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亂箭擒王,東宮紅鸞憶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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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擊長空,任烈日炎炎,依展翅於東宮之上,好似在為東宮尋視一切不良優患。
    “咯咯咯…”
    三匹馬奔馳而過,驚動了天上的獵鷹。
    此三人正是九娘她們。
    “宮主,接下來該怎麽辦?”九娘看著眼前的背影,問道。
    “不必心急,一切都才剛開始。”“宮主之意是…”
    “接下來就看薑文如何了。”東宮紅鸞似乎早已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二人隻將目光停留在了那放有明珠的錦盒之上。
    烽火連天,一道彩虹劃破了趙國的邊界。危險開始一觸擊發,無人知曉這是為何。吳國的陳翼並未到此。
    然而,此時楚國大將夏候元也趕了過來。
    “隻見楚國和薑國,卻未見東宮和吳國,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何算盤?”
    “如今的東宮今非昔比。一旦前來,我趙國恐怕就要遭殃了!”
    “我看今日之戰,是在所難免了!”
    楚國,城內似乎顯得有點不太協條,或許是人少的原因。
    但是,有的過道卻無一人。不,應該無一個活人。
    也許是地方比較偏僻,所以才無人發現。堆放的屍休已經將過道堵的死死的。
    這些屍休大多都是士兵,隻有及少部分是百姓。守城的官兵並不知道。幾個身影突然閃現而出,消失在了城內。
    看著天上的流星,文先陶似有所感。如一算命先生,手摸著胡須,正當他轉身思索時,卻無意間被不知名的響動所驚。
    也許是文先陶知道了些什麽,他並沒有動,隻是站立原地。喚來了兩個士兵前去察探。繞過牆圍的二人使得他有點擔心。
    事實證明了一切,他的感覺是對的。去探查的二人並未回來。此時,周圍的一切都很靜,靜的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這使的他心中開始不安起來。注意著四周的一切,腳下的步子變的越來越快,文先陶急忙退回了屋中。
    “大王,大事不好了!”文先陶急道。
    “何事呀!這麽荒張?”項天放下酒杯,一手摟著瑤姬,又開始逗樂瑤姫,對文先陶似如外人一般,玩的甚是高興。
    “大事不妙,還請大王快快隱蔽,以防不測啊!”項天並未在意,還在一邊逗著懷中的瑤姬,似乎早已忘記了文先陶的存在。
    項天的所作,讓文先陶別無辦法。喚了幾十名士兵在門外監守。
    “你這是為何?”項天被文先陶的舉動所驚,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怒臣直言,東宮紅鸞已派高手前來刺殺大王,還請大王快快離去!”
    “哈哈哈…”聽見文先陶如此說,項天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一邊指著文先陶,一邊看著瑤姬,大笑道:“本王覺得你可笑,他比你還更可笑。”
    “大王,此事決非兒戲,還請大王快快離去!”
    “你不是還有禦甲兵嗎?就這幾個刺客,還想前來刺殺本王…”幾聲慘哼突然打斷了正在說話的項天。
    “哚!哚!哚…”惡耗傳來,幾人本想隱藏起來,可是一切又突然靜了下來。
    剛才的一切似乎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使得項天等人覺得幾分奇怪。門,依舊緊緊的關閉著。沒有人知道,外麵是何情景。
    等待,對他們似乎很漫長。屋內仍然很平靜。項天等人依然未見到刺客的蹤影。等待了一切未見刺客的項天似乎很憤怒。
    他的確很憤怒,因為他未見到文先陶口中所述的刺客,身為大王,卻被一臣子半夜戲弄,這讓他有何顏麵坐於殿堂之上。他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刺客究竟是何麵目,究竟是否存在。
    “吱~吖~”門被項天輕輕的打了開。
    眼前的一切並沒有讓他感到害怕。門外的士衛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木雕一般。除士衛外,再也未見到任何異樣。他想讓文先陶好好的探查一番。
    “嗖!嗖!嗖…”亂箭突然而至,還未轉過身的項天早已被亂箭紮滿了全身。
    一時驚嚇,瑤姬起身逃跑,也不幸被亂箭射死。死,文先陶似乎並沒有想到。如今隻有一兩個士兵保護在文先陶左右。
    雖有士兵的保護,但文先陶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至今伴隨他的,隻有他腰間的那把愛劍。
    麵對幾人的團團包圍,文先陶甚至感覺到呼吸都有點困難。死神正在向他慢慢逼近。
    “呃!”一聲慘哼,隻見文先陶倒身在地。脖頸處一道深深的血溝甚是幾分耀眼。殺他的並不是眼前的這些刺客,而是他自己。
    “宮主,他死了,怎麽辦?”
    “沒想到文先陶倒還有幾分血氣。以好的棺木將他葬了吧!”輕輕的取下麵罩,輕啟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幾分動人。東宮紅鸞走到了門外,將目光鎖到了那高掛的明月之上。
    “這已是第二天了,他們究竟在等什麽?”夏候元早已等的不耐煩,就要準備撤離時,薑文卻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為何擋著我的去路?”夏候元提了一下馬韁,向薑文道。
    “當年,你棄本王投奔楚國。今日我再問你一句,你可以棄楚國投奔我薑國?我薑文麾下數萬鐵騎任由你統領,如何?”
    “我夏候元生是楚國人,死是楚國鬼!你將來如何,我夏候元定有將你拿下的那一天!哼!”夏候元的倔強倒讓薑文舍不得。
    笑得有點勉強,道:“好!我薑文就等著你這一天。如若這一天,你被我所擒,你也不得不服從。”
    說完,薑文便帶著幾分笑意閃到一邊。
    任夏候元離去。
    “記著!若無家可歸,我薑國城下任由你出入!”盡管夏候元不理不睬,但薑文依如平常,向遠去的夏候元大聲的說道。
    “大王,接下來該如何?”一旁的黑烏有點迫不及待,看了一眼遠去的夏候元,向薑文道。
    “東宮宮主現在應該來了,我們也該動手了。”薑文深沉地道。
    “呼~呼~”彌漫在空中的白霧籠罩了一切,沒有人看得清白霧當中的一切。隻有一兩片落葉在眾人眼前滑落。
    所有人都保持得很安靜,因為他們想目睹這傳說中的東宮究竟是何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粉紅色的大轎突然在白霧當中隱約而出,直至顯現到肉眼也能看清為止。
    不知為何,趙益開始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或許是那抬轎之人的穿著有點恐怖。個個身穿黑色鬥篷,如同夜中幽靈一般。
    粉紅色的紗簾後,一個身影顯現其中。仔細觀察,隻能模糊的看見是一身穿紅衣的女人。
    一路走來,夏候元並未見任何異樣,但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不知不覺間,夏候元回想起了薑文,尤其是薑文對他最後所說的話。城池之上,楚國的大旗依在隨風飄揚。
    過道之上,隻是少了許多行人而已。見城內無異樣,夏候元便放心的向城內走了去。
    “吱~吖~!”突然,城門被猛地關上,一陣喧鬧之聲在四周傳來。夏候元抬頭望去,卻讓他大吃一驚,身後的士兵也開始亂了陣角。
    “你們是何人?”隻聽四周都是女子的笑聲。
    “區區女子,也竟敢占我城池,奪我兵威!”
    “我們女子尚且也能奪你城池,滅你國威。你一個楚國大將如今在此被囚,不覺得有點窩囊嗎?”在人群之後,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顯現在他眼前。
    “你又是何人?”夏候元手提鳳月刀,向眼前的紅衣女人道。
    “這位乃是東宮紅鸞宮主。見到宮主還不下跪,我看你是活膩了!”
    “東宮紅鸞”
    “大膽!竟敢直呼我們宮主名諱,你可知…”
    “唉!”東宮紅鸞打斷侍從的話,向侍從嗬道:“對待客人,怎能大呼小叫!”
    “說!你把大王他們怎麽呢?”
    “你身為一方將領,難道連這也不知道?”
    東宮紅鸞笑著說道:“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如今,本宮已是這城中之主,豈能由他人掌管。那對本宮而言,豈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嗎?”
    “那…那文老弟呢?”
    “他,當然是隨你們大王去了。本宮很想重用他,可誰知他竟自刎而死。本宮見他勇氣可嘉,便使下人以好的棺木將他葬在了城東。你若有情,方可去看一番。”這似乎不太現實,但一切卻終現眼底,使的他不得不信。
    恨,早已遍布了他全身。如一將要爆開的火山。他不知道東宮紅鸞是如何取得城池,他也無力去想這些。
    一個楚國竟被一群女子所拿,這叫他如何都無法相信。可如今的他不得不信。他更無力回想其他,因為自己已是危在旦夕,若不想辦法離去,恐怕也難逃一死。
    “本宮不妨今日跟你賭上一把,如何?”
    “如何賭法?”隻見東宮紅鸞揮了揮手,城門瞬間打了開。
    “你若出得了這扇門,本宮今日就放了你。若出不了這扇門,那你也隻能束手待斃,唯本宮侍從,如何?”
    “好,希望你能如願。”夏候元看了看四周,道:“不過今日,你恐怕要輸了!”
    “駕!”
    “嗖!嗖!嗖…”頓時之間,城內亂箭穿插而過,夏候元所過之處已是亂箭滿地。
    “叮!叮!”兩支箭來的甚為偏僻,不但如此,還很有力道。
    還好被夏候元一時察覺。
    “嗷!”可就在此時,夏候元的坐騎突然前腳高昂。帶著那無可撲滅的慘叫之聲睡倒在地,擊起道道灰塵。倒落在地的他此時已經變的有點困難。不過還好,在危難之時,有人送了他一匹馬。那是他一起落難的兄弟。看著兄弟慘死,夏候元也無能為力,隻能忍痛騎馬而去。
    “勿要傷他性命!”東宮紅鸞阻止下了鳳緣夙青對夏候元的刺殺。二人不明其意。卻見東宮紅鸞看著消失的人影,高深莫測的說道:“此人如今還有用。”“降他不得,宮主卻為何放他走?”
    “本宮要以薑文的手將他歸於麾下。”東宮紅鸞似乎早已料到薑文會在外等候著夏候元。
    “你是何人?”夏候元緊抓馬韁,看著眼前的背影。
    “在下公孫伯,在此已候將軍多時。”
    公孫伯轉身讓出一條通道,道:“將軍請!”
    看著空無人影的過道,夏候元遲遲不肯向前,隻是死死的盯著公孫伯,似要等待出擊一般。“將軍莫怕。以防將軍不測,大王才特意讓我等前來接待將軍。”
    “你家大王可是薑文?”
    “正是。”
    “你家大王有這麽好心?”
    “大王一向求賢若渴,愛才如命。將軍威名,大王早已知曉,隻是望人籬下,無可耐和,方知今日將軍有難,大王才特意派我等前來接應。”
    “今日之事你怎知道?”
    “天下之大,就沒有我公孫伯不知道的事。如今楚國已被東宮所占據,將軍就不曾有恢複河山之雄心?”
    “東宮如今之勢,豈是我一人所能擺定。”夏候元無奈道。
    “將軍若無異議,我家大王可助將軍一臂之力。”
    “如何助我之法?”
    “此處不益於論事,還請將軍進一步說話。”見公孫伯並無害他之意,夏候元也便騎馬而行,繼續向前走去。
    “趙益!當日一別,可還好?”薑文帶著一些嘲笑的語氣,向趙益道。
    看著眼前的薑文,趙益便回想起了當初慘死在烏鴉群之下的兄弟。被瞬間失去肉體的慘狀使他無法也忘記。
    “薑文!你可記得當日一別!”
    “當然記得。”
    “身為一國之主,竟使用妖法,害我兄弟慘死!天下若是被你所管,那遭殃的豈不是百姓。我今日就將你這妖人拿下,以防今後不測!”趙益說著便提刀向眼前的薑文殺了去。
    “大王,讓我將這趙益小兒抓來給你賠罪!”
    “好!”隻見薑文又對眼前的黑烏叮囑道:“切記!隻許抓他,莫要傷他分毫。”
    “屬下謹記!”黑烏的出現,倒讓一旁的司馬言有點擔心。
    “大王且慢!”
    司馬言騎馬走至身前,對趙益道:“薑文之心,不得不防。”
    看了一眼向二人走來的黑烏,司馬言道:“此人黑烏,就讓我來。”
    見司馬言如此誠心誠意,趙益也不好拒決,隻好應道:“好!不過黑烏此人甚是曆害,你可要當心。”
    看見黑烏到來,趙益便轉身離去,隻留下司馬言一人。
    “是你?”
    “怎麽!我司馬言還不配與你格鬥嗎?”
    “當然可以。隻是我怕這一刀下去,你恐怕承受不了!”
    “成與不成,打了才知道!”說著,二人便打鬥了起來。
    “嘩!嘩!嘩!”黑烏使刀之快,隻叫一時在看的眾人花了眼。
    “鏗~!”厚重的聲音夾雜著強大的振蕩使司馬言的雙手瞬間感到麻木不堪。
    “嗞~!”在烈日的照射之下,兩刀相抵,鉤出道道火花。
    扡插在地麵的刀尖瞬間扭轉了方向,飛起的塵土擋住了黑烏的視線。
    對於連戰連捷的黑烏而言,這對他似乎算不了什麽。
    但眼前的一切,有時候也會欺騙一個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