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神秘老者,太古龍陵終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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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人?”老者看了看趙雲熙,又看向周圍,見無他人便問道。
    “正是我一人。”
    “此地乃蠻荒之地,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老者仔細地打量了趙雲熙一番,又道:“你來的途中未見任何異樣的東西?”
    “不知前輩所問的是何物?”趙雲熙不知道老者所問的是什麽,感覺眼前的老者似乎對此處都了如指掌。
    “既然什麽都沒看到,那就好。此處乃是非之地,知道的越少越好,多了對你我都不利。”老者從腰間取出酒袋,便開始喝了起來。
    “前輩,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卻躺在棺材之中呢?”
    “這個嘛…我呆會兒給你講。”老者似要避開這個問題。
    “怎麽?前輩是有難言之隱嗎?”
    “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啊!隻是剛才事出突然,讓我有點勉為其難啊!”看了一眼手中的酒袋,又看向四周,接著道:“既然你想知道,講給你也無妨。”……“原來前輩是跟他們一起來的。”
    “怎麽?你見過他們?”
    “不瞞前輩,他們都已經死了。”
    “死了?”
    “嗯。不過其中一人,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的出現實在是讓人很害怕。可以具體地說,他已經不是自己了。”趙雲熙回憶著當初,那畫麵還曆曆在目。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這一切隻能怪他們自己不聽我的勸告,才會弄得如
    此下場。”老者話雖如此,臉上卻露出悲愴之意。
    “前輩就不要難過了。這一切已成為過去,又何必為了死去的人而使自己墜入怨海之中呢!”
    “你為何一人獨闖此地,難道就真不知此處是塊禁地,一旦踏入,可就無法收回啊?”
    見老者如此詳問,趙雲熙猶豫了片刻,道:“其實我來此處也並非我本意,隻是出於那人的一句話,我才不小心被卷了進來。”
    “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
    “不錯。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老者見趙雲熙一臉無知,便接著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叫太古。”
    “你是…”
    “你可不要誤會,我隻是名字與他相同,可絕非他本人。再說了,這已經幾百年了,早就化成灰了,怎麽可能還活著呢?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可否有心告訴我啊?”太古喝了一口酒,對著趙雲熙笑問道。
    “剛才未來的急向前輩道明,卻讓前輩親自來問,我這個做晚輩的可真是慚愧啊!”緩了緩,道:“我姓趙,名雲熙。”
    “趙…雲…熙,不錯。”太古慢慢地念道,如品一杯茶那般。太吉繼續道:“看來你爹娘也非一般人。隻是這天下之大,除魔扶正,豈非一人所能擺平。更何況世事多變,何處無哀嚎。”
    “前輩之言,句句精湛。不知前輩可相信這世間有鬼怪?”
    “鬼怪?哈哈哈…”
    太古笑著說道:“你
    還相信世間有鬼怪?鬼怪就算真有,那又如何。人世間最可怕的,並非鬼怪,而是人心。鬼怪之說隻是人嘴而出,人心而想。都是他們以訛傳訛,或加以改變,使人心中畏懼罷了。鬼怪乃人心而所化,可想而知,這人才是最可怕的。就比如一人想得珍寶,可珍寶卻並非他本人所有。此人便以鬼怪之說將他人嚇之而去,他則全歸賬下,這就是人最可怕的原因。”
    “前輩所講,也並無道理。當初,爹娘為了我暗遭賊人之手,他們當初都是被人所騙,才會被那些賊人得逞。若不是那樣,相信爹娘也不會為我而死。”趙雲熙略帶傷感的說道。
    “看來我這個做前輩的又挽起了你的傷心事。”
    太古不知從何處拿來的酒杯,道:“來!我先自罰一杯。”
    “怎麽,奇怪我的酒懷是從何處而來嗎?”見趙雲熙如此不明的看著自己,便笑著指向了那口石棺,道:“嘍!就是那口棺材之下。你若想喝,裏麵盡管去拿。”
    “此具盛放於棺材之中,想必也是一些陪葬禮。前輩就不怕晦氣?”
    “哈哈哈…!這些都是特意留給我的,我若不將用之,又有何人來睹他們的往日風采呢?”
    說著,太古便湛滿手中的酒杯,道:“來,你若不嫌棄,就幹了這杯。嚐嚐我自己釀的美酒。”
    “怎麽?你是怕我這個做前輩的對你不利?”
    “那當不是。隻是此處實為怪
    異,未知身處何地,又怎敢亂弄事非。正所謂君子慎始而無後憂,一切始於先,方可無後顧之憂。”趙雲熙環顧了四周一眼,向太古解說道。
    趙雲熙的表現倒讓在坐的太古讚讚有詞。不過,太古還是笑了笑,道:“你所言不錯。不過,有時人若太謹慎,也會犯錯。”
    “你我今日在此相遇,也算有緣。來!此酒甚好,你若與我共同暢飲,那可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你也不要在猶豫了,我這兒還有一個未用的酒杯,坐下與我盡情暢飲便是。你我無怨,又何來謀害之意。再說這酒中若是有毒,我早就不省人事了,還會在這兒與你長話閑聊嗎?”
    “前輩既然想與我痛飲,那就隻好應前輩之約了。”見太古如此豪情,趙雲熙也便與太古暢飲了起來。
    “這酒…”這酒的確很烈,卻不知這一杯讓他眼前昏暗了起來。
    隨之,整個人便倒地不醒。看著眼前倒地不醒的趙雲熙,太古似乎早已預料到如此,嘴角邊隻是露出幾絲微笑。
    東宮,此時似乎很安靜。
    可是在這安靜的背後,無人知道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麽。紅色紗簾之後,麵對著二人,她們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麽。隻是那深紅色的背影讓鳳緣夙青為之震驚,好久不敢言語。“宮主,我二人…”
    “好了,本宮早已知道了事情真偽。此事,今日就到此為止。”
    “宮主,那我們…”
    “好了,你們
    先行回去。待有要事,本宮再讓你二人前去。”東宮紅鸞的舉動的確出乎她們意料,但她們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安。
    為免事急突然,二人便就此作罷,行了禮,退出殿外。久懸的心依舊不敢輕易放下,二人依舊回想著趙雲熙對她二人所說的話。
    “難道趙雲熙是想利用我們?”
    “我們被誰利用,現在還很難說。隻是宮主今日的表現實為唐突。我們與趙雲熙乃敵對勢頭,對於利用,他根本就沒這個可能。我們多次與他為敵,並傷他左右,可他卻毫不在乎,還在他們重重包圍之下,將我們姐妹二人救走。他就算要害我們,也不至於如此。”鳳緣不知道趙雲熙是真還是假。
    “照姐姐如此推斷,那宮主的可能性不是對我們很不利嗎?”
    “噓!”鳳緣暗示夙青小心,以防被人偷聽,等探了門外無人後,二人這才談論了起來。
    “吱~”門悄悄地被人打了開。公仇似在探尋著什麽,仔細打量著門外的一切。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公仇便趕緊關上了房門,躺在床上,裝作昏迷的樣子,但是耳朵卻是聽得那麽仔細。
    “吱~吖~!”門被人打了開。
    進屋的好像並非一人。
    一會兒公仇便聽道:“你們且先退下。”
    隨之,屋中便靜了下來。話語之下,公仇很清楚,來人並未走完。屋中除他外,至少還有一人。根據聲音,他知道站在
    屋中的正是陳異。
    可是他卻不知站著一動不動的陳異究竟在幹些什麽,或許在一直盯著他;或許在原地正籌劃著一切;或許…不管怎樣,公仇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公仇似乎已略知陳異就是行刺他的黑衣人。不過這一切隻是他一時懷疑,還不能辨真假。為了得到真相,他想到的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偽裝自己。
    “來人”
    “主公有何吩咐?”
    “好生照看他,一旦醒來,馬上通知我。”
    “是!”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公仇,陳異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著腳步離去,公仇這才放鬆了下來。在一間密室的屋子中,陳異靜靜的站在一幅畫像之前。此畫在屋中顯的很是獨特。畫像之中青龍飛天,甚有猙獰之作,口含透明之光。左上著有一詩。
    “石龍豈非真知意,風食走盡一亥時…”
    “主公,他醒了。”一守衛走進屋中,向陳異道。
    “嗯!”二人轉身向外走去。
    “主公,我…”
    “好了,你所遇知事,我已知曉。這次遭遇,事出有因,我想此人必有來頭。”
    緩了緩,陳異又接著道:“此去趙國,回信如何?”
    陳異似有意避開他的回答。
    見勢如此,公仇也不想打草驚蛇,便回答道:“趙王恐國勢不如,還在猶豫之中。”
    “看來他是怕我對他不利,才會如此!”
    “主公是說趙益故意如此,目的就是怕我們對他不利。”公仇道。
    “當年趙益自
    拜諸葛神明為師以後,一切舉動都是慎重行事,從不急於求成。斟事之作,要勝過他爹。我們趙吳兩國雖保持長年之友誼,但其中也有些隔亥。他如此,那是很平常的事。”
    片刻後,陳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隻有等了。”
    對於陳異的要求,公仇隻是一直保持沉默,也在未回答。寒風而粟,隻是將那地麵的白骨吹得讓人打顫。具慘立而得,都透著股股邪氣,如同滲進了骨髓之中。
    可是眼前的一切,一個人並不怕。太古看著台階之下的白骨,又回頭看向了昏迷中的趙雲熙。
    “前輩,剛才…”此時,趙雲熙才漸漸蘇醒。
    “看來我的酒你沒有白喝,我的酒還是挺烈的嗎?”
    “我怎麽會在這裏?”周圍的環境讓他想起了剛到此處的地方。回過頭卻見剛才的宮殿早已不知所蹤。
    “怎麽,是在懷疑剛才的宮殿?”太古帶著不解的笑意,向趙雲熙道。
    “剛才的宮殿,難道是…”此時眼前的一切隻是不高台階,那台階之上且有一鼎,離鼎不遠處,並放有一口石棺。他之前所走的台階和宮殿早已直入雲霄,可是眼前的一切與那地麵相持平。
    “看來,還是我的酒救了你。若不是我的酒,你恐怕早已被活活困死在此處了。”
    看著一臉疑惑不解的趙雲熙,太古繼續道:“你剛才所走的,所見的,都隻是幻覺。如果我沒猜錯,你定見到了太古
    當年所囚禁的屍域魔龍。”
    “屍域魔龍?”
    “不錯,正是屍域魔龍。此龍不但擅長噴火食人,就連那雙眼睛也能使人產生幻覺,直至被幻覺當中的意境所累,枯竭而死。”
    “那剛才又是怎麽回事?”
    “你昏睡在此處,我才以酒將你從幻境之中救醒。你所看到的我並非真正的我。”
    “那你究竟是…”“你可知道東周?”
    “東周!那不是一個很早的國都嗎?怎麽…”
    “其實,東周正是我所建立的一個國都。”
    “那你就是東周之主太古?”
    “你不用懷疑,我正是東周之主太古。我之所以能活過來,全都是因為此酒。此酒名為龍液,由龍膽和龍血,以及千年人參釀製而成。你喝了以龍血釀製而成的酒,這幻覺也自然不攻而破。所以,此酒也絕非凡物。”
    太古懷笑道:“意途自在,你便稱我前輩好了。我也落得一生快活。”
    “那此酒既如此珍貴,前輩怎敢…”
    “哈哈哈…!我太古能活到今日,已是謝天謝地了。再說我太古自定都以來,世間之事早已看得透徹,就區區此酒,又怎會礙我心事。我若如此做作,那與女人又有何異?還不如死了算了。從你剛才說話的語氣之中,也可以看得出你是一個難得的忠良之才。”
    “前輩也太抬舉我了,我隻是一個隨處飄蕩的浪子而已,又怎會是什麽忠良之才呢!”
    “為救與你不相幹的人,你孤身
    一人獨闖禁地,就此蕃壯舉,你就算是不會飲酒,我也會拉你喝上一杯。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能交上你這樣一個朋友,也算不枉此生了。”太古的深情,趙雲熙又怎好意思拒絕,也隻能陪太古喝上幾杯。
    二人喝上興頭,倒也聊得很開。二人細心交流,原來太古在東周滅亡之前並未死去,而是連夜撤兵退回了他當初所封鎖的禁地。
    在退回禁地之後,本想重固城牆,以居安身之所,卻不料途遭魔龍的襲擊,有的不是被活活燒死,就是身處幻境,自相殘殺而死。慌亂之中,他們挖掘遂道,求得安生,但終究逃不了厄運。
    為保護太古,所有的士兵都相繼死去。將士的忠烈,讓太古心餘難安,便將士兵的軀體抬入主道之中,加以安葬。由於土洞易坍塌的緣故,情急之下也隻將部分埋入了山洞。而其餘士兵也隻能暴屍荒野。
    “看著他們漸漸淪為白骨,我作為他們的首領,心如刀割一般疼痛。他們隨我出生入死,卻不曉是我害死了他們。”太古含淚垂胸,臉上露出比哭還更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