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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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斐麗勉強喝下小半碗拆魚粥,頭還暈得厲害,渾身軟綿無力,讓蕭良幫她將裏麵穿的羊絨衫、外褲脫下來,又昏沉沉的睡過去。
    等藥效發揮作用,張斐麗醒過來,開始還以為是在家裏,轉身看到蕭良和衣睡在一邊,都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下午發熱頭暈得厲害,就想和衣躺一會兒,卻不想越睡身子越冷,神智都有些迷糊了,斷斷續續的想到蕭良給她買藥、喂粥的事情。
    蕭良醒過來,見張斐麗盯著自己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總算是退燒了。
    “現在幾點鍾,我在這裏睡了多久?下午頭痛都快裂開來了,現在像是撿回了一條命。”張斐麗問道。
    蕭良打開燈,拿起尋呼機看了一眼,說道:“剛到十二點了。”
    “都這麽晚了啊!”張斐麗坐起來,伸手要將疊放在床頭櫃上的衣褲拿過來,準備穿上。
    “你這時候回去?”蕭良詫異的問道。
    “這時候回去怎麽了?”張斐麗轉過頭來問道,“有你這樣會剝削人的老板,我這個點回去的次數還少嗎?我爸說不定還在文化站大樓等著呢。”
    “你跟你家裏怎麽解釋?”蕭良問道。
    “要解釋什麽?”張斐麗愣了一下,有些記憶片段閃過腦海,轉過頭盯住蕭良,遲疑的問道,“我睡在這裏時,我爸來過,然後沒吭一聲就走了?”
    “……”蕭良聳聳肩,說道,“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
    “啊!”張斐麗伏身將發燙的臉埋在膝蓋上,叫道,“叫你害死了,我今天整個人都燒迷糊了,以為是做夢呢。我爸也真是的,人都過來,怎麽就不吭一聲就走呢?他寶貝女兒是生病啊!”
    “什麽叫被我害死了?這我可就冤大了。”蕭良笑著坐起來,將外麵穿的羊絨衫脫下來。
    “你做什麽?”張斐麗歪著腦袋,盯著蕭良問道。
    “睡覺啊?都這個點了,不然還能幹嘛,試試四十度的溫度?”蕭良見張斐麗聽不懂這個梗,就將長褲脫下來,直接扔地板上,問道“你不會真想我穿著衣服,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吧?這麽冷的天!”
    “你再抱床被子來。”張斐麗摁住被角,說道。
    “太麻煩了。我真的很困了。”蕭良賴皮道。
    “可以了,不許再脫了!”見蕭良還要將打底的秋衣秋褲都脫掉,張斐麗忙抓住他的手不許他再脫衣服,又怕他冷著,忙掀開被子一角,讓他鑽進來。
    “我今天生病了,你可不能欺負我。”張斐麗也縮回到被窩裏,雙手捧著蕭良輪廓分明的臉龐,搖了搖,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說道。
    “讓我抱著睡。”蕭良將張斐麗今天猶顯嬌小的身子摟入懷裏,剛伸手要去關燈,就被張斐麗拽住。
    “怎麽了?”蕭良問道。
    “你先睡,我得看著你睡著了才放心。”張斐麗咬著嘴唇說道。
    蕭良閉眼假寐,片晌後睜開眼,見張斐麗還盯著他看——燈下病容未褪的臉蛋,更顯柔美。
    蕭良扭了扭身子,在被窩裏將秋衣秋褲脫掉,說道:“我穿秋衣、秋褲睡覺渾身不舒服,你可不要趁機對我動手動腳啊。你也脫了吧……”
    “我又不是三歲小女孩子。”張斐麗不屑的說道,阻止不了蕭良脫他的衣服,還能被騙脫自己的?
    蕭良將張斐麗一條腿夾住,不讓她抽回去,隔著薄薄的內衣,感受那誘人的豐盈溫熱,手又托著她的腰臀,盡可能將她身子緊緊貼抱在懷裏。
    大腿被那根又y又c的堅挺頂住,張斐麗可能是剛退燒的緣故,又或者今天內心經受那麽強烈的衝擊,沒有以往兩人溫存時那激烈難以自抑的洶湧情念,卻有著別樣的柔情在胸臆間蕩漾,雙手也禁不住癡迷的摟住蕭良略有些瘦削的背肩,俄而又想到一件事,坐了起來。
    “怎麽了?”蕭良困惑的問道。
    “我還沒有洗臉刷牙。”張斐麗說道。
    “你今天是病號,不嫌你。”蕭良笑道。
    “我才不,”張斐麗哪可能容忍自己有一絲不完美暴露在情人麵前,說道,“我用你的牙刷,你不要嫌棄我。”
    “你不許穿自己的衣服,穿我的大衣過去!”蕭良生怕張斐麗溜走,小心眼的說道。
    張斐麗穿著蕭良寬大的厚外套,到廂房洗漱,片晌後抖抖擻擻的回來,將一會就凍得冰冷的手腳,揣在蕭良的懷裏取暖,就覺得前半生的委屈在這一刻就得到全然的補償。
    蕭良醒過來,晨曦透過窗戶灑進來,老街傳來人們趕早市的各種響動,卻無半分嘈雜之感。
    張斐麗身子順躺著,蜷在他的懷裏,烏黑的長發披散開來,像一汪黑色的潭水,是那樣的柔軟順滑。
    蕭良伸手又將張斐麗往懷裏抱得更緊一些,這時候再觸碰到她胸前,薄薄的秋衣之內沒有其他阻隔,能感覺到那翹筍仿佛果凍般顫抖。
    蕭良不確信的又摸了一下,都不知道張斐麗什麽時候將裏麵那層束縛給解掉了,忍不住就要將手往她衣襟裏伸去,卻碰著張斐麗的手已經抓在那裏。
    “睡覺!老實點!”張斐麗沒法裝睡,扭了扭身子,嗔道。
    “我想摸摸你身上還燙不燙。”蕭良說道。
    “我是三歲小女孩子,這麽好騙?”張斐麗轉過身來,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蕭良,說道,“你再睡一覺,我要起來了!”
    “陪我再睡一會兒。”蕭良說道。
    前世他雖然也不排斥跟漂亮的女人發生關係,但很長時間都不習慣跟女人同床共枕,甚至都沒有體會過跟一個女人不發生點什麽,還能睡得如此安心。
    蕭良再醒過來,張斐麗已不在身邊,聽著隔壁客廳有說話聲傳來,他拿起床頭櫃上的尋呼機看了一眼時間,卻不想這一覺竟然睡到八點鍾。
    蕭良隻要住在雲社,習慣在工作之前將在家的管理人員都喊到梅塢街十九號或沈園一起吃早餐,順帶聊一聊當天的工作計劃。
    蕭良穿好衣衫打開房門,看到顧培軍、紀紅群、陳祝、吳啟燕等人都已經享用起早餐來。
    張斐麗跟沒事人似的,手裏拿著肉包子,轉過頭來一臉“嫌棄”看過來,得意的問道:“你昨天跑哪裏做賊去了,怎麽睡到現在才醒過來?”
    蕭良見張斐麗臉上竟然完全看不出昨天發高燒的樣子,迷人的容顏神采飛揚,詭異的笑了笑,就走去廂房洗漱。
    “你剛才為什麽笑那麽賊?”張斐麗跟過來,好奇的問道。
    蕭良拿起盥洗台上的梳妝鏡,塞給張斐麗,說道:“你是不是腦子裏在想今天回家解釋說生病才睡這裏的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說你昨天燒到四十度,你爸媽會信嗎?”
    張斐麗拿起梳妝鏡看自己的氣色比平時都要好,頭痛的拿鏡子敲起腦殼,低聲慘叫:“我死定了!叫你害死了。”
    “我比你慘好不好,沒吃到腥,卻惹……”
    “惹什麽?”張斐麗伸手掐住蕭良的腰。
    蕭良舉手投降沒敢說張斐麗騷,洗漱走回到客廳,就著鹹瓜稀飯吃起早飯來,顧培軍正跟更多人介紹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
    昨天下午是劉輝、梁朝斌先趕到縣人民醫院,代表鎮上看望周健齊、梁愛珍夫婦。
    不管平時矛盾尖不尖銳,但同在體製內表麵工夫都不會輕易扔掉。
    汪興民、範春江以及其他鎮黨委成員隨後也都陸續趕到縣人民醫院,對周健齊、梁愛珍夫婦表示慰問。
    周斌的屍體也是昨天將晚運回到雲社,鎮上那些跟周健齊親近的中層幹部以及普通工作人員,還陸續趕到周健齊老宅探望,杜學兵、葛建國等人更是幫著置辦喪事。
    “周健齊、梁愛珍這麽快就認可周斌的死亡,將屍體運回來辦喪事啊!”蕭良微微蹙著眉頭,有些意外的說道。
    不管整件事有沒有更深的內幕,周軍現場處置肯定不能算成熟的。
    周健齊、梁愛珍這麽快就認可獨子的意外死亡,將屍體運回來辦理喪事,似乎完全沒有要追究周軍處置不當的責任,叫蕭良有些意外,也不知道這些人在背後談出了什麽利益交換。
    “周斌的死倒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畢竟就是肖裕軍在被開槍擊中後,拿刀割破頸動脈,失血過多所致——現在麻煩的還是肖裕軍這邊,”顧培軍說道,“肖裕軍妻子被討債人逼得投井自盡,娘家人鬧了三四天,死活不同意火化,要求將所有討債人都抓起來;縣公安局才不得不將肖裕軍從監獄接出來。現在好了,肖裕軍劫持人質被擊斃,娘家人昨天下午就糾集幾十號人圍到縣公安局門口大罵殺人滅口,還鬧著要找報社曝光。另外,肖家昨天有十幾個兄弟叔伯聽到消息後,也跑去肖裕軍在城南的宅子跟著鬧騰起來了……”
    “肖裕軍妻子被逼債以及投井自殺,肖家都沒見有誰出麵,怎麽現在跑出那麽多兄弟叔伯來了?”劉薇薇訝異問道。
    收並果汁廠後,劉薇薇就調到財務部,給吳啟燕當助手,同時也報了財會類的自考課程。
    見顧培軍要給劉薇薇解釋,蕭良攔住他,跟劉薇薇說道:“自己想,別老問別人那麽多為什麽。”
    劉薇薇吐吐舌頭,裝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大家哈哈一笑;吳啟燕低聲跟她解釋裏麵的微妙。
    “這事一時半會平息不了,既然那麽多肖家兄弟叔伯都跳出來了,鎮上就沒有辦法置身事外了,”蕭良問顧培軍,“汪書記那邊是怎麽安排的?”
    顧培軍說道:“縣裏是希望鎮上出麵安撫住肖家的兄弟叔伯,必要時,還想讓鎮上派人將肖家的那些兄弟叔伯強行帶回來,但汪書記隻說讓範春江代表鎮上,配合縣公安局做安撫工作,不會牽頭做其他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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