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巧遇黑盧,千裏奔波尋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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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薑文的所作所為,使的趙雲熙不想與之交談。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趙雲熙怒視了二人一眼,抓起藍靈兒的手瞬間殺出了一條血路,向外逃去。
    “嘩~嘩~"各自的刀在對方眼前劃過,隻差分毫,二人便同時打落在地。
    “叨!"
    “~呲~”
    黑烏隻能以柄相抵。
    鳳月刀順勢而下,在那鐵柄之上勾出點點火花。
    忽然間,黑烏倒身於馬背,一腳將其踢了回去。
    這是方蓮城,是四座城池中的北麵城。城中撕殺依在繼續。身後的衛士早已跟了上來。
    “噗!”
    “噗!”
    還好趙雲熙反應快,瞬間殺死了藍靈兒身後的兩名士兵。
    “將軍!是將軍…"
    “快看!是將軍!快救將軍…”
    ……
    司馬言見眾將士都向城牆之上看去,立刻向眾人道:“快快營救常勝將軍!”
    撕殺更加殘酷,隻為城上之人。薑文等人好像已經趕了過來。
    危險已逐漸向二人逼近。藍靈兒一臉憂愁隻讓趙雲熙心中擔憂起來,若長時間這樣,不知何時才能走出這片人間地獄。
    瞧了一眼城下,卻看見了打鬥中的司馬言。回頭看了一眼藍靈兒,他有一點猶豫。
    此時,薑文等人已經到了。
    麵對困境,趙雲熙隻能做出最危險的決策。盡管藍靈兒此時無視於他,他也選擇了一條危險且不確定的退路。摟住藍靈兒的腰部,向城樓下飛了去。隨風而揚,翩然降落。
    此時的藍靈兒清醒了過來,也許是剛才的路徑,將她從沉思中驚了過來。剛落地,便將兩名準備行刺之人打倒在地。
    兩人還未定神,一陣急快的馬蹄之聲向城外傳來。
    卻見一匹全身烏黑的馬兒,踩起滿天塵土,向趙雲熙這邊飛奔而來。迷漫的飛塵隱去了大半,看上去馬上好像並無人影。
    “~嘶~”
    前腿高昂,隻想將背上之人摔落於身下。
    馬上之人乃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漢,兩手各持一輪大斧。人若一見,早已躲的老遠。可此時的戰馬不知為何,總是不聽他使喚。
    “你這畜生!若在這般,非宰了你不可!”兩眼睜的滾圓,似要曝開一般。
    然而,他的憤怒倒讓這個不可侵犯的魔鬼更加變本加厲,狂性更是大作而起。
    “此等逆畜,留你何用!”泛起絲絲白光,向自己的坐騎砍去。
    “咣~!”
    不知何物將他的大斧打落在地,正當探查之際,一腳已迎向他的麵門。
    厚重的肉團隻將地麵沒砸出個大坑。
    趙雲熙跳身於馬背,隻想將其馴服。
    “~嘶~”
    然而此馬之倔強,讓趙雲熙一時還難以將其馴服。
    “我的黑盧你也敢搶!看我不殺了你!"胖汗連忙起身,看著趙雲熙,大聲的嗬嗬斥道。
    胖漢的兩手暴出肥大的肉塊,趙雲熙的無視使他更加怒火衝天。
    “給我殺了他!”胖漢向身邊的士兵道。
    黑盧依舊那般倔強,對於眼前的來客,黑盧似乎並不放在眼裏,依在原地亂蹦亂吼,爭取將背上的這位陌生人摔落在地。
    四五根長戟並於一起,如刀鋒一般,向趙雲熙這邊刺了過來。
    “嘶~”
    馬蹄高揚,似要逃避這道可怕的白光。危險的征兆已經告訴趙雲熙,此法不可取。那是出自一道帶血的光,從他眼前劃過。
    果不其然,他被摔落在地,頓時便迎來無數個奪命光影。
    “叮!"
    “叮!"
    …
    不知有多少個奪命的光影,想要將趙雲熙置於死地。
    然而,他們卻不知自己所要殺的人並不是那麽容易好對付。滾落在地的他瞬間抬起一把刀,向前一揮而過。所有的戟首都被砍落在地。
    重刀在握,自己卻已被活活堵死,司馬言與藍靈兒兩人早已被圍堵了起來。刀刀之鋒利,似將一切都毀滅一般。兩支箭早已對準了藍靈兒二人,弦已經開始崩的很緊。
    “噗呲!”
    到處都是危機重重,趙雲熙也不得不加快速度。血水的洗禮早已麻痹了他的心。麵對如此戰況,他隻能痛下決心,開始了一場殘酷的大屠殺。銅陽刀好像並不極夏侯元的鳳月刀。夏侯元本想將其打落馬下,卻未料被黑烏挑起的土沙擋過一劫。
    急轉馬身向城內趕去。
    “黑烏小兒,往哪裏逃!拿命來!”提起馬韁,瞬間追了上去。
    “將軍莫追!小心有詐!"文先陶向夏侯元擔心的道。決戰之心早已灼燒了他的心頭,使他溶於無休不止的戰鬥之中。“將軍莫要追趕,城內危機四伏,切勿中了他們的奸計啊!"一將上前阻止,才將夏侯元攔了下來。
    局勢對於此時的趙雲熙而言,似乎顯得越來越嚴峻。麵對如此多的鋒口,他終究還是抵擋不住眾人的勢力。黑盧的大發雷霆使得無人敢接近於它,接近它的人不是被活活踩死,就是被嚇死。
    胖漢對於黑盧的狂暴並不甘心,他想將黑盧再次訓服。滿天塵土飛揚四起,隻將胖漢重重的摔落於馬下。眾將士將他扶身而起,一陣疼痛猛的傳來。鮮血從他嘴角滑落而出。
    “孽畜!”看著眼前的黑盧,一絲殺意從他眼角滑落而出。
    命中注定黑盧一切在劫難逃,隻能麵對眾人的擊殺。誰知生死,隻能任縱天命橫行。
    生靈塗炭,蕭煙薰人心,才知生命之可貴。這是決定生與死的瞬間,但黑盧仍不知死神已悄悄降臨,或許它已知自己無路可走,才會更加的狂傲不羈,準備一睹生死。隻聽一聲齊響,一群人已撲倒在地。
    一個身影忽閃而出,跳落在了馬背之上。
    “嗖!嗖!嗖…”
    不知有多少根亂箭急發而至,向趙雲熙與黑盧射來。黑盧的脾氣的確不容易被人訓服,利箭已臨近身旁。揮手抵擋,亂箭撒落於地。卻曉黑盧再次前蹄高抬,使趙雲熙滑落於馬下。
    沒想到一心所救,卻換來了黑盧如狂風暴雨般的波動。
    “叮!叮!”
    還好自己躲身急快,兩支鋒利的刺芒空空的釓入地麵,挑起滿天塵土。
    “~嗡~”
    如同飛輪,從胖漢的手中滑落,射向黑盧。
    “叮!”
    “叭!”
    一根長戟落下,將那飛輪般的大斧打落在地。
    “噗呲!”
    刀劍滑落而過,趙雲熙猛的跪落在地。左腿已被劃傷。還未起身的他卻迎來了泛著鋒利光芒的漫天迷網。
    “叭!”
    震耳欲聾之聲仍在他的耳邊嘶鳴,剛才所站之處早已狼藉一片,繚亂的土坑使他知道了戰場的可怕。
    “~嘶~”
    一聲嘶鳴從身後響起,接著的是兩三人飛撲而出,如被拋出的石子,活活的摔死在地。隨著塵土的迷漫,那被撞落在地的屍體已終魂歸西天,無法在回於世間。
    那是黑盧,站於趙雲熙身旁,如一位溫柔可愛的小姑娘,向趙雲熙搖了搖頭,似要告訴他什麽。
    此時的黑盧變的與之前大不相同,在黑盧身上早已失去了剛才那狂暴的性格,好像趙雲熙才是它真正的的主人,靜靜的站立在趙雲熙身旁,等待命令。司馬言等人仍在混亂的撕殺之中,都將藍靈兒護於身後,以防不測。
    不知是何原因,眾人都看向身後。
    如一黑旋風,向薑國之兵習卷而來。
    “此地不宜久留,快快上馬!”看向司馬言等人,趙雲熙喊道。
    “好!”看了一眼藍靈兒,司馬言向趙雲熙道:“我們來墊後,你們倆快快離去。”
    呆滯的目光從藍靈兒麵部收回,感激的看了一眼司馬言。一切都是殘酷的,沒有人能與命運相抗痕。
    此時的風,顯得有點蒼涼。城樓上方,那麵無異樣的臉旁和那高貴而不可觸犯的身軀卻不知被誰捆綁在那木樁之上,等待死神與那木樁帶她一起掉落於塵埃之中。
    噠噠的馬蹄突然停而不前。滿目蒼茫,懷念當年幼小的自己在那次戰亂中所發生的點點滴滴,為尋失散的母親,卻依無蹤跡。他就是陳少。
    身在吳國的他,得知母親大人的音迅,心中甚是焦急。多年思親,使的他隻想與母親團聚。父親卻怎能舍得讓他這個寶貝出來與之相見。
    可年少輕狂的陳少怎能這麽容易被束縛。為防被看見,陳少便偽裝成士兵,偷偷潛入軍營,加入了這場混亂之中。滴滴汗水滾落而下,幾根發絲已與那汗粘粘在麵頰之上。
    烈日炎炎,雖那般刺眼,但她還是向城樓之下望了去,因為那裏有著她唯一的希望。她看見了,的確看見了。就在馬兒停頓的一刹那,母子二人早已感知對方。
    恨,一時之恨足以能成千古恨。但他此時卻隻能有力殺敵,卻無力解救自己的母親。那支緊攥鋼刀的手時不時發出聲響,隻差不久,便將鋼刀攥得爆裂開來。
    沒有人會在乎他的存在,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人們對他的尊寵。
    “吳國夫人在此!爾等若不想觀其酷刑,就快快放下兵器!”聲音之大,足夠使城下之眾灌入耳中。所有的鐵戟交鳴之聲頓時停了下來。
    他們不想為此而犯下滔天罪行,可他們也不想願做被人差使的奴隸。那對他們來說,是無可削掉的恥辱,可是無奈的他們卻願做此番嚐試。
    繁華的街道,雖為熱鬧,嘈雜之聲不絕於耳,來無止境的人影隻是太過於攝人眼睛。
    吳國,身處博淩第三位置的小國,疆域雖小,可人口之數與其楚國還可比劃一番。
    放眼於吳國城內,卻是靜的有點出奇。兩膀長滿了胡須,成八字形狀,與那粗糙的麵孔溶為一體,倒是顯得氣宇軒昂。
    端坐於木幾旁,望著台下眾臣,似在審問囚犯一般,掃過眾人。道:“今日之事,你們都無從知曉?”
    “啟稟主公,主少年少無知,且多年失寵於夫人。思母之情,皆為孝意。我等猜想少主此時恐怕早已在薑國之域與眾將士齊力而戰。”一人向吳國之主陳翼道。
    “爾等在無決策?”陳翼猶豫了一會兒,又向其他人問道。
    隻見眾人默無聲息,好像遇到了一個可怕的事物,低著臉,不敢相望於陣翼。
    “叭!”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木幾之上,嚇的眾人縮作一團,偷偷的看著陳翼。
    “國之重體,即有你等酒囊飯袋苟活於此,讓我情何以堪!”眾人嘖而不舌的確激怒了陳翼,氣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請息怒。少主自小熟讀兵書,聰穎過人,一定會安然無恙。主公隻需派人監督保護少主,皆可安然回國。”其中一人道。
    陳翼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知道,如今的他也隻能如此。
    江南月下一路情,千言萬語道不盡。
    騎身於馬,感受著這月下的溫暖。兩人同坐一騎,漫步前行。
    “你還在為剛才之事恨我嗎?”趙雲熙向藍靈兒問道。
    卻見藍靈兒麵無表情,一語不達。聞其安靜,趙雲熙跳身於馬下,走於馬前,抓起馬韁,徒步而起。藍靈兒為此,覺得自己好像太過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