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泉年紀大了，又勞心勞力，再加上這些年焦躁易怒，身體不好是可以預料的事情。
    趙音到的時候人還在睡覺，她便沒有待多久，跟管家打了聲招呼離開了醫院。
    在醫院外麵打了輛車，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
    即便趙泉如今已經和柏玉梅離婚，她也不想回趙家別墅。
    這套房子是她在國外上大學自己投資賺的。
    國內外的信息差巨大，隻要抓住機會，就能賺不少錢。
    假如趙音現在是個普通人，手頭上的錢足夠她花一輩子。
    房子每個月有管家請了保潔打掃，趙音推著行李箱先拿出衣服進浴室洗了個澡。
    等她出來時看見喬溪茉發過來的信息。
    禮服讓人給你送過去了，一共三套，你自己選。
    趙音回複了感謝的表情包。
    剛吹好頭發，門鈴就響了。
    她打開門，接過保鏢手上的禮盒袋拿進房間。
    三套禮服，一條白色吊帶裙，一條紫色單肩長裙，一條複古旗袍。
    趙音選了最簡單的那條白色吊帶亮片裙。
    最簡單，卻也最考驗身材和長相。
    喬溪茉親自過來接人，一見到她便咂舌。
    “身材這麽好，妝容卻這麽乖。太勾人了。”
    黑色的頭發披散在腦後，耳朵墜著白色小珍珠。
    一張臉白淨漂亮，眼眸又大又亮，唇色粉嫩。
    笑起來能甜到人心裏去。
    但視線向下，就能看到衣服都難以收攏的弧度。
    趙音低頭，“禮服有點小了。”
    喬溪茉：“我哪知道你現在這麽會長。該說不說，肉都往該去的地方去了。”
    她差點沒忍住伸手摸一把試試感覺。
    紅色的瑪莎停在會所外，侍者立馬上前接過鑰匙泊車。
    兩人坐電梯上了十二樓，入目是昏黃的燈光和各種醉人的酒香混合著令人有些頭暈的香水味。
    “茉茉姐來了！”
    “茉茉姐，這位是……”
    “我朋友，剛從國外回來，你們可別欺負她。”
    “哪裏會，茉茉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喬溪茉領著她見了不少人，眾人表麵上還是很和諧的，私底下卻已經有人拍了照片到處打聽她的背景。
    趙音無所謂，趙泉和柏玉梅已經離婚，趙琳跟著去了柏家。
    隻要趙音點頭同意，她就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
    “你們聽說徐家最近出事了嗎？”
    “哪個徐家？”
    “京城還有哪個徐家？做石油采金的那個徐家。”
    “我知道……徐家這幾年邪門的很，先是大房唯一的長子死在了國外。”
    “然後徐家老爺子把遠在其他市的二房召集回來，結果二房的兩個兒子一個身患重病住院，一個前陣子出了意外，雙腿殘疾。”
    “別胡說！有沒有殘疾還不一定。”
    “怎麽沒殘？連徐家老宅的傭人都說殘了。”
    “可惜了，徐家那幾位少爺長得真不錯。本來我家還想跟他們聯姻來著。”
    “想屁吃呢？徐家能看上你家？”
    “說什麽呢！徐家現在一個攤子一個殘廢，我們家才不樂意。”
    喬溪茉端著酒杯見趙音聽得入神壓低聲音道：“本來我爸媽想讓我跟徐家二房那個大兒子認識一下，結果沒多久，就聽聞那人生了重病進醫院。”
    “到現在一年多了，還沒好。我爸媽已經徹底打消了心思。”
    趙音：“那二房家的二兒子呢？”
    喬溪茉聽出了點意思，“認識？”
    她想到什麽，“你以前在s氏對吧？徐家二房也是s市過來的，你們……”
    趙音幹脆道：“他以前是我同桌 。”
    喬溪茉瞪大了眼睛，“……就是你說你被人霸淩，他告訴老師的那個同桌？”
    女人纖細的手腕托著紅酒杯輕輕搖晃，低頭抿一口，粉嫩的唇瓣沾了紅酒顯出幾分魅惑的豔麗來。
    “嗯，徐牧川。”
    徐家老宅，這幾年因為接連不斷出各種意外，有人說這裏的風水不好，影響了子孫後代。
    所以從前找各種理由想要在徐家常住的旁支如今一個人影都不見。
    “二少，老爺子讓你過幾日去參加孫家三小姐的生日。”
    古樸氣息厚重的書房內，男人鼻梁架著金絲框眼鏡，聞言立刻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告訴爺爺，我會去。但與孫家的聯姻，不必著急。”
    “是，二少爺。您早點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書房很快安靜下來，除了敲擊鍵盤的聲音外再無其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放下手，喝了口放在旁邊早已冷掉的咖啡。
    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高宇浩：“川哥，我今天回s市遇見了老高。他長了好多白頭發，不過人還是這麽精神。”
    “川哥，你上次說想吃什麽？發過來，我給你帶。”
    徐牧川放下手機，拉開抽屜。
    拿出厚重的精致金屬盒子，打開來裏麵放著一張學生證。
    學生證上麵一張略顯呆滯的臉對著鏡頭，戴著黑色邊框眼鏡，皮膚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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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裏麵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隻一眼就能知道屬於女孩子的。
    而且是年紀不大的那種。
    因為過去太多年的緣故，全部顯得有些發黃、陳舊。
    用那樣好看的金屬盒子裝顯得有些浪費了。
    徐牧川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趙音。
    大學生活很忙，不說他還修了兩個學位。
    大三時，徐家出現動蕩，他們二房被叫回徐家繼承家業。
    起先承擔是已經成年的大哥，沒太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然而徐家產業眾多，大哥精力有限，徐牧川不得不在私底下幫忙掌管一些產業。
    就在所有的一切趨向穩定時，大哥突然暈倒，緊急送到醫院後查出腎髒衰竭。
    仿佛晴天霹靂般，老爺子聽見消息急得昏了過去。
    徐家父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這時，徐牧川迅速冷靜下來 在爺爺心腹的幫助下逐漸接管徐家產業。
    隻是前陣子，他從國外開完會回來，車子竟然意外刹車失靈。
    要不是司機當機立斷，利用柱子攔截。
    現在他恐怕早在陰曹地府了。
    然而那名司機卻當場死亡。
    徐牧川近些日子一直在派人調查，已經有了些眉目。
    徐家這樣一個大家族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加上公事繁忙。
    徐牧川已經很久沒有開過這個盒子。
    要不是高宇浩這次提起了老高，他或許很難再想起來記憶中那道模糊的稚嫩臉龐。
    徐牧川蓋上盒子，重新將這段往事進行塵封。
    “小姐，您來了。”
    “嗯，爸爸今天身體狀況怎麽樣？”
    “老爺精神挺好，剛才還念叨你什麽時候來。”
    趙音自從跟喬溪茉參加了那次私人聚會後，其餘時間全待在醫院裏哪也沒去。
    期間，趙琳一次也沒出現過。
    趙泉精神狀態還不錯，讓律師擬了十幾份股權轉讓協議給趙音簽字。
    “趁著我還在，給你未來鋪鋪路。”
    趙音手上握著小刀將蘋果皮削得飛快，平淡道：“這麽大年紀了，鋪什麽路？小心你這把老骨頭散架。”
    趙泉心裏是很看重這個女兒的，畢竟這是沈輕言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而且他的心裏實在是覺得愧疚，要不是因為自己沒有處理好，沈輕言就不會死。
    這些年，可以說要不是因為有趙音的存在，他早沒了跟柏家繼續鬥的力氣。
    “聽說茉茉上次帶你出去玩了？怎麽樣？有沒有交到什麽朋友？”
    趙音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整齊擺放進盤子裏。
    “還行，有幾個世家名媛千金人挺不錯的。”
    趙泉：“男人呢？有沒有看上的？”
    “看上怎麽？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
    趙泉不愉，“你是我楚泉的女兒，是楚家繼承人。”
    趙音搖頭，“我沒說。楚琳到處跟人說我是情人生的私生女，沒有世家會願意娶我。”
    趙泉眼底有悲哀和憤怒湧動，斥責道：“誰胡說！”
    頓了頓收斂語氣問：“有人當你麵說了嗎？”
    趙音：“那倒還沒有。”畢竟那些人當時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趙泉眸中凶光閃動，“音音，你記著。不要管那些人說什麽，隻要你站得夠高，他們就會舔著臉湊上來。”
    “隻要利益夠大，權勢足夠誘惑，你足夠強大，身邊就都會是好人。”
    趙音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柏玉梅分走趙家一半財產後，趙家的情況像是瘸了腿的猛獸，半死不活。
    以現在的情況，除非能找到最上麵那層世家聯姻。
    可最上麵那些家族都不是傻的，幫了趙家，等同於與柏家為敵。
    若沒有足夠的利益，恐怕根本沒人會答應。
    “孫家三小姐後天生辰，到時候我領著你出席，帶你認識一些人脈。”
    孫家雖然不是最上麵那層，但家裏幾個女兒都嫁給了圈子裏排的上名號的世家，關係網很硬。
    這個三女兒才二十歲，想要提親的家族卻已經有不少了。
    趙音擔心趙泉的身體，“不用，我自己去，你好好在醫院養病。”
    “不行！我要是不在，你被人欺負了怎麽辦？”趙泉的長相一直屬於很硬朗的那種，板起臉在有些嚇人。
    趙音一度覺得好在她繼承的是沈輕言的基因。
    “待會我去問問醫生，沒什麽大礙再說，不然你哪都別去。”
    趙泉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趙音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管家，你去哪？”
    管家：“呃……我洗手……”
    “據說孫家小姐尤其喜歡白玫瑰，你看這些花，全部特地從其他地方空運過來的。”
    “花這麽大手筆，看來孫家確實寵愛這位三小姐。”
    “好羨慕，希望我明年生日能夠擁有一整個莊園的西伯利亞玫瑰。”
    喬溪茉：“一群土包子！這些花又不用多少錢。”
    趙音正看著群裏眾人的聊天，喬溪茉的消息水靈靈從上麵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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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下，打字回：“怎麽？你跟這位孫小姐有故事？”
    喬溪茉：“我之前喜歡一個小明星，她竟然背地裏整人家。還花錢出黑稿，差點把人事業搞沒了。”
    趙音：“你認識那明星？”
    喬溪茉：“嗯，是我學校的學妹。人可努力了，好不容易紅了點。就因為她喜歡人男朋友，就往死裏整，想要毀了她星途。”
    趙音有點印象，“改天把學妹叫出來一起吃飯，我最近手上有點閑錢，想要投資。”
    喬溪茉樂了，“沒問題！你啥時候到？無聊死了。”
    趙音打字回複：“五分鍾。”
    趙泉親自領著趙音進門時，熱鬧的場子瞬間安靜不少，眾人紛紛以一種驚奇的神情看向他們。
    招待客人的是孫家小兒子，孫奕澤。
    打趙音出現，他的眼神便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還是趙泉咳嗽了聲才回神。
    趙奕澤耳根發燙，“趙……趙伯父，聽聞您之前身體抱恙，請問現在好點了嗎？”
    趙泉點頭，“多謝小子關心，老毛病了，不礙事。”
    他介紹趙音，“這是我大女兒，音音。你們都是同齡人，以後可以多交流一下。”
    “趙小姐好麵生，怎麽從前沒有出來玩過？”
    女人穿著綠色緞麵旗袍，慢悠悠走了過來。
    孫奕澤回頭喊了聲，“大姐。”
    趙泉麵色有些冷，幫趙音解釋。“她之前在國外讀書，最近才回來。”
    孫奕澤了解自家大姐的性子，趕緊打岔。“外麵風大。趙伯父，你們先進去吧。”
    從頭到尾，趙音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沒說一句話。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隻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沒出息！”
    聲音沒有刻意壓低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趙泉麵色冷凝，對趙音道：“看來我最近住院，外界變化挺大。一個孫家的外嫁女都敢當我麵說這些了。”
    “音音，等爸爸找機會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趙音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她明白趙泉的用意。
    倘若能夠給孫家這位盛氣淩人的大女兒一個教訓也相當於給其他人看看她在趙泉心中的地位。
    畢竟她剛回來，身份不明會很容易遭到莫名的排擠和諷刺。
    趙泉既然要把整個趙氏集團都給她，怎麽可能讓她陷入這樣的境地。
    趙泉親自領著她跟交好的幾個朋友打招呼。
    趙音也表現的乖巧懂事，挨個喊人。
    “老趙啊！你這女兒可不像你。”
    趙泉皮笑肉不笑接話，“女兒像我就完了，她像她媽。”
    “說來也是怪我不好，當年談戀愛分開後就來京城闖蕩。渾然不知，她已經有了孩子。”
    有人接話，“那嫂夫人？”
    趙泉眼底閃過悲痛之色，“她出車禍走了，留下我這個可憐的女兒。”
    在場的哪位見到過這位如此隱忍悲痛的神情。
    要知道，自從他靠玉石發家後，向來陰險狡詐，叫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對外更是冷漠無比，即便是前陣子柏玉梅要跟他鬧離婚，記者把話筒懟到他麵前的時候仍舊一副泰山不崩於色的樣子。
    就連記者都寫，柏家好女癡情錯付，趙總多年夫妻情淡如水，不改辭色。
    卻原來，在乎的另有其人。
    在場的都是人精，不管趙泉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他表明了這個態度。
    假如以後趙泉真能將公司和股份交給他，那麽娶了趙家這個女兒就相當於得到了趙家公司和助力。
    更何況，看趙家這位女兒長相的確貌美，性子看著也柔順。
    那些混蛋小子要是娶了她，肯定能收心不往外亂跑。
    在場的這些商業人精們想得很好，決定等回去跟自家孩子囑咐兩句。
    趙音應付的差不多了，跟趙泉說了聲準備去找喬溪茉。
    然而她環視一圈，愣是沒有見到人。
    趙音從廁所裏出來後打算去院子裏歇會透透氣。
    手機震動兩下，是喬溪茉問她在哪？
    她撥了個電話過去，告訴她自己在外麵，待會再進去。
    電話剛掛斷，迎麵就見到了熟悉的人影。
    趙琳踩著紅色高跟鞋，氣衝衝朝她走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賤人！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最好一輩子躲在國外別回來。否則我弄死你……”
    話沒說完，啪！
    趙音抬起胳膊猝不及防一個耳光打回去，“賤人長賤人短的，要不要我錄下來給你那群粉絲聽聽。”
    趙琳捂著臉不敢置信， “你……你竟然敢對我……”
    啪！
    趙音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甩過去。
    “你什麽你！我比你大，要叫姐姐知道嗎？”
    “不知道你媽是怎麽教你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趙琳氣得渾身直顫抖，眼眶都紅了。
    她張口，剛要說什麽，見趙音抬手趕緊後退一步。
    趙音手理了理落下的碎發，笑盈盈像吃人心的女妖般道：“怕什麽？有本事繼續罵，剛才不是罵的挺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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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琳惡狠狠的盯著她，那眼神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
    “趙音！你等著！我要去告訴爸爸，說你打我。”
    趙音聳肩，無所謂，“去唄！頂多我被他說兩句。”
    “不過……我記得你現在已經不是趙家人了吧？你覺得爸爸現在是更喜歡你還是我呢？”
    她紅唇勾起，笑起來宛如一隻有主人撐腰得寵的小狐狸般在炫耀。
    趙琳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差點氣吐血，“小賤人！等著！我一定弄死你！”
    說完趕緊撒腿就跑，生怕趙音追上來打她。
    趙音冷哼一聲，掃了眼身後的灌木叢道：“好戲看完了，是不是該出來付點觀賞費？”
    “抱歉，小姐，我們不是有意的。”
    白金話落，見到站在走廊柱子下的美人時呼吸微微一窒。
    霜白的月色如一層銀絲般灑在她的身上，少女長發漆黑，深色的瞳孔因為月色像是覆蓋了一層看不清的光暈。
    米白色的長裙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段，微風拂動，恍若不經意掉落凡間的玉兔。
    玉兔清清冷冷的視線掃過來，隨後轉身毫不留戀的離去。
    白金扭頭疑惑問：“川哥，就算我這張臉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你的怎麽也失效了？”
    徐牧川垂下眼簾，“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又不是人民幣。”
    白金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他偷偷拿出手機發信息，“浩哥，你啥時候回來？”
    “幹啥？想我了？”
    白金：“滾！”
    白金：“我們晚上聚會見到了月兔仙子，可惜你沒來。”
    高宇浩：“月兔仙子？你小子做夢呢？”
    白金：“真的，不信你去問川哥。”
    高宇浩：“川哥也在？”
    白金：“對啊！孫三小姐的生日，老爺子想讓川哥娶她。”
    “哦，人見到了嗎？怎麽樣？”
    白金：“就那樣唄！話說川哥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高宇浩：“有本事你自己去問他。”
    白金：……
    趙音回到宴會廳內沒有看見趙琳，想必是氣急敗壞離開了。
    喬溪茉快步過來，“你剛才是不是跟趙琳起爭執了？”
    趙音點頭，“她打了我一巴掌，我還了她兩巴掌，不虧。”
    喬溪茉仔細端詳她的臉，果然已經開始泛紅。
    “我的乖乖，下次這種事情讓姐來，姐力氣大。”
    趙音輕笑一聲，惹得周圍不少公子哥看過來。
    孫三小姐是個美人，但大家都是見慣了各種絕色的，對於這種小美女並不太感興趣。
    反倒是趙音，有不少人過來搭訕。
    等到切蛋糕時，趙音身邊圍繞著的一群蜜蜂終於散去。
    白金站在二樓欄杆上，“川哥，我剛去問了，她是趙泉的另外一個女兒，生母不詳。”
    “不過據說，找趙泉跟柏玉梅離婚就是因為她。”
    “趙泉似乎有意將所有的財產給她。”
    “但我覺得吧，趙泉應該會招贅，畢竟那麽大的家業不能拱手讓人是吧？”
    白金咳嗽一聲，“川哥，你看我有沒有機會做趙家的女婿？”
    徐牧川涼涼瞥他一眼，“剛才底下圍著她的來來去去有十三個男人，加上你，剛好第十四個。”
    徐牧川：“你先下去找她領個號碼牌，看看什麽時候能輪得到你。”
    白金：……
    過了會，他道：“也不是不行，我待會先去趙伯父麵前露個臉，興許能排的前一些。”
    徐牧川冷不丁開口：“h市的那個項目現在什麽進展了？要是不行你過去盯著。”
    白金立馬苦下臉，“我馬上打電話問問。”
    趙泉今晚顯而易見的開心，他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在場起碼有三家明確表示了想要聯姻的意思。
    不管能不能成，總歸是個好的開頭。
    晚上，趙音跟趙泉回了別墅住。
    雖然這裏有些不好的記憶，但隻是一晚，她可以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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