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血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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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智見是東北人,說話的語氣裏明顯夾雜著一股濃重的東北腔。
    他說,“裴玉明,你當時看見她的時候,她是不是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聽見高跟鞋,我不由自主的點頭,“是的,是高跟鞋。”不過是不是紅色的,我就有點不大確定,畢竟那個時候樓道裏的光線已經極其暗淡。想要在那樣的環境裏分出具體的顏色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絞盡腦汁想了想,當時盧夢飛的腳上穿著高跟鞋是深色的,那種顏色應該和紅色或者褐色相近。
    “這有什麽不對嗎?”我反問。
    謝智見把手機放下,之後說出一句令我一時間無可辯駁的話,“裴玉明,你說這個時候還會有人穿這種款式的高跟鞋嗎?”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而女孩腳上的高跟鞋好像隻有在夏季才會有人這樣穿。
    在這座地處東部的城市裏,一旦進入十二月,空氣裏的寒意隻會一天比一天凝重。
    “那倒也是,”我淡淡說,“不過僅憑這一點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一點。”
    謝智見見我仍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索性把盧夢飛的事全盤說了出來。
    盧夢飛本來是a大音樂學院的研究生,可惜的是盧夢飛在研二的時候感情受到了挫折,之後跳樓自殺了。
    值得一提的是盧夢飛死的時候就穿著一雙血紅色的高跟鞋。
    隻是這個消息影響到學校的名聲,所以盧夢飛的死一直沒有對外公布。
    人在死前穿的衣服到死後就無法再脫下來。這樣的傳聞,我也曾聽人說過,隻是我不知道盧夢飛竟然不是人。
    “要是不是人那她為什麽讓我活著回來?”我不由問。
    “或許是你做了一件好事吧。再或許她還需要你幫她的忙,”劉猛對著電腦,在一旁猜測。
    什麽好事?我竭盡全力去回憶在教學樓裏遇見盧夢飛時的細節,但無論我怎樣費勁周折就是想不出有什麽能夠和“好事”這個詞扯上一點聯係。但“幫忙”一詞卻讓我的後背不自覺間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不由想起一些能夠想象出的血腥的鏡頭。比如,一個青麵獠牙的女鬼正把她的舌頭伸進我的體內。想想,我便感覺胃裏一陣作嘔。
    躺在床上,我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處在現實中還是活在虛無縹緲的夢裏。
    人對未知總懷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發源自心底。就算是自製力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置若罔聞,更何況是我。
    閉著眼,我驀的又有了一種錯覺。
    其實,兩個星期前發生的事並不是我的幻覺,而是在我的身上真真切切發生過。
    一刹那,我甚至有些恨自己。
    為什麽我需要經曆這些,為什麽這個世界有那麽多人,唯獨我需要經過這樣的一個轉命期。
    而這個轉命期對於我來說又究竟意味著什麽。
    迷迷糊糊想這些時,我漸漸睡了過去。
    明天一定要去教學樓看一看。要去看一方麵是看看昨天那間自習室,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線索,進而能夠解開纏繞在我身上二十年之久的詛咒。
    而另一方麵是確認一下,教室裏到底是不是有感應燈。
    除了那個叫盧夢飛的女孩外,踏入自習室時,室內所有的燈一齊亮起也是一件讓我覺得極其詭異的事情。
    如果說,那間教室果真裝有感應燈的話,那麽什麽詛咒,什麽已經死去的人就都不過是存在人心裏的某種神經在作祟吧。
    第二天,我特地去昨天晚上的自習室轉了一趟。
    去的時候正好是正午,這個時候一般是陽剛之氣最盛的時候,這樣淺顯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我之所以選這個時間並不是我害怕什麽,而是以防萬一。
    走進自習室,我特地用腳在地上用力跌了跌。但頭頂上的燈似乎並沒有任何反應。那昨天是怎麽一回事?
    昨天在這裏,頭頂上的燈明顯亮過。而且還未等我的前腳踏進門,整間自習室裏的燈便一刹那全部亮了起來。
    但現在無論我怎樣努力用腳踏在地麵上都不過是自欺欺人。
    我以為是自己進錯了教室,索性退出來看了看掛在門前的教室號。
    我記得昨天和董小黎來的地方就是4501教室.
    而此刻擺在自己眼前的號碼牌上的數字正是4501.
    難道說盧夢飛真的不是人?
    原本在我心裏一直挺立的觀點此刻也仿佛遇上了高溫的鋼柱,漸漸軟化。
    我抬起頭,正準備要走,發現自習室裏正端坐著一個人。
    我以為是盧夢飛,一刹那雞皮疙瘩又順著我的前胸仿佛水裏的漣漪向我的周身蔓延。
    但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另一個人。
    雖然說兩個人都是年紀相仿的女孩,但今天在這裏看見的女孩明顯要比昨天看到的盧夢飛要顯得有生氣許多。
    女孩見我正不斷用腳踩踏著地麵。愣愣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問,“同學,你在幹嘛?”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正好可以向她確認一下,索性走進自習室問,“對了,同學,這裏有聲控燈嗎?”
    女孩見我問這樣的問題,覺得我是一個白癡,用食指指了指緊貼在牆壁上的開關說,“燈在那裏,不過這個時候應該不用開燈吧。”
    我有些尷尬,索性打了一個岔,“哦,我隨便問一下,你是哪一個院的。”
    女孩似乎格外外向,抓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便喋喋不休,“我是音樂學院的。”
    “是a大嗎?”我一刹那沒有叫出聲來。
    看來自己這一段日子確實是見鬼了。要不是,那就是自己得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是啊,”女孩對我一如既往的白癡問題,顯得有些不耐煩。
    於是把頭低下,繼續看著她的樂理書。
    想了想,我不禁問,“對了,你認識一個叫盧夢飛的人嗎?”
    “盧夢飛,”女孩聽見我在和她說話,條件反射式的抬起頭。
    她一字一句念著“盧夢飛”的名字,念到“夢”字時,我看見她的臉已經蹙成一團。
    “認識,不過你問這些幹嘛?”她反問我。
    頓了頓,她又開始勸我不要問這些。
    “我說為什麽不能問?”
    也許是這句話已經超出了女孩所能承受的底線。
    女孩把書收好,匆匆離去。
    “總之,不要問了,”臨走之前,女孩不禁這樣說。她的語氣讓我覺得她是在忠告我。否則我就有可能大禍臨頭。
    看來,盧夢飛真的不是人。看著女孩的表情,我一刹那似乎明白了什麽。
    但我仍舊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就算盧夢飛真的不是人好了,為什麽自己會遇上。再說了,自己和盧夢飛根本不認識。還有,為什麽偏要等到自己二十歲時遇上。
    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避開這些事情。
    等自己有機會聯係上伯伯,說不定就會有辦法了。畢竟,說我身上纏繞著詛咒的人是奶奶。
    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不知道奶奶到底是不是所謂的係鈴人,但奶奶和自己相比始終要比自己更接近係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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