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能左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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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替嫁醫妃要和離!
他看著幾人繞過門影壁,人還愣愣的沒有走動。
恍神間他身邊突得冒出一人,他汗毛豎起的同時聽見對方冷漠的說
“天都黑了!你小子不進去傻站著做什麽?”
“你也是師父的徒弟?”藍戰問。
“如果你說的屬實,我便是你師姐!走了!”竹苑拉著藍戰的肩膀,直接把他送到他該住的客房。
迅然離開還不忘帶上門!
他有些難以消化今日所見,師父從未談過她的出身和奕萱的生父。
此間客房向西行走兩個長廊,經過一個月亮門,繞過荷花池西行的主院的西廂房裏。
玉潤帶著下人已經給奕萱裝扮好一間溫暖的房間。
珠簾、紗幔、梳妝鏡、首飾盒、一個衣櫃裏擺滿漂亮的衣服,床幔被褥都是溫暖的鵝黃色。
床榻的地板上鋪著軟軟的狐狸毛皮墊子。
在玉潤的幫襯下,安王扒把奕萱放在床鋪上,蓋好被子,給她散落的碎發順到耳邊。
“我也有阿爸~爹爹~”孩子側向床裏側,嘴裏的囈語讓安王鼻子酸澀,眼睛瞬間泛起霧。
多狠心的女人,對他狠心,對他們的孩子也狠,真想知道她究竟去做什麽?
夜那麽長,房間裏燭火一直亮著,男人坐在床邊守到天明才離開。
他需要在白輕染回來之前,把奕萱的戶籍辦好。
不排除她翻臉不認人!每一次都懷著他的孩子跑了,回來後他都不認識自己的孩子。
愛上這樣一位,他平淡的人生可是多姿多彩了!
從戶部走出,他帶著獨屬於自己女兒的戶籍向禦書房走去。
在經過禦花園時看見皇帝陪著儷貴妃坐在八角亭下賞荷花。
當年的儷貴人如今位及貴妃,按照大臣們的議論,不出兩年她便可以拿下後位。
也隻有安王知道,淡薄如鬼醫根本不在乎那個位置,甚至對皇後之位嗤之以鼻。
幾次晉升都是皇帝側妃,人家沒有絲毫變化,隻對皇帝說,此生不做南昭皇後!
比她不做皇後更加駭人聽聞的是
他想從鬼醫那裏打聽到白輕染的消息,讓竹苑時刻關注鬼醫!
無意中發現,皇帝與鬼醫從未同房!
可惜竹苑不敢靠的太近,根本沒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究竟兩人是什麽關係?
一個小公公越過他,腳步匆匆趕到皇帝身邊。
“陛下,昭陽王在下學路上暈了!”
“太醫去了嗎?如何說的?”皇帝轉身問。
一邊的儷貴妃擺弄著石桌上的玉石,眼皮都沒抬一下。
安王也湊過去。
“琪貴妃差奴才來報還不知大夫如何診治!”
“還不快去查清楚,以後不得冒冒失失的!”蘇公公催促那個小公公離開。
“是!”小公公站起來,看見安王慌張的行禮後匆忙跑走。
安王看見轉身擦拭玉石的鬼醫,抬頭看了一眼安王,好似嗤笑了表情,繼續在桌麵上擺放。
雖然安王看不懂她在幹什麽,總感覺不是什麽好事。
“父皇,兒子有一事告知,望您準許?”
此時桌前擺玉石的女人和皇帝對視一眼,女人從容的從小箱子裏取出幾個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玉石。
“何事?”皇帝坐在石凳上,目光看向遠處。
“這是兒子的孩子!需要您確認身份!”安王把幾張綿薄紙放在皇帝麵前。
啪嗒!
一個純色透明的玉石從鬼醫手指落在石桌上,那圓滾滾的玉石在桌麵不停旋轉。
女人皺眉,她望著那塊石頭等著她落地。
一陣風飄過,石頭跟著滾出了桌麵,在地上翻滾著越過圍欄掉入湖中,湖麵蕩起陣陣漣漪。
“外室所生?”皇帝不解他兒子,能在外麵帶回來個孩子卻直直不娶!
麵不改色的鬼醫淡漠的說
“恭喜太子!孩子為何不帶過來給陛下看看!”安王對她沒半點好脾氣。
如今迎麵遇上絕對不會打招呼。
她好似操控了他父皇,這話似乎在點醒皇帝,沒見到人,可不能隨意應允。
明裏暗裏讓皇帝要求他把孩子帶進宮中給她瞧瞧!
難道她又知道了什麽?
安王看著湖麵,那顆玉石就像他女兒一樣不好掌控!
“你祖母記掛塵兒,明日便帶來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近日她氣色欠安!你也要做到少讓她為你的事操勞!傷神!”
“是!”安王也沒否認,左右他的孩子都要帶出來。
又不是不能見人。
小公公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一去一回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陛下,昭陽王昏迷不醒,隋太醫說可能是中毒,而且中毒時間很長!”
安王轉身便要走!
皇帝握緊拳頭看向鬼醫,女人在擦玉石沒有半點情緒上的變化。
皇帝心中百轉千回,玄燁與雙兒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當年的雙兒過世前,琪妃還及笄。
“難道你要讓我去醫治?”鬼醫看著他說。
“隻要不是你做得就好!”
“想在我手底下活下來的人一隻手便數完了!”
皇帝腳步離開,蘇公公邊跟著邊回頭觀察鬼醫。
她淡然自若的擺弄她的玉石,不時蹙眉,不時看向湖麵。
不知是重生還是什麽,回歸的這個人總是讓他捉摸不透!
形單影隻的讓他看著可憐,狠辣起來又像魔鬼。
他都擔心哪一天,皇帝會死在她手裏。
昭陽王殿中,琪妃手帕已經被眼淚浸濕,她擔心的握著自己兒子的手。
看見安王時,瞬間走過來,起得急了,一個趔趄差點倒地,好在貼身丫鬟攙扶住。
“太子,你一定要救救燁兒,他平日最喜你!”
“會沒事,琪貴妃你放心!”安王走到隋太醫身邊,男人和他說了他所知道的。
昭陽王是長時間食用了某種輕微的毒素,但天長日久無聲無息的中毒,也不排除吸入帶有毒素的物品。
聽到這些,安王眉頭緊鎖,難道是狗改不了吃屎?
如果不是皇帝一直阻攔安王先留著林尚書,他墳頭的草早已莫過腰了。
私銀、地契以各種形式在各地的商賈手中,一開始安王還在納悶自己搞錢為什麽那麽信任那些商賈?
追查倒地,每一戶商賈的命脈都掐在他們南昭“肱骨之臣”林大人的手裏!
他為什麽不怕,就是因為他相信那些人不敢告發,被抓到也會用自己性命保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