一聲,尾巴有些焦灼的左右甩動。
    等了大概有半分鍾,估摸是經過了良久的思考,它最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哎呀我就是想看熱鬧”
    雖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但小野貓依舊說的理直氣壯。
    “所以呢你為這個熱鬧都做了什麽”
    杜馬開始舔毛了,江時能從它舔毛的動作裏分辨出它此時格外的焦灼。
    然後經過小杜馬的訴說,江時才終於明白,為什麽不管怎麽想巴豆粉都隻有杜馬去下才更合理,但最後巴豆粉的瓶子卻在奧利那兒。
    “所以你倆還是配合作案是吧。”
    江時聽完全程直接給氣笑了。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場語言肢體全都不通的,莫名其妙就搭上線的合作。
    杜馬之前親眼看過江時給那些盜獵賊下巴豆,也知道那些人吃了巴豆粉後就會開始頻繁上廁所。
    雖然那群人上廁所是個充滿味道還格外惡心的行動。
    但是,那些人上廁所之後的反應是杜馬十分喜歡看的
    盡管這件事辦起來有些難度,如果中間被江時發現,輕則痛罵,重則被驅趕。
    被盜獵賊發現那情況會更糟糕,丟命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但是
    生命誠可貴,八卦價更高。
    小杜馬仔細在心裏衡量了一下八卦的價值,十分果斷的幹了。
    “不過找到你背包的時候我發現我拿不出來。”
    杜馬說到這兒的時候居然還滿臉的可惜,被江時撓了下下巴。
    “所以你就去找了奧利是嗎”現在想一想,巴豆粉的瓶子是圓圓的,靠小野貓的貓爪還真難拿出來。
    就算他從包裏千方百計的扒拉出來,肯定也會自己發現。
    隻有奧利。
    因為奧利每天都會來找他,每次都是賴在車窗的位置,小鼻子在他臉上身上還有背包裏,以及車裏到處翻找,
    江時隻當奧利是在鍛煉自己的鼻子,壓根不會往他會順鼻牽藥走。
    大象的長鼻子就相當於人類的手,不,是比人類的手還要更神奇的存在。
    一頭成年的非洲象長鼻子裏會有四萬塊肌肉,這些肌肉能夠促使大象用象鼻做出抓取,拾取等動作。
    小象的鼻子肌肉雖
    然遠遠不如成年非洲象那麽多,但往少了數也是有兩萬多塊的。
    才出生的小象幼崽並不能那麽順利,且自然的拾取東西,但奧利已經在跟著媽媽學習如何控製鼻子上的肌肉。
    再加上他平時並不會對小象設防,所以就讓這兩個家夥成功了。
    不過從後麵找到的瓶子上的豁口以及明顯被砸過的痕跡來看。
    即便把巴豆粉偷了出來,兩個小家夥卻拿擰的緊緊的瓶子沒辦法。
    最後隻能鼻子嘴巴齊上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巴豆粉進入了它們的口腔,再順著食道進入腹中。
    看它們先前拉肚子的程度,砸開瓶子的過程應該比較艱難,尤其是小奧利。
    小野貓體型小,所以用不了多少巴豆就能對它產生影響。
    但奧利兩百多斤的體重,起碼攝入了好幾克的巴豆粉,才讓它後來幾乎拉到虛脫。
    理清整個事件脈絡,江時越想越氣一人敲了一個腦瓜蹦。
    “我看你們下次還敢嗎一個個膽子大的很”
    奧利討好的用長鼻子去卷他的手,被江時無情拍開,立馬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將大耳朵擋住了眼睛。
    杜馬是個成年貓了,好歹也是六隻小幼崽的媽媽,它沒像奧利那樣哼哼唧唧,而是十分理直氣壯且無畏的將腦袋一揚,我還敢18”
    聲音那叫一個嘹亮。
    江時眼皮一跳,一邊慶幸野貓和非洲象的語言係統不通,一邊又狠狠敲了它一腦瓜蹦。
    “再說一個敢字試試。”
    好貓不跟人鬥,明確的知道自己打不過,杜馬十分明智的選擇裝聽不見。
    身子一翻,跟翻烙餅一樣的換了一邊曬太陽,然後雙爪捂著耳朵假裝睡覺了。
    江時實在是被它弄的沒脾氣,指尖點點它的腦袋,許久沒能說出下個字。
    隻良久後,大概過去了一兩個小時吧。
    他丟下一句,“好奇害死貓,你再愛八卦也要想一想,為了八卦付出生命後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八卦。”
    俗話說用魔法打敗魔法。
    這是江時唯一能想出的,能稍微遏製杜馬對八卦過於熱衷的辦法。
    果然,一聽他這話本來懶羊羊曬太陽的杜馬一下子渾身都精神了。
    眼睛瞪的溜圓,炯炯有神的看著江時,“江江你好聰明”
    “如果為了一個八卦錯失其他八卦,確實不劃算”
    杜馬在江時的腿上打了個滾,開始嘟嘟囔囔的琢磨著要怎麽才能保證它在看八卦湊熱鬧的時候不危及性命。
    江時
    好好好,感情他先前說那麽多都沒最後那句話有用呢。
    一時間是既好笑又無語。
    不過杜馬天性如此他也沒法說,隻能在之後還能相處的日子盡可能的叮囑杜馬性命為先,希望能讓它聽進去一些。
    拉肚子啊不,是巴豆粉的事件過去的第二天,凱
    瑟琳帶著兩個新麵孔從城市回到了草原。
    說起那群盜獵賊,凱瑟琳的臉上帶著大仇得報的痛快。
    她先是暢快的笑著,然後給了江時一個大大的擁抱。
    “江,你可真是我們的幸運星。”
    “因為這次我們將所有盜獵的一網打盡,全都活著帶了回去,而且還有行車記錄儀作為我們的證據。這些人已經被我們當地動物管理局起訴,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需要在牢裏麵蹲很久。”
    江時挑眉,“這些人不是手裏有過人命難道不能永遠關著他們”
    或許是因為總算擁有了一個好的結果,凱瑟琳的情緒沒有被這句話影響,而是耐心的解釋。
    “盜獵團夥和保護組織的爭鬥已經深入我們城市的每個地方,江,說句不開玩笑的話,我手裏也有不少盜獵賊的性命,但就如同法律不允許他們私底下向我們追責一樣。”
    “我們同樣也無法在我們同伴死亡超過一定的時間向他們追責。”
    江時眉頭不自覺皺起。
    但各國的法律不同,便是心中有許多疑惑江時也不好說什麽,隻沉默著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十幾個盜獵賊被抓住了,卻並不代表所有盜獵賊都被抓住,非洲象依舊有著非常大的被盜獵的風向。
    尤其是在如今這種局麵。
    算起來盜獵團夥已經有兩撥人折損在他們這兒,那邊想來已經氣憤不已。很難抱對方會不會在憤怒下繼續對象群動手,他們依舊要繼續啟程,跟在非洲象的身後,直到它們到達新的棲息地。
    這個棲息地能不能阻攔盜獵賊的偷獵未可知,但至少要護送它們前往其他國家公園,確保周圍有非洲象守護者時刻關注象群的一舉一動才足夠安全。
    凱瑟琳等人和江時的想法如出一轍,所以等象群再次踏上遷徙的路時,兩輛越野車依舊緊跟在後麵。
    車前儀表盤上,杜馬伸了個懶腰,翻個身繼續睡了個四腳朝天。
    “對了江哥。”
    這是他們再次啟程的第二天,畢星然終於想起自己一直憋著的問題。
    “你到底是為什麽要帶那麽多的巴豆粉啊。”
    他實在是好奇,要不是在開車,那雙寫滿求知渴望的眼睛肯定放在江時身上不挪開。
    “啊這個啊”
    提起這個江時還略有點心虛,他摸了摸鼻梁。
    “那什麽,不是聽說非洲這邊的很多菜我們亞洲胃都吃不習慣嗎”
    “啊,然後呢”
    畢星然還沒反應過來,跟著凱瑟琳的車壓過前麵的小水塘,水花四濺,本就渾濁的水徹底攪成了泥漿。
    “咳,我擔心你們吃不慣,所以特地給你們帶的。”
    “哈”
    完全超出他預料的答案,讓畢星然的車直接開了一個s型。
    “江哥你認真的”
    說都說出來了,再心虛江時也得認。
    他點點頭。
    “主要是上網查了些資料”
    “不過現在巴豆粉已經沒了,就算你們中間真的吃不慣,那也隻能就地買點瀉藥”
    話還沒說完就被畢星然拒絕三連。
    “我覺得我很好”
    “我能吃的慣”
    “大可不必”
    “不隻是巴豆粉不需要,我覺得瀉藥也不用。”
    江時沉吟著,“或許我也可以跟成哥一起出去找一找治療便秘的草藥。”
    要不是在開車,畢星然真的很想扭頭問他江哥。
    為什麽說這話的時候隻對著他說,後麵那三個呢
    不過前麵忽然停止的車輛打斷了他的思緒。
    放在前麵表盤被杜馬壓住的對講機傳來呲啦呲啦的聲音。
    兩秒後裏麵傳來凱瑟琳的驚呼。
    “江是小奧利的父親”
    凱瑟琳的語氣中不僅帶著驚喜,還有些許的悚然。
    很顯然,前麵不僅僅是遇見了奧利的父親那麽簡單。
    一把將杜馬撈起來扔到自己懷裏,江時摁下對講。
    睡得迷迷糊糊,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的杜馬壓根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感覺自己到了江江懷裏,選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把自己團吧團吧又睡了過去。
    至於它那六個幼崽這會兒也在後座的夾縫裏睡的昏天黑地。
    “凱瑟琳,前麵發生了什麽”
    “江,你可真敏銳”
    “是雄象群,很糟糕的是裏麵有不止一頭雄象發情,現在的氣氛有些緊張,我想待會我們會見證一場雄象之間的戰鬥。”
    江時眉頭一跳,幾乎是凱瑟琳的話音才落,他就急忙詢問,“奧利呢”
    “被雌象們護在中間,那我現在看著那群雄象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江,或許你需要到前麵來看看。”
    江時沒再繼續跟對講說,轉身和其他人道了聲下車,就帶著背包跳下車,快步往前麵去。
    車子現在不易動彈,萬一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引起雄象的注意,那就有些糟糕了。
    好歹兩輛車也沒有離太遠,江時一路小跑。
    凱瑟琳正站在車頂拿著望遠鏡朝遠處看,聽見他的動靜,對他招了招手,等他登上車頂後將望遠鏡遞過來。
    “江,雄象群裏的氣氛不太對勁。”
    江時沒吭聲,他從望遠鏡裏看見了兩頭對峙的雄象。
    比起非洲雌象,雄象的體型還要高大許多,長長的象牙幾乎有兩米長。
    兩頭對峙的雄象看上去像是整個族群裏體型最大的兩隻,幾乎可以想象這麽兩個龐然大物打起來場麵會有多可怕。
    “江,你看出來了嗎”
    凱瑟琳語氣聽起來有些擔憂。
    “那邊的氣氛有些不太對,看上去並不僅僅隻是爭奪交配權那麽簡單。而且你聽到了嗎雌象正在發出緊張的驅逐聲
    。”
    一般情況,就算象群裏有幼崽,遇見雄象也不會這麽焦灼的驅逐,畢竟非洲象是個發情期並不固定的動物,它們一年四季都可以發情交配。一個擁有22頭非洲象的族群不可能因為幼崽的存在,就阻止族群成員交配。
    所以,肯定還存在別的情況。
    但是草原上霧氣彌漫,江時並看不,除了那兩頭爭鬥的雄象之外還有什麽。
    這麽繼續下去不是辦法,江時琢磨了下,忽然跳下車子往象群的方向靠近。
    他這個舉動把凱瑟琳嚇了一跳,“江,你要做什麽”
    “快回來我知道你和象群的關係很好,但象群現在很緊張幼崽,你過去會被它們踩碎的”
    江時沒回頭,反手衝她擺了擺。
    “凱瑟琳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放心我有數。”
    成峰跟了過去,就在江時後方一米處,足以保護的安慰,又不會耽誤江時和象群交流。
    凱瑟琳緊張的跳下車子開始原地轉圈,生怕象群會忽然攻擊江時。
    但她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江時很成功的靠近了象群,就如同往常那樣。
    “肯尼婭。”
    江時的呼喚讓緊張的肯尼婭擁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它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用長鼻子將被象群圍在中間的小奧利推出來,推到江時的麵前。
    “江江,帶奧利走”
    江時眉頭微皺。
    比起緊張不已的象媽媽和象阿姨們,小奧利十分懵懂。
    它歪著腦袋十分不解的看著將它推到江時麵前的肯尼婭,“媽媽”
    象媽媽沒有回答它,而是懇求的看著江時。
    “肯尼婭,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
    “你知道的,我沒有你們的嗅覺,並不能知道前方有什麽危險,我需要知道是什麽在威脅小奧利才能對症解決。”
    “掠食者。”
    “我在那群雄性身上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味和掠食者的味道。”
    “不出意外,那群雄性有象受了嚴重的傷,掠食者跟著它們的血腥味來到了這,或者雄性們已經和掠食者正麵對上過了。”
    說到這兒,肯尼婭有些生氣的發出一聲長長的昂叫。
    “奧維那個家夥明明知道奧利還小居然還敢把掠食者帶過來”
    這個奧維,就是小奧利的爸爸了。
    那邊的奧維或許是聽見了自己難得一見的伴侶聲音中的憤怒,正在圍觀自己族群成員打鬥的它頓了頓,難得參與進了兩個年輕雄象之間的爭鬥。
    遠遠的,江時看見一個更加高大的身影從霧氣中出現,如果說剛剛那兩頭爭鬥的非洲象已經很大,完全符合人們對非洲象的想象的話,那奧維的出現就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已經滅絕的猛獁象。
    其他的雄性非洲象已經足夠高大了,但奧維的體型比它們還要大上一些,長長的象牙看上去幾乎有兩米五,隻往那一站就十分和諧的解決了剛才還在爭鬥的局麵。
    雄象爭鬥的停止並沒有解決肯尼婭的擔憂。
    遠處傳來奧維的聲音。
    它卷起長鼻子,仰頭昂叫詢問肯尼婭。
    “幹啥”
    肯尼婭並不想回複那個野蠻又不聰明的家夥,它再次將奧利往江時的方向推了推。
    “江江,我隻能相信你。”
    奧利不明所以,但它喜歡和江江在一起,既然媽媽讓它和江江在一起,那它就不客氣啦
    奧利“昂”的一聲,像個小炮彈一樣歡快的衝著江時衝了過去。
    好在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體型對江時來說是一個大殺器,在距離江時一步之遙停下,用長鼻子在他臉上貼來貼去。
    江時無奈按住造反的鼻子,答應了肯尼婭的要求。
    “我會讓小奧利和我待在一起,但我也想知道雄象群裏誰受了傷。”
    肯尼婭甩動著鼻子,語氣聽起來放鬆許多。
    “我這就去幫你問。”
    然後叮囑奧利,“好好聽江江的話。”
    眼看肯尼婭朝著雄象群過去,江時帶著奧利往回走。
    大概走了一半的時候,奧利忽然停下,驚恐的一下子衝到江時身邊。
    與此同時,身後的象群發出驚慌的叫聲。
    緊接著,江時在濃密的霧氣中,看見了一雙銳利的眼睛,以及茂密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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