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整頓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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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茜給藍玉修書,讓她與她的父親過完元宵節,雪化了路好走後,趕來濰州。
    時茜把書信交給李戈說:“哥,那忘情水真沒問題,像蔚然那樣的人,很少。”
    李戈:“茜兒,哥信你。
    哥,現在不擔心,管家如今是甕中之鱉,有人看著,他跑不掉,除非他能舍下木魚及自己的親骨肉。
    不過,六子飛鴿傳來的消息,他對木魚是真有情意,住進院中後,找過花叔幫著采買東西,都是女子、小孩用的東西。
    整日就陪著木魚在院中,閑話、遊走、做飯、吃飯、睡覺就不做其他。
    隻是,我們能放過他們,但燕王未必……”
    時茜應了聲明白“燕王就是找到他,也沒有。
    不解忘情水,他根本不會記起燕王。
    哥,喝了忘情水能慢慢覺醒的就隻有本能反應和一些行為習慣。”
    李戈:“我是擔心那老家夥還藏著什麽秘密。”
    時茜:“哥,現在他住的那個院子,原來正院正房不就是給他住的嗎?
    讓花叔請他去正院走走轉轉,然後注意點他的行為,如果他看著那些地方發呆或在什麽地方駐足時間長些的,就讓花叔把那些地方好好查一查,可能會有發現。”
    李戈:“茜兒,解這忘情水孟婆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時茜:“茜兒所知的確實沒有。”
    李戈:“那蔚然該如何是好?”
    時茜:“哥,喝了忘情水不會對人有傷害,就是不記得以前的人與事。
    雖然解忘情水很難,但是有辦法讓誤喝忘情水的人記住一些事情與人。”
    李戈:“哦,什麽辦法。”
    時茜:“我聽師哥說過,若是誤喝了,便可用魔影符籙讓情景再現,就能看到事情發生的始末。
    人可以重新認識,事可以重新學。”
    時茜給了蔚然一麵有魔影符籙與嵌了魔音石的鏡子說:“記得地都裏看的戲,這麵鏡子也有那樣的作用。
    你拿回去……
    算了,我幫你錄下一些事情,若有一天你喝的忘情水讓你忘了宋寧他們,你看了這個便會有些印象了。”
    蔚然別扭的看著眼前的鏡子說:“女公子,真要說啊!
    感覺怪怪的,對著鏡子說話,像個傻子。”
    時茜說道:“一定要說,不然等忘情水起效,你就不記得大家了。”
    宋寧:“蔚然,你說吧。
    你不會真想把兄弟們都忘了吧。”
    蔚然:“把你給忘了,若不是你,我怎麽會誤喝忘情水。
    我叫蔚然,因誤喝了忘情水,恐有一日忘情水起效,忘了所有人與事,故而留下這段影像與音頻。
    女公子,這樣可以嗎?”
    時茜:“可以了。”
    蔚然聽了時茜的話,神情才放鬆了一些,蔚然照了照鏡子:“女公子,方才那些真就記錄下來了。
    女駙馬那戲就這麽照出來的嗎?”
    宋寧也湊上前看,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嗎?
    就一麵普通鏡子啊,長尋等人也湊上前看。
    蔚然:“哎!你們擠著我了。
    要不我讓開,讓你們來照。”
    宋寧:“好啊!蔚然你讓讓,我也來說會。”
    蔚然用手環住宋寧的脖子:“你還敢說好……”
    時茜等蔚然他們笑鬧一會後,就告訴蔚然如何啟動符籙查看方才的影像“若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問我哥。”
    李戈:“這裏有哥,茜兒回後院去吧。”
    時茜:“哥,我要去玉師兄那看看。
    玉師兄已經開始練習龍吟九針了,我去觀摩一下,會對我以後學習龍吟九針有幫助哥。”
    時茜來到玉坤笙住所,玉坤笙正在按穴位圖、認穴位然後在木人頭上、眼睛四周施針。
    時茜放輕腳步,製止夏禾打擾玉坤笙,找了位置坐好,認真看玉坤笙施針。
    玉坤笙施完針,又認真檢查了一遍下針的位置穴道,確定自己施針的位置,穴道是否正確,又努力回想自己下針的力度是否合適等等,忙完這些才注意到時茜“小師妹來了多久了?”
    “玉師兄開始施針的時候,茜兒就到了。”
    “正好,過來看看施針的位置,好好看。
    一會師兄要考考你。”玉坤苼說道
    時茜應了是便上前看,邊看邊記,又讓小天把自己看到複刻成圖,感覺自己有些頑劣,當著先生的麵做小抄,一會先生查問若一時記不清,還會當麵拿出小抄看。
    “小師妹可看了穴位圖及龍吟九針的針法?”
    “看了,隻是穴位太多,還沒記全。”
    “無妨,師兄就考小師妹,幾個大穴位。”玉坤苼背著時茜去了幾針,然後把針交給時茜,然後自己說出穴道,讓時茜找出其位置。
    玉坤苼說出的穴道,時茜都一一找出來了,這讓玉坤苼很是滿意,小師妹記性很好,穴道都找對了,而且還能背出施針的力度及深淺。
    “不錯,小師妹回去後再多看看,把穴道圖熟記於心。
    師兄這幾日要練習龍吟九針,三日後在給梅老先生施針。”
    “茜兒為舅舅給師兄道謝,師兄受累了。”
    “小師妹無需道謝,拿了小師妹那麽多好東西,還說什麽受累。
    小師妹,今日可還要做藥膏。
    師兄給你磨藥。”
    “藥膏不剩了,是要再做一些。
    夏禾、映日都不識草藥,有師兄幫忙那是最好。
    “既如此,小師妹我們現在便去藥房開始製藥吧。”
    三日後,時茜給梅俊瑞敷上藥膏,玉坤苼則開始施針。
    玉坤苼行針後留針一炷香時間就是三十分鍾,便把針取走。
    “梅先生,感覺如何。”玉坤苼問道
    梅俊瑞伸出自己的手仔細端詳後,突然起身,時茜忙過去伸手想要扶梅俊瑞。
    梅俊瑞:“茜兒不必了,大舅舅看見了,看的很清楚。”說完便大步往外走,走到盆景、花圃處,拿起一旁的小水瓢,舀了一些水,給花澆水,又讓老仆人取來剪子,給花、盆景修了修枝。
    做完這些,梅俊瑞給時茜道謝後又給玉坤苼道謝。
    晚膳時,梅家上下都知道梅俊瑞的眼睛有能看清楚東西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李戈見此情形,便把整頓書院,清理那些不思向學的學生的事提了出來。
    “舅舅,那些人中有人涉嫌科考舞弊,而這事在上京聖上那裏已經露了,隻是那人與太後娘娘有親,聖上才沒有當場發落,等過了上元節再發落。”
    “那些人的學問並不好,所以書院沒給他們作保,按理他們沒有浮票(類似準考證)是不能參加考試的。”梅俊然說道
    李戈:“二舅舅、禮信、禮川兩位表哥為人師表,不願做這種失德有違誠信之事。
    卻攔不住那些為了銀錢什麽都願意做的人為他們寫保書。”
    梅俊然:“我已經把那幾個夫子請出書院了。”
    李戈:“可那些人當時是以孔府書院夫子的名義給他們做的保。
    舅舅卻是事後把他們辭退的,若他們反咬一口,書院與舅舅就在劫難逃。”
    梅俊然:“這……”
    時茜:“舅舅你辭退他們時,可寫過辭退書就寫辭退他們的原因一類的文書,讓他們簽字畫押?”
    李戈:“茜兒,哪裏會有那樣的文書,他們又不是傻子,豈會留這樣的把柄在舅舅手上。”
    時茜:“哥,有的。
    他們現在還活著吧。
    舅舅與他們寫了,隻是手續沒辦全,忘了摁手印了,哥,咱們拿去給他們摁手印,把手續補辦了。
    哥,等辦完手續,你順便把科考舞弊事發之事告知他們。
    他們可都是人證哦!
    事發了,那科考舞弊背後的大人物是不是要消滅證據,那他們這些人證……
    人證當然是越多越好,不過若條件不允許,背後的人太厲害,那保知道內幕最多的人做人證就可以了,在阜城藏一個人應該不難……”
    李戈:“二舅舅你立即把那些文書拿來,再把那些人的姓名、住址給戈兒,戈兒帶人親自去辦這件事。”
    梅俊然不傻立即說自己這就去拿,禮信、禮川則立即找出那些人的住址,謄抄一份給李戈。
    “大舅舅,你眼睛才好,夜裏就少用眼,早些回房歇息,就睡不著,也要閉目養神。”
    梅俊瑞應了好,便喚來老仆提燈送自己回房。
    李戈:“茜兒也回院子去吧。”
    時茜:“是,我這就回去。
    哥,藍玉來信說上元節那日她與旗勝就能到濰州。”
    李戈:“哦!藍玉她們父女來得這麽快。”
    時茜:“藍玉在信上提到是靖王順便送她們過來,靖王要來阜城看花燈。”
    李戈:“他怎麽知道藍玉父女要來阜城?”
    時茜:“靖王現在不是住在醉紅塵嘛,藍玉又負責醉紅塵裏的一些事情,如今要過來,那邊的事情就要交代清楚。
    藍玉在交代醉紅塵事情的時候,讓靖王聽到了。”
    李戈:“就是不小心讓靖王聽到了,那藍玉也不能答應與他一起過來。
    茜兒,那舞弊案牽扯了皇子……”
    時茜:“哥,你別怪藍玉。
    是我讓藍玉向靖王打聽遊戲的事,藍玉打聽消息時自己也被人套了話,不過藍玉隻是說我想吃一些別處沒有的點心,那些點心都是我在古籍上看到,教藍玉做的,所以藍玉過來就是給我做點心的。
    藍玉機靈著呢。
    哥,你要是不高興藍玉旗勝她們與靖王一起過來,那我讓他們先別來,過了上元節再來。”
    李戈:“靖王都已經知道藍玉要過來給你做點心了,這會又不來了,那不是更可疑。
    說什麽看花燈,我看他是來看你的。”
    時茜:“哥,你妹妹不是金元寶,隻要是個人就喜歡。
    人靖王與藍玉說了是來看花燈的,我聽大舅舅說這阜城的花燈很出名的。
    這阜城民風重女輕男,女兒都是嬌養的。
    每年上元節時,家中有女兒的人家,父親都會為其打造花燈,若有及笄待嫁的女兒,家中的父親還會花巨資打造花燈做燈謎,給人競猜呢。
    有人若猜對燈謎又尚未娶妻,就可憑贏得的花燈上門提親呢。
    茜兒,真羨慕生在阜城的女子,有父親給她們做花燈……”
    李戈拿到梅俊然寫的辭退書,便立即召集長歌等人趁夜出發按地址找人摁手印。
    李戈等人出梅家,就遇上不請自來的沐澤與扶風,死活非要跟著。
    李戈:“既然想跟著,那就跟著吧。
    我警告你,別壞我正事。
    找塊布把臉蒙起來,別讓人看見臉了。”
    沐澤回了不用,拿出了幻影符籙,李戈:“你們是早有準備啊。
    你們兩個就跟著我吧。”
    “就是這裏,沒人,進去。”
    李戈、沐澤三人,進入院子裏就朝正房摸去,到了房門口看到房門竟是虛掩的,三人立即警覺起來。
    李戈與沐澤交換了眼神,迅速變換了位置,李戈緊盯著院子前方,沐澤注意兩邊,扶風輕推開門,閃進屋內。
    進屋後扶風觀察屋內情況,確定沒有危險發出一聲貓叫,然後快速往床鋪摸去,被褥是鋪開的,但床上沒人,扶風趕緊趴下查看床底,床底也沒藏人,起身的扶風伸手摸了一下被褥,冷的。
    扶風退到門邊,又喵叫了一聲。沐澤聽到貓叫靠了過去,扶風:“主子,屋裏沒人。
    但床是鋪好的。”
    沐澤心裏想把床鋪好,人卻沒睡在家。
    沐澤低聲對李戈說:“這人八成是偷香去了。
    把床鋪好,是防被人發現逃回來時來不及鋪床。”
    李戈:“你知道的還挺多……”
    沐澤:“哥你可別亂想,我是聽我娘說我爹騙田姨娘去春風樓玩時,就在書房裏鋪好床才去的。”
    李戈:“誰是你哥?你比我還大幾個月呢。”
    沐澤:“哥你怎麽知道,我比你還大幾個月。
    你找人……”
    李戈:“對我妹妹有企圖的男人,我都要查。
    我不查,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給我妹妹添麻煩帶來危險。”
    沐澤:“哥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或者問扶風、鳳顯霖、秦瓊,其他人的話你別信,很多事他們不清楚,都是人雲亦雲、捕風捉影……”
    李戈:“行了,這不是說你事情的地方。”
    沐澤:“哥,我再說一句就不說了。
    我去春風樓、春滿樓是去找我爹的。”
    李戈白了沐澤一眼,你看我會不會信你的鬼話。
    沐澤:“有時候是好奇才去的,但我就是聽聽曲,其他的都沒幹。
    你可以問扶風、秦瓊、鳳顯霖他們,我去的時候,都帶上他們中的一個。”
    李戈:“你的事你若想說,回去後,我找個時間讓你說個夠……有人”
    李戈、沐澤看向院牆,有人從隔壁翻牆滑了下來,人下來後站在牆角下整理衣裳,然後就慢慢的往屋子這邊來,來人沒有點燈照亮,看來對環境很熟悉,應該是住這裏的正主。
    李戈、沐澤兩人輕輕把門關上,然後各藏一邊,等著那人進屋。
    扶風看了一下,屋裏就這麽大沒有可藏人的地方,隻能躍上房梁。
    那人一進屋就被李戈、沐澤控製,被點了啞穴不能開口。
    李戈:“什麽味道?”
    沐澤:“尿了……,你別暈,你敢暈,就給你一刀讓你清醒清醒。”
    李戈:“行了,你再嚇他,他真會暈過去。
    讓他從房梁上下來,點燈筆墨伺候。”
    沐澤示意扶風下來,點了燭火,褚秀才看到三個大胡子,褚秀才慌忙閉上眼睛,壞了自己看到了歹人的模樣,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沐澤:“哎!你閉上眼睛幹什麽?
    睜開眼睛……”
    褚秀才拚命搖頭,說什麽也不睜開眼睛。
    李戈:“褚秀才是怕看清我們的樣子後,我們會殺人滅口。”
    沐澤:“方才他是睜著眼睛的,燈點亮那會就看清咱們容貌了吧,現在閉著眼睛有什麽用。”
    褚秀才急忙不停搖頭,沐澤:“搖頭什麽意思?”
    李戈:“意思是沒看清咱們的樣子。”
    褚秀才聽到這話,忙點頭。
    沐澤:“點頭是說看清楚了。”
    褚秀才又忙搖頭,沐澤:“又點頭又搖頭,你是看清楚了還是沒看清楚?
    要不你把眼睛睜開,再看清楚些,死了也做個明白鬼……”
    李戈:“你又嚇唬他幹嘛。
    這下好啦,連站都站不住了。
    一會他還怎麽拿筆寫字。
    把他拖到椅子上讓他緩緩。”
    過了半炷香,沐澤:“歇夠了吧!
    把眼睛睜開,聽到沒有。”
    褚秀才聽到沐澤拍桌子的聲音,依言睜開眼睛,卻不敢抬頭亂看。
    看到桌上放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正想拿起來細看,卻被沐澤喊其簽字的聲音嚇得,拿起筆趕緊寫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又在沐澤的催促下摁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