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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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翅膀!
    前年褚頌休假,他們倆結婚。第二年因為試飛殲20連假期都耽誤了,本來說事後補假,最後卻不了了之。兩年間,褚頌回京次數一雙手數的過來,在家能住兩天已經算久了。而最近一次見麵,已經是半年之前的事情。
    喬悠悠從沒後悔和褚頌結婚。她本來生性就無拘無束,原以為結婚是枷鎖,沒想到,卻是另一段無憂生活的開始。
    喬悠悠慵懶的靠在軟榻上看雜誌,微幹的的頭發散在軟榻上。喬悠悠習慣性的伸手去摸矮幾上的盒子,手指靈活的撬開蓋子卻半天都沒有摸到自己想要的巧克力。喬悠悠一個激靈,緊張的翻身把盒子拿到眼前,早上還是滿滿的一盒,現在卻隻剩下角落裏孤零零的兩顆。
    褚頌從浴室出來,白色的背心緊緊裹出胸肌線條,倒三角的好身材,在此時的喬悠悠眼中,卻不如巧克力值錢。扔了鐵盒子從軟榻上跳起來,衝過去指著他的鼻子喊“賊!偷我的巧克力。”
    “幼稚。”褚頌把毛巾蓋在她頭上,繞開她斜躺在床上。
    喬悠悠一把扔了毛巾,跳上床騎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麽動?”
    褚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在微暗的光中,墨色眸子熠熠生輝,“你的就是我的,我有一半的權利。”
    “那也要經過我同意才行,”喬悠悠手下力道不減,這個男人一直嫌棄她愛吃巧克力,現如今一整盒幾乎被他吃光了,“把我的巧克力還給我!”
    褚頌神情懶懶的,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你說,怎麽還?”
    他的手像是一劑麻藥,從下巴開始一路向下酥麻不已。就在一瞬的晃神見,後腦被他扣住摁向他,褚頌稍稍欠身吻上她的唇角,“有嗎?”
    蜻蜓點水的吻,是她陌生又熟悉的唇,恍惚著問“什麽?”
    “有巧克力的味道嗎?”
    “顯然沒有。”
    “那怎樣?”褚頌靠在床頭,攤攤手。
    喬悠悠心癢癢的,一個輕吻,便勾起了心底的不安分。他挑著嘴角的笑,微張的唇,無一不在引誘著她。有些人穿了衣服是正經人,脫了衣服是流氓,而褚頌,穿了衣服就是流氓,那脫了衣服又是什麽?
    喬悠悠被他的笑勾引的昏了頭,這具硬朗的身子,僅僅幾次而已,便讓她再也忘不了。
    全在褚頌的意料之中,喬悠悠貼身過來,他便順勢把她抱在懷裏,牙齒輕咬著她的唇,唇齒相碰,舌尖相交,愛與纏綿,一個深吻。
    “唔……”喬悠悠撐著他的胸膛,離開他的唇,臉頰緋紅,聲音軟的能滴出水,“找不回來了,明天賠我新的。”
    褚頌拉住她的手,雙腿纏著她,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太淺了,再深就能找到。”
    大手一下扯開她的遮體衣物,喬悠悠害羞的用手去遮,被他一把擋住,埋頭在她頸肩。她那麽愛吃巧克力,卻還是這麽瘦,瘦的一隻胳膊就可以環住她,仿佛稍稍用力她的腰就會被捏斷一樣。
    “……”喬悠悠渾身抖得厲害,身上一片一片的粉紅。
    她精疲力竭的趴在床上,口渴的厲害,卻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褚頌的胳膊搭在她腰間,喬悠悠扭動了兩下,卻馬上就被他摁住。
    “別動,如果天亮之後還打算上班的話。”
    “我口渴,褚頌。”
    像是撒嬌,又像是請求。褚頌歎了口氣,鬆開她下床。喬悠悠隻記得迷迷糊糊見,有人喂了她喝水,緩解了她口幹舌燥。
    一夜,幾次郎?
    喬悠悠記不太清楚,反正早上睡醒的時候,渾身酸痛,下|身火辣,耳後溫熱癢癢的,有個聲音一直碎碎叨叨在耳邊。
    “嗯幹什麽?”喬悠悠閉著眼睛皺眉,抖了一下肩膀,把他放在她肩頭的下巴頂開。
    “上班了。”
    上班?喬悠悠忽然掙開眼睛,看見床頭鍾的時針位置,身子像裝了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來,衣服也來不及穿就直奔浴室。乏力,喬悠悠撐著浴室的牆壁緩了好久,有一個貼切的詞可以用來形容她此時的狀態——縱欲過度。
    裹著浴巾從房間出來,褚頌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撥動著屏幕。喬悠悠從衣帽間挑了一套淺灰色套裝和一件駝色大衣,眼神掃過一整牆壁的高跟鞋,最後落在雙c黑色平底鞋上。她怕自己腿軟,穿上十幾厘米的高的鞋子會恐高。
    阿姨一早就過來做了營養早餐。褚頌和喬悠悠一樣,不會做飯,一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下過廚房。
    喬悠悠把最後兩顆巧克力塞進嘴巴裏,把空盒子扔進垃圾通過。
    褚頌碰了碰她的胳膊,“喏。”
    喬悠悠回頭瞥了一眼,“什麽?”
    “賠給你的。”
    四四方方的大盒子,掂量著有些分量,喬悠悠不太相信的說“賠給我?你會那麽好心?”雖是這樣說,可仍動手拆了包裝紙,diva的盒子露了出來。是一直以來她喜歡的口味,卻很難在國內買到。喬悠悠的心在這一刻,像是被貓尾狠狠掃了一下。
    “你吃了我的巧克力,所以我不會跟你說謝謝的。”
    褚頌冷笑一聲,走出房間,“不想遲到就快點兒。”
    喬悠悠走到自己的車邊,忽然發現車鑰匙沒了。這才想起頭天車子是被人送回來的,鑰匙應該也在褚頌哪裏。
    “鑰匙呢?”
    “我送你。”
    喬悠悠攤手,“鑰匙給我。”
    “悠悠,我送你上班。”
    “褚頌,你如果閑的沒事呢就回家陪老媽,不然回我家陪你丈母娘喝茶,別在這兒纏著我行嗎?我是上班,又不是上戰場。”
    “不怕遲到了?上車!”褚頌不再等她妥協,直接拖到車邊塞進去。對於這樣一個過分自我、你說什麽她偏偏不愛聽的人,不能跟她說太多,沒用的。
    車子駛上高架橋,喬悠悠閉著眼睛假寐。
    “後天上午沒事吧?”
    “睡覺。”
    “陪我去一個地方。”
    “沒空。”
    “隻要一會兒。”
    喬悠悠回過頭看他,一字一頓的說“我、沒、時、間。”
    “到時候就有了。”
    “褚頌,你什麽時候能別再這麽幼稚下去?成年人了,好歹是中校呢,凡事不強人所難不懂嗎?”
    “什麽時候,你可以不這麽幼稚,那我也不再強你所難。”
    喬悠悠生氣的撇開頭看向窗外,從小惹是生非的人!不知道是誰幼稚,才會因為打架被扔到部隊,歪打正著的當了空軍,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呢。
    “哼,也就是天安門前踢正步的,繡花枕頭,最多長得帥點兒,還能有什麽能耐?得瑟個毛?”褚頌剛去部隊的時候,三軍儀仗隊挑中他,想讓他走排頭。可他卻覺得那是對他軍事素質的否定,是人生的汙點,拒絕服從軍令,為此還差點兒背了處分。
    褚頌沒接話,倒是狠狠抖了抖身子。喬悠悠回頭瞪他,“發什麽神經?”
    “得瑟得瑟毛,哎幫我看看,有毛掉下來沒有?”
    “……”
    褚頌完勝,得意的笑開懷,當喬悠悠在電視台下車的時候,他還在笑,沒消停。喬悠悠走了好遠,他才喊住他,“晚上我來接你。”
    “用不著,您接著得瑟,沒有一地雞毛就別來了!”喬悠悠縷縷頭發,說我幼稚,你才幼稚的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