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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可惜他不懂 【2】

    蘇湘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女人，她驕傲，一身火爆脾氣。卻不讓人討厭。

    下雪了，雪花輕輕飄落。她主動請了紅煙去咖啡廳。

    “暖暖手心，果然還是好多了，獨立城除了她不會死這句話，好像真的沒有騙過我別的了唉。”紅煙看著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始終沒有笑過。

    蘇湘體會不到，她遇到下雪天的那種失落，也或者難過。

    卻在聽完，她所說的所有話，變得，無言。

    “他除了他不會死這句話，好像真的沒有騙過我別的了。”

    蘇湘隻能相信用眼淚，能告訴她，她的故事，很動聽。

    “如果，不是他被你形容的太美好！我想，我會懷疑你真的愛上了沈墨！”這些話，蘇湘說的輕飄飄的，因為，大概，這麽久，沒聽過有這樣的男人了吧！

    紅煙眉目微皺，你說她不難過，卻會以為，她什麽都能看開。

    蘇湘相信，她和紅煙，是不一樣的，她淡淡一笑，別人會認為，她什麽都釋然了，而，紅煙隻是淡淡一笑，她一定覺得嫵媚。

    她的唇，應該是火紅嬌豔的。

    一杯咖啡快結束了，她動了動有點兒蒼白的嘴唇：“我沒有親人了，我就隻有他一個人，陪了我這麽多年，我不愛他，那個能愛別人的是他。他真的很愛我…”

    說到這，她搖搖頭，很似無助無奈：“你不知道，前兩天，我一個人坐在和他一起去過船岸邊，我覺得，我就是被全世界拋棄的那個人。”

    蘇湘就連，一句安慰她的話，都說不上，推了我麵前加了糖的咖啡給她。我希望，這杯咖啡，能讓她不要感覺到那麽苦。

    下了很大決心，紅煙才開口問她：“你說他是經歷了什麽，最後居然，連夢裏都不再出現了。他死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啊？我還挺想替他分擔痛苦的！”

    紅煙，捧起她的那杯咖啡，抿了口。那刻，蘇湘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整個人，像開始垮了，又像重生了。

    “他什麽都做了，可是，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包括，連他死了，我也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

    “謝謝，你的咖啡，很好喝。”她說完，拿起腳邊放著的精品袋，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那是“花繚”婚紗店的袋子，她選擇了先離開。

    她走了以後，蘇湘嘴邊掛有無解的笑：“你怎麽知道，沈墨不愛你呢？其實我覺得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那個人。”

    仿佛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愛她。

    沒關係，她會信。

    你認為，全世界都拋棄了你，我卻覺得，有人始終在等適當的時候，愛上你。隻是，也許，有點晚，很不剛剛好。

    一個人，究竟能死多少次呢？

    答案蘇湘不知道。

    她等的人還沒有來，她特別喜歡微微的細雨，就像喜歡清風一樣。

    蘇湘擡起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三點半。

    那把透明的雨傘，出現在咖啡廳玻璃門前，她就知道，她等的人來了。

    這是個喜歡穿紅紗長裙的女孩子，是啊！她喜歡穿紅色的長裙，而，高跟鞋卻是白色的。

    記得，上次，蘇湘約她，說的東西就很令人心疼。

    這條裙子，沒有別的地方，特別的是，她經常穿。

    “久等了吧？”她收好雨傘，掛在了櫃臺上。不急不慢，走了過來。

    蘇湘看了看了菜單，向服務員點了點頭。

    “你的頭發有雨水。”蘇湘並沒有在意，她遲到的事，瞥見她的耳際沾了些雨露，遞了張紙巾過去。

    這個女生，對她來說，就是瑪麗蘇女主裏的一股虐戀憂傷的氣息。

    她自信，張揚囂張，骨子裏隨時能驕傲。

    蘇湘不能形容，她每一次的笑容，她知道，她這一笑，又要開始說…很多很多從前了…

    紅煙苦澀擡起頭，接過紙巾，灰色褐眸清澈似玻璃球。

    邊擦拭邊低語：“他好像也是這般的細心呢！”

    蘇湘也覺得，女人說的對，她語氣裏的那個男人，似乎也是所有人眼中，很溫暖的一個人。

    蘇湘想從她口中，知道更多的事情，以往她都不說。她想起沈墨那天晚上，對她說過的話。

    “蘇湘，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那樣歇斯底裏，對著我喊，你讓我的獨立城被你所謂的愛我害死了！你還要我怎樣原諒你？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就我一個啊！她跌跌撞撞指著我，眼神裏我居然看不到一點不是恨意，縱使最恨我的時候，即使，她恨我，我還是希望，她可以愛我一下！可，就是這麽點愛，她都不願意給我了！”

    通過，紅煙身體不停顫抖，此時此刻的回憶，無疑是她最害怕的。

    可怕到一個人，無法冷靜。

    蘇湘的手指，也情不自禁，轉動了下咖啡杯子。“你不是說了嗎？為了，你們可笑的愛！”

    蘇湘把問題還給了她，也是讓她自己尋找她一開始就知道的答案。

    她完全沒有料到，蘇湘能這樣把可笑這個詞，給說出來。

    “是真的很可笑嗎？是可笑嗎？”

    過了一會，那把透明的雨傘，撐起了，消失在雨中。

    你勇敢一點會死嗎？

    可是啊！你好像，真的，沒有再遇到，像我這麽勇敢愛你的人了。

    又是一天，

    總喜歡問如果的女生，就像什麽都沒有如果好像也一樣。

    她今天的打扮，也許，就是蘇湘最喜歡她的一身。她終於不是一身紅了！

    藍色格紋的白搭裙，可能有人會說，過時了！

    在蘇湘眼裏，如果，嗯，如果，你看了她以後，你可以說出這句話，你真的可以去死了！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意義嗎？這麽美！你眼瞎嗎？

    “你除了說，如果，好像，不曾說過別的多。”蘇湘不知，此時，我是否也在上演另一種漠然。

    這是蘇湘今天，最後一個要聽的她故事結局，也是，她最愛的一個故事。

    “沒有，我好像，曾經很喜歡，對一個人，說一句話。”她攪了攪杯子裏的咖啡，一臉笑的淡然，今天的她，好像有哪裏特別，好像又如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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