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是不是很聽話。”
    “我看它是隻聽你的話吧。”古齊無語。
    他們兩人在瞎掰，沐清雙倚靠著樹笑看著，誰也沒有管水妖。
    就在水妖想要偷摸回湖裏時，一隻腳踩中了她的衣裙。
    “好歹我們救了你，不道一聲謝就要離開未免太沒禮貌了吧。怎麽你爹娘沒有教過你要懂得報恩嗎？”
    水妖身上流著血，有些虛弱低頭。“我不記得爹娘是誰了，從我出生起就呆在這裏。”
    趙音一噎。
    “那你現在知道了，報恩吧。”
    她說得毫不客氣，水妖呆了呆，呐呐問：“你想要我怎麽報答？”
    “簡單，交出湖藍之心。”
    水妖哦了聲，解開手腕處的一串珠子。“你們要幾顆？”
    三人震驚了。
    水妖沒管他們，直接把手鏈塞到趙音掌心。“都給你行了吧。”
    她說完又要走。
    趙音及時把人捉住，“別急著走，你說這是湖藍之心我們怎麽相信你？”
    水妖看起來快哭了，或許也是因為身上的傷口疼的。“你不信算了，反正它就是。”
    沐清雙拿過那串手鏈，“是真的。”
    水妖淚眼婆娑，委屈巴巴控訴。“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你們這些人類真是煩人，就為了這個破東西打來打去。”
    趙音笑了，“這麽個破東西你怎麽剛才不拿出來？還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當我傻啊！剛才那個女人明顯不止想要湖藍之心這麽簡單。”
    “她分明還想要更多，即便我拿出湖藍之心她也不會滿足。”
    趙音覺得她說得很對，殷琉璃這人明顯太過貪心。
    “你們該不會要跟她一樣，舍不得放我走吧？”
    水妖有點擔心，她聽多了人類狡猾，出爾反爾的各種故事。
    趙音故意逗她，“是啊，你想怎麽樣？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們。”
    水妖真的哭了，“嗚嗚……你們欺負人。”
    沐清雙無可奈何，“音音，她還是個孩子。”
    “好吧，我逗你玩呢。”趙音從口袋裏拿出先前沐清雙給自己的丹藥隨手丟進水妖張開的嘴巴裏。
    水妖呆愣愣的瞪著眼睛，捂著嘴巴，悲憤無比。“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放心，不是毒藥。”
    沒過一會，水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慢慢愈合。
    她覺得驚奇，“好厲害。”
    “沒見識的小可憐。”趙音幹脆把丹藥都給她。
    水妖有些惶恐，“真的都給我嗎？”
    沐清雙道：“謝謝你給的湖藍之心 。”
    水妖有些不好意思，“沒關係，你們救了我，報答你們是應該的。”
    趙音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你這些魚鱗是什麽？”
    水妖抬手摸了摸，“不知道，可能是中毒了吧。”
    趙音：……
    她拿出係統兌換的丹藥，“你試一試。”
    大概出於之前的信任，水妖沒有懷疑，打開藥瓶倒了一顆丟進嘴裏。
    然而三人見證了水妖臉上的魚鱗一片片掉落，露出底下粉嫩的肌膚來。
    水妖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轉身趴在湖邊捧起水衝洗。
    魚鱗全部落下，一張可愛靈動的包子臉出現在湖麵上。
    水妖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了趙音。
    “嗚嗚，我要認你當主人……”
    趙音滿頭霧水，拍著它的肩膀。“別激動，你能認我當你主人是你的福氣。”
    古齊：……
    水妖恢複了容貌特別開心，興高采烈從湖中拿出一大堆東西讓他們幾個人挑。
    沐清雙和古齊沒要，這是水妖的私人物品，他們還沒貪心到惦記小孩子的東西。
    趙音也沒拿，讓水妖自己收好。
    由於水妖想認趙音當主人，他們就先簽訂了個平等的靈寵契約。
    即便趙音出了事，也不會連累到靈寵。
    “你有名字嗎？”
    “有，小水。”水妖捧著沐清雙送的鏡子美滋滋照著。
    這鏡子也是防身法器，卻被她送給了水妖玩。可見她對水妖也很喜愛。
    不，或許是愛屋及烏。
    “接下來，我們去哪？”趙音來鬆山秘境是為了司徒鍾離，沒想到一路收獲頗豐。
    古齊道：“我想去牛頭山看看。”
    來時他師父給算了一卦，說他的機遇在牛頭山。
    他困在金丹前期太久了，要是再不突破會影響心境。
    若是生了心魔，以後渡劫就麻煩了。
    “行，那去牛頭山。”
    趙音給小水拿了套衣服換上，對她來說有些大。
    沐清雙又拿著改了改才正合適。
    原本四人行的隊伍多了個十來歲的可愛小丫頭，她抱著黑狗乖巧站在趙音旁邊。
    小水性子軟，好奇心卻很重。
    “趙姐姐，古哥哥背上的那人是誰？”
    趙音哦了聲，一本正經告訴小水。
    “是你姐夫，現在受傷昏迷，大概過幾天就會醒吧。”
    小水似懂非懂，“姐夫醒來會送我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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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齊覺得趙音有毒，這麽短的時間就帶壞了小孩子。
    “當然有！等你跟我回宗門後還有許多哥哥姐姐，叔叔姨姨送你禮物。”
    小水露出向往的神色，“姐姐放心，到時候我把收到的禮物分你一半。”
    趙音摸摸她的小腦袋，“孺子可教，乖。”
    古齊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幹脆不看她們兩個。
    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他們沒有選擇禦劍飛行，而是一路走一路看有沒有什麽比較好的寶物。
    趙音這個人比較懶，要不是司徒鍾離盯著她練劍，她的劍術不會像現在這般出色。
    不過她本身天賦也足夠好。
    途中路上遇見的妖獸幾乎大部分都是沐清雙解決的。
    趙音：“厲害了，我的姐。要不怎麽說你是修真界第一美人，真是又美又颯。”
    水妖：“沐姐姐好棒！沐姐姐最牛！”
    黑狗：“汪汪汪！”
    兩人堪稱最佳氣氛組，隻要沐清雙拿劍就開始誇。
    古齊一整個大無語。
    沐清雙將妖獸身體的內丹丟給小水，“多吃點，增長修為。”
    水妖從前隻在自己的小湖泊裏待著，修煉全憑心情，到現在才到五級。
    完全浪費了她身上的海妖血脈，否則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水妖接過，隨手丟進嘴裏，跟吃糖豆一樣。
    沐清雙轉手又丟了顆低等級妖獸內丹給小黑，見它跟水妖一樣直接吞下去後眼底微深。
    這黑狗瞧著是普通品種的物種，但先前竟然能夠咬斷金絲網，可見不一般。
    不過這是趙音的秘密，她不會過多探查。
    趙音吃著靈果，蹲在司徒鍾離跟前端詳他的俊臉。
    “鍾離哥哥，你再不醒來等於白來。”
    古齊……你是會說話的。
    不過趙音也就感慨了一下，轉頭興衝衝跟小水和小黑商量著待會找隻妖獸烤肉吃。
    幾人趕到牛頭山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路上遇見不少其餘宗門的弟子，趙音還看到了秦師姐。
    對方雖然有點狼狽，精神卻很好。估計這段時間的曆練收獲頗豐。
    兩人在旁邊敘了會舊，說了最近在鬆山秘境遇見的事情後趙音拒絕了秦時間的邀請選擇繼續跟沐清雙一起。
    他們的方向不同，臨走時，趙音拿了一個玉瓶給她，說是能夠快速補充身體消耗的靈氣。
    其實是生命之樹上的露水。
    秦殊收下了，給趙音拿了下在鬆山秘境找到的吃食。
    她知道趙音身上保命物品多，倒不如送點吃食更顯誠意。
    “趙師妹，保護好自己。要是有危險立刻放信號聯係我們。”
    “秦師姐你也是。”
    其餘同門女修依依不舍同趙音告別。
    “師妹，要是遇見危險別管司徒師兄了，你的安危最重要。”
    “對，沒用的男人，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眼見女修們越說越起勁，秦殊趕緊打斷。“走吧，別耽誤趙師妹時間。”
    趙音哭笑不得與她們分別。
    小水樂嗬嗬抱著一堆天衍宗女修們送的小禮物跟小黑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麽。
    反正看起來挺高興。
    秦殊與師妹們沒走多久撞上了無上宗的弟子。
    “噓。”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其餘人不要出聲。
    “確定他逃到了牛頭山嗎？”
    “根據追蹤器的位置顯示，他眼下就在那。”
    “走！小雜種竟然敢打傷同門，我要替師父好好教訓他。”
    “師兄，牛頭山那邊不太平，我們的人看見沐清雙也往那個方向去了。”
    “沒出息的家夥。”男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沐清雙在更好，有危險讓她頂著。我們可以去搶寶物。”
    藏在暗處的秦殊眉目微斂，這些人對沐清雙似乎沒有什麽尊敬。
    按理來說無論是沐清雙的身份還是她跟江臨的婚約都不應該如此才對。
    又或許這次的聯姻遠不像表麵上看到的如何和氣。
    等無上宗一行人離開之後，有女修開口。
    “秦師姐，趙師妹和司徒師兄跟沐清雙他們一起。要是遇上這群人估計會被連累。”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
    秦殊想想用通訊符發了段信息給趙音。
    很快，信息又傳了回來。
    “我們走，趙師妹說她能對付。”
    趙音捏著通訊符，簡單跟沐清雙兩人說了秦殊傳來的信息。
    古齊冷笑，“無上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越來越令人生厭了。”
    趙音對無上宗不太了解，而且這事主要還是看沐清雙。
    她吃著小水爬樹上摘下來的酸甜靈果蹲在司徒鍾離身旁偏頭看沐清雙。
    沐清雙神色冷凝，“既然他們自找麻煩，那就讓他們吃點苦頭。”
    趙音知道的玄冥宗和無上宗要聯姻，不知道以為還以為他們結仇了。
    真是有種看不懂。
    他們故意放慢了腳步，剛好讓小水曆練曆練，打打妖獸。
    趙音蹲在火堆旁，盯著古齊手上正在烤著的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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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低等級妖獸肉肥美香甜，吃起來非常有嚼勁。
    趙音聞著空氣中散發的陣陣烤肉香氣饞得差點流口水。
    “古師兄，我覺得它應該可以吃了。”
    古齊“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趙音……我恨。
    沐清雙從身後踢了他一腳，“別逗她了，待會口水把火澆滅了。”
    古齊忍著笑將手中的兔腿遞出去。
    趙音手剛拿起香噴噴的兔腿放在嘴邊，身後撞上來一個力道。
    啪！
    兔腿在了地上。
    趙音盯著看了兩秒轉頭怒吼，“小黑！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小黑汪汪兩聲，飛快跑走了。
    趙音立馬快跑追了上去。
    沐清雙無奈失笑，扭頭對上古齊的眼神。“看什麽，還不接著烤。不然等她回來有的鬧。”
    古燒烤大師齊……行，他就這個命是吧。
    沒過多久，趙音單手拎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回來。
    她隨手丟在地上，轉頭就罵小黑。“下次這種吃力不討好事情別喊我。”
    沐清雙走過來，定睛一掃。“無上宗的弟子？”
    趙音啊了聲，“早知道就不救了。”
    因著江臨，她覺得無上宗沒什麽好鳥。
    想到什麽，趙音叫道“等等，他不會就是那個無上宗口中逃離隊伍的弟子吧？”
    古齊拖著下巴，“或許。”
    “小黑，去把他弄醒。”
    小黑樂顛顛低頭使勁舔著昏迷中的男人，然而似乎沒什麽用。
    小水自告奮勇，“我來。”
    一道水流直衝男人臉上去，沒過一會，男人偏頭，咳嗽了幾聲猛地睜開眼睛。
    “醒了，還是小水厲害。”
    水妖哼哼兩聲，衝小黑豎起小拇指向下。
    小黑立馬呲牙咧嘴朝她衝去，兩人玩鬧在一起。
    醒來的男人眼神有些呆滯望著周圍幾人。
    然後抬頭傻笑了兩聲，身子向前猛地一撲抱住了趙音的雙腿。
    趙音下意識一腳將人直接踹了出去。
    男人本就身受重傷，被她結結實實一腳踹得口吐鮮血。
    趙音愣住了，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在碰瓷！”
    她轉頭，看向沐清雙。“沐姐姐，你給我作證。”
    沐清雙麵色平淡走到男人跟前，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男人捂著胸口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姐姐壞！姐姐打小玉。”
    一個一米八高的大漢哭得跟小孩一樣，瞧著怪異又搞笑。
    趙音：“沐姐姐，這是個神經病吧？”
    沐清雙蹲下身，強製抓住他的手腕，過了會道：“他的腦袋受了重傷，智力受損。”
    趙音懂了，“不是神經病而是個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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