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朋友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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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異姓王!
太原王氏是漢朝至隋唐時期的著名大族,源自姬姓,分為太原郡祁縣王氏與太原郡晉陽縣王氏兩支,祁縣王氏可追溯至東漢司徒王允,在魏晉以後不顯。
而晉陽王氏可追溯至東漢王柔、王澤兄弟,魏晉時期十分顯赫,東晉末年王慧龍一脈入魏,其後成為山東郡姓,北魏孝文帝時躋身盧崔鄭王四姓高門,唐朝時北魏太原王瓊的後人位列七姓十家,共出宰相七人。
這次被滅族的便是晉陽王氏,這個家族在南北朝時期,與謝氏執掌朝政數百年,算是一個龐然大物。
就是這樣一個大族,卻突然被滅族了,而且還是被那些世家大族都看不起的泥腿子給滅的,這無疑給了世家大族們一個教訓。
皇權奈何不了世家,但皇權加上民心足以令一個大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至於李二在裏麵做了什麽,任何人都不清楚,隻知道李二的貼身內侍王德去了一趟晉陽,然後晉陽就發生了民變,王氏緊接著就完了。
李二還算有點良心,並沒有全部趕盡殺絕,因為當初李淵在晉陽起兵的時候,王氏確實幫了很多忙。
李二將晉陽王氏的土地一分為三,一部分給當地駐軍屯田用;另一部分給了祁縣王氏,剩下的則分給了晉陽無地耕種的百姓。
至於王家的那些商路,則全部進了李二的口袋中。
緊接著李二便下旨令所有世家派出家族嫡係一脈入關中來為自己守陵。
現在李二權勢正盛,世家們不敢拒絕,但是心有不甘,於是世家們便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把戲,從庶出一脈選了幾家不聽話的,冒充嫡係一脈送進了關中。
世家的那些家主們滿懷希望這些不聽話的族人進了關中會被皇帝當成替罪羊給殺掉,可李二的另一道聖旨卻給了眾人一巴掌,所有進入關中的世家子弟們都成了這一族名義上的族長,而且還直接歸太子統領,李二甚至還安排了異人子弟司馬洛教授他們學問。
在李二一套組合拳下,世家的威望大減,新修訂的《氏族譜》中,李氏排在第一位……
九嵕山下,司馬洛與李承乾正在策馬狂奔,李承乾的戰馬雖然也是寶馬,但比起孫思邈送給司馬洛的那匹棗紅馬還是差遠了,最後還是司馬洛贏了這場比賽。
馬還沒有停住,李承乾便翻身下馬了,司馬洛用怪怪的眼神打量著李承乾,李承乾撓了撓頭道“阿洛,怎麽了?”
司馬洛唉聲歎氣道“看來日後我要給你再做一個假肢啦。”
“額,你不就是想說我下馬的姿勢不對麽?下次改了不就好了,至於這麽嚴重麽?”
“哼,怎麽不至於?我掐指一算,你要是繼續這樣下馬,早晚會變成瘸子。”司馬洛冷哼道。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行了,別大驚小怪了,日後保證改掉這個壞毛病,咱們先說正事。”
“昭城的圖紙小恪已經畫好了,有什麽不明白的你直接去問他就行了,用不著問我。”
李承乾苦笑道“阿洛,我隻有一個問題,為什麽昭城不修城牆啊?我問過小恪,他說他也不知道,這是你的安排。”
司馬洛蹲下來拿了一個樹枝在地上比劃道“承乾,你好好看看,光一個書院就占了三百多畝地,再加上工廠、居民區、商業街等,這些東西少說也得占地數千畝,這樣的一座大城要修建多長的城牆才能放下啊,而且昭城既然是一座嶄新的城市,那就不可能與長安一樣是一成不變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昭城定會越來越大,到那時候怎麽辦?難不成把城牆拆掉?”
“工廠、商業區這些東西我們可以放在城外啊。”李承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司馬洛罵道“棒槌,你說說,要是工廠與商業區都遊離在昭城之外,那麽工商兩個階層的人就會與我們離心離德,到了那時候,別人也許隻是動一動手指,人家就會把咱們城中的秘密給賣得一幹二淨,最重要的是,修建昭城,指望朝廷是不太可能啦,隻能靠咱們自己賺錢,沒有了工商,咱們靠什麽賺錢啊?難不成靠種地?那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李承乾拱了拱手道“雖然你罵了我,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小弟佩服。”
司馬洛將樹枝一扔嘚瑟地說道“小子,哥哥的本事還多著呢,日後書院就負責發明好東西,然後工廠製作,咱們再通過商人去賣錢,相信不出十年,咱們就能建立一座前所未有的大城。”
“嘿嘿,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對了,阿洛,最近你要多加小心,最好不要進京了,上次你對太上皇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被哪個嚼舌根的給透出去了,現在大家都說你是導致太原王氏滅族的罪魁禍首呢。”
“額,那這樣我就更要進京了。”
“為什麽啊?”
“因為大家現在都怕我啊,我現在去京城裏大殺四方,那是一往無前啊。”司馬洛笑道。
李承乾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你這腦子裏想的與別人總是不同。”
“哈哈,那是自然,對了,你就不怕我麽?”司馬洛試探地問道。
李承乾拍了拍司馬洛的肩膀道“阿洛,我無所謂啊,反正你學的那些也都會教給我,你的手段就是我的手段,再說你還是我朋友,這麽多年終於有了個朋友,我很珍惜的。”
“謝謝你啊,承乾。”
“行了,少說這些話,快肉麻的。”說完兩人便同時大笑起來了。
司馬洛回到家,先是檢查了一番長孫衝等人的作業,便去了秋香屋裏,剛進秋香的門,就被一陣寶氣給照得睜不開眼。
司馬洛指著地上滿滿兩箱子財寶問道“這些都是哪來的啊?”
“夫君,剛才獨孤家來人了,說是奉他們家老祖宗的命令來給您送一些物件,開始我也想著不答應呢,但後來人家扔下東西就跑了,於是我就拿回來了,夫君,您看看這些東西還用不用再送回去?”
司馬洛苦笑道“看來上次我把獨孤家嚇得不輕啊,既然這樣,那咱麽就收下吧,昭城的修建正需要錢呢。”
“知道了,夫君。”秋香興奮地答道。
“對了,把幾個孩子都喊過來,讓他們也挑點可心的東西。”司馬洛繼續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