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父子相見

字數:5767   加入書籤

A+A-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季時茜 !
    管家摸到落霞院,落霞院院門也關。管家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人,便使輕功越上牆頭,剛在牆頭站定,就聽一聲大喝:“誰在哪裏?來人啊!抓賊啊!有毛賊進莊了。”
    管家一聽忙想往院裏跳,一支箭羽貼著管家發髻飛過,警告聲隨即響起:“別動,敢往院裏跳,下一支箭就射在你腦門上。”
    管家再不敢輕舉妄動了,莊上的侍候的都是在閻王殿掛了名殺人不眨眼的,若自己敢往院裏跳,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活著,自己的傷剛好,不能與他們動手,識時務者為俊傑,管家說道:“羽林弟兄(古代稱弓箭手為羽林、遊騎等)莫動手。誤會,誤會,我不是賊人,我是管家。”
    “小毛賊休要胡說八道,管家怎會深更半夜放著道不走,從牆上走。”旗勝喊到,說著用手上的棍子扒拉從牆上下來的管家,一邊把手上提著的燈籠去照管家的臉。“呀!還真是管家。李管家,你這是?”
    管家說:“公子交代今日就要回濰州,著我收拾好東西,等公子他回來就動身。
    可我等到如今也未見公子回來,公子是第一次出遠門,我心中甚是擔心,便讓木魚來表小姐處打聽打聽。
    可木魚一去不回頭了,我這才過來找找。表小姐這院門已關了,我才上牆頭看看。”
    旗勝說:“這院門既然已關,那管家就該回去,等明日一早差個婆子來問,怎能上牆頭。”
    管家忙說:“是老夫的不是,也罷。老夫老了,公子厭煩我,我明日一早回濰州跟李老爺辭行便回家去。”
    旗勝等人得了李戈的吩咐,也沒打算為難管家,隻需拖一拖他就行。管家自己找了台階就趕緊下不多留,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蔚然,明日你讓所有馬都趴著不動嗎?”這個手拿弓箭的漢子問旁邊的同伴,蔚然說道:“宋寧你又想幹嘛?”
    宋寧說:“公子待你我如何?”
    蔚然說:“好啊!若不是公子救了咱們兩個,我們也會像柱子、狗子那樣被人割了舌頭練成藥人了。”
    宋寧說:“所以我們要報答公子,公子不是想讓管家走慢點嘛。”
    蔚然說:“哦,你是想要他沒馬可用。讓馬趴下不動倒不難,可時間不能太長,馬會不舒服。”
    宋寧說:“管家也沒耐心等,再說莊子不是還有驢和騾子嘛。”
    次日莊上的馬都趴下了,管家沒有辦法讓人套驢車回濰州,驢車剛套好,木魚也回來,木魚告訴管家時茜不在莊上,所以她也不想留在這裏,要跟著管家去濰州侍候。
    管家帶著木魚離開農莊上官道追李戈,追到第一個住宿點,管家向客棧掌櫃打聽是否見過李戈,掌櫃說:“客官要打聽的這位公子是否是去往濰州的?”
    管家說:“正是,掌櫃的見過?”
    掌櫃回道:“昨夜確實有位去往濰州的年輕公子來住店。
    當時天已經黑透了,我這老眼昏花的也沒看清那公子的容貌,不知道是不是客官你要找的人。
    那位公子身邊還跟著另一位年輕的公子,說是他的表弟,今日未到卯時就匆忙趕路了。”管家信了掌櫃的話,買了幾個幹糧餅子沒有留宿上了驢車繼續向前追趕李戈。
    掌櫃的之所以這麽說,是前天蕭陸來打聽時給了客棧掌櫃一些銀錢,讓掌櫃的遇到有人問起李戈時就給來人假消息。掌櫃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也不擔心,得了假消息的人回來找自己麻煩,因為掌櫃的就沒說過,去濰州的客人就是李戈。
    管家連夜趕路,又追一天也沒看到李戈的蹤影,才想到自己可能上當了,便離官道轉小道,從而與胡德友等人錯過了。胡德友等人聽李戈的吩咐等管家追上自己後,迷惑管家,拖慢管家的行程,所以走的比較慢,便落在著急趕路的管家後麵。
    管家在官道上追尋李戈的時候,李戈和時茜已經到宴家堡了。時茜邊走邊與李戈說:“表哥,你來過宴家堡嗎?”
    李戈回道:“沒有,我也隻是聽父親提過宴家堡,知道百花寨有路去宴家堡,且是最近的一條道。”
    時茜看著前麵說:“表哥,咱們是不是讓百花寨的人坑了,這是個山穀,我們走了那麽久一個人都沒看見,花倒是很多。
    這都快到拜月節了,這裏的花怎麽還開的這麽好。”
    李戈笑著說:“茜兒,走了那麽遠的路,你累不累?咱們到那邊歇會,我再與你細說。”李戈接過時茜遞來瓷瓶說:“這是?”
    時茜擰開手中瓷瓶喝了一口後說:“花露,解渴解乏的。”
    李戈學著時茜把瓷瓶擰開喝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疲乏盡消,茜兒拿出來物品一如既往的好,又過一會李戈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暖流充斥全身,李戈不得不就地運氣吐納練習內功心法。
    時茜看到李戈突然運氣練功,覺得奇怪,這人怎麽突然練起來了。花露裏蘊含的靈力會因人而異,時茜有靈根氣海沒有武功底子沒有內力,食用花露就會加強靈力,而李戈是練武的有內力沒有靈根氣海,食用花露就會增強其內力。
    時茜沒有打擾李戈,時茜雖然不練武,但也知道人在運氣練習內功心法的時候是不能打擾的,不然會走火入魔傷及性命。
    顯然在大路上是不適合練習內功心法的,時茜此時能做的就是看著點,不能讓人靠近,以免打擾了李戈,使李戈走火入魔丟了性命。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自己與李戈走了十幾二十分鍾,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這李戈才剛練上,就來人了。時茜望著匆匆向她們方向走來的中年大漢,回身看了一眼李戈,就上前對中年大漢說:“大叔,這裏暫時不能過人,你換條路走吧。”
    李孝武看著攔路的時茜,蕭陸說的沒錯,女公子真的和爺年輕的時候很像,也虧爺的容貌毀了,奶娘沒見過爺未毀容時的容貌,否則奶娘一定會毀了女公子的臉。
    時茜皺眉這人怎麽盯著自己的臉看呢,時茜抬高音量說:“大叔,換條路走吧。”
    李孝武說:“這路是你家的?”
    時茜心想這人真討厭,直擊要害。時茜老實說:“這路不是我家的,但現在我不能放你過去,我哥在前麵病了,需要安靜,所以在我哥沒醒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從這過去。”
    李孝武聽了說:“你也太霸道了,這路那麽寬,而且我就一個人。
    我一個人走過去怎麽就會打擾到你哥。
    再說這百花穀就一條路,不從這走,就要從岩壁上飛過去或者往回走再重新找一條路。這天也快黑了,我往回走若找不到路,那就要在林子裏過夜。
    這邊的林子到了夜裏可有瘴氣,住不得。”
    時茜沒想這麽多,如今聽大漢這麽說,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看了一下路確實挺寬的,一個人走過去,確實不會引起什麽大動靜,吵到李戈。
    時茜於是就說:“好吧。大叔,我讓你過去。但你要盡量靠著那邊走,不要靠近我與我哥這邊。”
    時茜說完就回到李戈身旁,站到李戈前麵,眼睛緊盯著李孝武。李孝武笑了一下便往前走,走到時茜對麵的位置時停下了,時茜頓時緊張起來,這大漢又想幹嘛。方才就不應該放大漢過來,一時心軟,現在弄成對峙的局麵真不好。
    時茜不敢大意,召喚了禦土符籙,大漢一旦有所行動,時茜便會禦土築牆抵擋。那大漢在對麵坐下後,與時茜隔路相望。
    時茜便問:“大叔,你怎麽不走了?”
    李孝武說:“累了,歇會。唉!你哥得了什麽病?”
    時茜說:“你是大夫?”
    李孝武說:“我給馬、騾子、驢看過病,治活的有這麽多。”李孝武向時茜張開一巴掌,時茜有些好笑的問:“那治死的一巴掌能數過來嗎?”
    李孝武聽了“哈哈~,治死的一巴掌數不過來。別人隻問我治活了的,沒人問我治死了的,因此在他人眼中我還是很厲害的大夫呢。要不要我給你哥哥看看?”
    時茜說:“不用了,我哥是人,不是騾、馬。你這蒙古大夫看看牲畜還行,牲畜治死了,你賠些錢給主家,讓主家再買一頭健康的,便可皆大歡喜。
    人若治死了,賠錢肯定不行,你要賠命。”
    時茜心裏想,這大漢有些奇怪,看著像是沒有惡意。可人心隔肚皮,還是警醒些好。時茜說:“大叔,你這人真奇怪。方才我看你腳步的匆忙似有急事,我不讓你過去,你與我掰扯懟我,非要從這路過去。現在讓你過了,你怎麽不要急了?”
    李孝武說:“我沒要緊事,方才走快些,那是因為在山中自己一個人趕路實在悶,如今遇到你們兄弟二人,正好結伴同行,自然不需要著急趕路。”
    時茜說:“你知道我們兄弟二人是什麽人?要去哪裏嗎?就跟著。”
    李孝武輕笑說:“這百花穀隻有一條出路,出了百花穀就是宴家村。你們是去宴家村嗎?兩位小兄弟不是去宴家村也沒關係,在出百花穀前咱們可以結伴。”
    時茜覺得這大叔有些自來熟,也不管別人樂不樂意,便強行要跟著同行,自己還沒有辦法拒絕,因為離開百花穀去宴家堡隻有一條路。
    時茜希望這大叔在李戈收官時,別作妖。自己還是第一次給人護法,往往電視劇這時都是怎麽演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麻煩。時茜緊張的左右看,李孝武見狀說:“你是不是在害怕。”
    時茜又轉回頭看李孝武正色道:“沒有,這大白天的,有什麽可讓我害怕的。”自己隻是緊張,沒有害怕,因為事情還在自己可掌控的範圍內。
    時茜的表現,讓李孝武心中感慨,不愧是爺的血脈,即使被奶娘蹉跎了十五年,依然如此優秀。女公子心裏大概是害怕的,可麵上卻能如此鎮定的,有大將之風。
    這大叔該不是看上自己了吧。自己現在穿的可是小子的衣服,這大叔是兔爺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李孝武覺得女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正想問問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茜兒,你在跟誰說話。”
    時茜欣喜轉身說:“表哥,你好了。哦,是一個過路的大叔,不認識。”
    練習內功心法時一定要心無雜念,所以練習內功心法其實就是進入了無為境界,對外在環境的感知力會降低,但並不是沒有感知力。
    李戈是能感覺到李孝武的出現與存在的,隻是沒有感覺到出現的人帶有惡意,並且知道時茜就在自己身旁,為自己護法,於是便安心練習,沒有因此慌亂。李戈把突然產生的內力融合後便收官了,睜開眼看到時茜背對自己站著,於是就詢問時茜。
    時茜往旁邊挪了一下,讓李戈可以看到坐在對麵李孝武。李戈看到李孝武呆了一分鍾,隨即臉上笑容浮現說:“叔,你傷全好了嗎?你什麽時候來的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