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太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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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替嫁醫妃要和離!
“你想害死他嗎?這些個活蠍子不把他生吞了!”竹苑抱著陶罐瞬間倒退至門口。
兩手一空,李勳無奈的擦下額頭的汗。
這丫頭,他都快抓不住了。
“放在一邊!”白輕染坐在床頭,繼續摳下暗器接觸過的碎肉。
把碎肉放在盤子裏,那一塊塊細小的血肉看著實在瘮人。
連李勳都要退到一邊,遠遠看著。
而竹苑卻越靠越近。
“擋我光了!”白輕染抬頭責問。
竹苑識趣的挪到白輕染的身後仰著脖子看。
“這血肉一會兒喂給那些蠍子吃!”白輕染漫不經心的說。
“王妃,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竹苑麵無表情的回。
下一秒白輕染停下動作,李勳和隋末都求知若渴的看著白輕染。
“我沒開玩笑,要你拿活蠍子就是為了喂給它們吃!”
“那蠍子會中毒嗎?”竹苑好奇的問。
果然思路清奇!不太精明!
不過白輕染喜歡,她小時候總是有奇思怪想。
“不會!趁它們吃飽了直接烘幹!記得鍋裏不能有半滴油!”
“是要把毒液和毒蠍一起煎煮?”隋末問。
“短時間,或者說一年內我都湊不齊研製解藥的藥材,就是湊齊了,安王墳頭嗚嗚!”竹苑堵住她的嘴。
隋末在一邊憋笑。
李勳裝作沒聽見,看向房梁。
他家王爺的命都在王妃手裏,他敢說什麽?
他應該學著適應!
“你剛剛徒手抓的蠍子?”
白輕染驚愕的問。
“嗯!看管藥材的人沒在,我自己拿的!”
“嗯!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白輕染仔細看了看她的手心,竟然沒有半點傷口。
二十多隻活蹦亂跳的蠍子,遇見危險都不知道攻擊?
傷口清理好,白輕染伸個懶腰的功夫,盤子就不見了。
看了四周,發現三個人圍著圓桌,她憋笑問“吃的歡嗎?”
“王妃!好像不夠分!”竹苑的話讓李勳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那我也沒辦法!實在不行你施舍點肉給它們!”白輕染開玩笑說。
隻見竹苑真的擼起袖子準備伸胳膊,一邊的玉潤抱住竹苑的腰向後麵拖。
“你要死啊!”玉潤拚命拉著竹苑。
“我隻是看看!王妃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竹苑把衣袖蓋住。
李勳和隋末無奈的搖頭。
安王殿有這三個真的是熱鬧了!
“隋太醫,您有極細的腹針嗎?最好有那種帶套管的!”
男人微愣,這是針灸也學了?
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
“李勳,去太醫院向老管事取針!如果不給,讓他一起跟過來!”
“我去!”
“你別去!”眾人異口同聲的製止住竹苑。
竹苑走到陶罐旁邊,不再說話身影特別落寞。
她平常話少,都是因為害怕說錯。
待李勳和老管事走來時,隋末說
“前輩,你的這套寶貝不會蒙塵了!您且看看她的針法!”隋末雖然沒見過白輕染下針,但他就是相信阿染一定是最厲害的!
“我倒要看看!”
自從他雙手顫抖拿不穩針之後,就一直想找一個年輕人傳授他針灸技藝。
奈何他要求的標準太高,年輕人入不了他眼,年長的也不能用幾年,一直沒遇見合適的。
“是誰?”
“您老先讓我看看!不好的我可不用!”白輕染一臉傲氣。
“你個臭丫頭,我這可是南昭國絕無僅有的好東西!你小小年紀吹牛要上天!”
“牛能不能上天我不知道,反正我去過!”
“口氣不小!”老管事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手裏的匣子打開,上等的錦緞捆成一捆放在匣子中間。
他打開係繩,小心翼翼的解開繩子。
“太麻煩,我來!”白輕染不耐煩的奪過去,粗魯的打開錦布,兩尺多長,密密麻麻的針。
有細的,有短的,每一根針都幹淨到發光。
可見用針人對它們的喜愛程度。
“嗯,您老這的確是個好東西!給我吧!”
“哼!有本事老夫雙手奉出,沒本事就等著給老夫打雜一月。”
“成交!”白輕染爽快答應。
她拿著這捆針,挑出兩根在燭火上過了一遍。
她讓李勳掀開安王腹部的衣服。
“安王這是?”老管事好奇的問。
“他中毒……!”隋末在一邊給老管家解釋,一開始他聽得十分認真後來,
“停,別說了!”他被白輕染的下針手法吸引,根本聽不見隋末說了什麽,隻感到煩躁。
他湊到一邊,跪在床邊問
“你師承何處?這手法輕巧!快而不亂!你怎麽不按就可以確定那裏是天樞穴?這紮針的順序實在巧妙!”
“安王肩膀中毒,你為何在腹部下針?”
“您老太吵!”白輕染白了他一眼!
沒見過這麽多問題的。
“丫頭,我這套針就歸你了!”
“白給?”白輕染挑眉問。
“你還需要別的嗎?我還有……!”老管事像遇見失散多年的孫子似的想把自己半輩子珍藏的寶貝都給她。
“不必!不能平白無故受人好處!”白輕染抓了抓額頭,看著安王的氣色。
“竹苑,不對,玉潤把蠍子烘幹,和那些藥材一起煎了!這裏有一隻千年人參!”白輕染不舍的拿出來。
“李勳,隋太醫,可看清了!等王爺醒了,他必須還我同等銀兩!”
“是!”李勳握住人參,可白輕染就是不鬆手。
“下官也替您作證,敢問您是哪家後輩?”老管事問。
“王妃!”玉潤掰開白輕染的手指,取走了人參。
“你!您是丞相之女!”老管家不可思議的問。
“呃!”她選擇逃避這個話題。
時間慢慢流逝。
當白輕染把第三根銀針紮入安王肩膀時,男人身體顫抖起來,隨後竟然吐出一口渾濁的液體。
人也漸漸有了意識。
玉潤端來一碗濃厚的湯藥走進來。
“王爺,您可認得我?”白輕染試探著問。
“識得!”他的眼皮慢慢落下。
“來喝了這碗藥!再睡!”白輕染攙扶起他,把藥遞到他嘴邊。
眾人都看著他,安王剛要咳嗽,白輕染拿起一根銀針,拉開安王胸口的衣服,朝著一個位置毫不猶豫的紮下去。
男人立刻止住咳嗽,此時他清楚的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陣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