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剛到師父洞門前便聽見霸天的吼聲，他一驚，立馬衝進了洞府內。
    “師父，霸天是不是出事了？”
    中年男人閉著眼淡定無比，“大驚小怪什麽！它叫小夥伴過去玩而已。”
    莫離：？
    很快，各峰頭的妖獸或飛或跑或讓弟子禦劍帶它們過來。
    這場景看得路上修煉的弟子莫名其妙。
    “這些契約獸們怎麽了？怎麽都往清風山去？”
    “不知道，我剛才好像聽見了霸天的吼聲。”
    有個弟子打趣，“難道是霸天叫它們集合嗎？”
    霸天沒有暴露趙音的身份，用獸語跟其他妖獸介紹她，並且叮囑它們日後要保護好她。
    趙音適時釋放了一部分自己純狐血脈的威壓。
    頓時，眼前三十幾隻妖獸齊齊跪在了地上。
    趙音對此很滿意，她又有一大批小弟了。
    要是卷卷看見她現在這麽強，肯定會很欣慰。
    也不知道卷卷現在怎麽樣了。
    趙音用了一息的功夫思念了故人。
    隨後就開始認識自己的這些個小弟們。
    知妖善用才是當老大的本事。
    薑百裏找遍了整座山頭都沒看見小狐狸的身影，不得不前去稟報師尊。
    季浮生隨手拿了兩根枝條丟在地上，冷清的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困惑。
    “它在清風山。”
    薑百裏：“啊！它怎能跑到清風山去的？”
    季浮生站起身。
    薑百裏抬頭問：“師尊，你去幹嘛？”
    “抓狐狸。”
    薑百裏慢了半拍趕緊跟上去，“師尊，等等我。”
    趙音認完了她的三十三位新小弟後留下了六位，每六位輪流值班，剛好七天。
    每天都有小弟可以使喚。
    趙音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季浮生和薑百裏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悠閑的躺在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黑色條紋毛毯上。
    身旁圍著流光雀、四耳兔、蒼嵐犬等五六隻妖獸。
    有給它剝靈果的，有捶腿捏肩的，還有給它表演舞蹈節目的。
    薑百裏到的時候周圍已經有不少弟子在圍觀。
    “這隻妖獸是哪個峰頭的，這麽有能耐，讓掌門的契約獸給她當靠枕？”
    “還有其他這些妖獸我沒看錯的話也是其他峰主和長老的契約獸吧。”
    “沒錯沒錯，那隻流光雀上玄宗就一隻。平日裏愛拿鼻孔看人，誰都不愛搭理。你看它竟然給那隻小狐狸表演舞蹈……”
    “這小狐狸是什麽來路？這麽強！”
    薑百裏聽著周圍同門的議論聲竟然生出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忽然，有人扭頭看見了季浮生。
    “珩無仙尊！”
    “拜見珩無仙尊。”
    弟子們齊齊俯首行禮，季浮生在上玄宗可是偶像級別的人物，平日裏難得一見。
    不少人心中雀躍，覺得這次熱鬧真是湊對了。
    回去可以跟師兄弟們好好吹噓一番。
    季浮生略一頷首，邁著閑庭信步朝躺著的小狐狸那頭走去。
    眾人見狀，趕忙讓出一條路來。
    “你倒是悠閑。”
    季浮生眼神隨意一掃，周圍阿諛諂媚的妖獸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默默低下頭。
    趙音仰頭，看見男人那張豐神俊秀玉質天成的臉時還是會被驚豔到。
    修仙界俊男美女眾多，季浮生能常年霸占第一位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張臉就是權威。
    “我又沒什麽事幹，找點樂子不行嗎？”趙音在他平靜的目光下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哦？沒事幹？”
    “別人打坐調息，術法劍術一刻不敢落下，夢中都在背誦心法。你天天吃喝玩樂，不知修煉，所以才一直停留在五階。”
    “如此，可對得起你純狐血脈？”
    他的嗓音清冷如仙樂，說出來的話令人不覺自慚形穢。
    周圍上玄宗弟子聽見他說言語後不自覺低下頭，為什麽珩無仙尊的話好像像在在對著他們說一樣。
    趙音低眉，“我……我又沒什麽大誌向，為什麽不可以吃喝玩樂。”
    她話語說得磕磕碰碰，看起來沒半點骨氣。
    季浮生不再跟她多費口舌。
    “跟我回去好好修煉。”
    趙音依依不舍對她新收的小弟們揮揮手。
    “再見了，我一定會回來的。”
    季浮生一個眼神，她立馬鵪鶉似的低下頭乖乖跟在對方身後。
    薑百裏悄悄趁機揪了把它的耳朵。
    趙音刷得扭頭，大聲告狀：“師尊！你看薑百裏這個臭流氓調戲我。”
    薑百裏在季浮生的眼神下立刻站直了。
    “不是，師尊。我就摸了下它的耳朵。”
    “既然你們倆感情這麽好，回去以後，百裏你負責日日監督它修煉。”
    趙音：“我不要！”
    薑百裏：“我不……好的，師尊，弟子遵命。”
    他衝趙音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趙音氣鼓鼓的別過了臉。
    季浮生帶著薑百裏和小狐狸離開後，其餘的妖獸也跟著走了。
    剩餘的部分弟子還在討論，“原來是珩無仙尊契約的妖獸，怪不得排場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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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尾純狐，好像是上古神獸血脈吧。”
    “好羨慕！什麽時候我也能契約到這麽一頭妖獸。出門打架一定會很威風。”
    “老弟，好好修煉吧。否則你壓製不住妖獸會反過來生吞活剝了你。”
    妖獸能夠作為修士的得力幫手不假。
    但若本身實力不夠，很容易被妖獸當做修煉的補品。
    以往沒有契約的限製，不少妖獸會在實力強大之後反吞其主。
    所以，一個修士身邊基本隻有一隻契約妖獸。
    多了便不好掌控。
    趙音被季浮生抓回九曜山之後被丟進了玲瓏塔內修煉，裏麵關押著對方修煉多年從各地捕捉的各種妖獸魔獸。
    她的血脈威壓在這裏的作用不大。
    裏麵的不少老怪物被關久了，見到她跟瘋了一樣把她當猴耍。
    趙音沒想到季浮生來真的，不論她如何撒嬌求饒，或者撒潑怒罵，對方都不理會。
    再加上薑百裏在旁邊沒日沒夜盯著她修煉。
    趙音的修煉進度一日千裏。
    “沒人性！”
    趙音躺在第四層到第五層的台階上休息。
    她身上漂亮的皮毛髒兮兮，好些血液凝結毛發一團團的打結了都。
    薑百裏掐了個除塵訣。
    “師尊對你夠好了，以前我和師兄可是三天必須要到第七層。”
    小狐狸對著他皺了皺鼻子，“你們變態不要拉上我。”
    薑百裏抱著胳膊站在階梯上看她，“走吧。”
    趙音將頭扭到一邊，“不！我還要繼續休息。”
    薑百裏挑眉，“你確定不跟我出去？”
    什麽！
    小狐狸猛地從地上跳起來。
    隨後又狐疑問：“你會有這麽好帶我出去？不會是騙我的吧？”
    “騙你做什麽？師尊新收了一個小師妹，讓我們出去見見。”
    哦，原來是女主萬靈鈞來了啊！
    “走走走！”趙音迫不及待要離開這鬼地方了。
    薑百裏口中念咒，一道泛著金光的門在他們眼前出現。
    薑百裏在路上告誡趙音，“以後再繼續頑皮搗蛋，不思進取，師尊會再把你關進玲瓏塔裏試煉。”
    趙音才不怕他的威脅，掀起眼皮懶洋洋道：“反正我隻要進去，就叫季浮生把你一起放進來陪我。”
    薑百裏一噎，“你個小狐狸真是頑劣。”
    趙音才不在意他說的話，“蕭瑾卿呢？他在做什麽？之前就沒見到人影。”
    薑百裏想到什麽，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師兄閉關了。”
    閉關？
    趙音搖搖頭，“真是個狠人啊！”
    薑百裏敲了它的腦袋一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誌向。”
    “要什麽誌向？修煉之道千萬條，每個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以前還有人修逍遙道呢！”
    “薑百裏，你能不能有點格局？”
    薑百裏神色先是怔愣了會，而後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小狐狸，你在偷換什麽概念？”
    “逍遙道，我看你是在給自己偷懶找借口吧。”
    兩人打打鬧鬧回了洞門前。
    身姿修長的白衣男子背對著他們站著正在聽著對麵嬌俏可愛的粉衣裳少女說話。
    男子是蕭瑾卿，女子是萬靈鈞。
    “師兄！你終於出來了！”
    趙音跟著跑上前，發現蕭瑾卿整個人的氣息內斂了不少。
    蕭瑾卿扭頭注視著一人一狐，神情平淡。
    “師弟，過來跟你介紹一下。”
    “這是師尊新收的小師妹，萬靈鈞。”
    “靈鈞，這是你二師兄，薑百裏。”
    萬靈鈞長了一張特別清麗的麵容，笑起來稚氣未脫的模樣，格外惹人喜愛。
    “拜見二師兄！以後煩請多多關照。”
    她仰頭笑著，好似動人的鈴蘭花，給這九曜山增添了一絲光彩。
    “自然，日後你我同一師門，本就該互相照料。”
    薑百裏說著乾坤袋拿出一樣東西，“小師妹，這蝴蝶釵是二師兄給你的見麵禮，亦是一件攻擊型法器。”
    萬靈鈞歡喜的接過，“多謝二師兄，我一定好好佩戴。”
    她把蝴蝶釵立刻戴在了頭上，看薑百裏的眼神熱切了幾分。
    趙音了然，這萬靈鈞一開始喜歡放蕩不羈的二師兄薑百裏。
    後麵經過長時間相處又對嚴肅古板卻會照顧人的大師兄蕭瑾卿。
    等這兩人為了她暗中較勁時，她又因為季浮生給她逼毒素救了她一命喜歡上了季浮生。
    萬靈鈞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了小白狐身上，她驚呼：“二師兄，這是你的契約獸嗎？好可愛啊！”
    她彎腰伸手去摸小狐狸的腦袋，用力揉了揉薑百裏看著心中暗叫不好，正要阻止下一秒萬靈鈞尖叫著把手縮了回來。
    “師妹，你流血了。”蕭瑾卿眼神一凝，飛快拿出一罐藥粉灑在她的手背上。
    萬靈鈞委屈的捂著手，眼淚汪汪。
    “二師兄，你的靈寵好像不喜歡我。”
    小狐狸憤怒的朝她齜牙咧嘴，尾巴毛都豎起來了。“你自己沒禮貌還怪別人，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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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嗓音嬌憨悅耳，讓人生不起氣來。
    薑百裏朝萬靈鈞訕訕道：“抱歉了師妹，剛才忘記跟你說了。這小狐狸不是我的靈寵，它是師尊的契約獸。”
    蕭瑾卿淡淡掃小狐狸一眼，在旁邊跟著道：“師妹不必跟它一般見識，我帶你去麵見師尊。”
    萬靈鈞抱著手跟蕭瑾卿走了。
    薑百裏回頭，手指在虛空點了點。
    “你啊你，又闖禍了。”
    小狐狸不悅雙手叉腰，“她剛剛弄疼我了，毛都被她揪下來好幾個根你怎麽不說？”
    薑百裏眼神狐疑盯著她。
    小狐狸更氣了，“薑百裏你那什麽眼神！你不能見色忘義。”
    薑百裏氣笑了，“呦！還學會用成語了。可惜我跟你之間沒有情義。”
    小狐狸在他身後氣得直跺腳。
    “薑百裏！”
    它一把跳到他的背上，雙爪摟住他的肩去扯他頭發。
    “你是狐狸不是狗！到底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薑百裏提溜著小狐狸進了裏麵門內。
    蕭瑾卿和萬靈鈞站在門口。
    季浮生剛好從裏麵走出來，眼神掠過一人一狐。
    薑百裏立刻丟下小狐狸低頭行禮，“師尊。”
    小狐狸飛快踹了薑百裏一腳，然後跑到季浮生身邊叉腰對他吐舌頭。
    薑百裏咬牙，額角青筋跳了跳，威脅的瞪了眼小狐狸。
    對麵直接對他豎起中指。
    薑百裏：……
    季浮生掃了眼小狐狸，“在玲瓏塔吃過苦頭？”
    趙音在心中暗道不好，立馬抱著季浮生的腿假哭。
    “師尊，我錯了，嗚嗚嗚……”
    這變臉的樣子把萬靈鈞都給看愣了。
    薑百裏嘴角抽了抽，不過顯然習以為常。
    蕭瑾卿依舊木著張臉，沒什麽表情。
    “師尊，我在裏麵差點被打死！薑百裏也不管我……”
    小狐狸悄悄用眼神偷瞄了眼季浮生，又嚶嚶嚶講訴自己在裏麵有多不容易。
    “師尊，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你差點就失去了我這麽可愛的靈寵……”
    一陣風將它拖起，季浮生單手將它抱在胸前。
    “再哭就把你丟回玲瓏塔。”
    趙音在心裏大罵冷血無情的混蛋！
    麵上卻立馬收了聲，將頭埋在對方胸口處，爪子也扒拉的死緊。
    四人圍觀了一場拙劣的表演。
    季浮生看向萬靈鈞，“我本無意收你為徒。”
    萬靈鈞麵色一白，立馬跪了下來。
    “我自知天資愚鈍，入不了珩無仙尊的眼。但我仰慕仙尊，發誓會好好修煉，不墮師尊的名聲。”
    沒人說話，萬靈鈞跪在地上上，感受著地麵從手心傳到骨頭裏的冷意，心中萬分惶恐。
    拜入珩無仙尊名下，等同於一隻腳踏入元嬰境界。
    更不用說有上好的修煉資源，以及兩位人中龍鳳的師兄輔佐。
    她慢慢捏緊了手心，不管如何，她想方設法，即便豁出去懇求對方也要留下來不可。
    “師尊！這個老女人資質不行，力氣卻不小。剛才把我頭頂的毛都快薅禿了。”
    薑百裏：“咳咳咳……”
    這小狐狸竟然光明正大的上眼藥。
    小狐狸有些煩他打斷了自己說話，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師尊，你不收她為徒是對的。”
    季浮生輕掃它一眼，冷冷清清開口：“多嘴。”
    語氣裏卻沒什麽訓斥的意味。
    小狐狸扁了扁嘴，哼了聲，繼續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影響改變季浮生的決定，但她就是不高興嘛！
    季浮生目光輕飄飄落在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我答應了掌門師兄會再收一位弟子。你既然能夠獲得掌門師兄的認同，我便勉為其難收你為徒。”
    萬靈鈞劫後餘生，立刻磕頭。
    “多謝師尊垂憐，徒兒跪拜師尊。”
    “起來吧！九曜山沒有那麽多繁瑣的規矩，日後你記得不要任性妄為，勤加修煉，遵紀守法即可。”
    “是！徒兒謹記在心。”萬靈鈞站了起來，差點腿軟。
    好在身旁的蕭瑾卿扶了她一把。
    她有些感激的衝對方點了點頭。
    季浮生隨手拋出一個墨色骨笛，“這是為師給你的拜師禮。”
    萬靈鈞欣喜若狂接過，她還以為珩無仙尊不喜自己，便沒有拜師禮了。
    小狐狸見狀不高興了，“季浮生！你都沒送見麵禮給我！”
    季浮生沉默了好一會，就在其餘人覺得他要教訓這隻頑劣的小狐狸時。
    他拿出了一對金色的鐲子扣在它的腳腕處，“給你了。”
    小狐狸：“嘻嘻！師尊你真好。”
    季浮生：“記得日後懂禮貌些。”
    小狐狸使勁點頭，用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很乖，很聽話的。”
    蕭瑾卿：……
    薑百裏：……
    萬靈鈞：突然覺得心裏有些苦澀。
    季浮生忙著修煉，教導萬靈鈞的事情照常落在蕭瑾卿的身上。
    萬靈鈞很詫異，她以為是珩無仙尊親自教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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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師尊很忙嗎？”
    “小師妹，修煉別分心。”蕭瑾卿板著臉，嚴肅異常。
    萬靈鈞心頭一緊，竟然嚇岔氣了。
    還好蕭瑾卿時刻注意著，運用靈力幫她重新修正。
    萬靈鈞抹了把額頭嚇出來的冷汗，“多謝大師兄。”
    蕭瑾卿搖搖頭，“吃一塹長一智，你基礎薄弱，日後修煉時莫再分心。”
    “好，師妹知曉了。”
    “薑百裏你個混蛋！竟然偷吃我的烤雞……”
    “還不是你把牛糞塗我枕頭上，一報還一報！”
    一道白色的影子死死追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一人一狐從樹上追到房頂，跳來跳去。
    萬靈鈞差點沒看清他們的影子。
    “大師兄，這隻小狐狸是什麽品種啊！看起來挺厲害的。”
    蕭瑾卿：“純狐，五階妖獸。”
    萬靈鈞有些詫異，“我以為它已經到七階了。”
    “它這個級別的妖獸有很多吧，師尊怎麽獨獨跟它契約了？”
    萬靈鈞探究意味很明顯。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要是薑百裏興許就說了。
    然而蕭瑾卿最是尊師重道，他把季浮生看做再生父母。
    對於跟季浮生有關的事情，他是三緘其口。
    “小師妹，你可以自己去問師尊。”
    萬靈鈞哪裏敢？
    到九曜山三四天了，她都沒再見過珩無仙尊的身影。
    除了蕭瑾卿接觸的最多外，薑百裏也隻見過幾次麵，還是她過去找對方的。
    萬靈鈞笑了笑，“不用了，我就是有點好奇。”
    畢竟那小狐狸看著沒什麽本事不說。
    性情乖張，不好相處，又愛捉弄人。
    不知道珩無仙尊看重了它哪一點。
    趙音站在屋頂上，扭頭看著他們。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萬靈鈞立馬警惕起來，“不是！我們沒有！”
    小狐狸不放過他們，“看你們這麽心虛的樣子，分明就是！”
    “敢不敢對著天道發誓？”
    萬靈鈞：……神經病！
    對天道發誓是可以輕易用的嗎？
    她扭頭，委屈巴巴求助望向蕭瑾卿，“大師兄。”
    蕭瑾卿說話了，一本正經道：“師妹好奇你的品種血脈，我告訴了她。”
    小狐狸怒目，調教指著他們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在背後蛐蛐我！”
    萬靈鈞沒想到蕭瑾卿竟然那麽老實，如此這般這麽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不是，我隻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不等她話說完，一坨棕色帶著臭味的東西飛了過來。
    剛剛好飛進了她的口中。
    萬靈鈞整個人如石頭般呆立不動了。
    趙音也沒放過另外一個。
    蕭瑾卿顯然有所防備，那牛糞隻沾到了他的衣角。
    薑百裏有些同情剛入門的小師妹，他跑過去安慰道：“師妹，這是青牛的糞便，聞著雖臭，其實是可以入藥的……”
    “嘔！”萬靈鈞彎腰狂吐不止。
    薑百裏剛想說什麽，被萬靈鈞一個手勢製止了。
    好吧。
    薑百裏默默閉上嘴巴，送上了水。
    萬靈鈞剛辟穀，胃裏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吐得臉色煞白，頭暈眼花。
    她搖搖晃晃，洗了三十幾遍嘴巴才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蕭瑾卿掐了個除塵訣，閃身離開回去修煉了。
    薑百裏無奈跳到房頂上，“你又捉弄小師妹，當心她跟師尊告狀罰你。”
    小狐狸瞟了他幾眼，“明明是她先在背後說我壞話，這叫回禮。”
    薑百裏嘖嘖：“你這小狐狸報複心太強了。”
    小狐狸齜牙咧嘴，“薑百裏，你是不是也要嚐嚐牛糞的味道？”
    薑百裏滿臉驚恐跑開，“服了你。”
    趙音抬起下巴撇嘴。
    本來這些青牛糞是準備做叫花雞的，可惜浪費了那麽多。
    不過惡心人還挺好用，改天讓青牛再多給她些。
    入夜，小狐狸跑回了洞府，先是吃了桌麵上的靈果玉露，然後扭頭跑進裏麵看見閉眼調息的季浮生時一躍而起跳進了他的懷裏。
    季浮生慢慢睜開眼，“今天在外麵又幹什麽壞事了？”
    小狐狸爪子勾著他垂在腦後的絲帶玩，又放進嘴巴裏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季浮生，這不是你之前教導我的嗎？”
    男人伸出毫無血色的手掌，輕輕梳理著它的毛發，聲音清清冷冷。
    “狡辯。”
    “他們看你年紀小，懶得跟你計較。要是真惹惱了他們，看收不收拾你。”
    小狐狸打了個哈欠，“不怕，我有你在。”
    它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拱了拱，“季浮生，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男人垂著眉眼，輕輕拍了拍它的背。
    那畫麵瞧著似乎溫情無限。
    萬靈鈞足足惡心了好幾天，看見小狐狸忍不住生理性反胃，躲得她遠遠的。
    如此，她倒是安靜了好些天，沒有說做什麽點心送給薑百裏了。
    倒讓薑百裏耳根清閑了不少。
    萬靈鈞不敢湊到小狐狸跟前，生怕它又丟出個青牛糞。
    於是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到了修煉上。
    她是單一靈根，資質其實很不錯。
    奈何蕭瑾卿和薑百裏太過變態，一人不足月便築基，還是藥理天才。
    元嬰之下無敵手。
    一人術法超絕，善機關巧術，未來必定能成為一代宗師。
    相比之下，萬靈鈞即便有單一水靈根，修煉上卻平平。
    其餘方麵上更是沒有展現出什麽過人的天賦。
    蕭瑾卿相當滿意她最近的狀態，不像之前那般浮躁。
    “按照你如今的修煉速度，半年之內便可築基。”
    萬靈鈞重重點頭，“大師兄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教導。”
    “哈哈哈！笑死人了。半年之內築基，說出去誰會相信這是珩無仙尊的弟子。”
    流光雀站在屋頂上，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身。
    萬靈鈞神色僵硬。
    一扭頭，便瞧見屋頂上排排站著六七隻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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