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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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替嫁醫妃要和離!
“在宮中可不能出事,竹苑去看看!”白輕染命令道。
此間屏風後麵的蘇婉音脊背一涼,感覺這件事不妙。
“蘇小姐,您跟我走!”
“是!”她拉住奕萱的手,一臉乞求的看著她。
看不得弱小的奕萱笑著跟著她走出來。
在大殿一側的房間裏,竹苑給蘇婉音診脈,她饒有興致的觀察她的表情。
“蘇小姐近日睡眠不足,肝火旺盛,需降噪安眠!除了體虛沒大病。”
“謝掌使體桖小女!”
“在這裏等著,娘娘有話要問!”
“是!”蘇婉音立馬站起來恭敬行禮。
如今依舊獨身的竹苑,好似沒了半點結婚的想法。
不知從何時開始,每隔一年她都會見到一位脾氣古怪的男人。
那男人總會帶一些她沒見過的稀奇玩意,還和她說與陳瑜多走動。
她和陳瑜倒是經常見麵,畢竟玉潤嫁給陳瑜以後,就一直居住在大青山。
玉潤有兩子一女生活的愜意隨性。
“蘇姐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既是我帶你過來就不會讓母後責罰你!”
“公主殿下,您唐突了這樣會連累我們蘇家的!”
“不會,不會,我娘親不會不分青紅皂白!”
說話間小公公尖細的嗓音響在門外。
“都說了沒必要是別說話,嚇我一跳!”白輕染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竹苑把一個軟墊放在她墊子下麵。
“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蘇婉音雙膝跪地行了大禮。
“起吧!”
跪下去時她沒什麽感覺,但起來時一陣撕扯讓蘇婉音臉色微變,隻有那微乎其微的變化卻沒逃開白輕染的眼睛。
“你與太子可相識?”
白輕染一如既往的直接。
“娘娘,今日得見!”她低頭感慨太子不會因為撞了一下還要對她發難吧!
“哦?”白輕染仔細搭理她說
“坐!你眼中的太子是什麽樣的人?”
剛坐下來蘇婉音心咯噔一下,這話從何說起。
問她這話好像在說,你想不想太子今後與之相伴否?
“娘娘,太子乃人中龍鳳,豈是……”
“許是你們不了解我!”白輕染打斷蘇婉音的話。
“娘娘最討厭這種阿諛奉承的話,她年輕時都是有一說一的脾性,也喜歡那種有話直說的女子!”竹苑在一邊說。
“娘親!蘇姐姐是我拉到後麵的,可不能因為我而連累她!”奕萱走到白輕染身邊,眨巴著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撒嬌。
“哦?你喜歡她?”
“我們賞荷花看美的,賞錦鯉看美的,賞美人當然也要欣賞美的!”
真是什麽都喜歡打比方,還次次讓她得了理。
“娘娘,太子得陛下與娘娘的優良血脈,文武雙全乃南昭之興。”
“哦,那你可願嫁與太子?”白輕染問話時暗笑,他兒子也有聽牆角的時候。
“小女哪裏配得上!”蘇婉音跪地謝罪。
皇後開口問她,那是天大的福分。
一邊竹苑和奕萱都從樂見其成表情變成不可置信模樣。
好一個不識抬舉的丫頭,皇後問她算得上給足了麵子,不問她一道懿旨下來,他們蘇家就得乖乖應承。
窗外的男人有一瞬失落,但他立刻想到了原因。
她害怕殃及蘇家,她已經……
他握著手裏的畫像,心中默默做著計較。
“配得上,那讓公主都覺得賞心悅目之人怎麽會配不上呢?”白輕染沒有生氣,倒是佩服她的勇氣。
“謝娘娘抬愛,小女睡覺打鼾、磨牙實在不是良配!”蘇婉音第一次說謊,落在白輕染讓她暗忖。
真不是個說謊的苗子。
她或者說奕萱說謊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哦!既然這樣本宮也不能……”
“母後,兒子看中了她,就選她做太子妃!”
四雙眼睛同時看向趙逸塵。
趙奕萱想,什麽時候他哥哥和她眼光一致了?
竹苑想又有她不清楚的事兒?
白輕染難不成讓她一國皇後自己吞了剛剛說的話?
蘇婉音若是在昨夜之前,他們蘇家可是雞犬升天了!
思緒萬千隻是轉瞬之間,白輕染咳嗽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此時她想聽聽她兒子要如何。
“殿下,小女惡習多,難登大雅之堂,請您另覓新人!”蘇婉音挪動時再一次抻到。
玉樹臨風的少年郎一步一步走向她,那一張俊朗的容貌從高處落下停在她眼前。
坐在一邊的奕萱雙眸微揚,有種追戲的快感。
兩人的姿勢那麽曖昧,趙逸塵半跪湊到她臉前,蘇婉音羞得低下頭。
她從未見過太子,太子的模樣是都城中絕無僅有的俊美!
他文武兼備,身上自帶一股高貴的氣質,男子氣強大!
“蘇大人乃翰林院學士,我想蘇大人的千金定會做到知錯能改,我說的對嗎?”
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白輕染也沒想到他兒子這麽能撩。
這都是和誰學得?
難道是趙玄澈?
如今他可沒時間教這些。
“殿下說的是!”
“蘇大人既送你入宮,那便是蘇家對陛下的敬畏尊義,母後您下旨!”
見自己兒子如此主動,又那麽開心,她內心糾結,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她知道。
但她雖是皇後也不能逼迫他人嫁於她兒子。
“母後,兒子對蘇婉音一見傾心望您成全!”
剛剛堅定的心在自己兒子跪地的一刹那土崩瓦解。
她特別不理解,逸塵從沒有過魯莽獨斷獨行的時候。
今天的他太反常。
“傳旨,今翰林院學士蘇長青之女蘇婉音品貌端莊,舉止淡雅與太子趙逸塵堪稱天設地造,本宮賜婚於下月完婚!”
看著自己兒子的暗示,白輕染都想吐血,這是有多著急?
“謝娘娘!”蘇婉音感覺蘇家要蒙難了。
回去的路上蘇懷柔開心的拉住辮子對蘇婉音說
“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竟然走丟了!”
“……”她心不在焉的走著,此時身體的疼痛已經消失了,許是她太過憂思。
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罪人。
“長姐,你說我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嗎?”
今日大殿裏當她介紹完自己時,太子從侍衛手裏接下一個畫冊。
太子的目光流轉於她和畫冊之間。
許是太子曾在宮中宴會上遇見過她,對她念念不忘留下了畫像。
凡宮中設攜親眷宴會都是她隨行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