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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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戀愛吧修燈師!
    卓景龍真的在盛世齋裏住了下來。
    陳軍和徐亮天天都往這邊跑。
    高雨竹下班後也會過來一趟,因為她是女的,可以和雲朵私下聊些女人之間的事,幫雲朵捎些不方便讓卓景龍買的東西。
    雲經年仍然沒有消息,卓景龍開始還擔心雲朵會一時衝動,再跑出去自己找人。
    結果他在這邊住了兩天,發現她情緒穩定下來。
    卓景龍不禁有些奇怪。
    雲經年剛不見時,她擔心的要命,什麽都不顧,拚了老命的想去找人,怎麽現在又不找了?
    晚上護士來為雲朵打了點滴後就回去了,卓景龍一邊辦公,一邊抽空盯著輸液管。
    “打完了這瓶我可以自己拔針頭。”雲朵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影響到他工作。
    “沒事,你老實躺著吧,打完了這瓶我幫你拔針頭。”卓景龍催她躺下,手裏卻仍然在筆記本電腦上忙個不停。
    “對了,經年的事……”卓景龍忽地像是想起什麽,語氣一頓,“等有結果時我會告訴你。”
    “我知道。”雲朵躺在床上,盯著房梁喃喃道。
    卓景龍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雲朵點頭。
    “你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麽?”卓景龍不由得停下手裏的工作,他很想知道她心裏都在想些什麽。
    “你一直都在幫我找經年呀。”雲朵扭過臉,不肯讓他盯著她的臉看,“我都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可能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卻沒有想好要怎麽跟我說。”
    卓景龍“……”
    他本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結果她猜對了大半。
    卓景龍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沒想好的話你可以不用和我說。”雲朵一字一頓,“我可以等。”
    卓景龍心軟了,這麽乖的小兔子,信任著他,反而顯得他有些疑神疑鬼。
    “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在把經年找回來之前,我怕說了會讓你空歡喜一場。”
    雲朵輕輕點頭,“我明白,經年他沒事吧。”
    “目前沒事。”
    雲朵閉上眼睛,隱住眼底的水光,“帶走他的人,也找到了嗎?”
    她等了很久,也沒能等來卓景龍的回答。
    卓景龍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他真的不知要如何告訴她,有關他調查的事情真相。
    雲朵眼角有些濕潤,“我明白了,我困了,我想先睡一下。”
    卓景龍起身走到床邊,用手幫她調整了一下輸液管,瓶裏還有一小半藥液。
    “你睡吧,我幫你看著藥量。”卓景龍沉聲道。
    雲朵不再說話。
    呼吸聲有點重,鼻子像是被什麽堵了。
    卓景龍在她床邊站了一會,轉身到門外去抽煙。
    陳軍還在院子裏沒有走,卓景龍衝他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陳軍點了點頭,準備回去。
    走到院門口,他剛拉開門就見一人在院門外鬼鬼祟祟,想要敲門又有些猶豫。
    陳軍一眼認出對方。
    雲朵的父親,楚善文。
    “卓總,雲小姐的父親來了。”他冷聲提醒在院裏抽煙的卓景龍。
    “卓總,你也在啊。”楚善文手裏提著水果,熱絡的向卓景龍打招呼。
    卓景龍吐出一口煙,煙霧彌漫遮擋住他的五官,站在門口的楚善文看不清他的臉。
    “朵朵剛睡下。”卓景龍掐滅了煙頭,“有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轉達。”
    楚善文愣了愣。
    聽卓景龍話裏的意思,不想讓他進屋看望雲朵。
    “這……不太好吧。”楚善文幹巴巴的陪著笑,“我聽說朵朵病了,特意來看看她。”
    卓景龍看了看楚善文手裏提著的水果,“哼”了聲。
    楚善文覺出卓景龍對他有些冷淡,他訕訕道,“我這次來是想把朵朵接回家,她一個人住在這裏也沒個人照顧。”
    “回家?”卓景龍似乎沒聽懂他的話,“這裏不是她的家嗎?”
    “我是指我的家。”楚善文解釋道,“我那裏房間都空出來了,就等朵朵回去。”
    “你覺得朵朵會跟你回去嗎?”卓景龍問。
    “她當然會跟我回去。”楚善文笑道,“朵朵十歲時就離開了我,她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她這個人挺重情誼。”
    “你也知道她重情誼,所以就毫無底線的利用她對你們的感情?”
    卓景龍此言一出,楚善文變了臉色,“卓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利用她的感情?”
    “雲經年是怎麽不見的?”卓景龍平靜地問他。
    楚善文驚住了,“這,這跟經年有什麽關係?”
    “孩子丟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楚善文嘴巴蠕動著,“其實……經年不是我的孩子,我之前是為了讓朵朵開心才騙了她,經年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他隻不過是長的跟我有點像而已,朵朵的母親生前一直恨著我,她才不會懷上我的孩子……”
    卓景龍麵無表情的聽著楚善文的“解釋”。
    他越是這樣,楚善文越是心慌。
    “卓總,我還是進去看一看朵朵。”說完他也不等卓景龍開口,一溜小跑的進了屋。
    卓景龍走到門口,看到床上的雲朵不知什麽時候坐了起來,手上的針頭也被她拔了下來,看藥瓶裏還剩下不少藥。
    顯然她是在他與楚善文說話的功夫就把針頭拔了。
    楚善文把水果放下,滿臉帶笑,噓寒問暖的問雲朵身體怎麽樣。
    卓景龍大步走進來,徑直走到床邊,抓住了雲朵剛拔出針頭的那隻手,“怎麽不多按一會。”
    她的手背上腫了好大一塊。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冷的就像一塊冰。
    卓景龍歎了口氣,把她的手握在兩手裏暖著,柔聲道“身體氣壞了虧的還是你自己,你要是再病倒了苦的還是我。”
    雲朵的嘴唇顫抖了兩下。
    他真的懂她,就算她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
    他全都懂。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雲朵弱弱道。
    “可以。”卓景龍痛快的答應了,臨走時還替雲朵倒了杯熱水,“捧著它,熱敷一下你的手背,不然明天腫的更厲害。”
    卓景龍拿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和文件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雲朵和楚善文。
    楚善文臉上堆著笑,剛張口叫出她的名字“朵朵……”
    雲朵冷冷打斷了他的話,“你把經年藏到哪去了?”
    “你在說什麽?”楚善文不自然地握著雙手,“經年是自己跑丟了,也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你不要再說了。”雲朵眼底一片血紅,她的眼裏含著淚,但卻一滴也不肯讓它們流出來。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吐出字來“經年是你的孩子,你卻把他丟了,你不配做一個父親!”