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野：……突然有點想念謝知寒和顧思南了。
    車上無聊，大家要麽玩手機，要麽打遊戲聽歌。
    趙音戴著耳機看著窗外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就是陽光有點刺眼，她想要是有個什麽東西擋一下就好了。
    身後似乎有什麽動靜，下一瞬，眼前的陽光被落下來的簾子擋住。
    趙音沒有睜開眼睛，繼續睡。
    司赫野重新坐下來，又對上了季明台的視線。
    “有事？”
    季明台：“第一次見你這麽貼心。”
    司赫野：“……太陽太大，曬我眼睛了。”
    季明台：“確實，我剛剛喊你放下窗簾，你跟聾了一樣。”
    司赫野：“……沒聽見。”
    季明台：“哦。”
    車子停在寺廟外的停車場，得益於這些年不少青少年都開始迷戀玄學，各種道觀寺廟周末人格外的多。
    “季施主。”
    “無塵大師。”
    兩人站在寺廟門口交談了幾句，無塵大師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趙音身上。
    幾秒後移開，領著三十幾名學生進入寺廟。
    無塵大師親自坐在蒲團之上給眾人講經，季明台有點驚訝，他們原先說的是另外一位師傅。
    不過無塵大師佛法高深，由他來講課效果更好。
    攝影社團派了兩個人專門負責拍照，回去還得寫出來，登在校園網上。
    趙音的腿不方便盤著，隻好半跪著。
    不過她坐在後麵，有人擋著，不注意看不出來。
    “這位施主能否說一下什麽是善什麽是惡？”
    趙音剛才正走神呢，沒想到被當場點名。
    “我認為，沒有絕對的善，同樣沒有絕對的惡。具體事物具體分析。”
    無塵大師沒說好，沒說好，隻是又問：“如何照見本我呢？”
    趙音：“大師如今同我說話，照見的即是本我。”
    無塵大師笑了。
    “小施主貴姓？”
    “趙音。”
    “趙施主，賜教了。”無塵大師雙手合十點頭。
    趙音低頭回了一禮。
    其餘人看著他們聊天，不知所雲。
    季明台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
    聽無塵大師講完課後，眾人便起身各自去逛。
    還有一部分女生圍在季明台身邊，假借請教之名，跟他說話。
    當然也有女生湊到司赫野身邊，被他冰冷的眼神和不耐煩的表情嚇退。
    虞溪寧：“有時候我覺得司赫野活得更自在。”
    趙音：“嗯？”
    “你看他我行我素的，肯定沒什麽煩惱。”
    趙音笑笑：“或許並不是呢？從他入校開始，但凡參與的賽事和課程第一名絕對是他。”
    虞溪寧怔了怔，她聽懂了趙音的意思。
    “是我心眼太小了。”
    不遠處司赫野對身後跟著自己的女生不耐煩吼，“滾開！我想自己清淨點。”
    虞溪寧抽了抽嘴角，“他這麽惡劣的性格，我不知道這些女生是為什麽喜歡他。”
    趙音笑而不語。
    她拒絕了虞溪寧一直守著自己，讓對方玩自己的。
    寺廟很大，趙音一個傷殘人士走不了多遠。
    她坐在長椅上看頭頂的樹葉，那一根根象征著祈願的紅色布條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