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初到馬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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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異姓王!
    司馬洛到了柴紹那裏,沒有經過通報便大搖大擺地進去了,柴紹的親兵首領知道自家這位侯爺脾氣不好,前幾天例行檢查,被侯爺給踹了好幾腳,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痛呢。
    司馬洛經過親兵首領麵前時,一個金元寶便扔了出去,親兵首領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
    司馬洛笑著說道“聽王大刀那憨貨說,你閨女就要出嫁了,好事啊,這就算本侯給你家閨女添妝了,給家裏去封信,缺什麽直接去司馬府拿,都是生死兄弟,沒必要客氣。”
    “多謝侯爺。”親兵首領感動地說道。
    這一幕被柴紹看見了,柴紹哭笑不得地說道“好小子啊,竟然敢當著老夫的麵來賄賂老夫的親兵,你當老夫是死人麽?”
    親兵首領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在地上,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柴紹笑道“快起來吧,安德侯在老夫眼裏,跟令武沒什麽區別,所以他給的東西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司馬洛也笑嗬嗬地說道“就是啊,老張,你也太不識逗了。”
    “少說屁話,有什麽事咱們進去談。”柴紹提溜著司馬洛的衣領便進了大帳,對此司馬洛也習慣了,尉遲、老程、老秦都這麽對自己幹過,誰知現在柴紹也染上了這壞毛病。
    進了大帳,發現薛萬徹正在拿頭撞柱子,這是連續喝了三天高度酒的後遺症。
    看著薛萬徹通紅的額頭,司馬洛歎了口氣道“行了,舅哥,別撞了,再撞下去,整個帳篷都要散了,你這酒後後遺症,我有辦法治,你趕緊去找王大刀,讓他幫你熬藥去吧。”
    “多謝兄弟啦。”薛萬徹抱拳謝道,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柴紹冷笑道“這個憨貨,你該再讓他疼幾天,要不然就改不了這嗜酒如命的毛病。”
    “想必這三天已經足夠了,時間再長,我怕舅哥會發狂。”
    “好了,不提他了,說吧,你來找老夫有何事?”
    “柴叔叔,實不相瞞,李帥已經派人來催了,小侄不日就要趕往馬邑了,還有一件事便是小侄的副手,給小侄了一份名單,上麵是突厥人在隴右的藏匿之地還有他們背後的金主,小侄想請您去剿匪,還地方上一個朗朗太平。”
    柴紹摸著胡須道“放心吧,這件事老夫會記在心裏的,隴右是我五路大軍的後勤基地,天天鬧匪可不行,再說這段時間我朔方軍寸功未立,這次正好有了立功的機會。”
    司馬洛點了點頭道“柴叔叔,小侄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
    “小侄想讓程處默、長孫衝二人領兵去剿匪。”
    “沒問題,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己人,好說,但有一點啊,老夫這裏後勤緊張,可不能給他們糧草啊。”柴紹笑眯眯的說道。
    司馬洛猥瑣地笑道“這不還有隴右各大家族通匪的證據麽,到時候咱們上門,不信這幫家夥還當守財奴。”
    “哈哈,小子,真是英雄相見略同啊。”柴紹大笑道。
    柴紹身份高、腦袋大,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他完全能夠擔得起,有了柴紹的背書,司馬洛相信長孫衝、程處默二人的剿匪旅途會很愉快。
    朔方事了,司馬洛也該離開了,這次司馬洛的目的地是馬邑。
    告別了柴紹、薛萬徹等人,司馬洛、許敬宗、黃歡等人便重新踏上了旅途。
    一路無話,景色很美,而且還很安全,因為這一帶是大唐遊騎的巡邏範圍,土匪、馬匪都進了大唐軍人的功勞簿,司馬洛在路上每見到一隊遊騎,就會分給他們一些食物和酒,為此司馬洛人還沒到軍中,但在軍中卻有了賽孟嚐的名聲。
    唯一讓人掃興的是許敬宗這個家夥總是說一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句子,搞得自己這次去馬邑會一去不複返一樣。
    不到六天時間,司馬洛等人便到了馬邑,看見馬邑低矮的城牆,許敬宗小聲的嘟囔道“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
    還沒等許敬宗說完,就被司馬洛一腳給踹下了馬車。
    如果把朔方比作茅草房,那眼前的馬邑就是豬圈,雖說草原上建城太過困難,黃土夯成的牆壁,經不得風吹雨淋,必須年年整修,費用龐大。
    但你也不能把城牆修成一米多吧,別說敵人衝鋒了,司馬洛估計幾萬人一人往城牆底下尿一泡尿,就會把城牆泡倒。
    相比司馬洛與許敬宗,黃歡就更悲觀了,黃歡感覺這次自己被司馬洛給坑了,這樣的窮地方能賺什麽錢啊?
    李靖拿著手裏的軍糧,左看右看,撓了撓頭道“這玩意真的能代替糧食?”
    司馬洛點了點頭道“大帥不放心,可以試試啊,再說這東西本來就是糧食磨成粉製作而成。”
    這時孫思邈走了進來道“藥師兄,不用試了,這小子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上麵作假。”
    孫思邈的信用還是很好的,李靖果斷相信了,要大力購買這種軍糧,到了十月份,馬邑就進入了冬天,冬天到來,輜重就很難再運過來了。
    李靖本想跟著司馬洛談談製作軍糧的事,誰知司馬洛把黃歡給推了出來,李靖大怒,覺著這是司馬洛看不起自己,竟然讓一個商賈跟自己堂堂大總管談判,這不是掉身份麽,於是跟黃歡談判的人就變成了許敬宗。
    黃歡與許敬宗相視一眼,同時苦笑一聲,還談個屁啊,兩人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按照市價來就行了。
    而李靖、司馬洛、孫思邈三人則去了帥帳喝酒。
    李靖、孫思邈都是修道之人,講究清心寡欲,所以兩人麵前擺著都是蔬菜,酒也不是司馬家的燒刀子,而是高昌的葡萄釀。
    孫思邈對於司馬洛拿燒刀子賣錢這事,沒少發牢騷,在老道的眼裏,這燒刀子雖然不如酒精的作用那麽好,但也能湊合使使。
    所以每次老將聚會的時候,司馬洛等人都會躲著孫思邈,孫思邈那張冷臉會讓你毫無酒興。
    酒過三巡,李靖歎道“孫兄,這次能見到那個人了吧?”
    “應該可以,隻要藥師兄不殺她。”
    “不可能,抓到她老夫會把她就地正法。”孫思邈問得認真,李靖回答的也認真。
    “哼,她有什麽錯?她隻不過是一個犧牲品。”
    這是孫思邈第一次掀桌子,看著憤怒離場的孫思邈,司馬洛的身體興奮地直顫抖,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