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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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替嫁醫妃要和離!
“王爺,王妃設計抓到……”李勳在安王耳側低語,越聽他越覺得有意思!
她一個身懷武功的人,拿了丞相府的錢完全可以毫發無損的逃離皇宮!
如今倒是為僅僅拜過堂的人伸張正義!
他猜的到父皇沒有拋棄他,暗中一直觀察他的錦衣衛就是他的佐證。
那她又為什麽替他出頭?
如今他與丞相府有了說不清的關係!她擔心的還是丞相!
難道?丞相之女有怪病?
早前他曾看過一個奇談怪論中提過一種雙性人格!難道她不外出不露麵是因為雙性人格?
“王爺!王爺!”李勳提醒。
“既然王妃與本王伉儷情深,李勳你徹查的事便不必交給沈司正!在王妃身邊留意著點!小心他們暗箭傷人!”
“是!”李勳雙手抱胸,一個身影便逃了出去。
“嘿~你真的是安王?我最近觀你可不是小時候那般模樣!”
“太傅!我一直這樣!您想利用我出去,還不如等新太子受勳大赦天下來的真實!”
“安王!哈哈哈!我相信你可以帶我出去的!我等著你!”
皇帝神通廣大,怎會不知他被太子控製在這裏!
隻是時局未定,執棋者暫時沒有用他罷了!
太傅沒看出來他卻是心知肚明。
南昭國在數國並存的時代,可以不畏強權屹立不倒也是因為曆代皇帝都是在皇權拚殺和磨礪中成長起來的。
那趨之若鶩搶得費勁的位置,坐著難安穩,他才不要。
“王妃這邊請!”入口處走來一群人,安王尋聲望去。
“快點帶路吧!又不是來觀景的!”白輕染敲了獄卒的頭。
隔著好遠,安王便看見那一抹素衣!和一臉開心的俊顏。
果真是一個讓人看著也不覺牢獄之災苦悶的人!
身體內一股氣息亂了!他劇烈咳嗽起來!
隻見白輕染越過獄卒尋聲而來!
“王爺!臣妾來了!”
“咳咳咳!”他又被她假惺惺的話嗆得劇烈咳嗽!
“王爺!臣妾給你帶了被子!快打開~”前一秒還深情款款,下一秒她直接對獄卒怒吼!
果真是多重人格!
“這個?”獄卒回頭看,侍從點點頭。
獄卒識趣的打開牢房的門。
她沒有絲毫嫌棄的踏進去,那深情款款的眼眸差一點讓安王以為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夫妻!
潮濕的地麵上鋪著稻草,木床上薄薄的被褥。一張缺了一角的桌子。
“夏荷!唉?”白輕染看見夏荷站得老遠,便沒有勉強她,把手裏的扇子塞到安王手裏。
接下公公手裏的被子,親手替他鋪床。
在外麵看好戲的夏荷嘴角上揚心想總要給她家小姐留一點好印象!日後小姐回來了也能盡快抓住安王的心!
“王妃!辛苦你了!”安王見她深情款款走來握住他的手腕,等她背對眾人的時便不屑虛情假意的扮演。
這變臉比翻書還快,他嗆得再一次咳嗽起來。
下一秒。
他吃驚的抬起頭,撞上女人長長的睫毛和緊蹙的眉頭。
她在替自己把脈!
而且在幾番試探下便知道他的脈絡在手腕外側!
這?
這女人見一次刷新一次對她的認知!
有武功、有醫術,他需要把她留在身邊作為日後安危的保障。
當白輕染蹙眉看他時,她恍惚看見安王眼睛裏閃過一抹微光。
“王爺!昨日您可去過太子府?”白輕染在他胳膊上幾個穴道輕輕按壓,順勢理了理他的衣領。
男人忍住沒剝開她的手,一直以來安王身邊都沒有侍女服侍,他自小獨立,除了太後會撫摸他就沒人會這樣靠近他。
他震撼的看著他的王妃,竟然試圖解開他氣血逆流的穴位。
他不動聲色的回
“王妃,大婚之日,陳庸的母親舊病複發,急需千年人參,本王便親自去!我怎會去太子府?”
“因為喜宴皇宮裏設有門禁,隻有我身上有禦賜令牌,才沒有命人送去。”還不等白輕染問,他便回答。
“陳庸?可是吏部侍郎之子?”對麵牢房蓬頭垢麵的人突然發問。
眾人看向他,監察司的侍衛忙岔開話題說
“是他!”
“此子學富五車,有奇思怪想。在棋藝上有特殊見解,另辟蹊徑解決了多個陷入死局的殘局!是個怪才!”太傅轉向牆壁自言自語。
“王爺,等我去幫你查,監察司的那群混賬查不出什麽!”白輕染在安王肩膀拍了兩下,眼見得安王臉上有了氣色!
這女人短短時間便解開了他下的穴位禁製,他是該感謝是生氣?
“王爺,你當真沒去太子府?”白輕染再一次逼問!
“王妃!他們說本王去了太子府?可曾說見到本王時有無李勳陪同?那日本王的言行、聲音可與平日相悖?”
呃!
這番話白輕染聽著好熟悉!
好像剛剛她也是這樣說?
安王笑而不語,看著白輕染的側顏,從心底裏覺得她好可愛!
一如筱兒皇妹那般靈氣逼人!
所以他不由自主捏了捏她的臉!
白輕染臉上肉被捏了起來,她生氣的拍走他的手,聲嚴厲色的罵道
“王爺,臣妾的臉摸不得!”
“哈哈!難道本王還碰不得!”安王傾身湊近她耳畔低語。
“夏荷,我們先走了!”白輕染狠狠的踩在男人的布靴上,轉身便走。
“是!”夏荷對安王行禮緊跟白輕染的步伐。
男人看著鞋子上的塵土,打開折扇搖了搖,一股子淡淡的梔花香傳了出來。
他聞慣了女人的脂粉味!
不清楚她家王妃用的哪家的脂粉,清淡自然還挺好聞!
剛走出監察司,白輕染便遇上了迎麵而來的李勳。
他自願跟隨白輕染去調查安王之事。
看著白輕染離開,沈大人對身邊人說
“此事陛下口諭!安王一事讓王妃自行解決!”
“陛下這是何意?”孫大人茫然發問。
“照做即可!”他看了一眼手下,孫大人立刻低下頭。
他們去了太子府,查出那幾個證人都被黑衣人恐嚇,不得不說謊,太子死前一人在書房,沒有任何人在身側。
死得毫無防備,可見凶手是殺手組織所為。
去吏部侍郎府上時,夫人剛好清醒過來,她說昨日有個蒙麵人給她塞了一個藥丸她便不省人事。
拿著證據她再次踏進監察司時,頤指氣使的模樣讓李勳咋舌。
太囂張!沒有半點閨秀模樣!
裏麵的人似乎等了很久,無聊的倚靠著座椅。
“這是證詞!看吧!”白輕染讓李勳把幾份供詞通通砸在陳大人的桌案上。
李勳也聽話,狠狠砸在桌麵,那囂張的模樣,陳司正差點翻臉。
跟了安王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的李勳也覺得痛快。
陳司正也沒和他一般見識,因為安王是這裏的熟人,李勳他也了解!
他仔細翻看,嗯!可謂是滴水不漏!
比他查的還細!
“安王可以走了吧?”白輕染伸了伸胳膊,不耐煩的站起來。
陳司正向身邊的侍衛點點頭。
李勳隨侍衛一起去了牢房。
白輕染安靜的站在監察司正門口,安王被李勳攙扶出來。
她轉身看他時,開心的麵容立刻掛上愁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