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孔府書院 校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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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坐椅子上喝茶的獄卒突然摔到地上,牢房裏的扶風、長歌立即掩住口鼻,可轉念一想,自己進來的時候喝了花露,伯爵說過半個月內迷煙、毒對他們都沒用,於是兩人就把手放了下來,開門走出牢房。
    死士從獄卒身上取下鑰匙,正要起身去開尤秀才的牢門,卻看到扶風、長歌大大方方的從牢房走了出來對他說:“要幫忙嗎?
    那麽多鑰匙,那多牢門,你知道那把鑰匙是開尤秀才那牢門的。
    要我說,你直接拿刀,把牢房上的鐵鎖砍斷,不就行了,拿什麽鑰匙,真笨。”
    死士聽了拿起獄卒的佩刀,朝長歌、扶風走去。
    扶風:“長歌,這不會是你孫子吧,這麽聽你話。”
    長歌揣了扶風一下:“去你的,我怎麽會有臉都不敢露的無膽鼠輩孫子……
    小心,你眼神不好嗎?
    人與鎖都分不清,讓你砍鎖,你砍我們幹嘛。”
    扶風:“他不是分不清,他就是要砍我們啊!”
    半炷香後,扶風與長歌拿下了死士,死士見狀咬碎藏毒的牙齒。
    扶風點了死士的穴道,再把死士嘴巴打開,長歌立即把花露灌了進去,灌完一瓶後又灌了一瓶。
    過了十分鍾,本來必死無疑的死士悠悠轉醒,突然發現自己沒死成。
    死士有點氣急敗壞,是誰把他給救回來了,好痛啊!
    冷秉承看著醒來的死士大喊:“醒了醒了。
    這花露真乃神物,這鶴頂紅的毒都能解。”
    盧知府、盧智賢聽到冷捕頭的話,都過來看那死士“真的活了。”盧知府、盧智賢看到花露的效果,便求時茜賣些花露給他們。
    牢房裏出了這樣的事,盧知府決定提審尤秀才,以免夜長夢多,於是便差人去請貞瑾伯爵過來旁聽。
    時茜:“花露其實也沒那麽神奇,這人吃了鶴頂紅,灌了花露是救回來了,但其實很受罪。
    你們看他的臉、那汗,這是疼的臉都扭曲了,麵目全非了。
    鶴頂紅很毒見血封喉,那是因為喝了鶴頂紅,五髒六腑都被鶴頂紅燒壞了。
    那傷花露一時半會修複不好的,至少要兩三年時間,所以這痛要痛上兩三年啊!
    不過,你別擔心,本爵會救你的。
    但是,花露是精貴的東西,聖上、太後還有很多貴人都要喝,所以沒那麽多,不能每天都給你喝,三五天給你喝一瓶吧。
    這樣的話,你身上的毒清除的時間會更長一些,要七八年吧。
    沒關係,這疼啊!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死士:“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伯爵留著我也沒用。”
    時茜:“留著你誰說沒用啊!
    你看,盧大人與盧公子看到你吃了鶴頂紅灌了花露都能搶救回來,不就與本爵買花露了嘛。
    你就是本爵花露的活招牌,畢竟沒人會傻的去吃鶴頂紅,本爵還愁怎麽宣傳花露的解毒功效呢,你就送上門來了。
    你也別想尋死了,好好的做本爵的活招牌。
    喝了花露,把你頭砍下你都死不去,隻要把頭再給你接回去,你還能活。”
    盧知府、盧智賢:“伯爵此話當真。”
    時茜:“本爵不打誑語,你們所若不信。找隻雞、鴨灌了花露後,再砍掉它們的頭,然後再給接回去。”
    時茜話剛說完,盧知府與盧智賢便命下人捉來活雞,時茜在心裏說你倆這麽積極是想幹嘛呢。
    都不知道客氣一下,話已經放出去了,當然不能說不行或改天了表演了,盧家的下人很快把雞捉來,不用時茜發話,給雞灌花露,然後操刀砍下雞頭,然後再把雞的頭摁斷口上,神奇一幕驚現,一道金光閃過雞的頭真接上了,就是歪了。
    一群人都在神奇驚歎,盧知府與盧智賢忙再次向時茜表達求購花露的願望,時茜並不廢話說道:“派個小丫頭找夏禾購買。
    夏禾,扶我去椅子上坐,這雞頭都歪了,宋寧把雞拿下去放起來關好了,別讓它把人嚇著了。”
    時茜邊說邊向李戈使眼色,手還悄悄的做了一個救命、危險的手勢。
    李戈:“宋寧,還愣著做什麽?
    沒聽到伯爵的話,把雞捉下去,關起來。”
    宋寧見狀提起雞就走,心想著一隻雞,有什麽可怕的,正想著時,手上捉著的雞,頭突然就掉下來了,宋寧眼疾手快把雞頭拾了起來,揣懷裏,小心四下看了一遍,大家都在討論方才砍掉雞頭再接回去雞複活完好如初的那一幕,所有人眼睛都看著時茜,渴望能從時茜那裏買到神奇的花露。
    宋寧覺得他好像明白,為什麽女公子要把雞趕緊弄走,還有關好不許人看見了。
    宋寧把死雞塞進雞籠,又拿了一塊布蓋上,放到輿車裏存放馬匹的地方,放好後才返回。
    時茜見到宋寧回來,便問宋寧安置妥當了,宋寧忙回關好了跑不出來的。
    時茜:“盧大人著人把本爵請來,不是讓本爵旁聽尤秀才的審訊嗎?
    不知什麽開始?”
    盧大人見時茜不想多言,心裏想花露有這麽神奇的功效,確實不能讓太多人知曉,不然像自己這樣的怕是很難拿到。
    以後一定要與梅家人交好,伯爵承諾每月給梅家人送花露,那若伯爵手裏的花露不好弄,那梅家那裏還可以想想辦法。
    盧大人去安排升堂審訊之事了,梅家人的嫌疑雖已解除,但仍然需要上堂與尤秀才對峙,後才能結案澄清此事。
    在公堂上尤秀才看到死士的時候,便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死士找到尤秀才,說自己是貴人辦事的,又給他看了禦賜的金牌,許了他高官與好處,讓他在褚、衛、陸、王出事的時候,靠近他們中的一個,然後指認梅家殺人。
    死士見尤秀才把殺人之事推自己身上道:“動手下毒殺人的是尤秀才,這是他的投名狀,讓我去梅家藏毒陷害梅家,也是他的主意。”
    尤秀才忙狡辯,自己是被死士騙了,他不知道死士給自己的是毒藥,死士說貴人隻是想要梅家收藏的孤品名畫,並不想殺人。……
    蔚然:“嘴還挺硬的。都這樣了還是什麽都不說。”
    死士:“伯爵最好把我殺了,不然必會招來殺身之禍。”
    時茜:“你是我的活招牌,本爵不會殺你,給你喝的花露本錢還沒收回呢,這要讓你死了,本爵就虧了。”
    李戈:“伯爵說的是。
    這人真是很好的招牌,以後若有人質疑花露,便讓人在他身上捅幾刀,看看效果。”
    時茜:“這也太殘暴了。
    讓人捅的時候,別可著一個地方捅,不然捅出一個大洞來,花露修補不過來,那會發臭生蟲的,那蟲還會生卵,很難清理的,別到時候蟲把他肉啃光了他還活著……”
    死士大喊殺了他,就暈了過去。
    蔚然用腳踹了踹,說:“暈了。”
    長歌等人白了蔚然一眼,他們都長著眼睛呢看見啦。
    時茜:“盧大人,尤秀才已經伏法認罪了。
    那這個人背後的尤秀才說的貴人……”
    盧知府:“本官查驗了尤秀才說的所謂禦賜金牌,那就是個假的,就是木牌上了一些金漆。
    他身上除了那塊假金牌及殺害褚四人的毒藥,什麽都沒有。
    不過,隻要他活著,那他背後的主子肯定坐不住,遲早會查出來的。”
    時茜辭別盧知府上了輿車,而盧智賢幾次想要靠近時茜都被攔下了。
    一行人回到梅家,放鞭炮、跨火盤、柚子葉泡水洗手,柚子葉點水掃全身,一套流程走完,眾人才回到花廳處。
    李戈:“茜兒,那雞……”
    時茜:“哥是想問,那雞還活著嗎?
    問宋寧吧。”
    李戈,不是,我是想問那雞還能活多久,聽妹妹的意思那雞已經死了。
    李戈看向宋寧,宋寧忙說那雞他拿著還沒走多遠,雞的頭就又掉下來了,放到輿車上後,我試著把頭再給它摁回去,沒用。
    時茜:“知道女公子我為什麽說雞、鴨之類的家禽,而不是體型大一點的其他嗎?
    因為花露再神奇,腦袋砍下來那都是要死的,花露也救不了,隻不過可以爭取多一點的時間,給你求救的機會。”
    沐澤:“既然救不了,有求救的機會又有什麽用處。”
    時茜:“若是有人能把腦袋給縫回去,那就能活命啊!”
    沐澤:“把腦袋縫回去?
    誰有那本事?”
    時茜心裏說有縫屍針就可以。
    時茜:“不說這個了,反正不會有人砍腦袋玩。
    九兒、瑜哥就要返家了,咱們一起準備些好吃,給他們踐行吧。
    那個喝了花露被砍頭的雞別浪費了,喝了花露那味道肯定鮮美。
    喂雞剩下的那花露也別浪費了,多捉幾隻雞,喂了花露再殺,咱們做叫花雞來吃。”
    常玉:“叫花雞?叫花子吃的嗎?”
    時茜:“隻是叫這名字,但叫花子肯定吃不上這麽好吃的雞。”
    常玉端坐一旁看著時茜與映日和泥眼裏有著一絲羨慕自己也想玩,時茜看到後說:“九兒過來一起玩吧,這泥不髒。”
    常玉高興起身,星河星月見狀攔了一下,常玉說道:“星河、星月讓開,嬤嬤又不在跟前,你們就當沒看見,而且你看茜兒她也玩呢。”
    時茜說道:“九兒說的對,快過來。”……
    時茜:“九兒,這泥和得差不多了,夠多了。
    夏禾,我哥他們那裏弄好沒有。”
    夏禾:“公子和世子爺他們費了半天勁,總算把女公子你說的那土窯搭起來了,這會正燒著火呢。”
    時茜:“藍玉、藍玉”
    藍玉:“哎!小姐,藍玉來啦!”
    時茜:“藍玉,雞弄好了。”
    藍玉:“好啦!小姐。”
    時茜:“九兒,咱們給它裹上泥”……
    常玉:“茜兒你說的沒錯,這叫花雞叫花子可吃不上,那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呢?”
    時茜:“因為這法子是叫花子想出來的,叫花子沒有鍋就想了把食物裹泥裏烤熟了吃的法子。”
    林苑雪:“茜兒,這玉米、紅薯可是你從上京帶來的那些。”
    時茜點頭說是,林苑雪:“玉米放了好些天,卻像剛從地裏摘的一樣。”
    時茜:“這個是與車裏那個像漆器一樣的箱子,食物放進去什麽樣,拿出來就什麽樣。”
    常玉:“為什麽五哥哥的與車沒有這物件?”
    時茜:“我猜跟兩輛與車的用處不同有關係。
    九兒,瑜哥那輛應該是輛常用與車,應該是平常用的,所以不需要有那樣的物件。
    而我哥那輛則是一輛戰時車,所以需要儲備糧。
    這兩輛與車從外觀看也不一樣,瑜哥那一輛要豪華些,我哥那輛就很不起眼,從外麵看還有點破爛。
    你可別看它現在這樣,這是到舅舅家來,特意給收拾裝飾了一下,不然更破呢。
    在與車頂上麵加著破茅草,就可以當破屋……”時茜頓了一下,這與車的外觀故意做成那樣,這要在外行軍打仗,與車可以隨時變成破茅屋,營房。
    常玉:“茜兒,你怎麽了?”
    時茜笑著說沒事,問道:“九兒,今天玩的開心嗎?
    要不再留幾天,幾天後,與我一起乘坐我哥那輛與車回去。”
    常玉:“茜兒幾日後就回上京了嗎?
    你不是說要住上幾個月嗎?”
    時茜:“伯爵府和醉紅塵裏有些事還是需要我親自處理的,所以留在舅舅家的這段時間每個月我還是會回去待上幾日。”
    常玉:“九兒真想留下,隻是九兒離開的時間一長,怕留在家中的丫頭婆子的膽子要破了,鬧出動靜驚動父親,連累了哥哥,以後就不再帶我出來玩了。”……
    兩日後,孔府書院借著褚秀才他們的事,對孔府書院的學子進行一次校考,能通過者留,通不過的退。
    為了不給人留話柄,起紛爭,特意去請了一些名士、大儒及盧知府等來一起出題監考。
    那些富家子弟原以為梅家是想借此事挽回一些聲譽找回點麵子做做樣子,而自己配合配合以後該怎樣還怎樣。
    等到了校考那日看到到場的名士大儒及盧知府,才驚覺梅家是來真的,若他們過不了校考,是真會被退學。
    盧知府看到受邀而來的名仕大儒,也有些詫異,很多人包括自己都認為梅家在梅閣老去世後,就大不如前了,想不到這些名士大儒還這麽看重梅家。
    盧知府與一部分趨炎附勢精於算計的人,小看了梅家,小看了梅俊瑞、梅俊然。
    梅俊瑞、梅俊然在書畫方麵有很高的天賦,在還未入仕考取功名時就已經很有名氣了,風頭都要趕超其父梅閣老了。
    梅閣老擔心盛名之下會亂了孩子的心性,會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就壓了壓。
    後來梅俊瑞、梅俊然考取功名入仕為官,畫作就變少了,慢慢的人們也就忘了兩人曾經的風光。
    這次為了孔府書院和梅家,梅俊瑞親自出麵相請,時茜厚禮相贈,神駒寶車接送這些名士大儒就沒有不應的。
    時茜備的厚禮是文人們喜歡的文房四寶,宣紙、湖筆、端硯或歙硯,以及有著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一點如漆、萬載存真美譽的微墨,更有水浸不爛,火燒留痕;冬不凝固,夏不走油;一方朱紅,千年國色的東方龍泉印泥。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很名貴難得,即使是清高視金錢如糞土的名士大儒,也拒絕不了它們的魅力。
    梅俊瑞很心疼時茜送出去的那些東西,其實時茜自己也很心疼那些硯台,微墨、宣紙、湖筆、龍泉印泥,還可以再做,但那些硯台都是單品孤品,最後時茜咬咬牙送出去兩方硯台,給兩位舅舅一人一方,而表哥那是沒有了的。
    帶來的每一方硯台,都是時茜精心挑選了很久的,是自己喜歡的,所以把它們送出去時茜是真心舍不得,不過與梅家相比,硯台分量還是輕了些。
    校考當日的申時三刻,沒有通過校考的那些富家子弟,滿懷憤恨離開了孔府書院,見此梅俊瑞、梅俊然鬆了一口氣,把他們都送走後,懸在孔府書院及梅家頭上的劍算是移開了。
    盧知府見校考的事情已經告於段落,便上前與梅俊瑞攀談,希望梅俊瑞能幫自己從時茜那裏多購買些花露。
    梅俊瑞:“盧大人,真不是老夫拿喬,找借口推脫,那花露聖上、太後及後宮娘娘們都在飲用,伯爵自己留著也不多。
    盧大人,若不信,也可著人去打聽,那花露在上京那都是限購的,一人隻能購五瓶,就是聖上、太後也是沒多的。
    伯爵與老夫說,盧大人是碰巧了瞧見了遇上了,第一次買,又不在上京,日後想買也不方便,所以才賣給盧大人20瓶,再多那是真沒有了。
    盧大人,可知這一瓶花露在上京城,在別人手裏轉兩圈,就是一千兩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