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看了他一眼，笑道：“過來找你身後同學有點事情。”
    徐牧川點點頭，卻沒有移動腳步，似乎不打算讓開。
    陳序瞥了眼趙音。
    小女生躲在徐牧川身後，被擋得結結實實，根本看不見人。
    陳序察覺出她的緊張與戒備，停頓了會道：“趙同學，我聽說你的事情了。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讓你遭受到那樣的傷害。”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
    陳序說完，上課鈴突兀的響起。
    站在走廊的學生們各回各班，很快就沒多少人了。
    陳序衝徐牧川擺擺手，“改天一起打籃球。”
    徐牧川轉頭，對低著頭看不清麵容的女生道：“走吧，回去上課。”
    趙音跟在他身後，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進了教室。
    高宇浩看著兩人走進來，臉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這一節是物理課，老師拿了儀器在台上做實驗。
    同學們好奇的盯著看物理老師將一種化學粉末倒在透明水中一起後慢慢液體變化成了藍色。
    物理老師舉著杯子，“現在我來提問，剛才老師做實驗用了什麽材料？”
    物理老師視線在底下轉了一圈落在徐牧川身上。
    “那就物理課代表……”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物理老師喊徐牧川的名字了。
    可接下來，物理老師話鋒一轉。
    “物理課代表旁邊的女生，你來說一下。”
    齊刷刷，眾人的視線看向了趙音。
    徐牧川扭頭看著她緊繃的小臉，剛欲在白紙上寫答案就聽見女孩子低軟的嗓音響起。
    “硫酸銅。”
    “水。”
    吐字清晰，就是語速有些慢。
    徐牧川鬆開手中握著的筆，餘光中瞥見白嫩嫩的手捏著校服衣角。
    物理老師笑道：“不錯，這位女同學回答的很對，還說了水。坐下來吧！”
    旁邊人坐下，隨即聽見一聲明顯的歎氣，眼底不自覺漾開一絲笑意。
    下了課後，張奎興衝衝提著袋子過來。
    “趙同學，你想吃什麽？盡管拿。”
    高宇浩搭著他的肩膀就要伸手，被張奎眼疾手快打掉。
    “幹什麽！又不是給你的。”
    高宇浩故意捂著手酸溜溜到：“有了新歡，忘卻舊愛。不知道以前是誰花前月下抱著我喊小甜甜。”
    張奎唇角抽動了兩下，正要呼他。
    一隻帶著點肉嘟嘟的白嫩小手拿了顆巧克力遞到徐牧川麵前，女孩子睜著幹淨的眼眸，有些緊張，小聲道：“給你。”
    徐牧川愣了下。
    高宇浩和張奎兩人齊齊停住打鬧的動作。
    “不是，川哥他……”不吃別人給的東西。
    而且還是這種甜膩膩的巧克力。
    高宇浩話還沒說完就見他打小潔癖死的兄弟伸出那雙好看修長的手接過了女孩子掌心上巧克力。
    “謝謝。”
    徐牧川放在了桌子上，見趙音依舊盯著他頓了幾秒道：“待會吃。”
    趙音點點頭，隨後繼續低頭拿起筆做自己的試卷。
    絲毫沒有看見另外兩個人震驚詫異的神情。
    高宇浩看了看徐牧川，又看了看趙音，眼神疑惑，似乎難以接受。
    他張口，剛要說什麽，對上徐牧川輕飄飄掃過來的一眼，悻悻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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