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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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夜,替嫁醫妃要和離!
    白輕染用刀劃過子林的患處。
    “胡鬧,這樣傷口如何複原!”大夫大驚失色。
    “閉嘴,你個庸醫,她患處膿液越積越多隻在皮外服藥治標不治本!”
    劃開的傷口沒有一滴血,隻有黃白色的液體。
    “你,輕輕按壓直至膿水排出!”
    白輕染拿著床上的書繼續看!
    蕭飛提來一盞明燈擺在她身側。
    “有知覺嗎?”白輕染按了一下子林的腳問,男人搖了搖頭。
    “最好習慣回答問題,我沒時間看你的俊顏,盡管看著賞心悅目!”
    她又按在一個筋骨上。
    “有,有知覺!”
    相繼問完了,白輕染說“說說腳踝斷時的情形!”
    “一個重物砸過來,錐心的疼痛,便站不住了!”
    “什麽重物?多少斤,有骨頭斷裂的脆響嗎?”白輕染無奈的追問。
    “你一個女娃……”
    “住嘴,你是我的助手,手可以動,嘴堵上!”
    對視上白輕染威脅的目光,子林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他笑起來那雙眼睛如月牙一樣。
    “斷了兩根筋!你怎的還笑了!”
    “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還不讓笑了!”子林吃痛的變了臉色。
    “好,希望接下來你都能笑得出!”
    膿水排出後,白輕染拿出燒酒直接澆了上去,他的臉上泛白,額頭瞬間冒出細汗。
    “才剛剛開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大夫越來越震撼白輕染救治的方法。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皮膚裏尋找斷筋?
    因為斷筋時間較長,斷筋已經萎縮,白輕染便把遠端筋絡和附近的有動力的筋絡連接,以帶動遠端的筋絡活動。
    “妙哉!青仁大夫果然名不虛傳!鬼醫之徒不愧是我輩楷模!”
    大夫恨不得跪地膜拜。
    此時子林已經暈了過去。
    沒有麻藥他能堅持這麽久已經讓白輕染欽佩了。
    “抬走,傷口不要縫合,待血肉從裏到外的愈合。”她抬著雙手看向蕭飛。
    “青仁大夫您吩咐!”
    “淨手,這麽沒眼力見!”白輕染不耐煩的說。
    “是是,小的馬上就來!”蕭飛對如今精神反常的女人喜歡的不得了。
    ———
    清晨,蕭子雲趕到丞相府大門時,正好遇見安王和白輕嫿從大門邁出來。
    一襲梅紅長裙,步步生蓮踏進馬車裏。
    她的一顰一笑讓蕭子雲緊握拳頭。
    這是他的女人。
    偷梁換柱!
    空倉山裏的才是嫁入皇宮的丞相千金!
    馬車在他眼前走過,他瞬間轉身一路向鬧市而去,他來到一家布帛店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您可是要買布帛,我們小店從絲到棉各種花色款式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要錦緞,一尺二!”店鋪小二目光驚愕。
    “貴客,您先坐,掌櫃的還沒來,小的這就叫他來!”
    “好”他冷冷的回答,看著外麵的鬧市。
    他的女人去給安王做妃!
    怎麽可以?
    半炷香不到,掌櫃的急匆匆跑進來,看見蕭子雲差一點跪下來。
    “貴客!您裏麵請!”這恭敬程度讓小二驚訝不已。他們掌櫃見到達官貴人都不會這般恭敬。
    這人該不會是他們東家?
    原來東家還是個這般年輕的少年!風度翩翩夠他和幾個小廝吹噓好幾天。
    待蕭子雲離開時,已經換了一身侍衛衣服,很快就找到了皇宮守衛的集合地!
    他站在人群裏看見安王的馬車沒有停在皇宮外,直接駛進宮門。
    車窗簾被微風吹拂,他看見他的女人一身華裳,頭上的步搖一搖一擺漂亮的眼眸看向安王。
    原本她的目光屬於他!他手裏的兵器不自覺緊握!
    他不允許有人占有他的人!
    身後一輛馬車裏走出三人,李將軍和他的一雙兒女。
    “父親!您說皇宮裏不許行馬車,為什麽前麵那輛車可以?”
    李鶯是李將軍的女兒,跟著祖母在西周城長大,對都城之事不理解。
    “妹妹,這皇宮裏可以乘坐馬車、軟轎的無外乎,當今聖上、太後和幾位娘娘!”
    “還有一人!”李將軍看著馬車說。
    “誰?”
    “你們姑姑的獨子!”李將軍先行一步。
    “安王!”李斌說道。
    “安王是誰?姑姑的兒子!”李鶯追上他的哥哥。
    “妹妹,安王可是你的表哥,遇見了要記住,不要讓他被受欺!”
    “為什麽我要保護一個比我大的人?”
    “因為……”男人在妹妹身邊說著小話。
    李鶯越聽越生氣,她說
    “我記下了,竟欺負李家的外孫兒,我決不輕饒!”
    “好好!”李斌拍了拍妹妹肩膀,李鶯是祖母一手帶大,從小到大從未被欺負過,而且從不吃癟,被打了一拳,她絕對十拳打回去還不會讓對方追究。
    馬車搖晃著,夏荷和竹苑跟在外麵,李勳駕著馬車。
    車廂裏安王再一次說
    “宮內隻知安王夫婦拜訪丞相,不要讓人知道你是逃出去的!”
    因為安王寸步不離,她如今都不清楚是誰代替她出嫁。
    連夏荷都被命令不得參與太後壽宴。
    她們進後宮便會直奔太後永壽宮!
    “記下了!”
    宮闈之事,她可是學了半年多,賜婚聖旨下來,教席嬤嬤又事無巨細講了十幾天。
    她早已牢記於心。
    可內心裏空空蕩蕩的是為什麽?
    腦海裏總是出現那個冷硬麵容的男人,不遺餘力的獻殷勤。
    罷了!
    算是上輩子的事吧!
    她要想辦法和安王攤牌,隻要他可保住丞相府的性命,她願意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待時局未定便各奔東西。
    如果他願意接納她,她也可以做好王妃的責任。
    那些都讓風帶走吧!
    “想什麽呢?你不會想說手壞了吧!”安王有些坐立難安。
    這丫頭坐姿儀態萬千,從坐下來屁股都沒挪一下。
    腰背筆挺,目視虛空不清楚在思考什麽?
    可她一直是個坐不住的,終於換了個性?
    還是說換了人?
    他不自覺的挪了挪身體,向另一側靠著。
    “安王!請放心!臣妾的腳扭傷了,手無礙!”
    “那為何看不出?”安王不可思議的問,從丞相府走出來,她沒有半點跛腳的模樣。
    “上了止痛膏,忍一忍就過去了!臣妾可是安王的臉麵!”
    她側眸的一幕讓安王心怦怦直跳!
    嚇得他連忙掀開車簾看向外麵。
    馬車已經到了永壽宮外的長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