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施救王羽,血布顯露知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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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電的耀照之下,二人的身影在地麵上被拉的老長。
    他們站於幽夜之下,倚風而談。
    “掌門當真要將他收入門下?”
    “他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毅力,是我萬萬所沒有想到的。他這一點,倒是像極了我當年的一個朋友。”
    “因為他的這秉直不服輸的性格,才迫使你不得不對他做出考慮?”
    “沒錯!隻是……”
    “你是在擔心他的身份……”
    “嗯!”他深深的歎了歎氣,道:“當年明月派之所以覆滅,原因就在於此!”
    “看來,掌門是多慮了!此子雖年幼,但卻是一個極其孝順的孩子。掌門若是還為此擔憂,暫且將他先收入門下,以待觀察。日久見人心。我相信,時間足以證明一切。”
    “但原如此吧!”
    忽覺遠處來人,那人便閃身離去。
    “掌門!不好了!”此時,一人跑上山來。見的師傅玉墟一人站於此處,納悶之際不顧其他,上前稟報道。
    “何事?這麽慌張!”玉墟掠著胡須,看著眼前的弟子。
    “王羽不知是何緣故,昏倒不醒!”
    聽到此處,玉墟也顧不得問其原由,便急步下山而去。
    不到片刻,玉墟便下了山。
    見的屋子內亂轟轟的人群,玉墟不由的咳嗽一聲。眾人察覺,這才離了去。
    屋子內,玉墟隻留下了歐陽逸一人。
    見王羽渾身濕透,玉墟命歐陽逸將衣解開,為其換裝時,卻被王羽手腕處兩個細小而緊密排烈的細小血孔所吸引。
    二人這才知道,王羽是被毒蛇所咬。玉墟費了不少時間,才將蛇毒從王羽手腕處逼了出來。
    玄真門外雖有異獸毒蟲,卻也不敢靠近玄真門半步。當然,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門外方圓數裏都下了驅蟲草。此驅蟲草乃是驅趕毒蟲猛獸所用的。可王羽身中蛇毒,這讓玉墟與歐陽逸有些懷疑。
    而這時,玉墟發現了一物,那是一個被粗布所折疊起來的東西,表麵似帶一絲血跡。為感好奇,玉墟並未拿起,而是將歐陽逸支了開。
    “此事關乎其安危,萬不可與第三人提起!隻屬你我師徒二人知道。”玉墟看著昏迷不醒的王羽,向眼前的歐陽逸慎重的說道。
    “弟子一定謹記!”
    “此事頗有些蹊蹺!你且待為師暗地裏察探,是何人驅使。”玉墟似乎猜出了大慨。
    待得歐陽逸離去,玉墟立刻關上了房門。借炷火之光,打開了那個被粗布所折疊的物件。
    那物件隨著玉墟的打開,一條帶有血跡的殘布在炷光之下散落開來。
    “此痛之恨!傷及肺腑,
    滄然淚下,欲修無止。
    恐傷萬般無奈,痛傷之誌,
    隻因天下不公!逢人無道!
    欲望之所惑,皆因明珠而累。
    或求而不爽,或生而不達。
    望眼天下,生死何憂。
    慷慨即辭!無奈哀哉!
    今與天下之敵,魔鬼之役,
    然無退矣!痛苦萬分!
    望兒遠慮江湖,勿管閑言。
    隻求生心養性,滋養肺腑。
    益於平而不賤之終。
    切勿為娘之逝而所痛!
    吾兒謹記!
    ——娘親陸婉兒之絕筆”
    玉墟生感悲痛之間,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泛起了絲絲希望,看向昏迷中的王羽,好久道:“難道他就是……”
    “撲通!”
    玉墟緊閉雙眼,跪倒在地,不一會兒,眼角便滑出滾滾淚珠。
    “找到了!終於是找到了!當年我尋蹤未果,都沒有找到你們的行跡,甚至是那個年幼的孩子!而今,上蒼有眼,將他送到了我這裏。”玉墟雙眼露出堅定的眼神,道:“放心!我會將他當親生兒子看待,以告慰你們在天之靈!”
    為弄清事情真相,玉墟再次確認。
    得到王羽大病初醒,玉墟支開了眾人。
    “你叫王羽!是嗎?”玉墟兩手背於身後,一副嚴肅的樣子。
    “嗯”王羽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偷拿父母的東西,那是不對的!”玉墟說著,便拿出那個被粗布所包裹的血書。
    “是我的東西!”王羽想奪回,卻被玉墟阻止了。
    “想要拿回去,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不答應,我不擔不收你為徒,還會將你偷拿東西的事情告訴你父母!”
    “我…我答應!”王羽竟有些激動,因為他聽出了玉墟準備要收他為徒。
    “你這東西是從何而來?”
    “我是背著父母,從畫像背麵的牆壁上拿的。”
    “畫像?”玉墟有些好奇,接著道:“是什麽畫像”
    “是一個舞劍的神仙姐姐!”王羽很激動,似在講故事,又向玉墟講道:“聽父母說,她曾經救過我們的命,所以差人畫了像,以此來感謝她救命之恩。”
    “那如今你的父母可是親生父母?”玉墟深知此話不當,但還是想弄清楚原由的他,不得不這樣。
    “是啊!隻是…”
    “隻是什麽?”
    “我隻是聽村裏人說我是撿來的!”
    想得知一切真相的玉墟不得不去王羽家裏弄個明白。
    見此,玉墟便將那血書給了王羽,並叮囑他,今日之事不可對外宣揚。
    王羽點頭答應的同時,又好奇的向玉墟問起了血布上的字是何意。但被玉墟以不重要支了回去,並告訴王羽,放回原位,以後不能在動的警告。
    王羽這才知趣的點了點頭。
    大病初醒的王羽也因禍得福拜入了玄真門,為了不影響後續發展,玉墟隻能將他納入玄真門外圍弟子之中。
    大師姐素心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好在王羽已進了師門,即是外圍,也好過當初。
    生怕王羽心生厭惡之心,對師傅存有不敬。素心特為其解說道:“王羽,我現在可以真正的喊你一聲小師弟了。如今你已拜入師傅門下,身份地位懸殊,自當守已律法,莫要壞了規矩,引來眾人的不瞞。你雖身處外圍,卻還是有機會和我們一樣,成為玄真門的核心。師傅之所以如此,是讓你知道‘香自苦寒來’的道理。師傅他老人家可是在磨煉你啊!你可千萬不能讓師傅失望,讓你的師姐師兄們失望啊。”
    麵對素心師姐的勸阻,王羽終究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也確切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弟子堂,是玄真門處理雜事及教導弟子行為準則的地方。名字雖普通,但卻對於玄真門內每一個人而言,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門中數千名弟子。而弟子堂也多用於內室弟子,多以教化弟子為己任。
    而弟子堂一旦被啟用,則證明內師弟子又有人犯事了。而那名犯事的弟子麵對的將是掌門及各內師弟子們的決裁。
    可此時,弟子堂的開啟似乎有些神秘。而知道內情的也似乎沒有幾人。也許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也或許事情不同於平常,至於哪裏不平常,那就不為人所知了。
    馬騰不知道自己為何被人押往弟子堂。而當他看見玉墟身邊的那一竹籃子,他這才知道自己為何被押往這裏。
    一陣轟隆隆的聲響,那弟子堂的大門被門後的二人緊緊的掩合上了。他的內心也為此而緊張了起來。他預感到了師傅玉墟發自內心的火是如何都撲滅不了的了。
    “跪下!”
    他被二人的一聲厲嗬!嚇的直打哆嗦。被二人輕的一按,他便重重的跪在了師傅玉墟眼前。
    “你可知錯?”師傅玉墟的麵部顯的很是冷靜。但那冷靜之中卻帶著幾分威嚴,任誰也不敢侵犯。
    “弟子不知所犯何法?”
    “啪~!”
    話語未盡,隻見玉墟一手狠狠的拍向桌子。怒火衝天的玉墟二話不說,一腳將那藍子踹到了馬騰身前,指著藍子,怒道:“好好的看看!難不成這些還是他一個人幹的。”
    他的預感不得不讓他向身後看去。
    此時,隻見的一人被押了上來,跪在了他旁邊。
    “馬師兄!還是承認了吧!師傅全都知道了!”那人看著馬騰,無奈的勸說道。
    “師傅,我也隻是心下好奇,玩玩而已。誰知他王羽……”
    “夠了!你瞞的了為師,還瞞的了他人嗎!”玉墟坐了下來,繼續說道:“他是好是壞,是善是惡,為師自有分寸。豈能由著你的性子胡來。好在他身體無大羌。如若不然,豈不是被你白白的害了一條無辜性命!為師今日若不罰你,日後還如何教化眾人!”
    “師傅!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師傅,就饒過我吧!”
    “錯即錯!罰即要罰,還是重罰!”玉墟毫不猶豫的道。
    二人被打的事情終究瞞不了眾師弟,但所為何事所打,那就不為人所知了。眾人也隻知道他們二人被師傅玉墟打的皮開肉綻。而不知此詳情內幕的大師姐素心,鐵燕飛也為此而大惑不解。
    心存疑慮的他們卻也不敢當著麵去問師傅玉墟,也隻能去問被打的馬騰了。馬騰身患重傷,問他詳情,自然也不能空著手而去。而馬騰又怎好意思將此醜事泄露出去,他那是萬萬也不會做的。這不,借機給他送藥,實則為打探虛實,了解詳情的眾師弟都吃了空。事情沒問個一二,便被馬騰一起的伴友給推出了門外。照此以往,藥都攢了一大堆,桌子上也放不下了。而師兄鐵燕飛當也是其中一個。
    而讓馬騰不解的是,一向都看好眾師弟的大師姐素心卻未曾前來。
    他們正為此而苦思冥想時,卻不曉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吱~吖~”門被一人打了開來。
    “大…大師姐,你…怎麽來了?”開門的人有些意外。
    “怎麽?當大師姐的來看看受傷的師弟也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隻是……”那人回顧了屋子內,有些猶豫不決。雙手卻還是有意的將素心擋在了門外。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素心見其礙事,便一把將其推到了一邊,大步的躍了進去。
    “大師姐來了!大師姐來了!”見其不備的他立即搶先一步向屋裏頭喊道。
    “什麽!師姐?”二人相互凝視,瞪大了雙眼。心中道:“這還了得!”
    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二人立刻差人找了雙被子將自個兒的屁股捂的嚴嚴實實,還一邊留意著,怕別人掀了被子。
    素心看著爬在榻上的二人,故意取笑道:“師弟,你們二人又幹什麽事了?被師傅打成這個樣子。”
    “其實…也沒什麽事兒。師姐,你也就別取笑我們了。我們哪敢犯什麽事啊!”
    “那你是說師傅冤枉你們了……”
    “不!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師姐,你是誤會我們了。我們是說這事情是一言難盡,對師姐你……”
    “對我…怎麽呢?”
    “師傅說!不能向外泄漏,所以還請師姐原諒,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
    “好吧!”素心這才放下手中的藥。走到二人身前,看著鼓起的被子,心中想道:“沒想到,他二人被師傅打的不淺啊!”
    “那你二人總得讓我看看你們傷勢是否嚴重啊?”說著,素心便準備前去掀起被子。
    “師姐!不能啊!男女有別!這是自古就有的事,不能壞了規矩啊!再說了,我倆臉皮薄,師姐就饒過我們吧!”二人立即緊緊的裹著被子,與師姐素心拉開了一段距離。
    “既然如此,那師姐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師姐我自然也沒什麽好呆的了。那我可走了。”這話一說出口,二人這才算是把緊懸的心才放了下來。二人當既也隨聲附和,道:“師姐慢走!我們就不送了。”
    差人去把風,瞧得素心師姐走遠,二人這才緩下了心。
    讓二人不解的是,他們的事,師傅是如何得知的。馬騰卻聽得其中一人說到這樣一句話:“最近幾日,我見歐陽師兄在師傅房前頻凡出現,不會是他壞的事兒吧?”
    “我們師兄弟乃師傅一向最疼愛的,偶爾向師傅請教幾處武功之絕奧,實屬正常。”馬騰很是自信的解說道。
    “可是馬師兄!你沒有發現當時歐陽師兄的神情,他那明顯是作賊……”
    “住嘴!不許你汙辱歐陽師兄。”馬騰嘴上雖製止住了旁邊的人,可他的心裏卻也暗暗的想道:“歐陽逸!倘若真是你幹的,我馬騰遲早有一日也要讓你加倍奉還,以解我今日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