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絕望的孫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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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異姓王!
馬邑城自從實施了防疫政策後,就有了很大的改觀,一個叫許敬宗的官員管理著全城的衛生,他所有的工作就是不允許城裏有垃圾,任何亂丟垃圾的被抓住,都會被罰打掃街道一個月。
還有就是在城中修茅房,所有人禁止隨地大小便,被抓到也是打掃全城的廁所,直到抓到下一個倒黴蛋為止。
馬邑城中也多了十幾口水井,司馬洛要求每人都要按時洗澡,身上不準有虱子、跳蚤等寄生蟲,如果你蓬頭垢麵地在城裏亂逛,馬上就會有強悍的士兵來抓住你,然後強壓著你去洗澡,這些士兵們唯一會的洗澡的辦法便是拿著刷豬毛的刷子在你身上遊走,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還有就是全城的人日後不準喝生水,必須喝熱水,為此司馬洛還給每家每戶配了一套爐子與燒水壺。
孫思邈也配備了一些藥粉,在城中到處撒,即從司馬洛說過老鼠、蒼蠅等是病毒的主要攜帶物後,孫思邈就和這些害物杠上了,各種毒藥都給它們使上了,至於當中有沒有連累別的物種,那就不在孫思邈考慮範圍之內了。
如果後世的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在,一定會拉著老孫去遊街示眾,遭受眾人的唾罵。
當然過程中也是有些刺頭要反抗的,比如張公瑾的親兵有一天剛剛在一家半掩門的寡婦家出來,風一吹,酒喝得有點多,就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地方,準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剛脫下褲子,就被一群大漢給提溜走了,送到了司馬洛那裏,司馬洛無所謂擺了擺手道“按照規矩,責打二十軍棍。”
“諾。”幾個輔兵拉著人便走了。
當被打的親兵向張公瑾喊冤的時候,做為軍法官的老張臉色很黑,又打了這家夥十板子。
至此全軍肅然,再也沒人敢違抗這些不符合常理的軍法了。
佛經說上一沙一世界,一山一時間,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司馬洛告訴孫思邈,如果能弄到純淨的水晶,自己還是可以幫著造出一種可以看到微小物品的工具來的,自從那以後,孫思邈便又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收集水晶。
大家知道孫神仙有這個愛好後,紛紛把自己繳獲來的水晶、寶石送到了孫神仙的大帳內,很快孫思邈的營帳便被這些東西給堆滿了,當然孫神仙做為高人,自然不會白拿,於是可憐的黃歡又被孫思邈給提溜了出來,孫思邈自己沒錢,隻好拿黃歡這個冤大頭去抵債。
可惜司馬洛翻遍了這些水晶,也沒有發現有用的,看來還得靠自己把玻璃造出來,慢慢地改良才能將顯微鏡造出來。
黃歡來找司馬洛哭訴,其實這點小錢對於現在的黃歡來說九牛一毛,黃歡之所以來司馬洛這裏,就是為了邀功。
可是司馬洛不領黃歡的情,把黃歡給踹走了,他麽的,前幾天辻渃和尚來看望自己,送來了一箱和田玉,全被老孫給拿走了,自己的委屈還沒地方說呢?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馬邑慢慢已經進入了冬日,第一場大雪到來的時候,整個馬邑城便封鎖起來了,那些喜歡在馬邑城下與唐人交易的胡子也被李靖派人攆走了,至於胡人在外麵會不會凍死,那就不在李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司馬洛能夠感覺到,戰爭的腳步慢慢接近了。
大雪飄飛之際,孫思邈又添了一個壞毛病,那就是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等待是很寂寞的,這麽多天的等待,司馬洛早就放棄了,但孫思邈還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繼續等待。
對此司馬洛是理解的,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遇見到的那些人,總是會令人記憶深刻的,就像秋香與長樂,司馬洛很慶幸自己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不像孫思邈一般,正確的時間卻遇見了一個錯誤的人,隻能獨自哀傷。
這天司馬洛也來到了城牆上,孫思邈轉身問道“有消息了?”
司馬洛點了點頭道“有了,但是個壞消息。”
“說清楚點。”孫思邈努力的扶住城牆說道。
“辻渃和尚來了,義成公主告密了,現在頡利正準備對突利動手,突利已經入朝向陛下求援了。”
孫思邈身子一歪,差點從城牆上掉下去,司馬洛連忙扶住孫思邈,孫思邈臉色蒼白地說道“老道修道三十餘載,今日如此大失方寸,看來還是道心不穩啊,你去忙吧,老道自己回去就行。”
“大哥,您的身體?”
“哈哈,老道自己就是醫者,對自己的身體還算是熟悉,沒什麽大不了的,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說完孫思邈便步履闌珊地下了城牆。
司馬洛獨自一人站在城牆下,對著突厥人的方向破口大罵,義成這個鬼女人,不識好歹,最後的機會也不知道抓住,如果你被俘,你讓老道如何麵對你啊,真是傻到家了。
突然司馬洛腦子裏升起了一個恐怖的念頭,要不就讓義成公主死在亂軍中得了,省得抓回來鬧心。
罵完了義成公主,司馬洛肚子裏的氣也消了一大半,冷風一吹,司馬洛感覺自己被凍得前胸貼後背,司馬洛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便趕緊下了城牆。
回到帳篷,就看見了辻渃正在那裏大吃大喝,屋裏還有一股怪味,司馬洛捂著鼻子嫌棄地說道“趕緊去洗澡,要不然別進我的帳篷。”
辻渃罵道“現在嫌棄老子了,早幹什麽去了,當初要不是你讓我幫這破忙,老子至於受這苦麽?還害得我家可汗大冬天的跑去了長安。”
一個出家人,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看來辻渃的和尚生涯應該不長了。
“行,這次就當我欠你的,對了,你和突利都跑了,你們的那些子民誰管啊?”
“有阿史那社兒將軍在呢,不用操心,反正頡利也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啦。”
正在這時,帶著厚厚口罩的許敬宗帶人闖了進來,指了指黑不溜秋的辻渃冷冷地說道“來人,把他帶到隔離室觀察十四天。”
“什麽意思?”辻渃愣住了。
司馬洛苦笑道“這是馬邑城最新的防疫政策,所有從外麵進城的人都得在隔離室觀察十四天。”
“我都不能例外?”
司馬洛指了指自己道“別說你了,我都得被隔離十四天。”
“為什麽?”辻渃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是密切接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