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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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替嫁醫妃要和離!
“燒熱時讓副統領幫忙擦!”白輕染穿上安王的衣服,腰身沒鬆多少,看來安王的腰比一些女子的還要細!
肩倒是比她寬很多,長衫竟然拖地了,平常沒感覺他有多高?許是太瘦的原因。
她取來剪刀剪裁掉多餘的布料。
走到門口對侍衛說“九爺的安危就托付於二位了!”
“是!”
兩人恭敬行禮。
走出客棧白輕染在街市閑逛,雖然平安縣不算繁華,但是背靠大山,地大物博草藥可不匱乏。
她連著走進兩家藥鋪都不見冬蟲草,便走到櫃台前問掌櫃
“掌櫃的!平安縣可有哪位貴人患病?”
她說話時一兩銀子放在案麵上,推了過去。
掌櫃的連忙收起來說“不瞞官人,平安縣張員外家的千金得了一種怪病……”掌櫃的說話聲音特別小,白輕染湊近了仔細聽。
“所以說!草藥都去了員外府邸?”
“噓!官人!張員外可是縣令的親舅舅!我們這些底層的商販隻能有多少拿多少出來!即使有私藏的也不敢賣!”
“掌櫃的!說實話你有沒有偷偷藏!我買走保準不讓他人知道!”
“沒有沒有!不敢有!”掌櫃連忙擺手,催促她離開。
她揚唇一笑說
“掌櫃的,麻煩你幫我宣傳一下,就說……”白輕染湊在掌櫃身邊吩咐。
掌櫃的驚訝的看著她,不敢置信的問
“當真?”
“就是假的也需要能力是不是?”白輕染對他點頭。
“好!”
掌櫃的對身邊的人吩咐,不過一盞茶時間,一位管家急匆匆跑到藥鋪裏,東張西望的找人。
“諸位!聽聞鬼醫之徒青仁大夫可還在貴鋪!”
“正是在下!”白輕染拿起折扇了扇,豐神俊逸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青仁是女子嗎?”管家不置可否的問。
“女子出入哪有男子來的方便!前麵帶路!”白輕染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
管家伸手請她,白輕染先走一步,藥鋪的管家看著白輕染的身影嘖嘖稱讚。
不愧是鬼醫之徒!那銳不可當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張府是三進三出的府邸,白輕染跟隨管家走進員外千金的庭院。
院中白色衣裙的女孩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夫人,青仁大夫來了!”管家向石桌旁的員外夫人回。
“嗯!”員外夫人看了一眼,根本沒在乎白輕染。
“青仁大夫您請!”管家待人親和,如果看員外夫人白輕染可能拔腿就走。
“娘,他是誰?”女孩坐起來目光在白輕染身上瀏覽。
“他是陪你玩的!”
“來!你過來!我還從未見過這麽帥氣的小郎君!”女孩對她招手。
她一步一步走向女孩身邊,比她大不了幾歲,遠遠看去沒有什麽不同。
白輕染走到她身邊,仔細觀察發現她眼瞼和嘴唇有些奇怪!
眼底透著血絲,眼瞼暗淡,嘴唇的顏色也非常暗。
管家湊到夫人身邊低語
“夫人,他是鬼醫之徒!”
“當真?我們找了不止一位鬼醫之徒了!”言下之意她根本沒抱什麽希望。
因為女兒的怪病,很多人冒充鬼醫之徒來診病。
說話間,女孩突然發瘋的翻找東西,一邊的丫鬟連忙端來一個盤子 裏麵是切好的人參、鹿茸、冬蟲草!
這?
幹吃這些個大補之物?
女孩的鼻孔慢慢流淌出流血!
她靜靜地的觀察,待盤子裏的草藥沒剩幾片時,她取出帕子擦拭嘴巴上粘稠的血液,狀若無意的問她
“你可曾婚配?”
“有一門娃娃親!”
“娃娃親?別和我提娃娃親!都是騙人的!”
“哦!”
白輕染走到員外夫人身邊問
“夫人,令愛這樣吃藥有多久了?吃的種類隻有盤中這些還是另有其他?她睡眠如何?食欲怎樣?”
婦人和管家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她事無巨細的和白輕染說。
那個女孩自從指腹為婚的婚約遭退後,她便茶飯不思,卻對吃中藥上癮,而且偏偏吃那種昂貴的草藥!
白輕染點點頭!
“青仁大夫您可能治?”管家問。
“當然可治!就是我治療時,你們不能阻攔,幹擾、打斷我!”白輕染眯眼看著員外夫人。
員外家裏一定不止這一個孩子,可盡管她患了這種燒錢的病症也能這般寵愛可見員外夫人對她有多寵溺。
白輕染看見庭院門外地麵一個影子斜斜的!
“夫人,家中可有那種世代相傳的寶物?”
“什麽意思?”女人戒備的看著她。
“令愛福薄,需要祖輩垂愛!拿出傳家寶可保她經此一難百病全無!”
“去!把我房間的拿來!”夫人讓身邊的丫頭去取。
門外的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娘!你真的相信他能治好我?”女孩走了過來。
“芝華!母親隻有你一個孩子!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有事!”
“走吧!進屋!”白輕染催促。
幾人走到房間裏,白輕染讓人準備了一柱香插在香籠裏。
“香點燃以後,你們便做個聾子,但凡打擾到我,治不好的概不負責!”
“你!”管家剛要生氣,員外夫人打住了他的話。
“一切聽從大夫的!”
一方盒子被丫鬟抱著放在桌上,白輕染說
“放在床頭上,不必打開!”她怕人家的傳家寶太惹眼,丟了去砸她鬼醫之徒的招牌。
“胳膊,腳腕露出來!”女孩不服氣的對白輕染說
“如果你治不好本小姐,就要娶我!”
“好!躺下吧!”誰都沒想到,她竟然一口答應。
女孩剛躺下,白輕染對著她的幾個穴位一點,人便一動不動。
員外夫人慌忙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強忍著退回去。
“夫人一柱香內,門外來的人都要扣下!裏麵有謀害令愛的元凶!點香!”
“那?……”管家剛說了一個字就看見她威脅的目光,他捂嘴走向門外。
白輕染在女孩的手腕上輕輕割下一道口子,不見血像是皮裏肉外。
身邊的丫頭吃驚的看著他的操作。
她在四肢都留下了輕輕一道口子。
然後坐在桌子旁,把丫鬟準備的草藥一點點研磨,合並成齏粉。
隨後像變戲法一樣拿出兩包粉末兌在一起。
然後像沒事人一樣吃著桌上的水果,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床上的病人。
但凡有人對她質疑,她都要用眼神威脅對方。
員外夫人忍住心中怒火,暗暗吐氣。
此時門外一個聲音讓她來了精神,她徑直走向門口側耳傾聽。
“夫人!老爺說了那東西關乎張家鴻運,您不能隨意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