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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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摩斯電碼,是一種通過點和劃來表示字母的方式。點就是短促的按一下電報的按鈕,劃就是時間長一點的。戰爭的衍生物,諜戰劇中經常會看到的東西,一個女情報員在機器麵前用手指扣著小按鈕,敲打著節奏。
“我現在就去查摩斯電碼的表格,你趕快把錄影帶調回到最開始那裏。”有了新的收獲,自然有了新的動力。
看來平時到處看那些旁門左道的書,也沒什麽不好,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我轉身朝書房走去,那裏有電腦,電腦上麵有百度,百度裏麵就有一切的答案。
“哦,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件事“你要是想和電話那邊的那隻耳朵說一下這件事情的話,我也不介意。”
劉傑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警長,剛才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麽?”劉傑拿起沙發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
“點,劃,點,點是l。點,點是i,.”
我停住了腳步,沒想到這個警長已經開始了,而且看起來是個專業人士,我這個門外漢也沒有去百度的必要了。劉傑聽著電話,把字母挨個用筆記在了記事本上麵。
我和劉傑在電話這頭靜靜地聽著,希望時間能過得再快點,恨不得跳過這艱難的等待過程。
“出來了。”錄像帶沒有多長,那頭也是時候應該完事了。
“是什麽?”我趕忙問道。
“三個字母,l,i,u。”
l,i,u我聽到答案,開始不自覺地聯想一大堆東西。也許是英文縮寫,l顯然和love無關,那就有可能是lost,或者lust。那i會是什麽?
劉傑也沒閑著,他在他那個紅色的筆記本上也在拚湊字母組合的可能性,筆尖在本子上滑來滑去。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電話那頭的警長。
“福爾摩斯,您先歇會吧。”沒想到那頭的語氣居然有一絲不屑。
“什麽意思?”
“我中學學的英文,一口二鍋頭就全中和了,什麽都不記得。炎黃子孫,幹嘛非要用英文?漢語拚音不行麽?”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liu,劉!
我這麵在不停地頭腦風暴,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答案就站在我的旁邊。
“liu?這不是劉的漢語拚音麽。”劉傑在一旁,也自言自語道。
“是你的姓沒錯。”
“這.這代表什麽麽?”
“你不會想聽我現在腦袋裏的答案的。”
“喜不喜歡聽由我決定,你說吧。”
“代表著你也逃不了,他把你的病人全都抓了起來,囚禁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然後通過一個人給你傳達了信息,而這個信息偏巧不巧就是你的姓,也就是說,你也離被綁架不遠了。”我把形勢全盤分析了一遍。
“未必啊!他可能說留!留下的留,或者流水的流。”
我看著他,自欺欺人欺騙的不亦樂乎。
“不太可能,應該就是你的姓。”
“但這個信息是什麽意思?劉?”
“也不一定,還沒湊齊。”電話裏的趙警長發話了。
“對了!你不是說一共有三場遊戲麽!!”
終於,兩人一電話,七嘴八舌的討論有了結果。
事不宜遲,兩邊立刻開始找第二場遊戲中的摩斯電碼。
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尋找一個東西的時候,別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就被沒有完善體係的人腦所忽略了。
第二場還是同樣的順序,先是一片嘈雜,毫無意義的空白,然後是寂靜,然後是驚恐的人群。
這世界上有得不治之症的人,有半身癱瘓的人,但是像刀疤男這種隻是三個手指頭沒有知覺的,卻比三條腿的螃蟹還難找。更別提範圍僅僅是劉傑的這些病人。
但是凶手顯然找到了另一個替代品。
一個渾身裹著紗布的傷者。他像被包在蠶蛹裏麵一樣,被包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紗布格外顯眼,臃腫的樣子連原本的體型都無法看出來。
他腿上打了石膏,也因此享受了一點特殊待遇,他的腿是平放著的。而在他的腳踝處,果然連著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細線。
凶手決定用他失去知覺的腳來作為他的信鴿。
“這人叫李勵。”劉傑看著那個人說道:“上個月出的車禍,所以上了石膏和藥。”
那個重傷者的身份是個平民,對整個局勢幾乎沒有任何影響能力。他不知道,自己每次一閉眼,立刻他的腳就不再受他自己的控製,開始了有序而不間斷的上下活動。
我在電話這頭,一邊看著,一邊快速的記下我所看見的一切。第二場和第一場不一樣,沒有願意為愛而死的情侶,沒有剛正不阿的警察,沒有欺騙和權術,這一場遊戲更像是場持久戰,沒有什麽令人心潮迭起的瞬間,沒有什麽白熱化的比拚。
我們黑黑的眼珠都隨著那個人的腿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感受著死亡的節奏。第二場遊戲很快迎來了尾聲。
最終,很奇怪的,又一次殺手勝利。這一次的勝利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全程幾乎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人懷疑他。幾乎和上一個胖子一模一樣,在其他人挨個死去的一瞬間,他臉上有著完全壓抑不住的狂喜。
看過一個新聞報道,一個台灣人買彩票中了幾百萬,卻不料敗個精光還欠下一屁股債,正在絕望之時,居然又中了獎,這次是幾千萬的彩頭。
這種喜悅和這個勝利者比也不過如此。
最終,平民們的椅子又被轉了過去,他們的眼前又一次爬出來了它們,那些他們最怕,連夢中見到都會嚇醒的東西。
第二個拚音也被標識了出來:>
留著?劉哲?劉喆?
我用拚音輸入法找出了無數種可能性。
但是每一個都被劉傑否決了。這既不是他親戚的名字,也不是他病人的名字,也不是別的任何他能聯想到的東西。
“你確定什麽都不是?”
他努力的回憶著,但是記憶中顯然一片空白,他搖搖頭。
“好吧。”
“抱歉.”
“沒什麽好抱歉的,能想起來的時候自然會像漲潮一樣。那之前,先看一下第三個吧。”
“嗯。”他點了點頭。
桌子上隻剩下了一張,裏麵就是第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