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腳步聲回頭朝他微笑，“賀隊長，吃早飯。”
    賀西沉多看了她一眼，怎麽覺得這小姑娘白了不少?
    稀粥加鹹菜，每人又分了一張煎餅。
    考慮到賀西沉是大男人，給他多煎了一張。
    趙晴不用上課，趙音讓她做完功課去田地裏摘些菜回來。
    她自己轉身又進了廚房，昨晚想了想，冒然修房子村裏人肯定會懷疑她哪裏來的錢。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打算以後煎餅去鎮子上賣。以她的手藝，早上賣完，中午就能趕回來做飯。
    趙音先是做了五十張餅，蘿卜，醃菜，豆芽都有。
    她考慮清楚了，要是賣不完就帶回來便宜點賣給那些操練士兵。
    沒想到趙音在集市碰見學生集體遊街，一個小時就全部賣完了。
    那之後，趙音越發勤奮，天不亮就去賣煎餅。大多數能夠賣完，賣不完就帶回來到士兵操練的路邊守著賣給他們。
    賀西沉見到是她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音音妹子今天怎麽還沒來?”
    “估計不來了吧，她說今天下午要到田裏去幹活。”
    “音音妹子真是辛苦啊！一個人撐起整個家。”
    “呦!你小子心疼了。幹脆你把人娶回家算了。”
    “說什麽呢!你不要亂講。”
    “嘿，你小子還不承認。你要是真喜歡就抓緊了。隊裏可有不少人喜歡音音妹子。”
    “音音妹子長得漂亮，性格又溫柔。喜歡她多正常。”
    賀西沉站在旁邊，將幾個士兵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快看!音音妹子來了。”
    不遠處，趙音穿著櫻紅色的外衫，頭發紮成小辮子垂在耳邊。一張嫩白的小臉迎著陽光俏生生晃眼。
    “音音妹子真好看!要是能娶到她我做夢都要笑醒。”
    “要是能娶到她，我絕對不讓她幹一點活計。”
    “那娶回家幹嘛？天天供著嗎？”
    “供著怎麽了?我開心，我樂意。”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也不看人家姑娘答不答應。”
    趙音提著籃子，笑吟吟走到馬路邊站著。
    很快，就有一群士兵圍了過去。
    “音音妹子，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音音妹子，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
    趙音慣常做煎餅，不費什麽時間，又好賣。偶爾也會做點果幹，炒瓜子花生。
    今天中午她看見鍋裏麵剩餘的米飯時突然想到製作辣條。於是興致勃勃開始動手，做了半籃子拿過來。
    她還去田地裏采摘了些生菜葉子。
    蓋著的布一打開，士兵們聞到又香又辣的味道不自覺開始分泌唾液。
    “音音妹子，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是啊！聞著有點嗆鼻子。”
    有人平常飲食清淡，看著上麵鋪滿的辣椒麵不自覺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這能吃嗎？不會中毒吧？”
    趙音笑得一臉神秘，“世界頂級美食，保管你們吃了一次往後念念不忘。來來來!今天免費帶給你們品嚐。”
    有人大著膽子開口，“我先來試試看。”
    趙音用生菜包了三根辣條卷起來遞給他。
    在趙音鼓勵的目光下那名漢子一口咬了下去。
    他慢慢睜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餘人看著他那模樣疑惑問“大頭，什麽味道?好吃嗎？”
    大頭嘴裏的還沒咽下去，紅著眼眶，一拍大腿嚎道“太他娘的好吃了!”
    其餘人一聽立馬轉頭，“我要嚐嚐!”
    “我也要!”
    “靠!誰踩我的腳了。”
    “兄弟們，給我留點啊！”
    很快，趙音籃子裏的辣條就被一掃而空。
    有些在旁邊空地操練的士兵剛趕來，就得知已經搶完了。隻能一臉豔羨的盯著其他人手中的辣條。
    “音音妹子，你明天多做點，大家夥都喜歡吃。”
    “是啊！光聞著味了，都沒吃著，饞死老牛了。”
    趙音笑眯眯，“好啊，明天我多做點。”
    臨走前，她到賀西沉身邊打了個招呼。“賀隊長，我先走了。”
    賀西沉點頭。
    雖然他一向生這副嚴肅冷漠的臉，但不知道為什麽，趙音覺得他今天格外的冰冷。
    她沒有多想，辣條反響如此之好，她打算明天帶著一起拿到集市去賣。
    賀西沉望著她嘴裏哼著不知名調子，腳步輕快離去眼底暗沉。
    沒良心的丫頭，都不知道給自己留一份。
    趙音順路去田地裏摘了些青菜辣椒回去。
    有婦人叫道“我的娘呦!音音你什麽時候變這麽白了?這是吃了啥子東西?”
    趙音停下腳步笑，“王嬸，我聽鎮上的姑娘說吃西紅柿能美白，你試試。”
    “真的，假的?你可別騙嬸子。”
    趙音笑得明媚，“騙人是小狗。”
    等她走後，有幾個婦女開始討論。
    “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對了，趙家丫頭今年幾歲了?”
    “好像是……十五。”
    “哎呦，年紀有點小。”
    “不小了，我十五娃都生了。”
    賀西沉推開門就聞到一股青菜夾雜著芋頭的香味。
    近半個多月，趙晴已經跟賀西沉很熟了。
    “賀隊長!姐姐做了芋頭糊糊和豆子，香得嘞！”
    賀西沉洗幹淨手，走進廚房。
    瞬間，原本還算寬敞的廚房在他進來後顯得有些擁擠。
    燈泡黃色的光線不亮，小姑娘低著頭用鏟子盛菜，露出一段白嫩的頸脖子。
    賀西沉迅速移開視線。
    趙音指著一大碗看不清什麽東西都湯說“麻煩賀隊長幫忙端出去。”
    賀西沉嗯了聲。
    飯桌上，趙晴小嘴叭叭說著在學校裏的事情。
    “姐姐，那個強子太可惡了。動不動就扯我們班女生的小辮子。”
    “上次他剛要扯我頭發，我直接拿起桌上課本砸過去。”
    趙音仔細聽完後說“你做得對，不過下次可以向老師反映一下。”
    趙晴搖頭，“沒用，強子臉皮厚，被罵了下次會更加欺負告老師的同學。”
    趙音皺眉，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很多觀念沒有成型，分辨不了善惡是非，很多都是憑著本能和性子做事。
    “晴晴，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回來告訴姐姐。”
    趙晴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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