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奉旨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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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異姓王!
    春暖花開之際,孫思邈離開了馬邑,背包裏還有剩下的舍利子,老道要帶著義成看遍這大好河山再回長安,玉娘隻好跟著司馬洛啦,司馬洛給孫思邈派了十幾名親兵,但都被老道給攆了回來,老道現在最煩這些軍伍中的丘八了。
    再說十幾個刀口舔血的老兵都不是孫思邈一個人的對手,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頡利逃到了陰山,李績正在積極地抓捕,但先他一步,頡利的大將康蘇密帶著蕭後與傳國玉璽來到了馬邑城,還有一個小尾巴,隋煬帝的孫子楊政道。
    司馬洛想去看看曆史上鼎鼎有名的禍水,但被李靖給罵了回去,李靖現在很小氣,被老孫給罵成了小人,還沒地方說理去,所以這段時間就經常拿司馬洛出氣。
    但李靖說得也有道理,蕭後這女人確實是個禍水,誰攤上誰倒黴,隋煬帝、宇文化及、竇建德、兩代突厥可汗的下場都不是很好,隋煬帝被宇文化及所殺,宇文化及又被竇建德所殺,竇建德成了李二的刀下鬼,兩代突厥可汗中的頡利可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輩子都要在長安替李二跳舞。
    最終的結果便是蕭後會成為李二的禁臠,也不知道長孫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麽表情,反正司馬洛很期待。
    司馬洛衷心地感謝了李靖,然後便哼著小曲帶著因為看不到美女而充滿怨念的程處默離開了,既然是麻煩,那自己就別主動去找了。
    令人沒想到的是司馬洛不去找麻煩,但麻煩卻找到了自己身上,這天辻渃與蘇泉聯袂而來。
    司馬洛看著眼前的兩個餓死鬼非常無語地問道“你倆怎麽搞到一塊去了?”
    辻渃擦了擦嘴上的油道“怎麽?安德侯不希望看見我倆?”
    “哼,你說呢?看見你們一次我就倒黴一次。”司馬洛冷哼道。
    “額,這話對我說不合適吧,我就是一個來宣旨的,哪一次宣旨你不是升官發財啊?”蘇泉非常鬱悶的說道。
    “狗屁,這種聖旨也叫聖旨,全篇隻有一句話,帶著蕭後與傳國玉璽趕緊滾回來,你再看看給辻渃的聖旨,上麵所寫文采斐然,而且句句誇獎,都快把辻渃捧到天上去了,再瞅瞅我的,多寒酸啊,都說這聖旨日後是要留給子孫的,就我這怎麽留啊?”司馬洛非常不滿的說道。
    辻渃苦笑一聲道“行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倒希望咱倆換換呢,陛下隻有對親近的晚輩才會這麽說話呢,這說明陛下日後要重用你,不像我,回到長安就隻能當個閑散侯爺,什麽差事都沒有。”
    “你少在這裝可憐啊,都快四十的人了,又不打算一輩子當和尚,既然現在解放了就趕緊找個好姑娘娶了,還有啊,就是你閑著沒事的話也可以去我們書院講幾節課。”
    “啊,我能講什麽課啊?我連四書五經都沒看過?”辻渃興奮地問道。
    司馬洛拍了拍額頭罵道“笨蛋啊,大唐這麽多大儒,一個講授四書五經的先生我缺麽?你自小在草原長大,最是了解突厥人的習性,你可以給我書院的學生們講講這些啊,日後這草原估計也會烙下大唐的印跡,到那時候,我的學生來草原任職,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啊。”
    “你還真是個好先生啊。”
    “那是必須的,還有你蘇泉,聽說你在嶺南呆了有一年時間,嶺南的風土人情你也可以給學生們講講。”司馬洛指著蘇泉道。
    “我一個閹人也可以?”
    “沒關係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麽,但你給老子記住一點,千萬不能說宮裏那些醃臢事,要是教壞了我的學生,我就讓你悔恨三生。”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一個閹人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了一股豪邁的氣息。
    辻渃回去就是個閑散貴族,拿著俸祿不幹事的那種,因為要是被突利與阿史那社兒知道辻渃是間諜的話,剛剛平定下來的草原可能會再起波瀾,所以辻渃到了長安不能有任何職位,也就是說這家夥下輩子混吃等喝、吃喝嫖賭就行了,大唐這麽大,養他還是能養得起的,這其實是司馬洛夢想已久的生活,不幹事,光拿錢,多好啊。
    蘇泉回去估計會調到皇後身邊,然後等王德退休,他就去李二身邊伺候,一個內侍,本來身體就有殘缺,今年跑草原,明年去嶺南的,確實也不容易,這也是他應得的。
    李二霸道、自私、冷漠,但有一點司馬洛很喜歡,那就是有功就賞、有錯必罰,而且還敢於用人,一個內侍在他手中都能立下如此功業,不得不說算是奇跡了。
    就這一點,比隋煬帝就強多了,司馬洛跟李淵在一起的時候,就聽李淵說過,當時他之所以不立李二為太子,就是覺著李二跟隋煬帝太像了,都是聰明絕頂、清高自傲、胸懷天下之人,最重要的是兩人還都是行二,李淵就怕大唐江山跟前隋一般二世而亡。
    後來司馬洛又向王大刀打聽了隋煬帝的故事,據據王大刀的回憶,隋煬帝的脾氣很暴躁,別說宮女內侍了,對他們這些禦前侍衛也是非打即罵,他們禦林軍每年死在楊廣手上的人要比死在戰場上的還要多。
    這就是差距啊,李二的千牛衛可是個個對李二忠心耿耿,楊廣倒好,連自己的侍衛都恨死了他,所以他不死才怪呢。
    司馬洛想事情入迷的樣子很猥瑣,這時候旁邊的人都會離得遠遠的,生怕司馬洛清醒過來,因為自己的醜態被發現而惱羞成怒。
    可是辻渃與蘇泉不了解司馬洛的這個習慣,辻渃推醒了司馬洛,司馬洛果然惱羞成怒了,把二人攆出去了大帳,真是的,吃著老子的,喝著老子的,還看老子的笑話,這樣的客人留不得。
    這時玉娘走了進來,玉娘都五十來歲的人了,所以和司馬洛在一起不存在什麽倫理綱常的問題,司馬洛也樂得有人照顧,在家裏的時候都是侍女幫著自己穿衣弄頭發,到了馬邑,這些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每次都弄得不利索。
    不知道的人覺著司馬洛這是真名士自風流,知道內情的人都在笑話司馬洛的自理能力。
    玉娘一邊幫司馬洛紮頭發一邊說道“公子,我可不可以不回長安啊?”
    司馬洛愣住了,緩緩問道“是不是有什麽閑話?還是覺著我不好?”
    “都不是,公子,我在這裏三十年習慣了,我想留在草原,而且公主的衣冠塚也在草原,我想陪著她。”
    司馬洛歎了口氣道“好,咱家在草原上有一塊牧場,離著朔方不遠,你就去那裏吧,要是想回去了,每年秋天咱家的商隊都會過來,你就跟著商隊一起回去,記住了,無論在草原還是長安,都有你的家。”
    “多謝公子。”玉娘泣不成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