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一情難訴,石域城裏道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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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也許是我不該來這個博淩。”看著秋葵,趙雲熙心中有的隻是很多訴不完的悔意。但他還是深沉地說道:“她是我流落到江湖中遇見的第一個朋友。她曾欺騙過我許多,但同時,也救了我許多。從一個可笑的機緣巧合之下,我認識了她。也許,就在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了她。”
    秋葵不知為何,也許是讀懂了趙雲熙的心。她靜靜地站在一旁,任趙雲熙將他與藍靈兒的故事講下去。
    “幾次生離死別,我終於和她走到了一起。我本想我們會像心中所想的那樣,會幸福地在一起。可是,明珠的突然出現,不但將我和她帶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還將我與她再次分離開來。”
    “所以,你和她本是很熟悉的人,但卻一直保持著陌生的關係?”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麽,老天為何如此待我。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活著被你們救出。可是,命運總會捉弄於人,不但讓我活著,還讓我一次次忍受。”
    “你也不必難過,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是我所逼,才讓她和你斷絕一切關係的。若不是我,也許現在不會成為這個樣子。”秋葵感覺到自己好似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這一切也許是我該有的,你又何必自責。”
    “如果我當初不那樣做,你還會對我如同對靈兒姑娘嗎?”秋葵緊緊地瞅著趙雲熙的雙眼,似要知道趙雲熙心中所想。
    “我…”正當此時,草叢中的腳步聲打斷了趙雲熙的說話。
    那是輕微的響動,傳自於身後。二人轉身相看,隻見一黑影從草叢中一閃而過。為了知其麵目,二人便緊追了上去。
    藍靈兒沒有想到,自己輕微的響動依舊驚動了二人。為了不讓趙雲熙知道,所以,藍靈兒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可任她腳步有多快,趙雲熙依舊擋住了她前行的道路。不一會兒,秋葵也跟了上來。
    二人一前一後擋住了藍靈兒的去路。
    “你是什麽人!為何鬼鬼祟祟偷聽我們說話!”秋葵說著便要向前去摘黑衣人的麵巾。但突如其來的兩枚飛針擋住了她前行的道路,與此同時,也有兩枚向趙雲熙飛了去。
    危機似乎已解除,但事實上,一切才剛開始。
    “嗖!嗖!嗖…”無數根箭支突然從草叢中迸射而出,射向了三人。
    剛截住飛針的二人還未注意,利箭已逼向三人。
    趙雲熙看出了黑衣人的武功並不在他之上。不但如此,他還知道此黑衣人是一個女人。那是因為一利箭刺破了黑衣人左肩使其發出了猛哼所判斷。
    他看出了黑衣人並非有意殺他二人,隻是不想讓他二人知道自己是誰。為了找到原因之所在,趙雲熙瞬間將草叢中的幾人一掃而過。
    藍靈兒知道趙雲熙會一探究竟,為了不讓二人知道是自己。藍靈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二人查看之後,發現這些士兵竟是薑文所派,目的就是來探取明珠下落。“沒想到薑文這老家夥對明珠還是念念不忘。”
    “明珠乃絕世奇寶,誰人不想要,又何況是一個堂堂薑國之主薑文。”趙雲熙掃了一眼倒地的士兵,說道。
    “你可知道剛才那個黑衣人是誰?”秋葵將目光鎖在了趙雲熙的雙眼上,希望能告訴她些什麽。
    那熟悉的身影,趙雲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仔細回想,終於得出了答案。
    但為了不讓秋葵所知,趙雲熙假裝道:“我不知道,也許是九娘吧。”
    “又是她。”秋葵停下了說話,一切隻因為趙雲熙那帶著不解的眼神。
    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眼前,使他有一種想回當初的感覺。可事實卻沒有。留給他的隻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問候。
    “你怎麽了呢?”秋葵忍不住問道。
    “我…沒事。”沉思中的趙雲熙並未聽見,好久才反應過來。這使得秋葵不明其意。
    秋葵不知道自己的懷疑究竟是對還是錯,一切都源於趙雲熙眺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
    “其實,你說沒事,那都隻是為了隱藏真相才會如此說。我能看得出,你是在想她。”看了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秋葵道:“那個黑衣人也許就是她吧!”
    趙雲熙不知道秋葵怎會知曉他心中所想,帶著不解的神情看向秋葵,似要從秋葵眼睛中撈取些什麽。
    “剛才她使用的暗器並非刺殺我們,她隻是不想讓我二人知道她是誰罷了。更何況,你剛才的神情已明確地告訴了我,那個黑衣人是誰。”
    二人都將目光移向了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好久都未曾離去。
    這是一片樹林,道路也幾乎被樹所占據。二人也隻能下馬步行。
    林子中除了蛐蛐聲,一切都顯得很靜。在靜寂的夜色當中,一種恐懼感湧上二人的心頭。也許是月光未將二人的道路映亮,才會變得如此吧!
    “喔~!”林子外,時不時有狼的叫聲傳來,使得二人前行的道路之上更是恐懼而危險。
    自狼的叫聲傳來,二人的步子都變得越加緊張了起來。周圍的空氣都如同被抽幹了一般,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她們不能說話,因為她們害怕會招惹來可怕的殺手,那就是狼群。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二人隻能以手的方位和眼神來感覺危機究竟在何處。
    這一切看似很靜,事實卻並非如此。靜寂的屋子中除了抽泣之聲,再無其他。
    門依然緊閉著,那是藍靈兒親自關上的。她之所以關門,隻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懷疑。
    箭支雖傷了她的左肩,但那隻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等包紮完傷口,一切都才開始回憶,回憶著當初那一幕。或許,她並不知道趙雲熙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一切,也許是她太相信自己了吧!
    不自然間,她回想起了那一首詩,正是諸葛神明為她解夢一詩。可是,結果卻令她很吃驚。
    放在懷中的那首詩竟然不見了。她翻桌倒櫃,依舊未找到那首詩。
    “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嗎?”她帶著失落的表情猛然間坐在桌旁,自然間垂落的手指將桌上的茶杯沒打翻在地。
    “這一切都不是命。”門外傳來,隻讓藍靈兒不知所以。
    “吱~吖~”門被一人打了開。
    “你來這裏幹什麽?”藍靈兒停止了流淚,好像很害怕這張麵孔,在說話的同時便將臉轉到了一邊。
    “你的傷沒事兒吧?”趙雲熙說著便向藍靈兒走去,可是藍靈兒的舉動讓他不明其意,便停了下來。
    “我能有什麽傷,你想多了。”那是劍,正是藍靈兒的劍。她拿起了自己的劍,目的正是以防趙雲熙靠近她。藍靈兒的這一舉動,趙雲熙有一絲失望。這絲失望也出自於藍靈兒的眼神當中,藍靈兒恨不得讓趙雲熙立刻消失在她眼前一般。
    “沒傷那就好。”趙雲熙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好像是多餘的,但有太多話,他卻沒有時間講。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多注意安全。”這似乎是告訴藍靈兒的最後一句話,也沒有什麽句子能頂替得了這一句。
    “等等!”藍靈兒似乎有一點害怕趙雲熙離去,這讓她有點不習慣。
    “還有什麽事嗎?”趙雲熙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轉身。他隻是將臉向後稍微傾斜了一點兒。
    “你要去哪裏?”
    “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兒。我隻是不想因為你看見我而悲傷。”他不想再說別的,接著道:“保重!”
    步子漸行漸遠,直到整個身影消失在了她眼前,她這才清醒過來。
    這是一次離別,很沉重的離別。藍靈兒知道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她本想自己的疏遠會使趙雲熙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沒想到,結局卻是趙雲熙永遠地離她而去。
    她緊跟了出去,想再次尋回真愛。
    淚,如那天空墜下的雨滴,流落不停。趙雲熙不知道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這一離別,究竟何時才能相見。
    藍靈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也不想說什麽。有的隻是恨,恨命運總是捉弄於人。她記得很清楚,這已是第三次相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是麵對相離,而不是相聚。她恨蒼天,恨蒼天總會捉弄於她。
    天,似乎也懂得人間冷暖,雨水早已浸濕了她全身。她冰冷的望了蒼天一眼,轉身默默地向屋中走去。
    “嘩~!”
    “轟窿!”
    電閃雷鳴之下,橋下的潮水顯得有些浩大,似要衝毀橋梁一般。
    橋邊的樹枝早已被風雨壓彎了腰,顯得如同老翁一般。
    潮水似乎越來越大,也許是風雨變大的原因吧!
    任風雨如何,但有一人卻未被風雨而所驚。漫天的風雨似乎是他傾訴的一切。
    帶動著那弱不驚風的身軀向前一步步的走去。
    “呀~!”他的怒火終於在此時爆發了出來。
    “嘭!嘭!嘭!嘭!”周圍的水柱衝天而起,爆響開來,無情地灑向了地麵。
    一切都靜了下來,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雨終於停了下來,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在這寂靜的河道畔,一絲微微響動向這邊傳了來。
    那是馬蹄之聲,直到這匹馬的身影顯現在他眼前時,他才看清了一切。
    馬上麵是一個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夜晚雖黑,但趙雲熙能很清楚地看到此人全身滿是血跡。
    “嘭!”軟弱無力的身體終於在馬上摔了下來,掉落在地。
    為了一探究竟,趙雲熙便向此人走了去。
    “快,快…”趙雲熙扶起了此人,隻見此人指著剛才走來的山道,驚慌地道。
    “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石域有…”話還未完,人早已昏迷不醒。
    “石域?”趙雲熙心中暗自揣測,他不知道石域究竟在什麽地方,他更不知道此人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會被傷成這樣。
    他拭了拭此人鼻息,此人早已魂歸西天,不能再治。
    “哐哐!哐哐!”門外不停地傳來敲門之聲,靈兒不知道是何人。
    “是何人?”藍靈兒向門外問道。“靈兒姑娘,是我。”藍靈兒起身打開門,隻見秋葵滿身都被雨水淋濕了大半。
    “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藍靈兒不知道秋葵去了哪裏,隻見秋葵眼中對她有著一絲恨意。
    “他已經走了,是嗎?”秋葵直愣愣地看著藍靈兒,使得藍靈兒不敢對她正眼相視。藍靈兒並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為什麽要讓他走?”秋葵再次向眼前的藍靈兒問道。
    “我…我隻是為他好,我不想…傷害他。”藍靈兒有點不忍說出口。
    “一切都隻是因為這個嗎?”秋葵說著便拿出了一張紙,那紙上似乎是一首詩。
    “你是哪兒得到的?”藍靈兒問道。
    “無意之中撿到的。”
    “這麽說,你們二人都知道我今天曾來過。”
    “何止是今日。時時刻刻,你無不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目的就是怕他因為你而受到傷害。所以,每當他在暗處之時,你也在暗處。至於今日,或許隻是一個意外吧!”
    “這些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現在才知道。”秋葵很幹脆地說道。
    “那手中的一切你或許也知道了吧!”
    “我秋葵從不相信別人所說,我隻會親身去體驗,去感覺。就像我當初從不相信你與他的關係。”秋葵感覺到了一絲不同,接著道:“也許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沒有我,也許你們現在還不會成為如今這個局麵。”
    秋葵看了一眼手中的紙,在藍靈兒眼前將它撕了開來。
    “你…”
    “造成這一切的是我,並非你。至於它,就更不用提了。”
    “其實,這個可怕的噩夢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了。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夜間夢見的他卻並非我白天所想的。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麽?”藍靈兒開始有點迷茫,她不知道將來是否真的會夢境成真。
    “這是真的嗎?”秋葵也開始有點不敢相信。
    “這首詩是諸葛先生為我所寫,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擺脫夢境。可是,可是任我如何,都無法擺脫這個夢境。每當我睡著的時候,都會做同一個夢。就在我第一次讀完這首詩時,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我當時不敢相信,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當初的感覺依然是那麽清晰可見。”藍靈兒似乎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夢境之中。
    “那你可否給我講述你夢中的一切。”秋葵想知道藍靈兒究竟夢到了什麽,她急切地想知道。或許這夢中的一切能夠告訴她們什麽,所以,她想探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